第五十一章故意羞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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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在我盡心盡力的份兒上,小沉沉,你可不能公報私仇。”凱文再一次求情的看向蘇牧沉,蘇牧沉點頭,“看你的表現。”
凱文忙不迭的點頭,鼓掌,“現在有請最美麗的小姐蘇太太出場!”
此話一出,房間裏所有人都看向被臨時當做化妝室的一樓客房,白色木門緩緩打開。
門後光線一暗,在所有人的期待的注目下,走出一個體重一百五十斤的胖子。
眾人絕倒。
“這就是最美麗的小姐?”蘇牧沉看向凱文,凱文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幹笑,客廳裏,等著劉文卿張媽等人,因為這插曲,笑得樂不可支。
此時誰也沒有發現,穿著海藍色曳地長裙的劉文卿從房間裏走出來,她低頭整理腳下裙擺,額頭一縷微微卷曲的碎發徹散落,遮住辦張臉頰,巴掌大的小臉上眼瞼低垂,薄施粉黛的臉耳甜美迷人,不經意間的風情,猶如在暗夜裏盛開的玫瑰花。
劉文卿沒有注意到房間裏的異樣。
此時,所有人屏氣凝神,視線落到她的身上,從她身後窗戶的陽光偷偷溜進來,照耀在她的後背,那一刹那,仿佛天使墜落人間。
凱文看到今天最完美作品,高興的鼓掌,去看蘇牧沉。
漸變色的藍色長裙上暗藏銀線,行動見光滿四射,蘇牧沉的視線沒有對那閃耀如夜空的璀璨入迷,目光看向劉文卿修長的手臂,以及胸前的領。
他雙眸視線越加陰沉。
“什麽亂七八糟的東西,換掉,醜死了。”
劉文卿很喜歡身上的裙子,她也不愛打扮,今天穿著一身,很感激蘇牧沉。
而這感激,在聽到蘇牧沉說話的那一刻,戛然而止。
“還有你們全都出去,是在太醜了,我怕髒了你們的眼睛。”蘇牧沉是說話時候,眼睛一直盯著劉文卿空曠的胸前。
他親手觸摸過她的肌膚,所以能想象出那凝脂雙峰下,手感有多好。
可正是因此,他眼睛裏怒火燃燒得更旺盛。
凱文和劉文卿莫名其妙。
重新換了一跳白色裙子,裙子款式保守,一直遮到脖子。結果蘇牧沉的視線又落到劉文卿袖長無暇的大長腿上,眉頭已經緊緊皺起。
凱文和蘇牧沉認識十多年,第一次會錯意,他此刻看到蘇牧沉的目光隱隱就明白了什麽。
直接找了一條米色長袖波西米亞長裙,除了手腕,什麽地方也沒漏。
這下蘇牧沉點頭,讓凱文離開。
蘇家的司機已準備就緒,蘇牧沉和劉文卿一起上車。
劉文卿和蘇牧沉坐在後座,她猶豫的看向蘇牧沉,“我們要去哪兒,其實我”
“以後沒有我的允許,不準穿裙子出門。”
蘇牧沉打斷劉文卿的話,緊皺的眉頭在看到波西米亞長裙遮住了所有地方,不動聲色的點頭,嘴角勾起的滿意的淺笑。
劉文卿被打斷,再聽到蘇牧沉這話,氣得吹胡子瞪眼。
這也不準,那也不準,要女人要老婆幹嘛,幹脆買個充氣娃娃不就好了。
“是是,穿裙子犯了死罪,穿裙子的女人都該拉出去燒死。”劉文卿翻了個白眼。
“不準翻白眼。”
劉文卿:“”懶得理你!
回家的路,劉文卿走了二十多年,每一條大街小巷都刻印在腦海裏。
司機開的車,正在回家的路上。
“我們這是”劉文卿瞪大眼睛,心中湧動的一絲莫以名狀的高興的火苗,灼灼的目光全都放到蘇牧沉的身上。
她迫切的想要知道答案。
“做了那多,不就是要來這裏,如你所願。”
蘇牧沉說話時候語調淡然,他手中拿著報紙,翻了一頁,“我最後說一次,記住你的身份,別搞邪門歪道。”
劉文卿抓住蘇牧沉的手,如小雞啄米般乖巧的點頭,“嗯嗯,都聽你的。”
“裝乖。”
蘇牧沉扭頭,瞧見被她抱在懷裏的手臂,裝作沒看見,繼續看手裏的報紙,可他自己都沒發現,在這之後,報紙就再也沒有翻過第二頁。
劉家老宅變了樣子。
宅子靠近馬路的空地修葺起高高的圍牆,圍牆外,兩個黑衣高大的大漢站在門邊,凶神惡煞。車停下,蘇牧沉和劉文卿一起下車。
在他們進去的時候,兩個大漢,伸出手,攔住,“有請柬嗎?沒有就請出去,這裏正在舉行重要宴會,不是什麽阿貓阿狗都可以進去。”
被人說成阿貓阿狗,劉文卿皺眉。
她這個人,自己被罵沒關係,可是若是有人敢罵她的朋友,那就不行。
蘇牧沉答應過來,與她而言就是幫了大忙,這忙還未來得及感激,連帶著就被人羞辱。
“嘴巴放幹淨點。以為自己長得壯就了不起,蕭敬臣呢?叫他出來,別以為我不知道他這是在給我們下馬威。”劉文卿根本沒有去看保鏢。
她抬起頭,盯著二樓的陽台,看見二樓的窗戶打開一條縫,有人站在窗戶後麵。
那個人必定就是蕭敬臣。
蕭敬臣,蕭家嫡出,民正言順繼承人。
難怪會那麽囂張,連蘇牧沉都沒放在眼裏。
“蕭律師,我看你是忘了,在這裏被人打得屁滾尿流,落荒而逃的事,既然你不仁,別怪我不義,蕭家大少爺如喪家之犬事,我想記者一定很想知道。”
劉文卿的這番威脅,讓兩個保鏢互相看了對方一眼。
這和蕭敬臣告訴他們反應不一樣啊。
蘇牧沉作為劉文卿的男人,這個時候不是應該率先出場,替自己的女人打抱不平嗎?為什麽要讓女人先出頭?
而這女人又在說什麽鬼東西?聽了總有一種知道太多的錯覺。
保鏢們嚇得臉色有些發白。
蘇牧沉鎮定自若的抱著手臂,站在劉文卿的身後,對於她的不按常理出牌,蘇牧沉在就習以為常,甚至因為劉文卿的愛出頭性子,養成了他淡定看戲的習慣。
蕭敬臣沒有出來,可是二樓的陽台傳來猛地關窗戶的聲音。
這是一個警告。
“胡說八道的女人還不閉嘴,今天不給你個教訓,還把自己當成給一個人物了。”兩個保鏢聽到二樓的聲音後,咬牙,衝上前,一左一右,準備抓住劉文卿,好好收拾。
兩人都直接忽略蘇牧沉,躲在女人背後的男人,他們從未看在眼裏。
正是因為這份輕視,頓時,兩個像山一樣高大的男人,就要碰到劉文卿的手臂,忽然,雙腿一麻,被蘇牧沉腿風橫掃,倒在地上,而另一人,發現蘇牧沉的動作,改變目標,伸出拳頭直勾勾砸過去。
蘇牧沉順勢抓住大漢的手,一個過肩摔,直接把人摔倒在地。
他身材消瘦,挺拔,與兩個彪形大漢相比,完全不同,可就是這樣一個男人,以一敵二,還很輕鬆,打趴兩人,又踢了好幾腳,“把人給我扔出去。越遠越好。”
蘇牧沉拍了拍手掌,這話是對車上沉默的司機說的。
劉文卿從未想過這兩個大漢無恥到對一個女生出手,本以為會被抓住,就見到蘇牧沉出手,他身手利落幹淨,一看就是練過的。
陷入沉思的她,聽到蘇牧沉說話,看向三十多歲幹瘦的司機,“額,對他來說是不是太重”
話音還未說完,劉文卿就見到她印象中老實沉默,沒什麽特長的司機,一手托著一個大漢,直接走了。
她的嘴巴張大變成“”形。
“外麵發生什麽事,怎麽這麽吵鬧?”忽然,一直緊緊關閉的大門,打開了,蕭律師蕭敬臣詫異的看在門後,在看到蘇牧沉的司機提著兩個保鏢時,還很無辜,“家裏養的廢物就是不聽話,得罪了貴客,活該千刀萬剮。”
蕭敬臣無辜得就如同真的什麽事都不知道,自導自演,“蘇總劉小姐,今天這事兒是我準備不周,到時候一定自罰三杯,來來來,快進來,你們可是稀客,貴客,別為了養不家的狗破壞我們說話的興致。”
“蕭律師果然是當律師,黑的都能說成白的,難怪鳩占鵲巢,也敢理所當然,你就不怕我奶奶半夜來找你。”
劉文卿看不慣蕭敬臣把自己推脫得幹幹淨淨,進門的時候,走到他身邊時,故意陰測測的說,她的目光盯著蕭律師身後,仿佛看到了什麽東西一般。
“劉小姐真愛開玩笑。”
蕭律師一生除了殺人放火,男盜女娼,指鹿為馬什麽事兒沒幹過,他最不相信這些東西。
劉文卿似笑非笑,不言語。
蘇牧沉時刻都注意著身後的小女人,聽到她和蕭敬臣的談話,沒有插嘴,眉頭微挑。
劉文卿古靈精怪,路子野。
他都有些好奇,他的女人到底想幹嘛。
蕭敬臣對是劉文卿的話沒放在心上,邀請蘇牧沉和劉文卿進客廳,客廳的餐桌上已經擺好飯菜,老宅的客廳已經完全沒有從前的影子。
劉家的家具,蘇牧沉有先見之明,已經全部搬走。
客廳的沙發,還有座椅,全都是蕭敬臣重新買來裝修,劉文卿坐在這裏,打量這陌生的一切,越發堅定要拿回這個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