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盛裝打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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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昏暗的地下車庫,低調奢侈的卡宴車廂裏,男人冷凝的臉頰比北極的冰川還要冷,他此時正拿著平板電腦,眼瞼低垂,疏離淡漠。

    劉文卿說完話,見他頭也為抬起,心瞬間涼了半截。

    “上車。”沙啞的聲音不耐煩的響起。

    劉文卿聽到這話,心涼得很,蘇牧沉沒同意她的提議,可語氣不好,她不再堅持,害怕進一步惹怒蘇牧沉。

    上了車,車廂裏氣氛緊繃。

    劉文卿從後視鏡去窺探蘇牧沉的神色,他的眼睛仿佛粘在了平板上,平板微弱的光芒在暗淡裏的車廂裏閃耀,越發能看見那張冷凝的臉頰,冷漠肅然。

    懷著一路忐忑的心情,半個小時候,車到達別墅。

    目的還未達到,同誌仍需努力。

    劉文卿下車後,非常自覺走到蘇牧沉跟前,看到他那張神色不明的臉,心中打鼓,臉上的笑容越來越柔和,“今晚想吃什麽?今天時間還早,張媽大概還未做菜,我來做好了,全做你喜歡的菜。”

    這話算是拋磚引玉,蘇牧沉接下去,劉文卿自然就想好怎麽緩和兩人關係。

    蘇牧沉沉默不語,看了一眼劉文卿,“隨便你。”

    轉過身,他脫下外套,上樓去書房。

    瀟灑的背影步伐優雅,如高傲的貴族,挺拔的身姿俊逸從容,漸漸消失在樓梯的盡頭。

    劉文卿臉上的笑容垮下去,越發肯定心中的猜測。

    離婚的時候,她還需還錢,老房子哪裏蕭律師也是個坑。

    她在廚房做飯,憂慮的開始思考未來的出路。

    晚餐做好,蘇牧沉並未下來,劉文卿上樓去書房,走到門邊,敲門,“下來吃飯了,我做了”

    “不餓,不吃。”房門裏傳來淡定的聲音。

    竟是連房門都懶得打開。

    劉文卿再次受到會心一擊,她抬抬手,可是今天被打擊得厲害,猶豫再三,又放下。

    這次,她不再堅持,“那你好好工作。”

    她也沒有了吃飯的**,告訴張媽把飯菜熱著,給蘇牧沉當宵夜,而她自己一點胃口也沒有,索性轉身回臥室。

    書房,安靜得一片樹葉掉落的聲音都可以聽見。

    蘇牧沉豎起耳朵,隱隱約約能聽見房門外聲聲離去的腳步聲,清淺的步伐越來越遠。

    書房裏,正在開視頻會議的蘇牧沉雙眸目光一沉,神色沒有絲毫變化,可視頻那頭,蘇氏集團駐美國海外部管理人員全部心頭一冷。

    聽不懂的中文的老外一臉糊塗,而聽懂了的,見到蘇牧沉那張明明神色絲毫不變,可眉宇眼風瞬間如狂風般淩厲,所有人都為劉文卿捏了一把冷汗。

    這個世界上惹怒蘇牧沉,還能死無全屍的,真的沒有幾個呢。

    書房裏發生的事情,劉文卿絲毫不知情。

    蕭律師做事為人做事狠辣好色,但辦事能力也是一絕,他趁熱打鐵,打電話給劉文卿,告訴她已經訂好見麵的時間。

    這個星期六上午十點,邀請蘇牧沉和劉文卿一起到劉家老宅子用餐。

    蕭律師和劉文卿的交易是,讓蘇牧沉個蕭律師見一麵,蕭律師就不動房子,甚至任何時候都可以去參觀,拜訪,或者憶苦思甜。

    劉文卿陸陸續續從鄰居那裏得到消息,老宅子已經被人砌牆圍了起來,裏麵最近總是傳來敲敲打打的聲音,卡車滿滿一車東西拉進去,出來的時候就什麽都沒有了。

    如果不答應,現在房子是蕭家私宅,隻怕到時候被拆得一塊瓦都不剩下,劉文卿也沒有任何辦法。

    蘇牧沉,成了保住老宅子的關鍵。

    當務之急,就是讓他答應去見一見蕭律師。雖不知蕭律師目的是什麽,但這是目前唯一的辦法。

    一晚上劉文卿翻來覆去在床上烙餅,沒有睡意,明天就是星期六,可蘇牧沉似乎知道她要說什麽,臉色出奇的難看。

    劉文卿立即從床上坐起來,也沒有睡意,咬了咬牙,臉上的神色變化莫測,去了更衣室,重新換了一身性感吊帶漏背睡衣,躺回被子裏。

    門外傳來開門聲,劉文卿閉上眼,裝作睡著了。

    蘇牧沉並未發現床上人兒的異常,此時已是淩晨,洗漱後,他上了床,剛剛躺下,忽然一個軟乎乎的東西直接滾到他的懷裏。

    女人淡淡的體香,從鼻尖傳來,他伸手去推開,摸到後背一大片裸露的肌膚,如凝脂般的觸感,又如絲綢柔滑女人手臂緊緊抱著他的腰,大腿不知何時放到他的大腿上。

    軟香在懷,就是聖人也忍不住。

    發熱的身體,本來是要推開的手掌,卻在劉文卿後背流連。

    劉文卿第一次幹這種誘惑人的事兒,緊張得厲害,她毫無章法,隻能緊緊抱著蘇牧沉,越是如此,身體越貼得緊,自然也就發現蘇牧沉腿間堅硬如鐵的東西。

    這個場景她莫名的覺得熟悉,仔細回想,又毫無記憶,但這個時候,嘴巴比腦子反應快了一步,“有點咯人,能把你偷偷藏起來的棍子拿出碼?”

    她故意眯起眼睛,睡眼朦朧的說話。

    蘇牧沉聽到這話,身體瞬間僵硬,臉色發黑,“你喝酒了?以後不準喝酒!”

    說完這話,也不等劉文卿回答,匆匆下床,往浴室而去。

    淅淅瀝瀝的水聲,漸漸從浴室傳來。

    劉文卿愣在床上,一臉懵逼,她低頭看了看特意換的衣服,絲毫沒有引起蘇牧沉的注意,這也就罷了,隻是報了她一下,就要去洗澡。

    在蘇牧沉眼中,她到底是有多髒啊!

    重新躺會床上,劉文卿非常挫敗,沉浸在失敗情緒中的她,並沒有發現,從浴室出來的蘇牧沉,耳垂染上如桃花般的緋紅。

    兩人同床,異夢。

    睡得晚,醒得晚,劉文卿關了兩次鬧鍾後,爬起來看時間已經九點鍾。

    風風火火下床,花了五分鍾洗漱,換好衣服後,下樓直奔大門,沒能說服蘇牧沉,她隻能一個人去麵對。

    “站住。有瘋狗追來嗎?急急躁躁像什麽樣子。”蘇牧沉的聲音從餐廳傳來。

    “你沒有去公司?”劉文卿再次確認時間,是九點,蘇牧沉雖是總裁,周末卻經常加班,往常這個時候,哪裏還能看見蘇牧沉的影子。

    蘇牧沉沒有回答,反而對她招手,“先吃早餐。”

    你這麽和藹的樣子,我好擔心飯菜被下了毒。

    這話,劉文卿也就在心裏說了說,不敢直接表達,不僅如此,嘴角還掛著淺淺的微笑,“我今天有個重要的”

    “坐下。”

    蘇牧沉不聽任何解釋。

    劉文卿毫無心情的坐在蘇牧沉對麵,她的身前放著皮蛋瘦肉粥和小菜,沒有胃口,勺子在碗裏攪來攪去。

    大門忽然傳來敲門聲,張媽笑嘻嘻的去開門,很快,有人進來,娘裏娘起的男人翹著蘭花指,指揮身後一大群人推著落地衣架進門。

    這畫麵和上次蘇牧沉讓沈青送衣服時,一模一樣。

    劉文卿張了張嘴,還未說話,蘇牧沉就拉著她站起來,走到非常娘的男人身邊,指著她,“凱文,給我把她弄得像個女人。”

    嫌棄的語氣,頓時讓劉文卿暗中翻個白眼,合著以前她在他的眼裏根本就不是個女人!

    “蘇總你發話了,恭敬不如從命。”凱文說完這話,妖嬈的走著貓步走到劉文卿跟前,“天啊,你的頭發怎麽油成這樣,多久沒洗頭了,天啊,小香家的衣服竟然被你傳出地攤貨的感覺,哦,我要瘋了”

    他比女人還女人扶額,歎氣,一驚一乍。

    被嫌棄得一無是處的劉文卿摸了摸自己的頭,“我前天才洗過的頭,什麽油膩,你不要亂說”

    她很注重為生的。

    這話停在凱文耳朵裏,更像是一種打擊,這下他額頭不疼了,整個腦袋都疼。

    凱文招呼身邊兩個助手,不去看劉文卿,直接吩咐人把她拖去洗頭,送走人後,才看向蘇牧沉,“小沉沉,聽木白那個死變態說你墮落了,我原還不相信,你看女人的陽光實在是”

    “怎樣?”蘇牧沉挑眉,在沙發上坐下,拿起茶幾上一本雜誌,漫不經心的看向凱文,“好好回答,聽說非洲最近致力於發展電影事業,以你的專長,必然能在那片熱土發光發熱,太適合你了,去個三五十年怎麽樣?”

    凱文的專長是專業造型設計,特意為豪門貴婦以及影後視後服務。

    蘇牧沉說得輕輕鬆鬆。

    凱文哪裏真敢相信蘇牧沉會真的詢問他的意見,他眼珠子一轉,輕輕咳嗽一聲,“額我的意思是你看女人的眼光實在是太好了,頂呱呱,劉小姐哦,不對,蘇夫人是一塊璞玉,是鑽石,和你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男人拍馬屁誇人的詞都不帶重複的。

    蘇牧沉依然似笑非笑,看不出到底還有沒有生氣。

    “那非洲就不用去了吧,埃博拉和艾滋病多恐怖,你不會對我這麽殘忍吧?”凱文哭喪著一張臉,可蘇牧沉根本不回答他。

    凱文沒辦法,親自去洗手間,把助理趕了出來,幫劉文卿洗了頭,用了最周到的服務,化了最美麗的妝容,挑選最華麗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