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 吃藥睡覺折騰bos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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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浴過後,劉文卿躺在床上,被蘇牧沉抱在懷裏,心一片冷然,火熱的激情過去,她的心生出無盡的惶恐。
她甚至不知道是什麽地方踩到蘇牧沉的雷區。
這個蘇夫人,真的那麽好當嗎?
劉文卿睡了過去。
淩晨五點半,天還未亮,躺在床上蓋著被子仿佛置身在火海裏。
身體酸痛得厲害,又口渴。
劉文卿艱難的從床上爬起來找水喝,頭暈乎乎,下床後眼睛裏的視線都是模糊的。
好不容易走出臥室,走廊上的燈光是聲控,客廳卻不是,沒有燈光,下樓時劉文卿踩錯了步子,腳下一空,從還有兩三階樓梯的地方直接摔了下去。
寂靜的清晨,摔倒的聲音很大。
主臥就在樓梯間邊上,聲音清晰可聞。
蘇牧沉向來的眠淺,聽到動靜才從房間裏出來,站在走廊上就看見劉文卿倒在地上,走廊微弱的燈光隻能看見一個模糊的輪廓,一動不動,仿佛如同被人扔在地上的破娃娃。
他瞳孔頓時一凝,心口仿佛被人緊緊抓住,無法呼吸,急切下樓,到劉文卿跟前,開了燈,伸出手抱起劉文卿。
懷裏的女人臉色白得厲害,可身體在他懷裏,卻炙熱如同一個火球。
“發燒了?怎麽不早說。”蘇牧沉低頭,用他的額頭去挨劉文卿額頭,滾燙的溫度高出常人許多,蘇牧沉抱著劉文卿,把她放到客廳的沙發上。
“水”劉文卿頭暈得厲害,摔倒在地上也不覺得痛,身體毫無知覺似的,蘇牧沉抱著她,她都沒反應過來,坐在沙發上,才看清蘇牧沉的臉。
幹澀的聲音如同貓叫。
她抓著蘇牧沉的手,緊緊的,就像是抓著救命稻草。
蘇牧沉從冰箱裏拿出冷水,溫度很冰,喂劉文卿的時候,就見劉文卿雙目朦朧的睜開,仿佛沒有焦距,她長著最,大口大口的喝,卻好幾次被杯子磕到牙齒,水灑了一地。
蘇牧沉看著懷裏臉色緋紅的女人,把水杯拿開。
“水,給我”著急的不安的來抓他的手。
可憐巴巴的樣子,蘇牧沉抿著嘴巴,抓住她搗亂的手,一口喝了大半杯水,直接去喂劉文卿。
一次兩次
劉文卿喝飽了,捂著腳哼哼唧唧。蘇牧沉拿開她擋著腳的手,就看見小腿上一條血紅的傷口,血把睡褲都打濕。
樓梯間下樓的地方,一個破碎的杯子花瓶安靜的躺在客廳的地板上。
蘇牧沉沈著臉,用冰敷了敷她的額頭,找來急救箱簡單的做了包紮,包紮完成,劉文卿躺在客廳的沙發上,痛苦的呻吟。
蘇牧沉抱著她的頭,坐在沙發上,把自己的腿當成了枕頭,給劉文卿睡覺,拿出手機,調出熟悉的電話號碼。
“立刻,馬上給我過來。”
語言簡潔幹練。
他的手一直在輕輕給劉文卿做按摩,一下一下按摩太陽穴,說話時手頓了頓,就聽到劉文卿不耐的哼唧。
“帶上你的藥箱,十分鍾之內。”蘇牧沉說完這話,就直接掛了電話,也不管電話那頭的人是如何的懵逼。
冰塊冷敷在額頭,沒有什麽用。
劉文卿額頭的溫度居高不下。
蘇牧沉抿著唇,把劉文卿抱在懷裏,清了清她的額頭,安撫過後,再次多名連環,“時間效率,遲到你知道後果。”
威脅的話,語氣平淡,可言語中帶著威脅的意味,卻不言而喻。
等待的時間格外的漫長。
“這次不是半夜,可這也沒比半夜好到哪裏去,擾人清夢無異於殺人父母啊!”葉木白拖著麻木的身體,敲開蘇家的大門。
抱怨的語調顯得有氣無力。
葉木白也是被蘇牧沉威脅得沒了脾氣,“老大啊,我的親哥哥誒,下次能不能換一種方法,每次都威脅有意思嗎?日後鬧事兒也白天好不好?”
有起床氣卻被硬生生叫起來,好不能生氣
葉木白仿若一個大寫加粗的悲劇。
“嘰嘰歪歪是個男人嗎?別給我貧嘴,趕快過來看看。”蘇牧沉坐在沙發上,並未因葉木白的到來有所移動,他懷裏抱著劉文卿,冷冷一個眼刀子的甩到葉木白臉上。
葉木白哭笑不得,“抱怨都不行,你冷酷,你無情難怪每次都把劉妹妹給弄得要死不活。”
劉妹妹三個字一出口,房間裏溫度瞬間低了好幾度。
蘇牧沉幽幽的目光,如同帶著子彈的槍,瞄準葉木白,仿佛下一秒,就能隨時讓人命喪當場。
葉木白被看得全身一哆嗦,意識到自己說錯話,即可改變了稱呼,什麽“嫂子,蘇夫人,蘇太太”各種稱呼不帶重樣。
節操也是掉了一地。
兩人說話不過兩三分鍾,說話期間,葉木白從他百寶箱的醫藥箱裏,拿出藥還有紗布。
為避免感染,他先處理的是劉文卿小腿上的傷口,傷口很大,蘇牧沉的簡單處理,隻是止血,還需要簡單的縫合。
小腿潔白無暇,纖細高挑,連毫毛也很少。
葉木白吸取剛才的教訓,並未第一時間就拉著劉文卿的腿開始上藥,他把手裏工具遞到蘇牧沉的手上,一步一步指導蘇牧沉。
清潔消毒處理好,就差最後一步縫合。
而這,蘇牧沉這個非專業人士無法幫忙。
“這個這個醫者仁心,作為醫生這一刻是沒有性別區分的,這個你知道吧?”所以,千萬不要事後算賬。
葉木白猶豫的看相蘇牧沉,最後一句話沒說出口,意思卻很明白。
這也是被蘇牧沉嚇怕了。
“幹好你的活。”蘇牧沉冷冷的白了葉木白一眼。
葉木白聽到這話,就如得到了指示,在傷口上縫隙,劉文卿還在發燒,傷口縫合之後打了退燒針以及破傷風針。
都是在蘇牧沉的眼皮子地下進行。
“行,你可以走了。”蘇牧沉深諳用完就甩的道理,在葉木白交代了吃藥注意事項之後,就開始趕人。
葉木白披星戴月走出沈家,一把鼻涕一把淚,打電話給沈青和的楚辰,他被騷擾了,也就去騷擾別人。
用過藥之後,劉文卿睡夢中漸漸平穩。
第二天,客廳裏,陽光從落地窗照耀到沙發上。
劉文卿被刺眼的陽光弄醒,真開眼,對她出現在客廳沙發上莫名非常,難不成昨晚臥室裏的一切都是夢?
全身上下,酸軟無力,一種運動過後的深深疲憊,卻在深刻的提醒,那不是夢。
客廳裏隻喲她一個人,茶幾上的冰袋已經融化,幾片藥擺在桌子上。
她撫了撫昏沉沉的額頭,對於昨晚的記憶,隻有最開始蘇牧沉施加在她身上的痛,以及後麵難以承受的觸感。
劉文卿僵硬的坐在沙發上,轉過身上樓,收拾亮劍衣服,離開別墅。
她不知道該怎樣來麵對蘇牧沉。
拿起她來時代的行李箱,箱子裏是她自己沒扔的衣服,名牌華服,首飾隻要是蘇牧沉給她的,一樣沒有帶。
打開主臥的門,劉文卿回頭去拉箱子,絲毫沒有注意到門邊站著人。
等她發現的時候,手裏的箱子“哄”的一聲掉在地上,目瞪口呆,腦子迅速運轉,思量找個什麽借口。
“我”
“沒燒了,很好,但是藥還要繼續吃。”蘇牧沉上前一步,把手放到劉文卿的額頭,輕輕觸摸,溫度正常時他點頭。
他接過劉文卿手中的箱子,放到門邊,對此什麽也沒問,反而拉著劉文卿下樓,語調溫和,“空腹吃藥不是好習慣,先吃飯。”
劉文卿有點被嚇到,茫然的看著蘇牧沉的後腦勺點頭,點完才發現,這樣蘇牧沉也看不見,“嗯。”輕輕的答應。
餐桌上,皮蛋瘦肉粥和醬黃瓜擺在劉文卿的麵前。
此外,還有包子燒麥,以及油條。
“這些,都是你做的?”蘇牧沉會做飯?劉文卿眨眨眼,不大相信。
“包子和燒麥冰箱裏有速凍,油條我看挺喜歡,但這個要少吃,你還病著不能吃太油膩。”蘇牧沉說完,把一個油條分成四分之一,又分了一半出來,夾到劉文卿的碗裏。
“吃吧。”
“你這是在喂貓嗎?”劉文卿看向蘇牧沉,又看看自己碗裏比大拇指長不了多少的油條,懷疑人生。
蘇牧沉特意做油條,就是為了氣死她嗎?
“乖,要聽醫生的話。”
蘇牧沉摸了摸她的頭,劉文卿身體一僵,低下頭喝粥。
味道還不錯。
夾了拇指大的油條,外酥裏嫩,蘇牧沉的手藝是意料之外的好。
一口氣喝了粥,吃飽飯,溫飽後,瞌睡又來了,打了一個哈欠,劉文卿走到客廳貴妃榻上準備午睡,還未躺下,蘇牧沉就來了。
“張嘴。”
劉文卿聽到這話,一臉茫然,下意識照做,蘇牧沉就把藥丸扔到她嘴裏,苦味在味蕾蔓延,水就到了嘴邊。
蘇牧沉一邊喂劉文卿水,見那張生動的小臉這個時候鄒城一團,心微微一動,卻並不停止動作,“這是為你好,吃了藥病才能好得快。”
劉文卿沒有回答,被苦得皺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