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三章 聯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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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劉文卿拿起手機的時,以為是蘇牧沉,可來電顯示卻是個陌生的號碼。

    “蘇夫人嗎?”

    電話那頭的人問了一句,等到劉文卿肯定回答後,扔下一個重磅消息,“薑玉蘭和劉文惜引誘了看看守所被關起的地痞流氓,現在已經越獄,去向不明,我們很抱歉,定會竭力動用所有資源,逮捕他們”

    後麵有說了許多客套的言語。

    劉文卿在聽到那句薑玉蘭逃了的時,眼睛裏乍然綻放一抹精明的光芒。

    薑玉蘭是個典型的賭徒,和劉文卿無冤無仇,卻能因為表姐一句話,投靠葉柳凝找劉文卿的麻煩,現在被抓,又能果斷和人越獄。

    警察局可不是平常人能夠輕易逃得了的地方,想要越獄,手段,運氣,計謀缺一不可,這個薑玉蘭不是省油的燈。

    “劉文惜呢?她也跑了?”

    “她幫助薑玉蘭跑了,但自己卻沒走,現在蕭家律師來保釋她,劉小姐你放心,我們一定盡最大的努力,讓犯罪的人將犯罪的人繩之以法。”

    劉文卿聽到警察的話,心中明了,劉文惜還未傻到真的越獄,因為一旦做了,就隻能亡命天涯。

    就算是蕭家,也救不了劉文惜。

    劉文卿寒暄了幾句,掛了電話。她相信蘇氏集團的律師團,能給劉文惜永生難忘的教訓。

    通話結束,沈青聽到這些,微微豎起耳朵,低頭沉思。

    此時,溫情和溫家保鏢打鬥已經接近尾聲,以溫情漸漸體力不支落了下風,最後被製服告終。

    溫情汗流浹背氣喘噓噓被帶上了車,前來的溫家人井然有序關上車門,啟動車子。

    劉文卿見了,在車子啟動後,撇下沈青,衝了出去,溫家的車極速行駛的路上,她敞開雙手,跑到馬路中央,攔住去路。

    溫家的人隻是保鏢,不是土匪,眼看就要撞上劉文卿,嚇得猛踩油門。

    黑色的車在馬路中央大轉彎,急促的停下。

    沈青看到這一幕,嚇得麵無血色,“夫人”

    “我不是來劫人的,我隻想和小情姐談一談。”劉文卿依舊擋在車前,和開車的人四目相對。

    剛才打鬥的時候,就是這個人身手最好,溫情也是被他打敗。

    劉文卿知道誰才是主事的人,擺出堅定又決絕的姿態。

    “就在車上說,你們可以放心,我手無縛雞之力,不會把小情姐搶走。”劉文卿再一次開口,她試探的走到車後座,溫情的窗戶邊。

    她看見溫情麵無表情的坐在後座,臉上神色如僵硬的木頭,雙眸中卻閃過一絲難以影藏的痛苦。

    車窗打開。

    “小情姐,麗姐已經去想辦法聯係葉子辰,我也會想辦法,我們都會幫你。”安慰的話毫無力度,因為結果如何,誰也不知道。

    劉文卿看到麻木的溫情,卻脫口而出。

    “好,我等你們。”溫情勉強扯出淡淡的笑容,“你和麗姐也不要自責,進警察局不是你們的錯,家裏人遲早也要發現我,無論或早或晚,今天這種事,反正我都是要麵對的。”

    劉文卿聽到這話,心中咯噔一下。

    薑玉蘭惹事,她把事情鬧大,本以為能解決麗姐的麻煩,卻不知讓溫情也跟著陷入了麻煩中。

    事情是因她而起,之前她想著盡力幫忙,可現在卻也不得不求一求蘇牧沉。

    更何況,溫情是她的朋友。

    “小姐,我們該走了,不然老爺子該生氣了。”溫家的人催促溫情。

    那人坐在駕駛座,毫無波動的目光掃過劉文卿,得到溫情的回答,踩下油門,快速離開。車影迅速消失在路上,隻在原地留下一地煙塵。

    劉文卿再次給蘇牧沉打電話,一次打不通,就打兩次,兩次不行就三次

    直到數十次之後,就在劉文卿自己都快要放棄,重新想辦法時候,電話通了。

    “我有個朋友,出了一點事,被家裏人”

    “我的話,你沒聽見去?”

    劉文卿的話還未說完,卻忽然被蘇牧沉打斷。蘇牧沉的反問句,語調幽幽,劉文卿聽到後不知所措,真想要解釋,忽然就聽蘇牧城下一句接著說,“臉上傷不疼了是吧?”

    還有時間多管閑事!

    這一句隱藏的意思蘇牧沉並未說出,劉文卿卻駭然,她的手下意識去摸了摸被薑玉蘭和劉文惜扇過的臉頰。

    在警察局隻做了簡單的處理,手摸在臉上還有火辣辣的疼痛。

    可是這些,蘇牧沉遠在美國,他如何知曉?

    “你派人監視我?”劉文卿說出這話時,猛然抬頭去看沈青,卻隻看見沈青低著頭,如雕塑般,毫無存在感的站在她的身邊。

    為什麽?

    蘇牧沉難不成怕她跑了?還是根本就不相信她?

    “既然你知道我臉上的傷,那就應該知道這是拜誰所刺?她是為了什麽刁難,難道你在利用的時候,心中就沒有愧疚嗎?”劉文卿強勢的語調。

    她忽略說起這事是心中泛起的委屈和茫然,把這情緒深深的的壓在心底,甚至她不等蘇牧沉回答,語調倉促,“小情的事你可以不幫忙,但不能阻止我去維護我的朋友,葉柳凝的事我會用心處理,不然我大概會沒有心情做任何事。”

    “這就是你的答案?”冷漠的嗓音不含一絲情緒。

    “好,很好。”蘇牧沉不怒反笑,“我會聯係葉子辰。”

    “謝謝你,我”

    可是不等劉文卿說完,蘇牧沉掛掉了電話。

    劉文卿捏著手機,心亂如麻。

    無論如何,蘇牧沉幫了她,等他回來,就送一個禮物,讓他高興一下,上次送給園丁的帽子,貌似他就挺喜歡

    想著想著,想多了,等到她回過神,卻見沈青在離她五六米遠的地方,捏著手機,正在接電話,雖無法聽見聲音,可他後背挺直,低著頭,神色十分恭敬。

    劉文卿看到這一幕,能讓沈青如此敬畏的人,大概隻有蘇牧沉。

    他會和沈青說什麽?

    “少夫人,請上車。”沈青把車開到劉文卿跟前,打開車門,站在門邊,對電話的內容隻字不提。

    “我們去哪兒?”

    車開往的方向並不是回家的路,劉文卿知道沈青不會無緣無故自作主張,目光隱隱帶著期盼等待回答。

    “夫人臉上的傷口還很明顯,蘇總讓我先帶你去醫院。”

    聽到這話,劉文卿忐忑的心忽然平靜了。

    在醫院處理了傷口,檢查時查出她被摔打出輕微腦震蕩,留在醫院住院觀察一天。

    劉文卿躺在病床上,搜索蘇氏集團和溫家不合的新聞,可最早的新聞也是在二十多年前,而那個蘇家也不是的如今的蘇氏集團。

    如今的蘇氏集團和溫家,若不是聽沈青提起,誰能知道兩家不合?

    在這大絡時代,消息的更迭擴散,更是前所未有,可就是這樣,蘇溫兩家,沒有消息,這正常嗎?

    劉文卿陷入沉思,在絡上搜索溫情的名字,一樣鮮少有新聞。

    這讓她想要緩和蘇牧沉和溫情的關係,都不知該如何去做。

    出院時,在醫院的大門口,劉文卿在人群中隱隱約約看見一個熟悉的影子。

    “夫人?有什麽問題嗎?”

    “大概是我眼睛花了。”劉文卿搖搖頭,商萱萱和杜文升,怎麽會突然出現在醫院門口,還那麽巧合出現在她的眼前?

    “先去公司,我去那些資料回去研究。”說完這話,她上了車。

    黑色的卡宴慢慢開出醫院。

    劉文卿並未發現,她並未看錯,在醫院門口,商萱萱和杜文升見劉文卿從醫院大廳的柱子後麵走出來。

    她們看著車子遠去的背影。

    “劉文卿身邊無時無刻都跟著沈青,根本沒有辦法下手,而且你不是說蘇牧沉不在乎劉文卿,為何”杜文升盯著前方,即使此時已經看不見車的影子,他的視線也沒有挪開。

    “所以這件事我們不能自己出手。”商萱萱全身散發著陰冷的氣息,她腦海裏隻要想起劉文卿讓兩個又老又醜的男人來侮辱了她,眼睛裏惡毒的光芒越加濃重。

    不論蘇牧沉和劉文卿關係怎樣,她現在隻想要讓劉文卿去死。

    “那好,我們跟上去,你打電話給薑玉蘭,讓她準備好。”杜文升說完,走出醫院,和商萱萱一起上了車,不遠不近的跟上劉文卿的車。

    商萱萱坐在車上,隱隱能看見前方車子裏劉文卿的背影,她掏出手機,打電話給薑玉蘭,“經過昨天的事你應該知道,劉文卿的軟肋是什麽,現在該你動手了,事成之後你的要求我們答應。”

    “少夫人,有人跟著我們。”沈青警惕的目光落在後視鏡一輛灰色的大眾車上,他試探的拐彎,超車每次都不能甩開身後的車。

    “會是什麽人?難不成是溫家?”因為她管了溫情的事情。

    沈青聽到這話,並未作任何的回答。

    他把劉文卿送到公司,“夫人,下班後我來接你。”

    “你也要處理蘇牧沉交代的任務,不用特意送,我自己騎自行車就行。”

    劉文卿這樣說,沈青並未把這話當真,到了下午,風塵仆仆開了車,送劉文卿回到別墅。

    晚上八點,劉文卿剛吃了晚飯,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看電視,諾達的別墅沒有人,空蕩蕩多了幾分寂寥,手機鈴聲在房間裏都有回聲。

    接通電話,那頭,尖銳的聲音陡然響起,“卿卿,不要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