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四章 像狗一樣舔幹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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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音在說完這話後,戛然而止。
劉文卿查看來電,再三確認這是麗姐的電話。
“劉文卿。”
“薑玉蘭,你怎麽會有麗姐的電話?你們現在在幹嘛?”劉文卿聽到薑玉蘭那熟悉的聲音,陡然從沙發上站起來,放在身前的遙控器因動作太急猛“哐當”掉在了地上。
“我就是見她一個人走在路上多孤獨,於是就找人來陪陪她,是你的朋友,我不好好招待怎麽行。”薑玉蘭誌得意滿,“為了報答你們的恩情,我可是煞費苦心。剛才的聲音好不好聽?你是想要聽她慘叫還是哭泣?”
“閉嘴!我不會聽你的一麵之詞,我也麗姐說話。”劉文卿深吸一口氣,快速讓自己冷靜下來。
“好啊,讓你們姐妹情深好好互訴衷腸。”薑玉蘭冷笑一聲,走向麗姐。麗姐被人綁在椅子上,全身上下被拇指粗的麻繩困成粽子,薑玉蘭抓住麗姐的頭發,粗魯的往上提起。
“說話。”她扯掉塞在麗姐嘴裏的臭襪子。
麗姐掙紮狠狠瞪著薑玉蘭,她是在上班的路上,被薑玉蘭以及兩個男人強行拖上的車,眼睛蒙著黑布,一路來到這裏。
她不清楚這是哪裏,無法給劉文卿任何的暗示。
解開嘴上封鎖,這是個機會,她絲毫沒有猶豫,張口就開始大喊,“卿卿,不要過來,不要過來,他們有很多人,有”
臭襪子惡心感還在嘴裏泛著苦澀的味道,麗姐卻毫不猶豫咽下去,用最快的語速勸告劉文卿。
隻是她的話還未說完,就被薑玉蘭一巴掌扇過來,嘴角吐血。
“給臉不要臉的賤人,來一個人,好好給她點兒顏色瞧瞧。”薑玉蘭招呼一高一矮兩個流氓,這兩人,就是在看守所裏被薑玉蘭勾引著越獄的人。
劉文卿聽著電話裏悉悉索索的聲音,薑玉蘭不是一個人,警察也說過,與她一同越獄的還有兩個殺人犯,這三個人,並未向警方想的那樣,逃跑之後立即逃離帝都,卻是在帝都躲了起來,現在綁架了麗姐。
他們三個是臨時起意,還是有人在背後指使?
“劉文卿,現在我給你兩個選擇,你報警,我殺了手中這個人,或者你一個人在九點之前來新區北邊的廢棄倉庫,不準帶任何人,不準報警,若不然,你的朋友將會被你害死,還會是最難看的死法。”
薑玉蘭知道什麽叫點到為止,給出兩個選擇,威脅過後,直接掛掉電話。
報警也許會壞事,但不帶任何人?豈不是羊入虎口?
劉文卿在薑玉蘭掛掉電話後給麗姐的男朋友咖啡店的副店長。
電話很快打通,卻並沒有人接電話。
咖啡店店員同時也是麗姐的室友,瞧見副店長把手機放在桌子上,在劉文卿來電時瞧見的電話號碼,冷笑著直接掐斷。
劉文卿並不知情,再次打電話。
再次掐斷。
劉文卿第三次撥通電話,這一次,米有人掐斷,可忽然提示手機不服務區。
麗姐的室友把副店長的手機扔進魚缸裏,看見手機屏幕閃爍了一下,然後就再也不亮了,嘴角勾出一抹得逞的笑容。
“小娟,阿麗今天沒來上班,她生病了?”副店長沒有找到手機,想給麗姐打電話也不成,隻能招來麗姐的室友小娟來問問情況。
小娟崇拜的目光落到副店長的身上,水蒙蒙的眼睛閃爍一絲陰暗的光芒,搖搖頭,“可能是去夜店兼職太晚吧?在夜店給那麽多男人陪酒很累的的。”
小娟見副店長臉上湧動著怒火,拉著副店長走遠,遠離魚缸。
劉文卿自從第三次打通副店長電話後,就再也打不通。
她氣得差點兒直接摔了手機,她隻能給麗姐的室友小娟發了一條短信,請她轉告副店長,麗姐遇到麻煩的消息。
時間不等人,夜晚最容易滋生黑暗情緒,麗姐多呆一分鍾,就多增加一分鍾的危險。
家裏車鑰匙就在客廳的壁櫥裏,需要密碼,蘇牧沉對此從未隱瞞過劉文卿,她輸入腦海裏六位數,從透明玻璃壁櫥裏隨便拿了一個車鑰匙,大步流星去車庫,她到車庫選了車。坐在車上,光停留在蘇牧沉名字上,猶豫一秒鍾,選擇撥通電話。
同時,車鑰匙插入,開車上馬路。
漫長的彩鈴過後,隻有一句,“對不起,你撥打的電話暫時無人接聽”
一次,兩次
手機裏的聲音永遠隻有那個機械的女聲。
劉文卿:“”
她深吸一口氣,壓抑想要罵娘的衝動,一個二個,全都是這樣子。
沈青才離開久,她一邊開著車,耐著最後的性子去找沈青,他是蘇牧沉的人,權利還不人手,眼光,本事全都有。
劉文卿有駕照,可從未上路,她開車打電話,在晚高峰的帝都街頭,車行駛路線歪歪扭扭,好幾次差點兒出車禍。
好運沒有降落到劉文卿的頭上,沈青的電話一開始幾打不通。
不行,在這樣下去就晚了
薑玉蘭並未說晚到會有何種後果,可那種天生的亡命之徒,變態激進的手段,隻會讓人不寒而栗。
手機可以進行自動撥號,但隻能打一個電話。
該打誰?
蘇牧沉的名字在腦海裏劃過,她的動作甚至比腦海反應還快,直接選定蘇牧沉的名字。
“嘟嘟”手機撥號後聲音在車廂裏震耳。
劉文卿捏著方向盤,把車速提到最高,夜晚的風“呼呼”從窗戶裏灌進來,吹得人身體冰涼,一同冰涼的還有劉文卿的心,半個小時過去,她的手機幾乎要沒電,可電話一直沒有人接聽。
她大概是瘋了,才把最寶貴的時間全都壓在了一個人身上。
蘇牧沉,你丫給我等著!
為了保存手機最後包分之二十的電,她掛掉電話,把手機貼身放在懷裏。
就在劉文卿掛掉電話後,她不知道,蘇牧沉下榻酒店客房管家在總統套房的床上發現一部手機,吵鬧的鈴聲在管家想要接聽電話的瞬間掛斷。
管家拿著手機找到酒店前台,查詢到蘇牧沉的名字,“蘇先生今天下午的飛機去華國,手機暫時保存在前台,到時候聯係到蘇先生再做打算。”
劉文卿為了剛在九點之前達到,到了倉庫時開車心急,直接從倉庫大門開了進去,“哐哐當當”恍如車禍現場劇烈吵鬧聲在安靜的倉庫響起。
車停下,劉文卿推開門從車上衝出來。偌大的倉庫,足足有數千平米,空曠森然如黑暗中吞噬人的巨獸。
汽車明亮的燈光也隻能點亮昏暗的倉庫一角。
“時間剛剛好,但劉文卿,你很囂張嘛!”薑玉蘭譏諷的聲音從黑暗中傳出,她走出來,手裏拖著被捆綁在椅子上的的麗姐。
見到劉文卿後,薑玉蘭在汽車燈光最明亮的地方停下。一手抓住麗姐的頭發,揚起手掌,“啪啪啪”清脆疼痛的聲音在空曠的倉庫裏還有淡淡的回聲。
劉文卿雙眸清楚的看到這一切,心中怒火燃燒,雙手緊緊捏成拳頭。
她的目光死死落到薑玉蘭身上,恨不能此時把這個陰險惡毒的女人大卸八塊。
她的牙齒憤怒的緊咬,冷靜的語調寒意凜凜,“住手!薑玉蘭,你恨的人是我,有本事你衝著我來,不要把無關精要的扯進來。”
“無關精要的人?”薑玉蘭反問,放肆的大笑,“她敢和你做朋友,就是這輩子最大的罪,我現在不過是在幫她贖罪。劉文卿我知道的你的目的,你不就是想讓我放了她?好啊,用你自己來換,現在你給我把這個些饅頭全都吃光,我就考慮你的要求。”
薑玉蘭的手指著桌子上大盤子裏裝著的拳頭大六七個饅頭,說話間她手狠狠把盤子摔在地上,雪白的饅頭在灰塵裏滾了一圈,黑仆仆,張兮兮。
“哎呀,一不小心掉地上了,這樣正好,也隻有掉在地上的東西才是適合你。”
隻有狗才吃剩下的。
麗姐聽到這話,瞬間紅了眼睛。麵對薑玉蘭折磨毫不妥協的人,見劉文卿為了她要受到這樣的侮辱,忽然痛恨她的無能,若是能再小心一點兒,聰明一點,是不是結果就會不一樣?
劉文卿沒有看見麗姐眼睛裏的悔恨。
她冷靜分析眼前的情況後,伸手撿了一個已經看不出眼色的饅頭,拿在手裏,沒有絲毫的猶豫,大大的咬了一口。
她不會為還未發生的事後悔,在薑玉蘭的侮辱中,迅速的冷靜,清楚的知道,她和麗姐,在這深夜不見人煙的郊區,隻能自救。
薑玉蘭和同伴是從看守所裏逃出來,她們沒有錢,為了安全不會過多接觸其他人,就算她們身後還有人,也不會提供人手,綁架是重罪。
除了薑玉蘭以及同夥,沒人敢無視法度。
所以這裏隻有她們五個人,而她有車,隻要能帶麗姐上車,她們就有從這裏逃出去的機會。
薑玉蘭見劉文卿撿地上髒饅頭吃,揚眉吐氣哈哈大笑。
“哈哈劉文卿,你也有今天,來叫出兩句給我聽聽。”她裏拿著饅頭,如逗弄畜生般故意折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