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三章 他受傷的前因後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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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護士在蘇牧沉淩厲的氣勢下,匆匆逃離這壓抑的病房。

    劉文卿低下頭,數著自己的手指,能感覺到蘇牧沉如移動的冷氣朝她走來,越來越近,越來越近,直到他在病床邊站定。

    她重新躺好,目光直勾勾的目視前方。

    兩人僵持著,不知過了多久,病床裏窗外從華燈初上,到天徹底暗淡下去,隻有路燈昏黃的光芒以及淡淡的月光照進來。

    房間裏沒有開燈。

    隻有在這夜色中,劉文卿偏過頭,用眼角的餘光去看蘇牧沉,房間裏太暗,什麽也看不見,她自然沒有注意到蘇牧沉和她一樣,穿著醫院的衣服。

    剛經曆一場生死劫難,若不是葉子辰出手幫忙,從火海裏把她帶出來,今日蘇牧沉還能對著她橫眉冷眼?

    劉文卿自己都沒發現,這個想法多少含著一絲埋怨。

    她以為蘇牧沉會來救她。

    所以從未放棄希望,一直在等待,可是等來的卻是

    一個陌生人的幫助。

    若不是葉子辰,她應該就死在火海裏了。

    劉文卿張了張嘴,想到這裏,想說的話不知該從何說起。

    護士說葉子辰還未醒過來,會不會有生命危險?若是他出了事

    劉文卿眉頭微皺,她擔憂的眼神自以為在黑夜裏掩飾得很好,卻不知已經全書落到蘇牧沉的眼睛裏。

    他就在她的眼前,她還在想別的男人?

    蘇牧沉定定的站在病床前,借著月光微弱的光芒,他能看清劉文卿臉上的神色,蘇牧沉嘴角勾起一抹不達眼底的笑容。

    劉文卿敏感的察覺到空氣中似乎有一瞬的凝滯,她還來不及想什麽,很傷就感覺到重重的一壓。

    “蘇牧”張嘴話還未說完,嘴就被人堵住,甚至因為她要開口,給了身上的男人趁虛而入的機會。

    蘇牧沉的舌頭伸進了她的嘴裏。

    那強勢進攻不顧一切的強悍,讓劉文卿呼吸都覺得困難,這個男人又在發生瘋。

    她現在還是病人?

    這些話沒機會說出口,蘇牧沉死死的壓在劉文卿的身上,吞吐著她甜美的唇瓣以及津液。

    劉文卿掙紮無果,見無法推開蘇牧沉,一腳對著蘇牧沉雙腿間踹過去。

    蘇牧沉察覺到劉文卿的動作,避開時扭動腰,卻讓劉文卿的腳丫正好踹在他的傷口上。

    “恩”低沉的嗓音發出一聲悶哼。

    他痛得放開了劉文卿。

    這該死的女人,下起狠手來,絲毫不留情麵!

    穿好線的傷口線崩開,蘇牧沉能聽到細微的聲音,傷口的疼痛火辣辣,他卻聽之任之,陰沉的目光盯劉文卿,大步向前,重新按住劉文卿的肩膀。

    劉文卿!

    腹部傷口潺潺的血流出,空氣中染上了一絲血腥味。

    蘇牧沉毫不在意,比剛才更加強勢的上床,再次低下頭,借著姣姣的月光看著劉文卿嘴唇一張一合。

    “蘇牧沉,你講”點兒道理!

    劉文卿最後幾個字都還未來得及說出口,就再次被強勢壓下來的蘇牧沉堵住了嘴。

    洶湧的而來男人,動作強勢不允許任何拒絕,他靈敏的舌頭在她的嘴裏攪動,吞噬,連呼吸也比他掌控,劉文卿的心撲通撲通快速跳著,仿佛要達到生命的極限。

    這一刻,肌膚相親,劉文卿看清了蘇牧沉的臉,陰沉的麵容冷得發寒的雙眸,他情緒冰冷得不似任人間的人,那霸道和淩厲鋪麵而來時,劉文卿認清楚現實。

    這個男人不允拒絕。

    得到這個認知劉文卿頹廢的閉上眼,手臂的傷口被蘇牧沉壓在身下,疼痛越加清晰,她卻無可奈何。

    忍著吧,蘇牧沉總有結束的時候。她這樣安慰自己。

    消極的抵抗在蘇牧沉看來就是最大的挑釁。蘇牧沉徹底怒火滔天。

    劉文卿!

    她總能在最關鍵時火上澆油,挑起他的怒火。

    今天若是不給一個教訓,日後隻怕都要忘記他是誰。

    蘇牧沉冷凝的臉頰不帶一絲笑,他不再滿足於交頸相擁,手順著病號服寬大的下擺伸了進去,在腰上前淺淺的流連之後,直奔高聳入雲的雙峰。

    他手中的力道毫不收斂,捏著波濤洶湧的雙峰,力氣大以發泄心中的怒火。

    這不是在**。

    劉文卿緊緊的咬著牙,身上的疼痛傳來時伴隨著精神的折磨。

    薑玉蘭夥同同夥這樣對待她不算,現在連蘇牧沉也要以此來羞辱她了嗎?

    在她最脆弱,內心拚命喊著他的名字,喊著救命的時候,蘇牧沉沒有出現。不是人人都是超人,能隨時解決隨地察覺到別人的痛苦。

    蘇牧沉不是超人,沒有來她可以理解,可是為何要在她脫險之後,再次讓她陷入這種被人強迫的絕望?

    劉文卿靜靜的看著天花板,全身的血液,隨著蘇牧沉的觸摸,猶豫在倒流,冷得牙齒不自覺顫抖。

    她是否做錯了什麽?

    是她對蘇牧沉的要求太高了嗎?

    本來就是互相利用的關係,結婚不過是給這層關係蒙上一個好一點兒的稱謂,是她在知不覺中當了真,所以才會用要求男友要求丈夫的標準,去嚴格的要求蘇牧沉。

    是她太貪心了。

    “如果你貪戀這副身子,盡管拿起好了。”劉文卿冷漠的語調不含一絲悲喜。

    她就如淡漠旁觀者,冷冷看著蘇牧沉。

    放在劉文卿身上的手不知何時停了下來,劉文卿的心沒有絲毫的波動,她靜靜的看著蘇牧沉,嘴上勾起一抹服務人員標準的淺笑。

    她的手在黑夜中顫抖的摸索著解開病號服的扣子,挑釁的目光盯著蘇牧沉的眼睛,“怎麽好讓你親自動手,你該是享受的那一方。”

    蘇牧沉退後一步,他抓住劉文卿解開扣子的手,“不要這樣。”

    “不要?這不就是你希望的,這不就是你貪戀的?到現在你又開始和我假正經了?我人窮無能,隻有一副身子能報答你,你難不成還是嫌棄我髒了?放心,那些人沒有得”

    劉文卿的話一句一句敲打在蘇牧沉的心上。

    他臉色煞白,不等劉文卿說完,聲音提高一倍,“不要說了!”

    劉文卿聽到這語調,抬頭就見他冷峻的眉眼裏刀光劍影,殺氣重重,凜然的臉龐冰冷如寒冬。

    她不動聲色的往後挪了挪。

    蘇牧沉察覺到劉文卿的小動作,垂下眼瞼,雙眸閃過一絲黯然的情緒。這一刻,他能體會到,她怕他。

    “好好休息。”

    話音落下,他頹然的轉過身,背影依然挺拔,走向病房門口。

    劉文卿從聲音裏聽出幹澀的味道,她目光盯著蘇牧沉離去的背影,過分的挺拔平添一分孤寂。

    蘇牧沉步伐分外的緩慢,手若有若無的捂著後腰。

    直到背影徹底消失在門前,劉文卿收回視線,病房裏依舊沒有開燈,她目光愣愣,在出神。

    “啪嗒。”隨著開關聲落下,天花板上的燈點亮,明亮的光芒照亮房間裏每一個角落。

    “這又是怎麽了?哎,你知道他從你這裏出去去了哪裏嗎?”葉木白還穿著罩衣般的醫生服。

    葉木白職業是醫生,劉文卿也被他診治多次,咩有一次看見他穿過白大褂,曾猜想他應該是不喜歡。

    劉文卿詫異的盯著葉木白的衣服,聽到他說的話後,皺眉,自然聽出這個“他”指的是誰。

    “手術室!”

    葉木白說起這三個字,壓抑的情緒再次激動,“你知不知道他腰腹部受了傷,現在傷口再次崩開流血,若是發膿感染,後果不堪設想。”

    “槍傷啊,多大仇多大的恨才能嚇死手。”葉木白剛從手術室出來,第一時間就來到劉文卿這裏。

    他見劉文卿聽到這話,臉色煞白,心知話說得重,頓了頓,微微咳嗽一聲。

    “他他是如何受傷的?”

    劉文卿茫然的看向葉木白,她怎麽什麽都不知道?

    “哎,集團的生意在美國被蕭家搶了個一幹二淨,他這次匆匆出差去美國,大殺四方,把蕭家在美國的海外部弄得雞飛狗跳,蕭家氣急敗壞之下,請了當地黑幫勢力對他下手,他著急回來著了道,可就是如此,也隻是在動了手術一天後就匆匆坐飛機趕回來。”

    “這是多危險的事你知道嗎?萬一在因高空氣壓不穩定引發傷口出血,造成血崩,後果不堪設想,就算安全度過,才剛剛手術一天,沒有恢複,隨時都可能造成感染。

    若不是如此,憑蘇牧沉的手段,宵小之輩又如何能動手傷得了蘇牧沉?

    劉文卿愣在當場。

    蘇牧沉受傷了?

    那麽強大的男人,在她眼中幾乎無所不能的男人,受傷了。

    進手術室是因為她踢了他?

    很嚴重嗎?

    會不會

    劉文卿思緒被打亂,腦海裏全是蘇牧沉離開是緩慢的步伐。她眼淚迅速堆滿眼眶,心中被內疚和自責淹沒。

    蕭家為什麽會針對蘇氏集團,答案不言而喻。

    蘇牧沉沒有來救她,也是因為找老房子得罪蕭家,被蕭家算計。

    如此,她還有什麽立場去責怪蘇牧沉?

    感激都還來不及。

    劉文卿撤掉身上輸液的針頭,慌亂下床,鞋都來不急穿上,跑出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