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四章 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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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葉木白見劉文卿就如一陣風般跑出去,“等等,嫂子,你知道他住哪個病房嗎?還有”

    他緊跟著追了出去,卻見劉文卿正焦急的拉著護士比劃,鼻尖上急出好幾滴汗水。

    葉木白下意識的摸了摸鼻梁,蘇牧沉是進了手術室,不過隻是簡單的縫合傷口,待會兒被劉文卿知道真相,他被打的時候,蘇牧沉應該會幫忙吧?

    劉文卿沒有看見緊跟出來的葉木白,她從護士嘴裏打聽到蘇牧沉的病房號。

    蘇牧沉的病房,在劉文卿樓上一層,是頂樓,頂樓隻有一間病房,病房外有一個露天花園,花園裏種植爬藤的薔薇和紫藤蘿。

    初夏的夜晚,花園隻有昏黃的小夜燈亮著,看不清什麽。

    劉文卿毫無心思去欣賞這個花園的美,她站在病房外,敲門的手提起又遲疑放下。

    她此時,完全不知該如何麵對蘇牧沉,蘇牧沉也是因為她,才惹上蕭家。

    不知如何去麵對,也注定她必須也要麵對。

    劉文卿深吸一口氣,下定決心敲了敲門,可是房間裏並沒有回答,她詫異的愣在門外,眼角的餘光不期然從花園掃過。

    透過走廊明亮的燈光,可以看見盛開的薔薇花藤下的木椅上坐著一個人,孤獨的背影在花園昏暗的燈光下讀了一份單薄。

    頂樓颯颯作響的風吹在衣服上,傳來獵獵聲音。

    他瘋了嗎?

    不是剛才從手術室出來,怎麽能在外麵吹風?

    醫生和護士都沒人看著點嗎?

    劉文卿瞪大眼,不再敲門,推開花園的推拉門,走到蘇牧沉的跟前,這一看,她就更加生氣了,蘇牧沉旁邊的椅子上放著一瓶紅酒。

    而此時,蘇牧沉的手中正端著酒杯暢飲。

    劉文卿搶過蘇牧沉手中的紅酒杯,還剩半杯紅酒,想也不想直接倒掉,連同杯子也一同摔了。

    這個男人到底知不知道自己的情況。

    病人就該有病人的自覺,戒酒戒煙,好好休息。

    蘇牧沉沒有言語,在劉文卿搶過他的酒杯時,他沉默的看著劉文卿。

    紅酒倒在地上冰涼的液體流到劉文卿的腳底,濕濕黏黏的感覺分外的惡心,玻璃的碎片紮進腳底板,傳來尖銳的疼痛。

    出門太著急,急到她忘記穿鞋子。

    劉文卿抬起頭,對上蘇牧沉的雙眼,他冷峻的雙眸裏倒影出她的影子。

    劉文卿握著自己的雙手,不安的攪動,“蘇牧沉,對對不起,是我誤會你了,你為我做的,我一直都記在心底,就算說一萬次對不起,也不能彌補什麽,但”

    但是她還是要說,還是要請求原諒。

    她的目光深深的落在蘇牧沉身上。

    是她誤以為在受傷的時候,蘇牧沉還想著那種事。

    她錯誤的估計了蘇牧沉行為,也貶低了他的為人。

    蘇牧沉聽到這話,並沒有任何的回答。

    他依然隻是看著劉文卿,

    或許,他想要的隻是一個吻而已?

    劉文卿不安的揣測蘇牧沉的內心,從那片麵的行為裏,她隻能用同樣的方法來安撫蘇牧沉。

    劉文卿小心翼翼的上前一步。

    頭頂的月光淡淡的餘暉,剛好可以讓她看清楚蘇牧沉的臉頰。她慢慢的試探雙手撫摸蘇牧沉的五官,托起他的下巴,嘴唇輕輕的印上去。

    劉文卿淺顯的接吻經曆,都來自於蘇牧沉,她笨拙的動作,不知接下來該如何做。的

    兩方僵持著。

    蘇牧沉推開劉文卿,拿起身邊的酒瓶,不用酒杯,咕嚕咕嚕灌著紅酒。

    這怎麽行!

    還要不要命了?

    劉文卿看見蘇牧沉的動作,急了,不管不顧踩著碎酒杯碎片衝到蘇牧沉跟前,拿開他的紅酒瓶,見他嘴裏還含著紅酒,二話不說,吻上去撬開蘇牧沉的嘴。

    笨拙的舌頭極力模仿蘇牧沉曾經的動作,撬開他的牙齒,口腔裏醇厚的酒香鋪麵而來,濃烈的味道從她的味蕾直接吞咽到咽喉

    劉文卿何曾如此生猛。動作的不熟練,讓酒水嗆到肺部。

    “咳咳”她推開蘇牧沉,扶著椅子,猛烈的咳嗽。

    嗓子火辣辣的感覺,讓她的眼眶裏不自覺盈滿淚水。

    蘇牧沉遞上一杯清水,喂到劉文卿的嘴邊,“下次看你還敢不敢亂來。”

    喝了水,總算是讓嗓子好受點兒,劉文卿見蘇牧沉願意和她說話,對上蘇牧沉的雙眼,笑容燦爛,“我真的知道錯了,對不起,你原諒我一次好不好?”

    “你傷口還疼嗎?要不要我叫葉醫生過來?或者”

    “木白都告訴你了?”

    劉文卿不明所以,想了想才點點頭。

    劉文卿放鬆下來,說話時能感受到腳上被碎玻璃劃破處的傷口的疼痛,頂樓的風獵獵作響,她下意識的抱緊了手臂。

    蘇牧沉皺眉,目光下移盯住劉文卿的腳底,猩紅的絲絲血跡在紅酒酒水裏不是那麽明顯,他卻敏感的問道一絲血腥味。

    她沒有穿鞋!

    這麽大人了怎麽不知道照顧自己?

    蘇牧沉的眉頭幾乎要擰成麻花,忽然彎腰抱起劉文卿,在她還未反應過來的時候,抱著人回到病房。

    從床頭櫃下的醫藥箱裏拿出藥,讓劉文卿躺在床上不準亂動。

    他動作輕柔的替清理了腳上的玻璃,上了藥。

    蘇牧沉做完這一切,站在病床邊。目光落到房間裏的多寶閣上,多寶閣上放著一個紙袋子,袋子裏隱隱可以看見一瓶紅酒。

    劉文卿順著蘇牧沉的目光看過去,急忙從床上做起來,抓住蘇牧沉的手,“能不能不要喝酒了?對你的身體不好。若是你覺得無聊的話,我可以陪你一起聊天,要不玩遊戲可以?”

    蘇牧沉回過頭,他深邃的眼眸閃耀著莫以名狀的光芒。

    他忽然低下頭,俯衝像劉文卿,雙手支撐在劉文卿肩膀兩側的床沿上,“想要管我?嗯?”

    低沉的聲音吐氣如絲,他的臉頰不斷的靠近劉文卿的臉頰,說話的呼吸間突出氣息也會被劉文卿吸進鼻尖。

    劉文卿看著進攻的蘇牧沉,她慢慢的往後仰避開兩人臉頰肌膚相親,卻忽略了身體重心不穩,眼看就要摔倒時,她抓住蘇牧沉的手臂。

    抬起頭,就看見那深邃如浩瀚夜空的雙眸,曾經冰冷的眸子此時隻剩下耀眼的光芒。

    平靜的心,忽然開始的猛烈的跳動,不安的的呼吸,她甚至無法直視那雙璀璨奪目的雙眼,臉頰開始變得緋紅。

    劉文卿錯開蘇牧沉的雙目,視線落到他性感的薄唇上。

    心中仿佛有什麽情緒一閃而過,她緊緊的咬住唇,閉上了眼睛。

    蘇牧沉看著剩下不安的人兒,嘴角勾起一抹真摯的笑容,調皮似的,他在劉文卿常常的睫毛上吹了一口氣,就看見身下的劉文卿猛烈的顫抖。

    他嘴角的笑容越加擴大,“哈哈”愉悅的聲音從胸腔裏傳出來。

    就在劉文卿以為蘇牧沉會吻上她的時候,耳邊響起銀鈴般吃清脆的笑聲,那聲音幾乎感染力,她不由自主的睜開了眼。

    這是劉文卿鮮少能看見蘇牧沉真的在笑,不是帶著麵積的假意溫柔的笑容,蘇牧沉的眼睛裏綻放的都是幸福的光芒。

    男人最帥是他認真的時候,那樣的蘇牧沉很帥,可最帥還是他感覺到幸福的時候。

    全身被溫暖包裹,閃閃發光,就如一顆明亮的太陽。

    劉文卿迫不及待的想要靠近。

    她也這樣做了,她的手從蘇牧沉手臂上拿開,抓住蘇牧沉寬大病號服的衣領,微微撐起身體,湊近他的唇。

    坐在床上,蘇牧沉如一棵大樹把她緊緊抱在懷裏。

    她虔誠的吻著,追隨內心深處最真實的**。

    蘇牧沉身體隱隱法疼,彎腰這個姿勢本不適合受了傷的他,可劉文卿此時就如一個小妖精般誘人。

    他的女人,到了嘴邊還不吃,那就不配稱之為男人。

    “我來教你。學好了,我的學生。”蘇牧沉輕笑一聲,輕輕拉隻會如狗般啃骨頭般毫無技術可言的劉文卿。

    在劉文卿懵懵還未反應過來時候,忽然把人壓倒在病床上,他的唇洶湧的吻上她,舌頭霸道的撬開她的牙齒,在她所有角落肆意的侵占。

    他勇猛的附身在劉文卿的身上,手扯開了她的衣服。

    劉文卿眷念的抱住蘇牧沉,被動承受男人施加的霸道和熱情。

    無聊的病房頓時火花四濺。

    悄無聲息的房間,隻有呼吸聲,喘氣聲。忽然空氣裏多了一絲血腥味,蘇牧沉感受到傷口再次崩開的響動。

    “嗯”疼痛使得他悶哼一聲。

    劉文卿漸漸沉迷的思緒,在這飽含感情的一聲中,雙目清明,看向蘇牧沉。

    她在蘇牧沉要再次撲上來時,伸出手,捂著蘇牧沉的嘴唇,“不,不行,你受傷了?剛才是不是又出血了?我去叫葉醫生過來。”

    她掙紮著要下床,出去叫人。

    蘇牧沉在她下床後,直接從後麵抱起她,放到床上,他自己卻也躺在了床上。

    “是不是很難受,要不我直接報警鈴”

    “不是說要管我?”蘇牧沉抓住劉文卿的手,打斷她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