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章 李夏的孿生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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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夏!我一震,呆呆的看著迎麵走來的女孩兒,她的臉……她的臉和李夏長得一模一樣,她這張臉和李夏簡直就是一個模子。

    可是在下一瞬間,我就肯定她不是李夏了,她身上的氣質和李夏完全不一樣,李夏整個人看起來都是那種十分柔弱的,但眼前這個女孩兒看起來很幹練,不僅是幹練,甚至還有幾分痞氣。

    她的衣品就足以證明她不是李夏,李夏是從來都不會穿這樣朋克的衣服的,李夏的頭發從來都是梳得相當整齊的,根本不會像眼前這位隨意散亂的披在肩上,更不會挑染成這樣誇張的紫色。

    你是誰?”我脫口而出,怔怔的看著眼前這張同李夏一模一樣的臉。

    我叫嚴冬。嚴格的嚴,寒冬的冬。”女孩兒連說話也自帶三分冷意,那樣的語調與她那副溫柔的長相顯得

    十分不搭。

    她冷漠的麵孔,時時都在透露出一種叫“生人勿進”的氣息。

    這樣一個女孩兒怎麽會和李夏長得一模一樣,李夏從沒有告訴過我,說她有一個孿生姐妹啊!

    眼前的女孩兒讓我心裏頭不由緊張起來,我向她靠近了一步,幾乎是顫抖著問她,“你跟李夏是什麽關係?”

    我是李夏的孿生姐姐。”嚴冬回答得相當簡潔,遂又自嘲笑了笑,“不過……她從來都不知道我的存在。”

    她真的是李夏的孿生姐姐?可她既然是李夏的孿生姐姐,李夏怎麽會一點兒也不知道呢?傅庭川帶我來見嚴冬的用意又是什麽?我滿腹疑惑,還想開口再問,傅庭川卻已經走上來摟住我肩膀,禮貌的衝嚴冬笑了笑,又對道:“這裏不是說話的地方,先出了機場再說吧。”

    聞言,嚴冬點點頭,轉而便十分冷酷的走在前麵。即使她擁有一張和李夏一模一樣的臉,也很難讓人把她和李夏聯想到一起,傅庭川又是怎麽找到了這位連李夏自己都不知道的孿生姐姐?

    我困惑的看著前麵那個一身黑的女孩兒,心裏頭頓時生出千萬個疑問。

    傅庭川的手搭在我肩膀上,像是看出了我的心思,低聲在我耳邊替我解惑,“嚴冬是我們互助協會的一個成員,我也是前段手機接手一個案子才知道她的,她說她要來南江城尋親,說是尋自己失散多年的親妹妹,本來我還想問問李夏跟她是什麽關係。可是我沒有想到,李夏去外地幾個月之後再回來不到兩天的時間就跳樓自殺了……”

    去外地幾個月?你的意思是說,你並沒有在這之前見過李夏?”我更加想不明白了。

    到底是傅庭川在說謊騙我,還是這裏麵真的有什麽隱情?如果一切真如傅庭川所言,那李夏為什麽要在死之前陷害傅庭川和她繼母?而且她是真真切切的瘦得不成-人樣了,她也是真真切切的的害怕。

    最重要的是,李夏是真的死了,因為過度的恐懼而選擇了死亡。她,是真真切切死了,那麽傅庭川帶我來見嚴冬又有什麽用意?

    容不得我多想,我們三個人已經走到了外麵的馬路上,一直急促走在前麵的嚴冬忽然停下了腳步,依舊的冰冷麵孔,“會長,餘小姐,去我家裏聊吧,在這座城市裏,沒有哪裏比我家裏更安全。”

    好,那麽麻煩嚴小姐帶下路。”我正想回答,傅庭川已經替我回答了。

    傅庭川他總是這樣,老搶我的話,以前就有這個壞習慣,現在也還是這樣。不過都無所謂,反正我們之間也不會有以後了。

    坐上嚴冬哪裏國產越野車,我依舊側過頭對著窗外,始終沒有拿正臉去麵對傅庭川。

    傅庭川也沒有搭理我,而是在那裏有一句沒有一句的和嚴冬搭訕,一會兒問人家現在在做什麽工作,一會兒又問人家當年是怎麽想的會入了他們的協助會。

    傅庭川這個人向來巧舌如簧,又擅於帶動氣氛,說起來這廝完全是個當外交官的好苗子,也不知道怎麽想的,非要去當個網紅。不是我鄙視網紅,主要跟外交官相比,網紅簡直差了十萬八千裏,萬一哪天要是不紅了我,說不定收入就得減半了。

    可外交官就不一樣,那可是個鐵飯碗,資曆越長,以後的薪水就會越高,多穩定啊。像他這樣能說會道又擅於帶動氣氛,還頗有語言天賦的人,去當個外交官影響力絕對比現在更大。

    不過,即便是有極強外交官的資曆的傅庭川也很難把兩塊冰給帶動。才沒有說了幾句話,我們三個人就徹底陷入僵局。

    我倒也不是不想說話,隻是此刻心情亂糟糟的,完全不知道應該說點兒什麽才好。

    傅庭川問了一堆關於這座城市,關於人家車的問題之後,又沒話找話的笑問了一句,“嚴小姐是學什麽專業的?音樂?”

    計算機。”嚴冬依然惜字如金。

    傅庭川因為沒有猜中而顯得有點兒尷尬,但很快他又找到了話題說,“計算機是嗎?我大學那會兒也是學的這方麵的,嚴小姐大學是在哪所學校念的。”

    我沒有念過大學。”嚴冬人如其名,非常冷酷的讓傅庭川再一次陷入尷尬。

    說實話,我還真沒見過傅庭川這麽尷尬,他這樣的男人總是有一群女人攔不住的往上湊。很明顯,嚴冬並不是屬於這一類,嚴冬這女孩兒很冷,冷得似乎連普通女孩兒的花癡也不會有。

    傅庭川這樣的少女殺手在她眼裏可能就是個亂逼逼的搭訕男,反正要是我我就得這麽想。

    以前看到傅庭川這般的男人,我還會稍微存有幻想。但現在不會了,以後也不會了。

    我與傅庭川之間有太多的隔閡,或許沒有李夏這件事,又或者這件事根本是個誤會,我們之間也未必能夠走到永遠,或許這一年就是我們的盡頭。

    嗬嗬,誤會?怎麽可能是誤會?當初是李夏親口告訴我的,她被逼到了絕境,她被逼得連命都丟了,這怎麽會是誤會呢?

    我,這是怎麽了?李夏可是被傅庭川給逼到了絕境,她連命都沒有了,我怎麽能因為傅庭川帶我見了一個與她長得一模一樣的所謂孿生姐妹就輕易的相信傅庭川沒有害她。

    若是傅庭川真的沒有害過她,她又怎麽會在臨死前同我說那些話,她沒有理由啊,李夏可從不是什麽會說謊的人,她更不是看不得別人好的那種人。

    我的心情格外沉重,定定看著窗外的一切,靜靜等待到達目的地。

    媽,我回來了。”開門時,嚴冬少見的溫柔,那樣的語調有那麽一瞬間讓我想起了李夏。

    但僅僅隻是一瞬間,下一秒踏進那套六十平米不到的一套二小居室裏,客廳裏女孩兒與人一樣冰冷的照片讓我回過神來。

    嚴冬從廚房裏端了兩杯茶出來遞給我們,又端了一杯水朝裏麵一個臥室裏走去。

    我不禁伸長了腦袋去看,傅庭川卻一隻手將我拽了回來,低聲在我耳邊耳語,“別伸了脖子到處看,嚴冬的媽媽出了車禍,除了能說話,基本算是個植物人了。”

    嚴冬的媽媽……是不是就是李夏的媽媽?”我覷了覷裏麵正準備給她媽喂水的嚴冬,壓低了聲音問道。

    問完之後我又覺得自己問的是廢話,都說了嚴冬和李夏是孿生姐妹,她們能不是一個媽麽?兩個媽要是能生出雙胞胎就奇了怪了!

    果然,傅庭川遞給我一記白眼,“當然,你這不廢話麽?”

    我的意思是說……嚴冬的媽媽會不會是她養母!李夏以前不是常說什麽她媽不肯給她生活費麽?她可是見過她媽的,也沒聽說有個孿生姐妹來的!”我盡量的給自己找回點麵子。

    那個媽就是個托兒,當然不肯給生活費,再說你看看就這狀況,也要給的起才是啊。”傅庭川再次向我投來看白癡的目光。

    就你聰明!”我怒瞪她一眼,上網輸入嚴冬的名字。

    剛才聊了一路,我知道嚴冬是網絡上有名的黑客,她也寫程序賺錢,自己在家寫,請她到公司還挺多的。像她這麽出名,網上肯定能夠搜到她的蛛絲馬跡吧。

    我正搜索著,傅庭川猛的在我腦袋上敲了一下,“別搜了,人家可沒用真名!你以為是你啊,豬一樣!微博上閃亮亮的寫著幾個大字:我是餘幽!”

    你才是豬!”我一腳踹他腿上,氣急敗壞,“她網上用什麽名兒?”

    你親我一下我就告訴你!”傅庭川挑挑眉,表現得絲毫不心虛,似乎他真是個正大光明,從不害人的人。

    親你妹啊!我在心裏暗罵了一聲,伸手正想關手機,忽然彈出來一條新聞,我本打算點關的,結果被傅庭川撞了一下,那新聞視頻直接彈了出來。

    標題是“豪門準少奶奶廁-所激-情……”視頻裏是我……還有傅庭川,但是傅庭川的臉打了馬賽克。

    一瞬間,我的腦袋裏一片空白,慌張的想要關掉手機。可是就在此時我手機響了,手機屏幕上顯示著三個大字——陸司承。

    陸先生,有意思麽?”我慌亂至極,傅庭川一把奪過了我的手機,並且……接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