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章 層層陰謀,抽絲剝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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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庭川他接了我電話!是陸司承打過來的!他……他接了陸司承打給我的電話!

    刹那間,我腦袋猶如被劈入一道驚雷!我慌張的想從傅庭川手裏把手機搶過來,卻是硬生生被傅庭川給捂住了嘴巴。

    手機的聲音很大,即便是沒有開免提,我依舊能夠清楚的聽得到手機那頭陸司承憤怒的咆哮,“傅庭川!怎麽是你接的電話!餘幽呢!”

    麵對陸司承丟掉斯文的粗暴喊叫,傅庭川顯得格外淡定,“餘幽跟我在一起,放心,她可不會像李夏那樣隨便遭了算計。”

    什麽意思?什麽叫我不會像李夏那樣隨便遭了算計?難道李夏的死和陸司承有關?這……這怎麽可能?他們兩個素不相識,無仇無怨的,陸司承怎麽可能做出這種喪心病狂的事情來?

    我屏住呼吸,呆滯的盯著傅庭川握在手裏的手機,傅庭川緩緩將捂住我嘴的手拿開,剛才原本想說話的我,頓時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就那麽靜靜的看著傅庭川,看著那部手機。

    手機傳來陸司承更加淩厲的聲音,“什麽算計?傅庭川你可真夠陰險,為了搞垮我們鼎南連這種齷齪手段都用上了……”

    我陰險?我的陰險與陸先生相比,也就是九牛一毛。陸先生,別告訴我你不知道李夏是怎麽死的,還有嶽秀瓶,對了,那位叫曲萌萌的小姑娘那事兒也和你脫不了幹係吧。你還真是喪心病狂啊!”傅庭川涼涼的笑著,言語裏的冷森讓人不寒而栗。

    什麽意思?李夏的死真的和陸司承有關係?曲萌萌出事兒也和陸司承脫不了幹係?還有嶽秀瓶不是自己在家裏開了天然氣自殺的嗎?怎麽也跟陸司承有關係?

    還是說……根本就是傅庭川在瞎掰!我整個人都有些懵了,甚至是恐懼。從陸司承一反常態的暴怒來看,這些事情……可能真的跟他脫不了幹係。

    他這麽做的理由是什麽?讓我和傅庭川決裂,然後我跟他合作,我跟他結婚。憑著血脈和陸遠的培養,他基本就能夠全權繼承鼎南。如果是這樣,那真的……真的太可怕了!

    我身體不禁顫抖了一下,卻又懷疑自己的判斷力。陸司承和李夏是素不相識的,怎麽會?而且嶽秀瓶的死又怎麽會跟他有關係,這兩個人八杆子都打不到一塊兒。

    我腦袋裏模模糊糊的,隻覺得腦袋有些不清醒了,耳邊嗡嗡作響,恐懼感一陣又一陣的上升。

    而後都沒有聽清楚他們在說些什麽。隻記得陸司承大罵傅庭川胡說八道,而傅庭川淡定自若的告訴陸司承,他會揭穿他所做的一切,讓他身敗名裂。

    陸司承一遍又一遍地怒吼著,仿佛被踩到了尾巴一樣失控,斯文不在,連偽裝也丟了,歇斯底裏的爆吼著。而傅庭川卻從容的替的關了機,遂輕拍了拍我肩膀,溫聲在我耳畔低語,“沒事的,我在呢,他不能怎麽樣的。”

    我……我沒事……”我掙脫傅庭川,手腳有些發涼。

    心裏更是一陣又一陣的涼意,我都不知道應該去相信誰了,這些人,這些一個個處心積慮接近我的人,他們就沒有一個是幹幹淨淨的麽?這一個個的手上都沾滿了鮮血,有時候我真的懷疑自己到底是不是生活在一個有法律的法製社會。

    他們這樣為達目的不拿別人性命當命的行為,與古代那些草菅人命的達官顯貴有什麽區別?

    我手腳都在發涼,手心卻因憤怒而捏出一把汗水。

    久等了。”我還在恐懼之中,嚴冬已經從裏麵走了出來,她的臉上依舊沒什麽表情,但說話的語調稍微和善了一些。

    也許,她隻是因為一開始並不熟悉,所以刻意的表現出冷漠來掩蓋自己內心的不安。我會這麽想是因為我想起了李夏,說她們除了容貌完全不相似卻也不全是。

    在對親人的溫柔,對外人那種小心翼翼都是十分相像的。隻是,李夏那種小心翼翼是用柔弱和討好在包裹著,而嚴冬是以冷漠的方式在防著每一個可能會對她造成傷害的人。

    我想,這可能和她的經曆有關,她媽媽成了植物人,她一個女孩子總要讓自己堅強剛硬一些才不會受人欺負。在這種剛硬的外表下,她也還是有柔弱的一麵。

    比如此刻見我臉色如此難看,她似乎以為我是因為她在裏麵耽擱久了而不高興,走過來坐到我們側麵的沙發上,極不好意思的又說了一遍,“抱歉啊,讓你們久等了,我媽媽每天這個時候都需要喝水,所以……耽擱了……”

    沒有……不是因為你。”被她這麽一說,我才意識到我在不知不覺中竟然對人家擺了臭臉。

    傅庭川淺笑著,表現得一臉抱歉,故作得支支吾吾對嚴冬說,“你別放在心上,她不是因為你,我倆剛剛吵了兩句,她氣我呢。再說了我們有求於你,自然是應該等的。”

    別這麽說,李夏是我的妹妹,我有責任查出她死亡的真相。”嚴冬的神色自帶三分冷意,眼底裏寫滿悲傷,盡量將聲音壓低了道,“我媽媽還不知道我妹妹走了,她若是知道了我妹妹死得那麽不明不白的一定會受不了,所以,我想查清楚以後再慢慢把這件事告訴我媽媽,也希望你們能保密,好嗎?”

    惜字如金的嚴冬在提及到她的媽媽和妹妹時話顯然多了許多,神色也要溫柔幾分。

    看到這樣的嚴冬,又讓我不禁想起了李夏,傅庭川似看出了我的心思,他輕握了握我的手,繼而點點頭擺上了一張嚴肅臉,“你放心,我們肯定會保密的。麻煩你把事情的經過仔細說一遍。”

    嚴冬咬了咬唇,沉默了好一會兒似在控製自己的情緒,“我父親和母親是家族聯姻,我母親原來有喜歡的人,她是被逼著跟我父親結婚的,在跟父親結婚生下我和夏夏不久以後便,我母親跟我繼父跑了。夏夏身體不好,所以我母親就帶走了我。這些年來,李家都不允許我母親見夏夏,就是見麵,也是讓另外一個人頂替。他們說,李家的小姐,不允許有個肮髒的母親。所以,夏夏一直不知道她還有個孿生姐姐。”

    大概就是在兩三個月前,我媽媽說想見見夏夏,我便將媽媽托付給醫院照顧,一個人隻身前往南江城按著媽媽所說的地址去找夏夏。”

    但是當我到了李家以後,並沒有見到夏夏,他們說她出差去了。我又去了她出差的城市,本以為她是去出公差的,沒有想到……”說到這裏,嚴冬支支吾吾起來,臉色也尷尬而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