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8章 不該睡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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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熱氣越來越強盛,也不知是哪裏來的力氣,我一下子掀開了被子,整個人坐了起來,想要將身上的衣服脫掉,卻什麽也扯不下來。

    隨著我的動作左右搖晃,一個沒有坐穩,就倒在了旁邊。

    那裏正好有一個人。

    原本想掙紮著起身的我,卻在這個人身上感受到了能夠製止我身上熱氣的涼意,於是開始趴在那個人的身上。

    手在對上身上來回探索著,不知怎麽的,手伸進了那人的襯衣之中,皮膚的溫度讓我舒服地歎了一口氣,隨即我便想要更多。

    莫天恒在酒會上喝得有點多,整個人已經處於迷迷糊糊的醉酒狀態,此時感覺到身上的異樣,他睜開了朦朧的雙眼,透過月色看見了趴在他身上的我。

    月色朦朧讓人看得不真切,隻能察覺到一個模糊的輪廓,而這輪廓確是讓他朝思暮想的身影。

    羽兒。”莫天恒呢喃,語氣帶著前所未有的溫柔,“我是不是在做夢,這夢真是太真實了,就好像是真的一樣。”

    我沒有聽清楚他說的話,繼續在他身上亂蹭,在我堅持不懈的努力下,他的襯衣敞開,我整個上半身都趴在他的胸膛上,舒服的讓我直歎息。

    羽兒,你知道我是誰嗎?”莫天恒察覺到我的動作,沒有推開我,反而很不自信地問道,似乎是在擔心我將他當做了替身,或者認錯了人。

    我沒有聽清楚他在叫誰的名字,但我聽到了他問的問題。

    我當然知道他是誰,我已經聞到他身上淡淡的薄荷味道,混著酒香,交織成醉人的味道,讓我的大腦更加混沌不堪。

    恒,你是恒。”我喘息著叫出他的名字。

    他突然一個翻身將我壓在身下……

    我再一次被陽光叫醒,這一次還沒有睜開眼睛,率先體會到的是渾身的酸痛,像是跟人打過一架之後的感覺,難受的都不像是自己的身體。

    動一下之後,就沒有動第二下的欲忘,我所幸慢慢地感受身體現在的狀態,一邊回想發生了什麽事。

    我隻是喝了幾杯香檳,然後在謝采的車上睡著了。

    現在顯然並沒有在謝采的車上,因為我躺在一張很柔軟的床上。這床也不是我宿舍的那張床,因為這張床比那張床軟的多,舒服的多。

    難道是因為是睡不慣好床,所以滿身疲倦麽?

    我再次細心地感受自己身體的每一處。喉嚨撕痛,好像鬼哭狼嚎後的感覺。手腳無力,像是做過劇烈運動一樣,最痛的確是那處。

    我猛得睜大眼睛,一下子坐了起來,看見滿床的狼藉,忍不住大聲叫出聲。

    房間內沒有一個人,床上的場景和我身體的狀況顯然是發生過那種事情。

    雖然沒有親身經曆過,但怎麽說我也拍過類似的視頻。

    這些都不是重點,重點是我為什麽會在這裏,而且我是跟誰發生了關係?

    我第一時間想到的是謝采,可那個娘炮要下手也應該是對著正太才對啊。

    我的眼神漸漸犀利,他絕對是第一嫌疑人,如果真的是他,我一定會想拿把刀將他自宮,讓他以後真的隻能對正太流口水。

    第二嫌疑人還沒有列出來,嫌犯就已經自動現身了。

    莫天恒穿著浴袍,手裏拿著毛巾擦拭著頭發,一副剛沐浴出來的模樣,我忙扯過被子將自己裹得嚴嚴實實,怎麽會是他?

    我覺得我此刻一定還在做夢,夢裏做著匪夷所思的事情,還將這件事的源頭扣在莫天恒的頭上。

    陽光照在莫天恒的身上,為他鍍了一層金光,像是從畫裏走出來的一樣,那麽的不真實,那麽的夢幻。

    醒了就去洗澡,不要在這裏鬼叫。”莫天恒冷冷地說。

    一句話將我從夢境中打回了現實,我立刻曉得自己此刻並沒有做夢,現在發生的事情是真實存在的。

    一股怒火頓時從內而外生氣,我怒道:“你究竟對我做了什麽?”

    我知道我問了一句廢話,做了什麽明眼人一眼都能看明白,還需要問嗎?

    莫天恒眼裏浮現的是厭惡,讓我怒火更加高漲,明明是他對我做了這樣的事,竟然還用這樣的態度對待我,該生氣該厭惡的那個人不該是我嗎?他憑什麽露出那樣的表情?

    他指了指旁邊的櫃子,冷聲道:“暫時穿著裏麵的浴袍,衣服我已經讓謝采去買了。”

    說完,人就消失在房間。

    我頓時不知道該說什麽好,眼淚忍不住流了出來,我忍了很久都沒有忍耐住。

    自從母親去世後我還沒有這樣哭過,像是要把對母親虧欠的眼淚借由這次的事情一次性的留個幹淨一般,哭了很久很久,直到眼睛腫的像核桃一般,我才停止了流淚。

    在這期間,莫天恒再也沒有進來過,而謝采也不知道去做什麽了,遲遲沒有送衣服過來。

    我遲疑了一下,掀開被子從床上站起身,站起身的那一刻,下身傳來的痛瞬間又讓我跌坐在床上。

    倒吸了一口冷氣,昨晚的戰鬥是有多猛才能讓我痛成這個樣子。

    適應了一會,我才緩慢地起身,緩緩挪步走到放浴袍的櫃子麵前,用浴袍將自己團團包住,這才向洗手間走去。

    那裏有一座很大的浴池,裏麵有水在流淌,隱隱的霧氣在空氣中飄蕩,帶著濕潤感。

    下水後,我甚至能感受到水的流動,這竟是個活水池麽?

    將自己完全的泡進水裏,我舒服地歎了一口氣,身上的酸痛都輕了很多。

    莫天恒穿著浴袍坐在書房,看著手裏的文件,在他麵前站著昨晚的謝采和秘書,兩個人額頭冒著冷汗,卻不敢用手去擦。

    沉默的氣氛中,他們像是在等待著法院的最終判定,像是有一塊大石頭壓在他們的胸口處,讓人喘不過氣來。

    處理完手上的文件,莫天恒這才抬頭看著他們,如鷹般銳利的視線像是能夠把他們看穿,“說吧,究竟是怎麽回事?”

    秘書看了謝采一眼,示意他來說。這事本來就是他決定的,自然要由他來解釋這其中的原因。

    謝采抿了抿唇,心中暗自揣測,難道我理解錯了莫總對淩歌的感情?

    看莫總這樣子,又像是在生氣,又像是沒有在生氣,那他到底是有沒有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