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9章 初夜一百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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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心中拿不定主意,隻能試探性地回答道:“淩小姐是您的朋友,所以我們就……”

    小心地看了莫天恒一眼,見對方神色未變,於是他繼續說道:“就將您二位放到一起了。”

    莫天恒一聽謝采的話這才恍然,他都忘記淩歌還有這層身份了。

    原本還想,是淩歌自作主張想要勾因他,所以才爬上了自己的床,可今天早晨看見床上那一抹落紅,不能說是不震驚的。

    再加上對方醒來的反應,讓他覺得自己是誤會她了。

    此時聽到謝采的話,心中更加確定是誤會了她。

    可就算如此,他覺得自己並沒有做錯什麽,就算昨晚是誤打誤撞,也不代表淩歌心中沒有這個打算。

    畢竟處心積慮想要勾因他的女人實在是太多太多了,誰又能保證淩歌不是其中一個?

    莫天恒看兩人忐忑難安的模樣,皺了皺眉,揮了揮手讓他們出去。

    畢竟事情已經發生了,罰他們也沒有什麽用,如果真的做出了懲罰,隻怕他們就會懷疑淩歌與自己的關係。

    目前白羽還在國內,淩歌這個假女友還有用得著的地方。

    我洗完澡出來,就看到房間門口放了很多個帶子,全都是名牌,我翻了翻,都是女式的衣物,由內到外全都有,應該是謝采帶來的吧?

    我朝外望了望,並沒有看見謝采的人影,難道已經離開了?

    離開就離開了吧,我快速換好謝采拿過來的衣服換上。

    走出去的時候,莫天恒已經換上一身西裝,坐在落地窗前麵的咖啡椅上。

    手裏捧著一本書,桌子上放著一張紙條還有一個杯子,杯子裏有氤氳的霧氣漫出,隱約聞到咖啡的香氣。

    我走過去,腳步聲讓他知道我的靠近,他將紙條遞給我。

    我條件反射地接過來,這是一張支票,上麵寫著一百萬元,我頓時怒火再次升起,但還是保持了快要留不住的理智問他:“你這是什麽意思?”

    算是買了你昨晚的……”他頓了頓,像是在尋找合適的詞語形容,“初夜!”

    莫天恒!”我怒極反笑,直接叫出他的名字,“昨晚的事,你就用錢來了結嗎?”

    怎麽,嫌少嗎?”他挑眉,漫不經心地開口,“一百萬買一個初夜這已經是天價了,比你當裸替賺了不少呢。”

    我當即就想將支票撕碎。

    你最好想清楚,撕碎了可就沒有了。”

    我不需要。”

    是嗎?”莫天恒起身看著我,眼眸中帶著冷意:“據我所知,你的母親好像還沒有一個合適的墓地的吧,如今骨灰還存放在醫院,你確定自己不需要錢來買一個墓地?”

    我剛撕開一個口子的動作頓時頓住了,然後像看仇人一樣看著他,冷聲道:“你調查我?”

    他說得沒錯,我需要錢去買墓地,讓自己的母親入土為安,不至於到死都沒有一個家。

    然而這是我堅持的動力,是我一直最私密的痛苦,不想為人所知的秘密。

    莫天恒用這樣事不關己的態度說出來,讓我覺得自己很不堪,也很沒有用,連給母親買一個墓地的錢都掙不到,去世那麽久了,都沒有辦法入口為安。

    他沒有回答我的問題,隻是指著支票說道:“錢我給你了,要不要隨你,除了這個我沒有什麽可以補償你,別指望我會負責,如果你夠聰明,那就應該知道,那是絕對不可能的。”

    語畢,起身帶著書離開。

    我沒有去看他離開的背影,隻是傻傻地盯著手裏的支票。

    他不會負責的,我心知肚明,我還非常地肯定,如果我真的撕了這張支票,他絕對不會重新給我,因為他從來都是一個說一不二的人。

    我很想哭,可又哭不出來。我將支票疊好小心地收起來,也許從我決定接受這張支票的時候,我就已經沒有哭的資格了。

    醫院已經再三告訴我,要我快點將骨灰領走,不然就要當成垃圾清理了,還有之前欠下的巨額醫藥費,如果月底之前不繳清,那就法庭上見。

    我隻能用這買初夜的錢去買一個墓地,如果母親知道了,一定會生氣的吧?

    母親下葬的地方極其簡陋,就像我們當初住的房子一樣,隨意找地方掩埋的。

    所幸母親是火葬後才下葬的,遷移墓地的話應該也不會那麽困難吧,我如是想到。

    母親生前就沒有住過好地方,我怎麽忍心讓她死後在住在破爛的地方。

    給母親找一個安穩舒適的環境,是我工作以來最大的動力。

    我站在申請轉移墓地的負責人辦公室麵前,很茫然,不知道應該先去做什麽。

    就在我愣愣茫然的時候,身後傳來熟悉的聲音,是謝采:“愣著幹嘛,進去啊。”

    我先是一頓,繼而很欣喜地說道:“你怎麽在這裏?”

    他躲開我的視線,並沒有回答。

    不知道為什麽,我感覺他在心虛。我仔細想了很久,也沒有明白對方為什麽對我心虛。

    他旁邊還跟著一名身穿西裝的中年人,臉上帶著眼鏡,手裏拿著公文包。

    他遞給我一張名片,自我介紹道:“淩小姐你好,我是集團內部的律師,這次是莫總讓謝哥帶我來的,來幫您處理您母親墓地轉移的事宜。”

    我心中浮現出訝異,莫天恒他這是派人來幫助我的嗎?隨即露出一抹苦笑,是對那件事的道歉嗎?

    我到現在都還不明白,為什麽那一晚我會出現在莫天恒的家裏,並且還是在他的床上。

    莫天恒要是需要女人,隻需要一句話就會有無數的女人蜂擁而上了吧,又怎麽會強迫自己發生關係?

    腦海裏隻有零星讓人羞澀的畫麵,根本就找不到事情的起因,而且我也不想回憶起那一晚的事情。

    手裏的一百萬塊錢的支票就像是在告訴我,你是為了錢而出賣了自己的身體。

    淩小姐?”律師見我走神,出聲喚我:“淩小姐?”

    啊,不好意思,我剛剛走神了,你是說莫總派你來的是嗎?”我還是不太相信莫天恒會做這樣的事,為了確認,我又重新問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