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家姐妹一左一右的走在莫天恒的兩邊，我落後了幾步。白寧一邊走，一邊回頭看我，時不時的對我做表情。

    原諒我，天太黑我看不清楚。

    下山走了一段時間，然後是坐車下去的，從上到下，首先到的是我住的地方，我以為他們會先將我放下，結果莫天恒開著車根本沒有停車的打算。

    我到了。”我好心地提點。

    先送她們回去。”莫天恒回道。

    我頓時撇了撇嘴，因為這裏是旅遊區內的交通工具，燈光並不亮，我又是坐在後麵，後視鏡看不見的角落，我一點都不擔心他能看到我臉上的不滿。

    白羽柔聲道：“可以先送淩歌回去的，我看淩歌好像很累的樣子，我們晚一點沒有關係的。”

    我翻了一個白眼，你當然是巴不得我先下車，這樣我就不會妨礙你們卿卿我我了。

    不過，白寧不是對莫天恒也有點那啥心思麽，怎麽姐妹倆都不會爭的，不會是效仿娥皇女英吧？

    我摸了摸鼻子，覺得這個猜測離譜的沒邊了。

    先送你們回去。”莫天恒不容置疑地說道。

    天恒，你不用跟我們客氣的。”白羽故意說得曖昧，似乎是想告訴我，她跟莫天恒的非同一般。

    我全當沒有聽見，你們倆的關係一般不一般，我心知肚明。

    從一開始我就知道白羽的存在，如果我真的是莫天恒的女朋友，還會介意一下，然而我隻是個冒牌貨，拿來擋風的。

    好無辜的我。

    莫天恒卻好像動怒了一樣，聲音都低沉了幾分：“我以為我已經將話說的很明白了。”

    沉默了一會，白羽帶著哭腔說道：“你真的忍心嗎？”

    這不是忍不忍心的問題，早在當初你就已經選擇了你要走的路，不管這條路上有什麽，都是你自己的選擇，所有的後果也都得你自己去承擔。白羽，我對你的感情已經形成一種執念，然而就算執念再深，我跟你都回不到最初。”

    傷害就是傷害，不是我原諒了你，那些傷害就不存在。不是我不在意，我就可以當做什麽都沒有發生。不管什麽事情，發生了就是發生了，我無視不了，也忘不了。白羽，你好自為之。”

    莫天恒說完，車子也停了下來，我這才發現在他說這一段話的時候，已經到了白家姐妹住的地方。

    白羽沒有下車，弱弱地問了一句：“天恒，你當真如此恨我？”

    以前我是恨你，但是現在我已經不恨了，因為恨沒有任何意義。白羽，既然選擇了，就好好去走完，不要猶豫也不要再遲疑，有些東西失去了就再也找不回來了。”

    對不起。”白羽沉默了良久，我以為她在醞釀著告白，卻沒有想到會是這三個字。

    說完，她拉著白寧下了車。

    兩人剛剛下車，莫天恒就一踩油門衝了出去，生怕她們再次爬上車不下去一樣。

    我咽了咽口水，將安全帶係上，緊緊抓住手中的把柄，生怕一個沒抓住，人就被甩了出去。

    這條路是盤山路，一圈繞著一圈，一個沒拐好，整輛車都會翻出去。車翻事小，要是翻下山溝，掉進樹林，一個運氣不好，插在樹枝上，樹枝穿腸而過，那死相實在是太淒慘了。

    想到那種畫麵，我將手裏的東西抓的更緊了，心跳聲砰砰砰的跳個不停，我現在懊悔不已，早知道這樣，我寧願呆在山頂跟大家大眼瞪小眼，也比在這玩命強。

    莫天恒一身的狂暴氣息，整個人就像膨脹的氣球，卻來卻大，然後在不確定的時候突然爆炸。

    我有過被他當做出氣筒的經驗，為今之計隻想讓自己的存在感降低降低再降低，生怕一個不注意就被他將怒火發泄過來。

    身子左搖右晃的的，像大海中的一葉扁舟，還好我並沒有吃什麽東西，就是想吐都吐不出來。

    他突然一個急刹車，我沒有控製好，朝前摔去，一下去撞到前麵的椅背，然後身上的安全帶將我往後一拽，我腰上本來就有傷，被這樣一拽，痛得我悶哼一聲。

    莫天恒坐在前麵什麽都沒有動，我將身上的安全帶解開，剛想下車，他卻一個翻身，從前麵翻到我身上，直接將我壓在椅背上，吻了下來。

    原來他的身手這麽靈活啊。我念頭剛轉，他就霸道地捧住我的臉，似乎是看出了我在走神。

    與其說吻，不如說是發泄，撕咬，強勢的如同王者攻城掠陣，我用力想要推開他，都不能推動分毫。

    這種無能為力，這種被人當做替身還不能反抗的屈辱，讓我忍不住哭了起來。

    他一隻手攬住我的腰，另外一隻手按住的頭，將我抱了起來，讓我坐到他的腿上。

    淚水頓時流到了我嘴角，順著他親吻的動作，被吃進肚子裏。

    許是嚐到了苦澀又帶著鹹的味道，他放開了我，我的淚依舊止不住，像是不要錢一樣，不停的流。

    我隻是一個玩物，他一個心情不好就可以拿來發泄的玩物，在白羽那裏受了氣，卻跑來找我發泄。

    我很想笑的，我也明明在笑，隻是眼淚卻不停地流。

    不許哭。”莫天恒生硬地說道。

    我也不想哭，我拚命地告訴自己不可以哭，不能哭，不要哭，然而淚水止不住。

    我看著莫天恒，莫天恒也看著我，我哭中帶笑，莫天恒冷漠中帶著淩冽，白羽帶給他的憤怒還沒有消散。

    我坐在他的身上，清晰的感覺到他身體上的變化，我知道那代表著什麽，以前我會害怕，會想逃，卻又沒有真的逃。

    那時候我的心裏還有一個夢，希望他可以不要將我當做替身，我會幻想他是因為真的在意我，所以才會有那隱晦的關心。

    現在，我親眼看見他的憤怒是怎樣形成的，即使如此，他都沒有想要傷害到白羽，一切的瘋狂都是在白羽下車之後才開始的，他何曾考慮過我的感受？

    莫天恒壓著我的頭，將我往下壓，我反抗不了，唯有順從。我力氣沒有他大，跑又跑不掉，順從還能少受一點苦。

    我的身子蹲在他身前，他將雙腿岔開，將我壓到他的腿根部。哪怕是隔著衣服，我都能感受到那股炙熱和爆發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