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在抓壞人。小北，拜托，假扮一下我的女朋友。”

    壞人！在哪裏？在哪裏？”我好奇又緊張地到處張揚。

    噓，別聲張。被他發現就糟糕了。”

    哦。好。”我跟著他的步伐慢慢散步。

    這可是我人生中第一次經曆這種事，不知道等會兒會不會有槍戰？

    小北，對不起，我對你不告而別。我被我們家老頭子關起來了，今天才把我送到特種部隊。”

    我聽他們說過石磊的父親是部隊裏的大幹部，在京都都是很有影響力的人。

    沒關係，我明白的。”

    你在學校怎麽樣？”

    挺好。”我若無其事地說道。

    我沒有告訴蕭何，就更沒有理由告訴石磊。離開七中，我跟他就更不可能見麵，他對我的感情也慢慢會淡了吧。

    這時，前麵有人大喊。一個男人朝我們跑來。

    我也不知道我哪來的勇氣，輪起皮包砸向那人的頭。

    皮包上的鎖把他腦袋敲破了。那人被我激怒，錯過了逃跑的時機，被石磊和趕過來的同事製服。

    呼～”

    陸小北，不錯嘛！有當女英雄的潛質。”

    你別取笑我了。”我還是有點小後怕的。這貨應該不會報複我吧？我趕緊低下頭，用頭發遮住臉。

    走吧，我送你回去。作為你剛才英勇行為的報答。”

    好。”

    我要迅速逃離現場。

    石磊送我到醫院。得知我媽生病，他想進去看望，被我阻止。

    在住院部樓下，我看了蕭何。月光皎皎，他穿著黑色的大衣，玉樹臨風，輕而易舉就吸引了我。

    我走過去，搶走他手中的煙。

    這兒是醫院。”

    我去了你學校。”

    隻一句話，說明他已經知道了所有。

    我不知道他現在是想質問我不該瞞著他，還是要罵我，還是誤會我，還是相信我？我很亂、很怕。我不敢開口問他。

    為什麽總是要把我當傻瓜？陸小北，要你依靠我，真的就這麽難嗎？我就這麽不值得你信任嗎？”

    我不知道該怎麽回答他，抿著嘴沒說話。

    他眼睛猩紅，布滿血絲，發狠地抓住我的肩膀。“為什麽不說話？”

    你要我怎麽說。說你的老婆差點失身，還是說你老婆被人罵是蕩～婦！”

    幸好現在沒什麽人經過。

    蕭何，我也是有自尊的……我不想被你看到我不堪的樣子。我怕你嫌我髒……”

    我的淚也跟著臉頰流下來。我用手背遮住眼眶。

    這一次，他沒有安慰我。

    你不想給我看到，卻願意給石磊看到。小北，你從來不信任我，或許我們倆隻適合滾床單，不適合談戀愛！”

    他從我的麵前離開，頭也不回。

    我的自尊損害了他的驕傲。

    我想奔上去，抱住他，告訴他不要走。可是，我的腳好像被定住，看著那麽優秀完美的他，我望而卻步。

    也許他說的對，至始至終，我的心對他都是有防備的。

    明天老媽就要做手術了，蕭何依舊沒有聯係我。可是，我接到了一個意外的電話。

    聽風茶樓，我來到二樓雅致的包間。裏麵坐著一位高雅的貴婦人。盤頭，戴珍珠項鏈，特有氣質。她就是蕭何的母親，教育局副局長李玉。

    李局長。”我沒敢叫媽。

    來了。坐吧。”

    她讓服務員退下。包廂裏麵就剩下我們倆。我覺得呼吸困難。

    聽說你的母親明天動手術。”

    李玉親自給我倒茶，我拿杯子的手都在抖。我心裏罵我自己沒出息。

    其實如果她不是蕭何的母親，我不會這麽害怕的。

    是的，李局長。多謝你掛心。”

    我今天找你來，也就不繞彎子了。其實你跟蕭何這段婚姻，我一開始就是不同意的。”

    她停下來，看了我一眼。段位就比陳浩媽不知高了多少個級別。

    你在七中惹出的事，我也知道了。幸好他們還不知道你的身份。蕭家在錦城也是有頭有臉的大家族。蕭何的爸爸還特意從京都打電話來關心這件事。”

    李局長，可是我是冤枉的。七中的劉校長他”

    蕭何媽直接豎起手掌，打斷我的話。“真相是什麽並不重要，我也不想追究。”

    真相不重要？！什麽鬼！這還是個領導說的話嗎？我不服！

    李局長，我想你沒明白我的意思。這關乎一個老師的清白，你們怎麽能說的這麽輕鬆呢。”

    蕭何媽嘴角牽動，是那種特別讓人不舒服的哂笑。

    那為什麽不是別人，偏偏是你呢。陸老師，我覺得你應該反省一下你自己的問題。”

    我！”

    她又再一次截斷了我的話。很明顯，她是一個非常強勢的女人。

    好了，我今天來不是跟你討論這個的。我是以蕭何母親的身份前來，希望你能主動跟蕭何提出離婚。”

    有了剛剛的一係列鋪墊，我已經不覺得吃驚了。

    這我做不到。我不能這樣做。”我搖頭。

    那我也隻能用老套路了。”她拿出一張支票。“這是100萬，就當你這段時間的辛苦費。蕭何送給你的車子房子還是你的。”

    我不會拿你的錢。”

    那我隻好給市醫院的院長打電話。隻怕明天沒有醫生有空給你母親動手術。”她的語氣那麽輕，話卻那麽毒。

    你！”

    不用太吃驚。為了我兒子，我什麽事都做得出來。答應還是不答應？”

    我看著她，覺得從頭到腳地發寒。

    蕭何若是知道你的所作所為。他會怎麽對你呢？你就不怕他恨你嗎？”

    他早晚有一天會明白我在為他好。而你，卻會毀了他。你覺得憑什麽劉校長可以在七中隻手遮天？他背後是誰你知道嗎？陸小北，我不希望蕭何被你拖累。我的話已經說完了，你決定吧。”

    她不著急，慢悠悠地喝了口茶。

    我卻是亂的要命。

    這一切到底是從哪裏開始亂了的呢？

    如果劉校長知道我是蕭家的媳婦，是否就不會……

    是我的低調害了我嗎？

    是我的錯嗎？

    很難決定？我幫你一把。”蕭何媽拿起手機。“喂，院長，麻煩你一件事……”

    好，我答應你，答應你……”我將指甲嵌進肉裏，艱難地說道：“我不要你的錢，我會跟蕭何離婚的。”

    很好，我給你一周的時間。做幹淨點，我不希望你們倆還藕斷絲連！”

    蕭何媽站起來，不願再浪費多一點的時間與我待在一起。

    我坐在包廂，喝著涼透的茶水，一直坐到天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