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章 陸少擎昏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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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動作直白而赤裸,看雲淺的眼神充滿著男人的獸欲。
轉眼間,渾身的衣服脫了個幹淨,隻剩下內褲。
他已經走到雲淺的麵前,伸手去扯雲淺的衣服。
別碰我!”
雲淺跟被電擊一樣,猛地往牆角縮了縮,連聲音都在打顫,“劉先生,你不是想要人給你生孩子嗎?你放我出去,我可以幫你找,一心一意待在這裏的女人,隻要給錢,有的是人願意……”
想的美。”
劉根顯然以為雲淺是故意誑他,冷笑著扯開雲淺的衣服。
雲淺渾身一顫。
她強迫自己冷靜下來,眼睛看著扔在地上那個碗。
我餓了!”
她深吸一口氣,為自己爭取時間,“你剛才不是說我回來之後給我飯吃嗎?我在山裏麵已經餓了一天了。再不吃飯,一會兒可能會昏過去。你肯定不喜歡奸屍吧?”
劉根動作僵住。
他是個正常的男人。又不是變態。
看了雲淺瘦的跟幹柴一樣的身體一眼,扭過臉將那一碗米粉端給她,“快點吃。”
雲淺接過,緩慢地挑了幾根往嘴裏塞。
眼神閃爍。
這個劉根今年三十多,看樣子沒接受過高等教育,雖然人品有些渣,但大腦簡單……
雲淺將一碗米粉吃完花了半個小時。
直到劉根不耐煩地催促了第五次。
雲淺才把最後一口湯喝完,跟他攤牌,“其實我結過婚了。”
劉根一腳踹飛她手裏的碗,眼神厭惡,“你竟然結過婚?”
雲淺點頭,“隻要你放我走,我可以給你找……”
老子說了!你他媽別想跑!”劉根再也忍耐不住,抓著雲淺就把她扔到床上,一臉怒氣。
雲淺尖叫一聲,“我懷孕了!”
劉根停在雲淺腰上的手戛然而止。
懷孕?”他恨不得抽死雲淺,“你他媽竟然敢懷別人的孩子?”
靠!
老娘結過婚的人了不懷別人的孩子懷你的啊?!
雲淺咽下心裏那股氣,猛地溜到床角,躲過他的巴掌,迎著他憤怒的視線,冷笑,“你把我帶過來不就是想讓我給你生兒子嗎?我肚子裏這個如果流產了,一輩子都會不孕不育。”
你他媽放屁!”劉根怒視雲淺,“你以為你說什麽老子就信?!”
你可以不信。”雲淺手指抓著床沿,“你也可以去找醫生過來給我檢查,反正話我說清楚了,隻要你敢對我亂來,你就算打死我我也給你生不出兒子。”
雲淺的語氣太過於篤定,讓劉根有一絲猶豫。
他恨得抓起地上的碗,想砸雲淺的臉。
雲淺用被子捂住腦袋,聲音陰沉,“在醫院沒下結論之前你最好也別打我!萬一你碰到我肚子流產了……你們老劉家就沒後代了。”
她說完,將被子一扯,一臉視死如歸。
劉根揚起的巴掌怎麽都甩不下去。
他不是怕把雲淺打出問題,他是怕雲淺說的是實話!真打的不能生育的話……他今天就白忙活了一場!
惡狠狠地剜了一眼,“你給我等著!”
摔門離開。
看樣子是找家裏其他人商量了。
臨出門的時候,不忘從外麵用鎖把門給鎖死了。
雲淺聽著那哢噠的落鎖聲,無力地靠在冰冷的牆麵上。
隻要劉根他們還有忌諱的東西,她就能有一絲喘氣的空間,不至於立馬就被糟蹋。
小腹處一片冰冷,隱隱有胎動。
雲淺將手放在肚子上,無聲地安撫裏麵的孩子。
輕聲歎息,“以前,都是我來照顧你,沒想到這次,媽媽竟然要靠你保護。”
放心,我們一定會逃出去……”
當天晚上劉根沒再過來。
雲淺渾身都是汗漬和灰塵,還想上廁所洗洗,但她怕敲門再引來劉根,隻好忍住這些生理欲望,在那張小破床上艱難地眯了一晚上。
也沒有一晚上,頂多四個五個小時。
門就被人敲響。
起床吧!”
是劉母的聲音。
她打開鎖,推門進來,看著躺在床上的雲淺,不滿地說“這都什麽時候你還睡覺?不知道起來幹活?!”
雲淺揉了揉眼,眼底一片黑青,“什麽活?”
一晚上做了無數個噩夢,天不亮就被人叫起來,一肚子的不爽和火氣想發泄,卻隻能生生忍住。
這種日子,比在監獄的時候還憋屈。
起碼在監獄還能睡個好覺。
劉母瞪她一眼,“下來你就知道了!這麽多年我隻見過你一個這麽懶的婆娘!天都亮了還躺在床上,你以為自己還是黃花閨女啊?挺著個大肚子來我們劉家,我們沒打死你就算好的了!我告訴你,最好老實點兒!”
她靠近雲淺,狠狠擰了一把雲淺的胳膊。
力氣極大。
等雲淺反應過來要躲的時候,右胳膊已經腫起來,一片淤青。
她心裏的火氣蹭蹭往上漲。
一家子都他媽是變態!
怪不得窮的連個媳婦都沒有!
你那是什麽眼神?!”劉母叫出聲。跟昨晚的形象大相庭徑。
昨晚她在劉根麵前唯唯諾諾的,雲淺還以為就是個軟綿綿的脾氣……沒想到,人家是看人下菜!
眼看自己胳膊又要挨掐,雲淺急忙圾著鞋後退兩步,“我知道了。”
雲淺低下頭,將頭發攏好,沉默地跟著走出去。
她學會了忍耐。
到院子裏後,雲淺發現院子裏有一口井,井邊坐了個上了年紀的老頭。
跟劉根五官有些像,但是更黑更瘦,弓著腰,一臉憨厚。
雲淺心底冷笑不已。
她發誓,以後再也不會相信這種長的憨厚的人了。
劉父手裏拿著一個旱煙,抽了一口,煙杆子在地上磕了磕,掃了雲淺一眼,不滿的說“這就是兒媳婦?長的瘦了吧唧的,能不能生還不知道呢。”
一臉挑剔。
雲淺強忍住踹他一腳的衝動,別過臉,眼神落在院子裏散養著亂跑的幾隻雞身上。
劉父見雲淺竟然別過臉,有些不滿,煙鬥重重地敲了敲,“不會是個聾子吧?”
劉母在劉父麵前,又恢複了那副木呆呆恭順的樣子。
會說話……剛才我叫她下來見你的時候還瞪我呢……當家的,這種女人就是欠打……”
雲淺垂下眼瞼,仍然沒有開口。
劉父卻斥責劉母,“昨天老二不是說了嗎?不能亂打!肚子裏還有一個呢!”
那怎麽辦?”劉母當著雲淺的麵就無恥地說“又不可能為她去請醫生看看她說的真假……算了,就當我們倒黴,等她這個孩子生出來,把孩子賣了撈一筆錢,也算是她的嫁妝了。”
雲淺恨得眼底冒火。
嫁妝?你他媽給彩禮了嗎?!
算了,先讓她去洗衣服吧。”劉父晃了晃手裏的煙管,指了指那邊的兩桶衣服,“洗完衣服給她弄點兒吃的,別餓出毛病。”
劉母嘀咕一聲,“吃什麽吃,有臉吃嗎……”
正要帶雲淺去水池邊,劉父的聲音又從背後響起來。
等等,你先把她手上的東西取下來。”
雲淺手上帶了一個手表,愛馬仕的,陸少擎出差回來給她帶的,表殼上鑲著藍翡,一塊表將近一百萬。
表鏈上有瑞士製表大師親筆簽名,還有雲淺的名字拚音刻在上麵。
她離開s市後,這隻表就一直帶著。
跟陸少擎的過往全濃縮在表上,她舍不得摘下。
卻忘了自己現在的處境。
眼底閃過一絲懊惱,早知道就把表藏起來了……
縮了縮手,雲淺終於開口,“這是個假的,五塊錢的表,我就用來看個時間。”
誰知道,劉母根本不管她的解釋,硬生生把那手表從她手上扯下來,“問你要個東西扯那麽多!不就是個破表嗎?!”
罵完雲淺,將手表遞到劉父手裏,聲音討好,“當家的,你前幾天不是還說去幹地活不知道時間嗎?這個表看起來挺不錯的。”
劉父接過來,二話不說扣在自己手上,翻了翻手腕,欣賞了一番。
還行。”
給完評價後,拿著自己的煙杆回屋了。
雲淺盯著他的背影,死死捏緊拳頭,手腕上的勒痕清晰可見。
想拿她的東西,沒那麽容易……
日上中天。
陸少擎帶來的人和警察一起在諾大的山林裏找人。
從昨晚到現在,沒有一刻停留。
黃助理手裏提著一瓶水,擠到陸少擎身後,“陸總,您喝點兒水休息休息吧?為了來深市找夫人,您已經幾天都沒有好好休息過了,再這麽下去,您身體會撐不住的……”
陸少擎沒有理他,按了對講機和廖隊長通話,“廖隊長,你們那邊有情況嗎?”
廖隊長氣喘籲籲的聲音傳來,“附近十公裏都搜遍了,沒有陸夫人的蹤影,但是看出來有人行走的痕跡,要想確定是往哪個方向走的,還需要兩天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