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我被趕出家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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麵對可憐的公公和娟子,任何安慰的語言都顯得蒼白無力。我本來想再和寧澤說下這個事,沒想到回到家就被婆婆氣的大腦一片空白。她竟然把我的東西全都找搬家公司往外扔。自己坐在客廳裏指手畫腳的說:“那個是她的,扔了,那個是我買的,給我留下來。”
“您這是幹什麽啊?”
我懷疑自己走錯了門,光天化日,就算是對我有再大的意見,也不至於這樣吧?
婆婆看我回來了,冷漠的笑了笑:“孩子不打掉的話,我接受不了你。”搬家公司的員工用那種鄙夷的眼神看著我,仿佛我真的是個不檢點的兒媳婦,這樣對我罪有應得。我若是瘋子多好,此刻定然衝上去和婆婆撕個了斷,可我不能,理智告訴我此刻我必須靜下來好好的想想接下來該怎麽做。
“孩子是寧澤的,我不能就這麽打掉。另外您的偏見希望您兒子和您解釋清楚,他身體很健康,我們”我話還沒說完,婆婆就扯著我去了書房。她氣呼呼的和我理論:“我兒子的病你好歹不能當著外人說。”
我看她那激動的模樣,心中想笑。這麽多年最信任的兒子竟然和她撒了這麽入心的謊言。
“你給寧澤打電話吧,孩子是不是他的你問清楚便是。”我漠然的轉身,拎著我的包拿起電話,拖著疲憊的身體離開了這個家。婆婆在身後不依不饒的喊著:“你把你的東西拿走,你不拿走我就全都扔了!”
我頭也沒回,我不能讓一個每天把我往絕路上逼迫的人看到我此刻悲傷無助的眼淚。結婚到現在,我真的經曆太多的委屈,一切的一切在這一刻全都化作眼淚留在臉上,落進心中。
幸好那天發了工資,我包裏有幾千塊錢。要不然現在這樣的心情回娘家,我媽隻能跟著更操心。自從上次婆婆去我家罵我丟人現眼懷了別人的孩子,我媽就一直有些懷疑我真的在外麵有男人了。她還給我打電話,要我好好想一想什麽是對什麽是錯。說婚姻中總是有不順心的時候,不能放縱自己傷害了別人。
我和她解釋很多次,我告訴她我絕對沒有背叛過婚姻,絕對沒有寧澤之外的男人。但是我媽媽好像不信,她說婆婆那天什麽都說了。包括,寧澤的病。
一切解釋不清的事,我自己都沒有弄清楚答案。想來頭疼,夫妻之間是有信任才走到一起的。寧澤每次堅定的看著我,用心的和我說他是愛的我,我就會懷疑他真的有難言的苦衷,可是每一次,當欒天嬌趾高氣昂的和我宣布她和丈夫的感情進度,催我出局的時候,我的懷疑就那麽多餘而可笑。
這種煎熬折磨著我,在這兩個月足足瘦了十斤。從原先看著瘦摸著有肉,到現在是真的看著瘦,摸著也瘦。
我找了一家酒店住了下來,急忙租房子太不安全,我懷著孩子又能到處去找,酒店最起碼生活設施齊全一點。寧澤之前給過我一張卡,裏麵有零用錢,加上工資,我能支撐一段時間。下個月就又發工資了。大不了我租個筒房,應付生活。
晚上寧澤給我打電話,他回家看到婆婆把我屋子清空了,就到處找我。
我接了電話,平靜的告訴他我在酒店。他立刻開車來,接我回去。
“不,我不回去。”我推開寧澤的手,看著他焦急的一頭大汗。說真的,冷寧澤身上有一種吸引女人的魔力。他舍得對你好,不遺餘力。他長得很帥,能蠱惑人心的那種帥。我覺的女人其實也是現實的,誰不想自己身邊的男人要身高有身高,要顏值有顏值。而這些虛幻的東西其實並不重要,生活在一起之後,你會發現真的對你好才是丈夫,真的能保護你才算是老公。
冷寧澤看出我眼中的失望。他默默的坐了下來,想了一會說:“你要是不回去,我也不回去了!咱們幹脆多住在酒店算了!”
我心想隨你的便,嘴上沒說隻是笑了笑。對付他我也學會了周旋。什麽事情什麽想法放在自己的肚子裏,讓他琢磨去吧。晚上我洗了澡,用酒店的電腦放了音樂,還用了點包裏的香水。一切生活的自如,好像什麽都沒發生過一樣。寧澤奇怪的看著我,皺著眉頭問我究竟是什麽意思。我依著靠背,看著電視。
“早就想好了會有今天,所以被趕出來也有心裏準備。”我平靜的回答他,臉上的還掛著我自己都不相信的笑容。
他脫下衣服,鑽進我的被窩。手緊緊的抱住我,把頭埋在我的懷裏。他說:“我總有一天會讓你和寶寶過上好日子。”
又是虛幻的諾言,又是虛幻的美好。我真的覺的這種虛幻是上癮的。就如冷寧澤。這個男人很致命,他吸引女人,他迷惑女人。他甚至讓我覺的如果我和他離婚,很難再愛上別人。
大手在我光滑的肌膚上一寸一寸的劃過,他心疼的說:“你瘦了。”
“全當做減肥了。”我無所謂的說,拿過床邊的雜誌翻開看,他搶過來丟掉:“很多人看過,髒死了!”
我瞅瞅他,憋氣的說:“那你離我遠一點?”
“為什麽?”他也有腦子短路的時候,沒明白我的意思,我看他深邃的眼神呆懵的看著我,突然壞壞的笑了:“因為你也被別人碰過,我嫌髒!”
我的話顯然傷到了他的自尊,他皺著眉頭瞅著我,一副很恨的模樣。我心想生氣就回去找你媽去,自己做的事情別人說一下就受不了了。那心裏承受能力可太差!我安瀾雖不是那種睚眥必報的小人,但肯定也做不到有夫同享。冷寧澤好久都沒有說話,過了兩分鍾才算是回過神來,鄭重的問了我一句:“你會因此嫌棄我嗎?”
我轉過臉看著他,想了想說:“可能會。我會覺的我為你守身如玉,但是你”
我萬萬沒有想到,冷寧澤把這句話放在了心裏。
清晨的時候,他早早的下樓去給我買了豆漿和雞蛋果子,我喜歡吃雞蛋果子夾金針菇,打兩個蛋不放油條。他記得很準確,熱氣騰騰的給我拿了回來。正趕上周末休息,我不能回家就在酒店躺著。寧澤得去公司,臨走的時候告訴我中午一定要下樓吃點東西。我對寧澤現在的關心照單全收,但是我不感激。因為這是我給兒子手下的。
一個人被傷害了太深,一時半會回不過神來。我雖然愛寧澤,但是發生了這麽多的事,我已經心懷戒備。
我甚至想過如果我們一輩子都回不到最初的狀態,那還要不要繼續生活在一起。我也悲觀的認為我們兩個分開是早晚的事,隻是他現在舍不得,而我也沒下定決心而已。唯一能讓我覺的安慰的,就是肚子的寶寶。他是我的希望,雖然還沒來到這個世界上,但是小家夥已經舉足輕重。他能證明媽媽的清白,他能肯定我一場婚姻的意義所在。
女人,可以對婚姻失望,可以對丈夫失望,但是絕不會對自己的孩子失望,在眾多的紛擾和淩亂中,我堅持要生下我的骨肉,這是這場愛給予的生命延續。即使不遠的將來,我將遺失我愛,但是延續下去的希望一樣是我的未來。毫不掩飾,在酒店住的那段時間,我對婚姻做好了最壞的打算。
晚上,冷寧澤早早的回來,手裏拎著兩大包水果,看見我就哈哈的笑,問我這一天在酒店是不是悶的長毛了,我實在是笑不出來,一個人被趕出了家門,躲在酒店裏過日子,心情確實不怎麽樣
可是,我又不想表現得太過於消沉,因為我越難過,表示我越懦弱,酒店不能做飯,冷寧澤想要晚上一起出去吃,我已經很久沒有單獨和他兩個人出去吃飯了。
自從結婚之後,婆婆一直都說外麵的東西又貴又不好吃,所以大多數的時間我們都在家裏吃飯,晚風靜靜地吹在臉上,涼涼的感覺讓我覺得分外舒服。
街頭,有三三兩兩的情侶,手牽著手,肩並著肩,臉上露出幸福的笑容,我有一種幻覺,我們又回到了曾經。
側過頭我看著他,我們結婚到現在,也快一年的時間了,從最初的陌生,到現在的熟悉,明天會不會成為陌路。
“想吃什麽?”他溫柔的看著我。
我微微挑了下眉毛,故作輕鬆地說:“我想吃麵條!”
“好那邊有一個麵店,味道還不錯!”我們兩個就這樣一邊說一邊走進了那家麵店,老板立刻迎了過來,招呼得很殷勤。
我和冷寧澤一人要了一碗麵,津津有味地吃起來,麵店的生意不錯,三三兩兩的情侶走進來都是吃麵的。
冷寧澤開玩笑地說:“等哪一天我失業了,咱們兩個就開一家麵店,我保證也能把你的孩子養的白白胖胖的。”
我心想,我還能等到那一天嗎?我覺得天底下,發現老公有小三之後的狀況,無非幾種,要麽哭天喊地,要麽懸梁自盡,要麽幹脆讓他為所欲為,盡情瀟灑去吧,那我屬於哪一種?掩耳盜鈴,拚命的假裝什麽都沒發生過,跟他過這種稀裏糊塗的日子。
麵很快就吃完了,我們倆去狼狽地發現錢包落在了酒店裏,在那一刻我的臉都綠了,我屬於那種做事井井有條的人,長這麽大還沒出現過這麽狼狽的狀況,剛剛如果不是和他一起出來,我絕對不會忘記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