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我差點得了尿毒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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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整一個星期,冷寧澤都沒有回家,我知道欒天嬌回國就會一直纏著他,他別想分開身。
我和婆婆朝夕相處,每天都會和我說要做試管嬰兒的事,我每次都是搪塞,她顯得很不開心。
不過,一直沒有放棄,每天,都會早早的起來給我做飯,我晚上回家又會和我談心。
我最近身體不是很好,總想著去廁所,每天晚上起夜要好幾次,我是個睡覺很死的人,起來上幾次廁所之後,一夜的睡眠質量就被影響了。
我覺得自己的身體出了問題,身在醫院,我直接去做了一個全麵的檢查,檢查結果讓我吃驚,那個醫生說,我的腎髒功能很差,我去年的體檢腎功能一直很好。
年輕人,最旺盛的地方就是腎,我的腎怎麽會突然出了問題?
我疑惑地和醫生進行了交流,我以為是因為我失去孩子留下的後遺症,醫生歎了一口氣:“你還是學醫的,怎麽會這麽胡思亂想呢,失去孩子傷害的是子宮,不是腎。”
他讓我去好做一個血液化驗,這樣,對病理分析非常有利。
因為早上吃飯了,所以我等了兩個小時才做,化驗的結果讓我大吃一驚,我的血液裏竟然有一種損害腎功能的化學藥品,而這種藥品,隻能口服獲得。
醫生問我最近有沒有吃什麽藥,我連連晃頭。
流產之後我也隻是打了點滴,出院也沒有吃什麽藥,我實在想不明白,我的血液裏怎麽會出現這種東西。
我上學的時候,藥理學的不好,本身學護士的人最重視的就是護理,我隻能找我一個學校裏的大學同學問個究竟,畢竟在醫院,很多話醫生是不會和你講的。
我的大學同學告訴我,像我這樣的問題原因隻有一種,就是口服那種藥物。
如果我自己沒有吃,那隻有一個可能就是我被人下藥了。
我整個人都震驚了,我問我同學,這種藥會起到什麽作用。
我同學說,這是一種強烈的雌性激素,為的是讓女人快速懷孕,但是對女人的腎功能影響很大,長期服用很容易得尿毒症,一般在不孕不育中,都很少有人敢用。
掛了我同學的電話,我的眼淚忍不住的往下流。
當時正值下班,婆婆打電話催我回家吃飯,我冷冷地說了聲好,直接打車回到了家。
婆婆在客廳,替我擺好碗筷。
見我回來笑著說:”快點吃飯吧,我今天晚上都做了幾個菜,你看看合不合你的胃口”
我看了一眼婆婆,走到餐桌前,又看了一眼她做的幾個菜,晚飯依然是粥,我知道,那個藥就在粥裏,婆婆每次給我做飯,她都不吃,坐在旁邊,眼巴巴的看著我吃。
等我吃完,她才動筷,我終於明白這其中的奧妙了。
見我站在那兒連包都沒放下,婆婆趕緊說:“你累了一天了,趕緊洗洗手吃飯吧。”
“你不吃嗎?我一個人吃飯沒胃口,要不你和我一起喝點粥。”
我一邊說一邊親自動手給婆婆盛了一碗,她連忙說:“我不喝我不喝,我等會吃點米飯。”
我笑了笑,“總吃米飯對老年人不好,來你也喝的粥吧。”
婆婆推搡著,隻喝了一口就把粥放在桌上,我一口都沒有喝,冷冷的看著她,她覺得我的眼神不對,下意識地,低下了頭。
“安瀾,媽做的飯是不是不合你的胃口呀,我這個人一輩子沒怎麽下過廚房,之前,都是保姆做飯。
我明白了,我結婚之前,人家一直都是有保姆的,而我結婚之後,我就成了保姆。
本來她希望這個保姆可以替她生個大胖孫子傳宗接代,可是沒想到,我卻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絕做試管嬰兒。
我同學說,那種化學藥品可以讓女人在三個月內大大增加懷孕的可能性,提升卵子的成活率,造成的後果,輕者,可能下半輩子再不能生二胎,重則患上尿毒症。
我屬於中毒早期,現在停止服藥,恢複半年以上應該就沒有問題了,我慶幸我是學醫的,要不然死在婆婆的手裏我都不知道。
“你做的飯很合我的胃口,我吃了之後差點住院,人家說我差點得尿毒症。媽你說這是怎麽回事?“
我輕描淡寫的問道。
字字句句都敲打著婆婆,她當然明白我說的是什麽意思,臉色一下子就蒼白了,瞪著眼睛看著我說:“你去醫院檢查了?“
我冷笑,“媽你別忘了我是學醫的,我身體出現問題,我第一時間會去醫院檢查,倒是您,多關心關心自己的身體吧,年紀大了多積德,不然很容易得病的!”
我說完這些話,起身回到自己的臥室砰的一聲把門關好。
即便是演戲,我也很生氣。
婆婆為了自己的目的,真的是不擇手段。
我想在冷家生活下去,還真的需要眼觀六路耳聽八方,不然,這一場戲沒演好,我的小命倒是丟了。
晚上的時候冷寧澤打電話給我,我在電話裏和他說了他媽媽給我下藥的事。
我是第一次和冷寧澤說他媽媽的不是,冷寧澤非常生氣,他告訴我,以後吃東西都出去買著吃,他不在家我一定要照顧好我自己。
我的眼淚刷的一下流了下來,我本以為,冷寧澤這一次會和他媽媽站在一邊,和我大吵一架。
我沒有想到他會這樣護著我,聽我在電話裏邊哭了,冷寧澤安慰我:“安瀾你別哭,我現在回不去,欒天嬌剛剛和爸爸打電話,說等一下帶我去他們家,我好不容易等到這一天,我不能在關鍵的時候放棄,你別哭,你哭了我會著急。”
我在電話的這一邊不住的點頭,我知道,為了我死去的孩子,我不能在這個時候托冷寧澤的後腿,趕緊說:“我不哭,你萬事小心!“
掛了電話,我拉過被子,蒙住了自己的臉。
第二天早晨起來,婆婆房間的門關得緊緊的。
我心中冷笑,看來她再也不會起來給我做早餐了。
我沒有和她打招呼直接去上班,任誰攤讓這樣的事情,心裏都不好受。
如果拿我當家人,她就會在乎我的身體,這樣為了自己的目的不擇手段,和仇人有什麽區別。
我理解婆婆做事的作風,她在仇恨中生活了這麽多年,在她的心中,為了達到自己的目的,我這個不沾親不帶故的兒媳婦,就隻是她的墊腳石。
到了醫院,我在門口買了一杯豆漿,一個油條。
劉姐從對麵走過來,身邊還跟著幾個一起上班的小護士,現在的她春風得意,看見我劉姐並沒說話,而是把脖子一扭,拿出一副見到仇人的樣子。
我真沒想到她這個人變化這麽快,看來,在醫院待了十年她早已經熬不住了,把往上爬的機會讓給別人心中別提多不舒服,現在總算自己搶了回來,感覺,如沐春風。
我什麽都沒說,喝著我的豆漿吃著我的油條,這段時間,我也變得堅強了許多,成熟了許多,就如冷冰倩說的,人都要學著長大,經曆一些事兒,不見得會變得多好,但是,肯定會有好的一麵。
我現在很佩服冷冰倩,離婚之後她就去旅行了,說走就走,什麽過去,什麽傷心,全都跟著這一場旅行被徹底地埋葬。
劉姐雖然不跟我主動說話,但是在工作中並沒找我麻煩,我知道,這一切都是劉鵬安排的。
上次我和劉鵬攤牌,把話說開,劉鵬說以後不會再找我麻煩,那劉姐也就不會行動,他們兩個現在一唱一合,狼狽為奸。
我懶得去理會這些複雜的人心,隻想認真的把自己的工作做好,上午的時候,醫院來了一個急救的病患,闌尾炎穿孔。
我聽醫生說,是酒喝多了,這樣的患者在醫院並不少見,夏天的時候飲酒一定要小心,再加上吃了海鮮,這個病患,被折騰得半死。
手術之後,我去給這個病患打點滴,推門進去,我嚇了一跳,看著床上的不是別人,而是喬非,喬非看見我也很驚訝,“你在這當護士?”
我我急忙關上門,做賊心虛的看著他,他被我的樣子給逗笑了,可是一笑傷口就疼,“哎喲哎喲疼死我了。”
我當時真的想掉頭就走,可是,如果我換一個病房,必須要和劉姐打招呼,按照她現在和我的態度,一定會刁難我,並且問我為什麽要求換病房護理,那樣子就算我編造理由她也一定會調查清楚,事情就弄巧成拙了。
我隻能硬著頭皮走到喬非的身邊,低聲說:“你老實一點,我是負責照顧你的護士,以前的事你就忘記吧!”
他看著我,晃晃頭,我真是服了這個男人,被割了一刀,高燒三十八度,還這麽色膽包天。
“我老實不了,看你穿護士服的樣子,我更有想法了!”他微微一笑,盡管虛弱,卻也邪惡。
我恨恨地看著他,拿起了吊瓶針,紮向了他的手背。
“啊!”喬非大叫起來,呲牙咧嘴的看著我,我有些暗喜,板著臉說:“打吊針就是這麽疼。你個大男人,連打針都要叫,剛才手術的時候是不是哭得死去活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