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 弟弟要被截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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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非被我逗笑了,可是他一笑刀口就疼,那種似笑非笑的樣子看上去很是好玩
我給他把吊瓶掛好,警告他不要胡說八道,他用另一隻手捂住自己的嘴說:“你放心,我絕對不會說出去,但是你要保證每天都來看我。”
離開喬非的病房,我感覺自己的心跳很快,我以為我和喬非再也不會見麵老死不相往來。
那一夜的墮落將從我的生命中徹底被劃出,可是我沒想到,他竟然做闌尾炎手術在我們醫院,而且還是我來護理,老天有的時候真會嚇唬人,我整整一天心神不寧。
下午的時候,我再次查房。
當我硬著頭皮推開喬菲的房間,我發現他竟然睡著了,手術完之後的12個小時,麻藥過勁兒是最疼的,這家夥的心真夠大的。
我走到他身邊,把登記卡本想著掉頭就走,他就突然拽住了我的手嚇得我“啊”的一聲。
他哈哈大笑說:“怎麽了見鬼了嗎?”
我無奈地晃了晃頭,捂著心髒說:“比見鬼了還可怕。”
他似乎挺開心的,告訴我這個手術做得非常值,我真的不了解喬非這種男人,說心裏話,他比冷寧澤更解風情,他懂得怎麽取悅女人,也懂得怎麽樣讓女人和她輕輕鬆鬆的做那種事。
我不想和喬非多說話,感覺自己隨時可能因為他而亂成一團。
我的生活已經夠糟了,每天到醫院不開心,回到家裏麵對婆婆還不開心,這樣下去我都擔心我自己得憂鬱症。
見我想走,喬非說死都不鬆手,他說:“你們醫院護士查房走應該陪護患者說說心裏話之類的吧!”
我告訴他我又不是心理醫生,他又說:“至少查房之後問問患者哪裏不舒服吧!”
我被他堵得無話可說,站在他旁邊,狠狠的瞪了他兩眼,他又笑了,抿著嘴看著我:“安瀾!”
他看著我胸前的牌子,喊著我的名字,我知道,這下子他肯定和我糾纏不清了。
索性給他來一個冷暴力,我記得之前我一個大學同學和我說過,想拒絕一個男人於千裏之外,就要讓他知道他在你的心中一文不值,男人都是有自尊心的,你對他冷冷淡淡,他就會知難而退。
可是,喬非偏偏不屬於那種會知難而退的人,我越是對他冷漠,他越是覺得我很有趣,後來我想明白了這個道理,他有錢有勢,巴結他的女人,數不勝數,而我這種冷冷淡淡的,倒成了珍品。
喬飛是情場老手,有過的女人不計其數。
我對他的態度,冷冷淡淡,他當然明白我是不想和他再有牽扯,然而讓我沒有想到的是,這家夥老謀深算,竟然問我同事,我有沒有男朋友。
說他有一個朋友,就想找一個當護士的女生,覺得我很合適,我同事,自然沒有多想,直接告訴他我已經結婚了。
我再去查房的時候,喬飛很沮喪,他說:“安瀾,你之前告訴我你結婚的事我以為你是開玩笑。”
我並沒有想隱瞞什麽,因為我也沒想和喬非長久的走下去。
那一夜我已經後悔,“沒錯我已經結婚了!”
我肯定了同事的說法,一邊給他拔針,一邊靜靜地拿酒精給他的手背消毒,他看著我,終於開口說:“那為什麽,你的第一次是給我的?”
我覺得我有必要和他說清楚了,“那不是我的第一次。”
可是喬飛不相信,他說他是男人,最清楚的就是這個事,讓我不要和他撒謊,我真的無語了,既然他不相信,我又有什麽辦法給他證明呢?
已經過去的事,我隻能拜托他不要再提,喬非按理來說是周三出院的,可是這家夥竟然拖到了下周一,我知道他葫蘆裏賣的什麽藥。
可是我的同事都不知道,他們背地裏說,我勾搭上了一個住院的大款,現在那個大款被我迷得神魂顛倒,已經不想出院了。
我的名聲在醫院,也是夠臭的,上次被劉鵬的老婆打,我就已經萬眾矚目,現在護士勾搭病人,這新聞也夠爆炸。
更讓我惱火的是,有一次,我去給喬非打點滴,他看我穿著護士裝,一時衝動還抱住了我,那時候我真想狠狠地揍他一頓。
可是在醫院,如果我打了他,無論怎樣,我都會失去飯碗,我隻能和他推推搡搡,結果就被醫院的同事看見了。
喬非說:“如果你的工作不開心,我可以出錢養你,幾十萬一個月絕對沒有問題。”
我拒絕了喬飛的要求,我是沒有錢,我的娘家也沒有錢,結婚之後,婆婆也沒有給我很多錢,但是,我有自己的工作,我能自食其力,我還不至於出賣自己的身體去賺的那幾十萬,男女之間,的那點事,隻要和錢掛鉤,就顯得太沒有尊嚴了。
拒絕了喬非,我一個人回到了辦公室,覺得這樣的自己,還不值得被欣賞。
劉姐看著我,又看著資料表,眼神裏有奇怪的東西在閃爍。
“安瀾,我有點事想和你談談。”
我們兩個共處一個辦公室,卻已經很長時間沒有說話,我有點意外,難道她想緩和彼此之間的關係嗎?
“什麽事情就說吧!”
我冷冷地說,劉姐微微笑了笑,這笑容並不善意。
她說:“這幾天你都在護理喬非那個病患吧!”
我說:“沒錯,有什麽問題嗎?”
劉姐敲了敲桌子,“我記得,小雙在的時候,好像提起過這個名字,她說這個人是個大款啊!看上去這個中年人,不知道是不是你現在護理的這位呀?”
我的心咯噔一下,我越是不想被別人知道的事情,好像就會越被劉姐握在掌心裏,當初的那一次,是我自甘墮落,現在被人威脅,我罪有應得。
我衝劉姐笑了笑,強裝淡定的說:“好像不是一個人。”
劉傑假裝相信的點了點頭,“哦,這樣子啊!看來,你和喬非這個名字挺有緣的。”
我沒有再理會她的冷嘲熱諷,畢竟人活在這個世界上,最起碼的心理素質我還是有,然而接下來的事情,卻讓我徹底崩潰。
我媽突然打電話來,告訴我,我弟弟可能會被截肢,我當時猶如五雷轟頂。
“媽你說什麽,安宇怎麽了?”
這幾天,因為身體的關係,我的確心情不太好,快一個星期沒有給我媽打電話,我萬萬沒想到,隻是一個星期而已,家裏就出了這麽大的事情。
我媽在電話的那頭,聲音都是沙啞的,我知道,她哭不出來,這幾天她的眼淚一定哭幹了。
她說:“安宇的已經出病快一個禮拜了,是在上班的路上被一零二給撞了,當時神智不清昏迷不醒,搶救了兩天兩夜沉沉醒來,現在,右腿嚴重骨折,醫生說,就算找最好的骨科醫生安宇手術右腿也一定廢了,為了避免感染,應該盡快截肢,否則會影響生命。”
我著急得直跺腳,問我媽:“為什麽不早點告訴我?”
我媽歎了一口氣,過了好久,她突然哭了起來:“你是女兒啊!我欠你婆婆的二十萬還沒還上呢,這一次要是我再和你張嘴的話,我還算你的媽媽麽?”
其實我媽一直覺得,我在婆家過得不快樂,有一多半的原因是因為她和我婆婆借錢的關係,對此她非常自責。
可是,安宇出了這麽大的事,這是人命關天的事,她怎麽能不告訴我呢?
我急三火四地開始收拾東西,劉姐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還陰陽怪氣的說:“你現在就走啊!還有10分鍾才下班呢?”
我根本沒搭理她,推門就出去了。
喬非因為被我拒絕終於準備出院,一個人落寞地從停車場往外提車,卻看到我驚慌失措的從醫院往外跑。
他一腳油門跟了上來,“喂,你怎麽了,哭什麽呀?”
喬非坐在車裏,他的頭往外看我,我當時真的是急瘋了,一邊抹眼淚一邊說:“你能不能送我去骨科醫院?”
喬非連忙點頭,“你快上車吧,我送你去!”
我坐上了副駕駛的位置,扣上安全帶,看著她說:“能不能快一點,開快一點行嗎?”
他點點頭,“好我知道,”
喬非的車很快就把我送到了骨科醫院的門口,他停好車問我:“我要不要一起進去?”
我不知道他進去之後如果我媽問這是誰我該如何解釋,我晃了晃頭說:“還是不要了,我現在已經一團亂,你送我過來的人情我改天再還你。”
說完我關上車門飛快地向骨科醫院的大廳跑去。
骨科醫院的病房裏,安宇的情緒非常激動,幾個護士都按不住他,他拚命地喊:“我要見我姐,我要見我姐夫,我不想截肢,他們一定有辦法,放開我我要見我姐夫!”
我站在醫院的門口,看著安宇包著厚厚紗布的那張臉,眼淚刷刷的往下淌。
醫院的護士發現了我,問我是誰。
我靜靜的走進了病房,來到了我弟弟的身邊:“安宇,別怕啊!姐姐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