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婆婆被突然送來急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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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媽聽著我們兩個人的談話,早已經躲到走廊裏哭了,我爸則默默的坐在床邊,一言不發。
我們一家靜靜的等待著弟弟手術的到來,心中的糾結和忐忑誰也不願意說出來。
周一的時候,我請了一整天的假,在安宇的身邊一直陪他,他表現的很好,情緒也很平穩,但是等手術的麻醉師走進病房的時候,安宇突然暴躁的哭了起來。
我緊緊的抱著他的頭,他在我懷裏不住的喊著:“不要拿掉我的腿,我明天在做手術行不行”後來麻醉師強行給他注射的麻醉劑,他才被推進了手術室。
安宇手術足足進行了六個多小時,我和爸爸媽媽在手術室的外麵度日如年。
後來是在煎熬不下去了,我拿出手機想看看微信,讓時間過的快一些。朋友圈裏,我其實隻關心一個人
他,果真有更新了。
不過這一條,看的我很不爽。
那是一條曬恩愛的消息,欒天嬌抱著寧澤的脖子,一邊親一邊對著鏡頭。而他們身後有一個穿著阿瑪尼西裝的大胖子,一臉滿意的看著冷寧澤。我猜,這個人一定是欒天嬌的爸爸!
我媽轉過身,我急忙把手機關機了。
這條消息要是讓她看見,一定得崩潰。
我站起身,說要去外麵透透氣,離開醫院,我立刻把手機打開,在微信的朋友圈給寧澤發了一條微信:“曬幸福,死的快!”
然後,滿足的握著電話,轉身想要回去。
“安瀾。”
熟悉的聲音讓我覺的好像在做夢
冷寧澤急匆匆的向我跑來,一把握住了我的手!
“你怎麽來了?你這樣會不會被發現啊!”
我高興之餘,也替他擔心。
寧澤捧起我的臉,疼惜的說:“今天安宇手術,我怎麽能不來。我不能讓你一個人去麵對走,你陪我去對麵的店裏買點禮物,我去看安宇。”
“別買了,安宇進手術室了,爸和媽也吃不下。”
我拉住寧澤,把手從他的腰間環抱:“讓我抱抱你。”
冷寧澤笑了,也緊緊地把我抱住。他吻著我的頭發,疼惜的說:“安瀾,這幾天我好想你。你知道嗎?我每天晚上都會夢見你,又擔心自己說夢話那種感覺煎熬死了。”
我一邊流淚一邊說:“我也好想你。我怕你就這麽和欒天嬌走了”
“除非同歸於盡。”
寧澤的話讓我不再懷疑他複仇的決心,其實,我真的不該懷疑他。這麽多年,他都生活在仇恨裏,為了複仇而走進欒家的企業。現在又加上孩子的事,可謂是仇上加仇。
我和寧澤手牽著手回到了我父母的身邊。我媽看見寧澤來激動的站了起來。
“寧澤,這次安宇手術多虧了你。這錢是哪裏來的我這輩子還能不能還清你的人情了?”
“媽,我的錢就是安瀾的錢。你的養育之恩她都還不起,所以不是您欠我的,是我們欠了您的。”寧澤始終是個人,會說話,我媽當初就看中他這一點,覺的他懂事孝順,所以一百分的同意讓我嫁給他。
我爸不會說什麽,隻是給寧澤遞了一顆自己八塊錢一盒的煙。
寧澤真的接過來抽了一口,就重重的開始咳嗽。
我在一旁忍俊不禁,寧澤的到來讓我們一家人暫時忘記了安宇手術的壓抑和痛苦。
我知道,寧澤很快就要回去了。他現在身不由己
找了一個理由,我送寧澤先離開。寧澤很牽掛我弟弟,告訴我等安宇醒來,一定要微信給他拍幾張照片。我答應他,送他去了醫院的門口。
我們兩個從未這樣難舍難分。
我弟弟的手術還算成功,隻是醫生說因為弟弟太年輕,骨頭有的地方還在發育期。所以不知道是否需要二次手術。
看著昏迷不醒的弟弟,還有他殘缺額身體,我崩潰的趴在安宇的身上,死死的抓著病床。我父母壓根就不敢看,我媽差點暈了過去。
就這樣,好端端的一個帥小夥就此成了殘疾人。
我始終在尋找把我弟撞成這樣的肇事司機,我媽回憶說,她當時剛和我打完電話,正準備做晚飯。然後就有路人幫忙給她打了電話
她急三火四的敢去安宇的車禍現場,弟弟就已經一個人倒在了血泊裏。還好當時有幾個人一直在旁邊幫忙,有的打了120,有的幫著我媽抱著我弟弟。但是沒有人看到車禍現場,也不知道是什麽車撞的。
我突然想起那天我打出租車,那個出租車司機說什麽102線路出車禍,一個男孩被撞的昏厥,口鼻出血
我媽說沒錯,你弟弟車禍的那天就是那樣子的。
我當即去了交通局,調查了當天的車禍記錄,隻有一起。
但是,102線路有很多輛車。司機熟悉路線,知道那個地段沒有監控,所以當時車都不停,直接落跑了。我心中憤恨,感覺弟弟的腿就好像被這個不講良心的人奪去了一樣。
我在醫院護理弟弟一天一夜。
輪到我夜班,隻能先離開。這幾天我真的夠累的,趴在值班室的桌子上,差點睡著。
有了上次冰倩手術失敗的經驗,我是無論如何也不敢睡的,萬一哪一個病患大晚上有事,我還是清醒一點的好。我拿出手機,找了一段新聞看。
一條標題為:“欒氏千金婚期將近,未婚夫是新晉企業高管,男才女貌,天賜良緣。”的新聞讓我一下子精神了。我點了進去
我做夢也沒想到,我能看到冷寧澤和欒天嬌的恩愛直播。
兩個人麵對眾多媒體的時候,寧澤一直摟著欒天嬌的腰,連上帶著溫柔的笑容
我的心好像刀割一眼過的疼!
“有病患!有病患!”
新來的小護士急匆匆的來找我,說一個老太太心髒病入院,快不行了。
我急忙放下手機,顧不上多愁傷感,跟著小護士直奔急救大廳。晚上住院的人少,隻有幾個在值班的醫生和護士。
當我和小護士跑到值班大廳門口的時候,我看到救護車上抬下來一個六十多歲的老人。我算是這幾個護士裏麵,經驗豐富的。對於急救老人,我有一定的常識。我大步跑了過去,對救護的人員說:“動作輕緩,先給她吃一顆救心丸。你們慢點走我給她做心髒複蘇按壓!”
我根本沒看老人的臉,。再說又是晚上,急急忙忙想看也看不清楚,等把老人抬到電梯裏,我才驚訝的發現這個昏迷不醒的老人竟然是婆婆!
同事驚訝的看著我,一個一個麵麵相覷我也顧不了那麽多,繼續給婆婆做心髒複蘇按壓直到她被平穩的推進了搶救室。
我站在搶救室的門口,擔心婆婆就此再也出不來
雖然,她從未在乎過我的生死,,但是她畢竟是寧澤的母親寧澤現在不在身邊,萬一婆婆有個三長兩短,豈不是沒完成養老送終,遺憾一輩子
想到這裏,我立刻給寧澤打去了電話
我做夢也沒想到的是,他們兩個正在那個
欒天嬌看電話是我打過去的,直接把聲音開了免提,誇張地大聲呻吟
“啊啊好棒再用力”
我的臉一下子變成土灰色,和我一起值班俄小護士還沒結婚,嚇得眼珠子瞪得滾圓。連連問我:“這是真人還是電影?”
我咽了一口唾液,告訴她:“真人。”
我握住電話去了洗手間,定了定神,衝著電話大聲喊道:“冷寧澤,你快點穿好衣服來醫院!你媽不行了,正在搶救!”
“你騙誰呢!安瀾我告訴你,少給我玩什麽鬼把戲!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的小心思”欒天嬌在電話裏和我吵,我捂著耳朵,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是喊冷寧澤的名字。
“冷寧澤你媽真的在醫院搶救!冷寧澤”
“安瀾,你幫我照顧媽,我馬上就到!”寧澤估計是把欒天嬌直接掀翻了。我聽見欒天嬌痛苦的喊了一聲:“啊摔死我了!”
我對那個姿勢感到好奇,更感到氣憤!
不過現在來不及多想,婆婆在搶救室裏麵不知死活。我畢竟和她在一個屋簷下生活那麽長時間
冷寧澤和欒天嬌趕來的時候,婆婆已經被推出了搶救室。
冷寧澤緊緊的握著婆婆的手,大聲的喊著:“媽!媽!我是寧澤媽”
剛剛負責搶救的醫生告訴冷寧澤,婆婆今天之所以能死裏逃生,全靠著我給她吃的那片救心丸,欒天嬌站在一邊,瞪了我一眼說:“她是學這個,會點護理的知識理所當然。寧澤你不需要感謝她,這是她的工作!”
冷寧澤抬起頭,看著我的眼睛,我知道,此刻他有千言萬語想和我說。
我衝他微微點了點頭:“對,欒小姐說的沒錯,這是我的工作。現在老人沒事,皆大歡喜,快點去護理病房吧。”
我擔心寧澤在欒天嬌的麵前露出馬腳,趕緊轉身離開。可是我做夢也沒想到的是,因為我那天值班,再加上醫院人手不夠,值班組長直接把我安排到婆婆的病房做主要護理。
婆婆屬於重病患者,護士要求二十四小時不離開病患身邊。
冷寧澤和欒天嬌自然也在,我們三個人必須同處一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