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八章 契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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陽光打在眼皮上,夏安年眼睫毛抖了抖,緩慢的睜開沉重的眼睛。
臥室的大床上,許致言已經不在了,卻能聽到從門縫兒傳來乒乒乓乓,鍋碗瓢盆相互碰撞的聲音。
忍不住笑起來,夏安年眼裏閃著滿足的光芒。
“唔”原本想坐起身子,卻被身後隱晦處的疼痛刺激的瞬間倒在床上。
那地方揉不得,動不得,又是在是難以啟齒。
夏安年不由想起昨晚發生的一切。
和許致言交換了戒指,像是交換了誓言一般,兩個人吻得幸福而虔誠,他甚至懷疑自己已經溺死在那甜蜜的吻中。
直到兩人的呼吸越來越粗重,全身像是被放在火上炙烤一樣變得熾熱,眼眸也被染上**的色彩。
夏安年一個驚呼,已經被許致言不由分說的抱起來,一步一步走回臥室,原本不適的掙紮也被消融在從未停止的親吻中。
直到被溫柔的放在床上,許致言又嚴絲合縫的伏上身來,夏安年才對將要發生的事情有了完整的想象。
早晚要來的,沒有人是柏拉圖,隻要一場虛無的精神戀愛。
甚至是他自己,都需要通過肢體的親密來確定自己的存在,對方的存在,以及,愛情的存在。
對可能會隨**而來的疼痛,夏安年有模糊的認識,卻依然義無反顧的敞開自己,他需要他,他也需要他。
許致言無疑是急切的。
對於眼前這個人的強烈**,已經把他燃燒的甚至不知身在何處,他已經隱忍了不知多久,久到不想再忍耐哪怕一秒鍾。
但他的動作依然是輕柔的。
懷中的男人,看起來稚嫩的依稀還是少年的樣子,瑟瑟發抖的身子卻沒有絲毫的遲疑。
輕輕的,從他的額頭開始親吻,安撫,到嘴唇,再到纖長優雅的脖頸,直到自己覬覦了無數遍的嫣紅茱萸,輾轉,親吻,碾壓。
“嗯”
輕輕的呻吟從夏安年緊抿著的嘴角溢出來,許致言就快要控製不住自己體內**的怪獸。
然而,他依然自虐般忍耐著,火熱的嘴唇依然順著既定的路線,點燃著一簇簇篝火。
他希望,第一次的契合,他的少年是歡愉的,他的少年能夠完美的體會到愉悅而非痛苦,他的**因他而來,他的快樂也因他而來。
早就放在床頭櫃裏不知多久的潤滑物躺在床上,許致言跟著搜索來的知識動作著,直到呻吟聲再次從夏安年的嘴角泄露出來。
他終於忍耐不住的低吼一聲,衝進了自己心心念念的天堂。
一瞬間的疼痛讓夏安年忍不住痛呼出聲,最後卻又完全融化在許致言輕柔熱火的親吻中。
窗外的小星星終於從雲層中頑強的透出了了腦袋,夜還漫長。
“小年,你醒了”
許致言眉眼間都是饜足的歡欣愉悅,端著皮蛋瘦肉粥走進來,放在床頭櫃上。
夏安年看著他的樣子,也忍不住揚起嘴角點點頭,還沒來得及答應就被堵在了撲頭蓋臉的親吻中。
許致言移動間又俯身壓在夏安年的身上,不停的吸允這對方口中的柔軟,夏安年也神迷著,仿佛不知今夕何夕。
直到被腿間掩飾不住的硬挺頂到,夏安年才愣了一下,隨後紅著臉用力將身上的許致言推拒開。
開玩笑,初識人事,昨天晚上愣是來來回回了三四次,如果在讓他得逞,這條小命估計就交代到這兒了。
沒準兒還上了報紙,大美院一學生因與同校金融係許某某來來往往不知節製,精盡人亡
夏安年搖搖頭,趕走腦袋裏亂七八糟的想法。
好在許致言心裏也有譜,知道夏安年的情況,縱是如此,也還委委屈屈的又索了個吻才不情不願的抬直身子,眼神卻像是一張,依然嚴密的籠罩在夏安年身上,那直白的眼神,像是隨時會將人拆吞入腹。
在他的注視中,夏安年忍不住膽怯的往後縮了縮,惹得夏安年低聲笑起來,才發現自己認慫的動作。
不好意思的揉了揉鼻頭,支支吾吾不知道說什麽,好在許致言沒有繼續調侃。
“來,起來吃飯,我做了皮蛋瘦肉粥。”
說著就伸手拿了枕頭豎著放在床頭,又托著夏安年坐起來靠在上麵。
這樣明顯的動作讓夏安年瞬間就燒紅了臉,“我,我自己可以。”
許致言側頭似笑非笑的看著逞強的夏安年,眼神裏明明白白的寫著你確定
想起剛才身下突然的尖銳疼痛,夏安年再次認慫的低了低頭,果然又聽到罪魁禍首的低沉笑聲裏滿是愉悅。
看眼前的人像是受驚的野兔,恨不得馬上就夾著尾巴逃跑,許致言才終於克製住自己的調笑。
挖起一勺粥放到嘴邊吹了吹,許致言才期待的送到夏安年的嘴邊。
夏安年遲疑的看了他兩眼,想起許致言曾經差點燒掉廚房的經曆,不知道從何下口。
許致言自然也看出他眼裏明顯的不相信,得意的笑了笑,不容拒絕的把勺子又往前推了推。
無法,夏安年認命的吞下去,想著大不了拉幾回肚子,疼上加疼罷了。
抱著必死決心吃下去的東西卻沒有想象中的難以下咽,反而糯糯的別有一番滋味兒。
夏安年打量著滿臉得意的許致言,還是點點頭給予了肯定,“還不錯,你也吃點兒。”
聽到克製的表揚,許致言更是神采飛揚,“沒事兒,你吃,我吃過了。”
他才不會告訴夏安年,從早上起來到現在,他一共煮了四果才有現在的味道,上的菜譜也不一定都靠譜的。
前兩鍋實在大寫的難吃,嚐了兩口許致言就給倒了,特意裝在垃圾袋裏扔到了小區門口的垃圾桶,以防某人發現。
第三鍋味道一般,馬馬虎虎他還不滿意,斷斷續續就自己吃完了,好在最後一次的還不錯。
“我,可以自己吃。”
夏安年伸手要拿過勺子,許致言一躲卻沒讓他如意,“誰的老婆誰來疼”
說的像是他會虐待自己一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