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九章 初吻何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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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初嚐人事的少年往往難以控製自己的**,何況許致言這種無時無地不把目光放在夏安年身上的人。

    每每被他毫不掩飾的目光盯著,夏安年就總有種下一秒就會被他直接吞入腹中的感覺。

    如果不是還要上課,還要有很多的工作完成,還有夏安年的身體要照顧,許致言毫不疑問的可以達到不分晝夜的地步。

    這種事情上,除了第一次開始的疼痛,夏安年也是享受的。

    每次許致言都把他的愉悅放在第一位,從來不會因為自己的**而粗手粗腳,忘了他的感受。

    但任誰也承受不住仿佛綿綿不絕的**,比如現在。

    前兩天,學校已經放了寒假,兩人原本打算今天早上趁早就回去,省的堵車。

    昨天晚上原本說好早點兒睡的,沒想到許致言愣是拉著他一塊兒折騰到半夜,好說歹說才停下來,相擁而眠。

    現在,某人所說的正常生理**貌似又覺醒了,而許致言和小許致言一起,正滿是“誠意”的抬頭看著他。

    在強烈的眼神攻勢下,夏安年還是堅定的搖搖頭,“不行今天還要坐車要走高速的,我,我腰疼。”

    看著夏安年瞬間燒紅了的臉,許致言欣賞的湊過去親了親,“回去就沒機會了”聲音中滿是委屈,“要不咱們晚點兒回去吧,就在這兒住著多好。”

    夏安年一瞬間想要點頭答應,又覺得自己太不孝順了。

    背著爸爸跟一個男人在一起已經算是大逆不道,還要因為自己的**撒謊,留在學校,怎麽也過不了心裏的那道坎兒。

    夏安年搖搖頭,遲疑道,“要不咱們回去待兩天,再出去旅遊吧”

    “旅遊”許致言不知道想到的什麽曖昧的笑笑,點點頭又在在夏安年嘴唇上親了口。

    這次回去,兩個人沒有提前跟夏葉東說是哪天,隻說了這兩天會找時間回去,就怕夏葉東又跟人換班兒來接他們,之後排班太密集,影響休息。

    要拿的東西還是不多,兩人背著包輕輕爽爽的就上了車,一路上許致言還“體貼”的把手臂墊在夏安年的後腰。

    對此夏安年身體上確實覺得舒服,心理上又不想被他調笑,糾結著就睡著了知道被許致言叫醒。

    即使在同一個城市,小半年沒見,也覺得家裏的街道變化了不少。

    看著新開的商店,和剛剛推到重建的居民樓,夏安年和許致言都有些說不出的感覺。

    兩人拉著手一路先回了夏安年家裏,至於許致言,夏安年還沒見過他和父母通話,更別說聊聊寒假放假的事兒了。

    以至於每次和夏葉東通完電話,他都心疼的摟一摟許致言,如果趕巧兒是晚上,甚至在床上的時候都會變得格外好說話。

    “許致言,你,你有沒有想過過年的時候回家看看”夏安年遲疑著還是問出了這句話。

    他總能隱約感受到,每次他和夏葉東嘻嘻哈哈的通完話,許致言那種隱忍的輕微難過。

    沒有人能夠真正脫離家人的支持和陪伴,他希望許致言能夠快樂,即使放下心裏成見這一過程是相對痛苦的。

    許致言沒說話,過了會兒才狀似委屈的看著夏安年,“媳婦兒,你不想要我了嗎嫌我太醜無以見公婆了嗎”

    那一副賤兮兮的樣子,夏安年忍不住笑著伸手推了推不正經的許致言,卻也沒回略掉他眼底轉瞬即逝的淡淡傷感。

    算了,慢慢來吧。

    懶得做飯,兩人直接點了外賣,沒想到恰好是高三時候吃過的那家,味道還是很獨特,一下就能感覺出來。

    “真麽想到啊”許致言感歎了句。

    “怎麽了”夏安年不明所以的抬頭看他。

    “沒想到去年吃這家外賣的時候,我還隻能偷偷的在你睡著的時候親你,現在何止明目張膽的親吻,都能”

    “許致言”夏安年趕緊出聲打斷他,雖然家裏沒有別人,但隨隨便便說出這樣的話依然讓人羞個不行,也就他什麽都能隨便兒說出口。

    許致言滿足的笑了笑,又神神秘秘的看著夏安年,“我那時在你睡著的時候偷偷親你嘴唇,算是你的初吻吧”

    初吻

    夏安年側頭想了想,如果隻有印在嘴唇上的吻的算數,那也不是睡夢中的那個。

    不對,隻是不是他睡夢中的那個。

    夏安年笑著搖搖頭,反而更勾起了許致言的好奇,“那是哪個後來在路燈下的那個不對啊,那個明顯更靠後一點。”

    是哪個

    夏安年想起了高二那年的清明節。

    還記的那天天氣很好,而許致言第一次僭越的問他能不能跟著一起去給他母親掃墓。

    他從未帶過任何朋友,任何人去看他早已沉睡的母親,那天卻不知道怎麽了,心裏有一股衝動,毫不遲疑的就答應了許致言,他現在甚至能想起,那時許致言張揚的笑容。

    然而卻遇到了歹徒,因為他的莽撞,讓許致言受了不輕的傷。

    即使是現在,那條已經變得細細淺淺的傷疤,還頑固的停留在許致言遒勁有力的手臂上,有次歡好過後,他忍不住伸手輕輕的撫摸那處新肉,卻聽摟著他的許致言輕言笑語,說那是月老給他們兩個綁上的命運紅繩,他們注定要在一起的。

    跑題了。

    那所謂的初吻,其實是在眼前俊朗男人最虛弱的時候,在他在醫院雪白的床單上昏迷不醒的時候,他亂了心神偷偷印上去的。

    永遠不會被他想到的初吻。

    夏安年忍不住笑起來,眼角眉梢,仿佛又遇見了那時的春風愜意。

    看著他的笑容,許致言卻不滿起來,“是不會是別人吧”

    他話語間滿是遲疑,不相信夏安年在他之前已經跟別人談過戀愛,又想著夏安年這麽可愛沒準入就有誰強吻他,“是哪個小王八蛋”

    聽他這樣問,夏安年忍不住笑起來,前仰後合的。

    “過兩天和我一塊兒去看看我媽吧。”

    小王八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