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三十章 記憶恢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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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陸仁甲心裏一緊,他知道了,在那時候就知道了,眼神也跟著慌亂起來:“我……”

    阿仁,你說過兩個人在一起是要信任彼此,我信任你,可是你信任過我嗎?為什麽不跟我說實話?”

    為什麽不跟他說實話?

    是因為跟他說了之後,就不會讓自己去嗎?

    不,不是這樣的。

    那到底是為了什麽?

    陸仁甲始終沉默著,他越是沉默,予冉的心也跟著沉下一分,他知道夏澤跟陸仁甲沒關係,他隻是惱怒陸仁甲什麽事情都放在心上,不與他說。這次是夏澤,那下下次呢?

    可是沒想到這個人到底腦筋根本轉不過來,他話都說的這麽明白了,陸仁甲依舊沉默,氣得他差點當場拂袖而去。

    在你心裏,我是不是那個可有可無的人,所以你才不願意把自己完完全全交給我?”

    這是予冉最害怕的東西,他可以毫無保留去愛陸仁甲,同樣他也希望得到同等的情感,就算得不到,也不要連當時的周泰都比不上,至少在那個時候,陸仁甲是全心全意地愛著那個人,愛到幾乎到了失去自我的程度。

    太狼狽了。

    予冉不忍在想下去,他害怕看到自己不想看到的結果。

    陸仁甲也沒有去追,隻是看著他的背影,不明白隻是一個上午的時間,就搞成這個樣子,還是因為他們的感情根本就經不起考驗?

    他這是在跟自己較勁,白癡,會不會哄人?”祁大衛一針見血。

    陸仁甲茫然地看著他。

    祁大衛卻不願意再說下去了,搖頭晃腦地走了,“我可是你情敵,怎麽可能把這些都告訴你。”

    情敵,陸仁甲臉色倏地一白。

    接下來幾天,他們都沒有說話,整個劇組都能感受到他們之間那股不尋常的暗流,予冉脾氣大了,動輒大聲吼人,就連小事也能將它放大,人人都在這種高壓下工作。

    自從他們鬧矛盾之後,予冉也沒有回生態園那間房間了,陸仁甲半夜醒來後,總會對著窗外的月亮發呆,眼神空洞,背影給人一種寂寥蕭索的感覺。

    偶爾會回頭看看予冉睡過的床,摸一摸沒有溫度的床墊,無聲地歎口氣,他不是沒有去道歉,但予冉這回是鐵了心不搭理他,好幾次看到他從祁大衛房間出來,淩亂的襯衣,連扣子都還沒扣好,表情淡漠的從自己身邊走過。

    他的心就像是刀尖紮似的,好像從來都沒有這麽疼痛過,每個呼吸都是一道血痕,血肉模糊的,讓人分辨不清什麽是什麽。

    他們之間好像就差誰先說分手了。

    陸仁甲一直都在恐懼的水戲就在今天,可它真正來了的時候,陸仁甲卻不覺得可怕了,起碼跟這幾日的煎熬相比,這種恐懼不算什麽。

    工作人員都在做安全措施,為了求拍攝效果真實,這就是在足以把人淹死的高度的水裏。

    祁大衛這幾日不是天天來劇組,偶爾回來一下,跟予冉聊完天就回去,陸仁甲一直聽不清他們在聊些什麽,偶爾會傳來予冉的笑聲。

    在想什麽?”

    陸仁甲思緒被拉回,像是被人窺探了內心,神情有些慌張,祁大衛笑得跟狐狸似得站在他身後,陸仁甲第一時間去搜索那個熟悉的身影,已經數不清是多少次失望而歸了。

    他沒有來。”

    嗯。”

    聽說你怕水。”

    現在不怕了。”陸仁甲淡淡的說,目光看著遙遠的天際,給人一種抓不到的不實質感,好像隨時會隨著空氣流動不見似得。

    頓了頓,陸仁甲繼續說:“我之前之所以害怕水,是因為趙宇軒,那時我醒來第一眼看見的是他,在古堡裏經曆的一切,都是我恐懼的根源。你知道,對付恐懼最好的辦法是什麽嗎?”

    祁大衛噙著微笑,眼神卻藏著鋒利的光芒,他總覺得陸仁甲好像哪裏不一樣了,“願聞其詳。”

    那就是去經曆它,不斷的經曆,恐懼來源於未知,但如果是已知後果會如何,就不再恐懼了,這幾個晚上,我一直在訓練自己。”

    一個人?”祁大衛有些驚訝。

    嗯。”

    為什麽不去找予冉?你應該知道他隻是在鬧別扭,如果你肯去哄一哄,說不定就沒事了。”

    陸仁甲搖了搖頭,嘴角的笑容有些苦澀,“他說的很對,我不再毫無保留地去喜歡一個人,每個人心底都會有創傷,兒時記憶之於予冉,周泰之於我,我可以克服對水的恐懼,但人心,我沒有辦法。”

    你恢複記憶了?”

    恩,昨天晚上我差點淹死。”

    祁大衛震了震眼眸,“什麽?!”

    陸仁甲蒼白地笑了一下:“沒事,如果有事我也不會在這裏了,這一些還希望祁先生可以保密,我和予冉都需要空間讓彼此成長。”

    你們在我眼裏看來都是瞎折騰,一個字:zuo!”祁大衛翻了翻白眼,不過是一句喜歡不喜歡,哪裏來這麽多事情。

    過來搭一把手。”水裏有工作人員冒了出來,慢慢地遊向岸邊,陸仁甲走過去拉他上來,兩人對話戛然而止。

    祁大衛一走到導演機位,就被予冉拽著胳膊走到臨時搭建的帳篷,那裏放著拍攝用的道具,是個臨時道具間。

    他跟你說什麽了?”予冉劈頭蓋臉就問了一句。

    沒說什麽,我就問他還怕不怕水。”

    這也是予冉一直在擔心的,瞳孔縮了一下,著急地問:“他怕嗎?不對,今天氣溫下降了,也不知道他受不受得了。”

    祁大衛覺得好笑:“放心,他比你想象中堅韌,這幾個晚上都在練水,已經克服了這個心理障礙了,恩,眼光不錯,是個有意思的人。”

    克服了?”予冉氣急敗壞地踹了一腳旁邊的樹,那被他一踹,樹葉全掉下來,跟光禿禿的雞屁股一樣滑稽。

    人家克服了,你也要發脾氣?”

    予冉盼著今天那個人可以跟自己服軟,沒想到他居然自己克服了這個心理障礙,他能不氣嗎?而且幾個晚上都在練,自己也不在身邊,越想越心疼。“我去看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