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四章 天朝來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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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啟稟主公,天朝來使請求覲見。”

    湘王見殿外士兵稟報,看著一幹大臣,大臣們均是哈哈大笑。

    “曾幾何時,我湘州還是人人喊打之地,如今是怎麽了。青州行軍司馬前腳剛走,這中州使者便來了。莫不是等會兒見完,其他州的使者也要來吧!哈哈。”

    “哎~上官將軍,不可妄言。”

    “李大人,有何說不得。這中州一直覬覦我湘州,狼子野心昭然若揭,如今見我湘州鼎盛,又來討好。”

    又一名將領不屑地說道:“對,還怕了他們不成!”

    諸葛青搖了搖羽扇,端起酒杯對著那人說道:“仲昆,如今湘州名義上還是天朝的屬州,萬不能說此等大逆不道之言。若是讓消息傳出去,會影響主公的千秋大計。謹言慎行,謹言慎行!”說完,將杯中酒一飲而盡。

    “軍師,您怎麽如此膽小怕事。”仲昆不滿地說道。

    湘王此時打斷,對通報的士兵說道:“請天朝來使入殿吧。”

    “宣,天朝來使覲見。”

    大殿門外,一名身穿天朝官府的男子昂首闊步的邁入大殿之中,手裏托著聖旨,左右環顧大殿兩側落座的官員表情,不急不緩的走到湘王麵前,行禮說道:“下官,慕容春,拜見湘王。”

    “慕容使者,免禮。”

    “謝湘王。”

    “慕容使者,此番來此,聖皇有何之意?”

    “回稟湘王,臣此番來此確有聖皇旨意。”慕容春正了正身子,托起手中的聖旨說道:“湘王忠君為國,鎮守湘州,護得一方平安,解朕之憂,特封湘王為鎮南王,坐守湘南。”

    湘王笑笑說:“聖恩浩蕩,孤本應領旨。然而,孤食君俸祿,理應為君分憂,如今卻未建寸功,又怎敢受此聖恩?”

    慕容春說:“湘王莫要推辭。湘王一家世代忠良,為天朝鎮守一方。吾皇和兩位聖太後每每念及當年湘王先祖與澤帝一起平定天下的豐功偉績,常懷感激。如今,南方分裂,青州自封為王,實乃大逆不道,普天之下人人得而誅之。湘王身居瀟湘府府主、湘州王位,理應順從天意,領旨謝恩,以鎮南王之名,平定青州之亂。”

    司徒允站起身子,走到慕容春麵前,行禮說道:“慕容使者,你這是站著說話不腰疼啊。那青州之所以能夠圈地封王,憑的是什麽?青州背後的勢力可是修真勢力,聖皇隻給官爵,不給兵馬,又如何與青州一戰。聖皇和兩位聖太後讓吾王平亂,這不是將我湘州置於險地,白白送命?”

    慕容春抬眼瞟了一眼司徒允,隨機說道:“先生此言差異,聖恩浩蕩,賜湘王以鎮南王之位。普天之下皆為王土,湘王統領南方,手握生殺大權、不進歲供,此次浩蕩天恩。昔日湘王之祖與澤帝騎馬打天下,為天下蒼生立命,請命來此湘南成立瀟湘府,為天朝鎮守南方,普天之下能有此等大節者,有幾人?”

    “如今瀟湘府不在,湘南一分為二。湘王忠孝,古語有雲,子不改父之誌,視為孝。先生如此,豈不是陷湘王於不忠不孝不仁不義之地?如此大逆不道之語,先生怎敢有勇氣說,又有何臉麵立於相王府?”

    司徒允大怒,罵道:“慕容匹夫,你竟敢辱我!”

    湘王嗬斥司徒允道:“大膽,退下!”

    湘王一手握著手中利劍,一步步下了台階,一臉嚴峻的走到慕容春麵前。慕容春隻感覺到脊梁反寒,一股不知從何而來的壓迫之感,使得他雙腿竟有些發軟,他微微抬頭看見湘王雙目之中轉眼即逝的殺意,心如墜穀底。

    忽然,湘王哈哈大笑,說道:“哈哈,慕容來使見識不凡。孤一家世代忠良,食君俸祿則擔其憂。慕容來使宣旨吧,孤自當銘感聖恩浩蕩。”

    “主公,不可!”

    “主公,萬萬不可!”

    “……”

    眾大臣紛紛阻撓,唯有諸葛青則一人靜靜地坐著,一旁搖曳著羽扇,一旁飲著黃湯。

    湘王猛地回首,猛虎之威盡顯,厲聲說道:“大膽,誰敢再言,孤定斬不饒!”

    原本還是勸阻不止的大臣,見湘王威嚴之色,瞬間合上了嘴。

    慕容春如經大喜大悲,連忙穩住心神,繼續說道:“湘王接旨。”

    然而慕容春見大殿兩側眾官員居然無視聖旨,唯有幾人跪地聽命,而更多的大臣則坐在桌前飲酒、合目,閉口不言,心中有怒火,但隻身一人身處異地,又怎敢發作,於是尷尬地看著湘王說:“湘王,這……”

    “你們好大的膽,難道真不怕孤殺了你們嗎?”

    眾臣連忙跪倒在地,湘王看了看跪倒在地的大臣,雙手叉腰說道:“慕容來使,宣旨吧。”

    慕容春見湘王如此作派,心中暗道,你湘王雖貴為王爺,候旨卻不行禮,反意昭然若揭。他轉念一想,罷了,此次前來,能夠不如使命,又能抱住性命已經是萬幸,待回到中州,再參他一本。

    “奉聖皇昭命,湘王鎮守湘南,披星戴月,忠心為國,賞靈晶三萬,黃金萬兩,加封鎮南王。望鎮南王衛朕分憂,平定湘南。欽此。”

    “聖皇天恩!”鎮南王示意一旁的侍官從慕容春手中接過聖旨,慕容春雖然不爽,但還是將聖旨將給了那侍官。

    鎮南王抄著手看向慕容春問道:“慕容來使,長途跋涉,先回驛館休息可好?”

    慕容春回禮說道:“臣還有一事,尚需向鎮南王說明。”

    鎮南王回到高堂之上坐下問道:“慕容來使,還有何事?”

    “回稟鎮南王,臣受命來湘州宣旨,臨走之時,聖太後囑咐微臣,青州將攻伐樂安城,特命鎮南王即日狙殺,並且接管樂安城,尋得兵聖滄海遺珠和《千軍術策》上交於聖皇。若是樂安城城主陳瑜卿抵抗,則殺之。”

    “來使可知,自湘州至樂安城相隔數千裏,即便現在調兵遣將,也要廢上些許時日。再者,這前年以來,無數能人異士尋找未果,這短短限期之內,孤又怎能尋得?”

    慕容春似有顧忌,小心謹慎地說道:“聖皇和太後知鎮南王忠心為國,算無遺漏,湘州的將帥異士已經駐紮於樂安城外了吧。”

    慕容春話剛說完,殿內的將領均握上了腰側之刀刃,整個殿內忽然安靜了下來,過了片刻,湘王哈哈大笑說:“聖後之意,我已知曉,慕容來使回驛館休息吧。”

    “多謝鎮南王美意,臣還需立即會中州複命,鎮南王萬自珍重,聖恩浩蕩,莫要辜負才好!”

    鎮南王麵色沉重,揮袖示意慕容春退下。

    待慕容春離開宮殿之後,鎮南王一掌排在桌子上,臉上殺意濃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