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故人重見(男主和女主尷尬的重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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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尾趁京城裏隻剩下齊後,便又去向聽風閣主討了一樣東西。

    “本座知道你想做之事。”冷昱寧手中有一顆蛟龍珠。

    “我想用我的妖力和你交換蛟龍珠。”

    “切記,人服下隻會聽從某一個人的指令,最後導致七竅流血而死。”

    “嗯,知道了。”五尾拿了蛟龍珠就消失了,她從小就確定:他就是我的信仰!

    夜風冰冷,篝火處處,大齊皇帳占地極廣,以西北雪鹿皮毛所製,刷上黑海金粉,蛟珠為飾,上繪彩繡盤龍,東珠做眼,口塗朱砂,利爪猙獰。兩個巨大的油缸擺在大帳門前,火把閃爍,耀眼刺目,高高的旗幡招展張揚,皇城禁軍守衛其間,團團圍繞,甲胄鮮明。遠遠望去,明黃色的皇帳大營猶如一隻蟄伏在黑暗中的東海神龍,散發出巨大的氣勢和無以倫比的威嚴,皇家銳氣迎麵撲來,將周遭一切放肆的歡樂遠遠的阻隔在外。

    “王爺,”阿丹悄悄靠上前來,湊到華冀申耳邊,小聲說道:“有人偷偷靠近營地,要不要動手?”

    黑暗中,男子的眉梢輕輕一挑,眉心微微蹙起,不解的沉聲說道:“是什麽人?”

    阿丹恭敬回答:“不知道,不過看起來不是葉氏的人。”

    “我去看看吧。”月柔婷走上前來,小聲說道。

    華冀申點了點頭,語氣低沉:“小心點,如無必要不要動武,馬上就到晚宴了,我等你來。”

    “放心吧,可能是特魯的人來搗亂,我去去就回。”

    說罷,帶著阿丹就向營地走去。

    “柔婷?”見楚喬離去,亭太子一愣,頓時大聲叫了起來,作勢就要追上前去。

    “太子殿下,”華冀申拉住他的手臂,淡笑說道:“柔婷有事,待會就回來,咱們先走吧。”

    亭太子心不甘情不願的被他拖走,一邊走還一邊不住的回頭觀望。

    冷風夾雜著風雪迎麵打在臉上,馬蹄聲響,兩側火把明燈漸漸稀少,漆黑的天幕下,冷月如刀,星子寥落,蒼穹顯得高且遠,幽暗深沉,不時的有蒼鷹的翅膀劃過,發出撲朔的長鳴。

    “駕!”月柔婷厲喝一聲,策馬疾奔,在空曠的原野雪原上,極速的奔馳著。

    一名齊衛上前一步,對著來人大喊道:“喂!你是什麽人?”

    話音剛落,還沒來得及喘上一口氣,一柄雪亮的飛刀登時劃破冷寂的夜空,勢如閃電,來勢驚人,夾帶著驚雷般的銳利和殺氣,向著發喊的齊衛呼嘯而來。

    “鏗鏘”一聲,刀劍相擊,在黑暗裏迸發出一溜刺目的火花。阿丹反手拔劍劈開飛刀,彎弓而上,厲聲喝道:“來者何人?這般歹毒!”

    那人似乎也注意到前方人數眾多,狡猾的轉身策馬向西而去。月柔婷見了眉梢一挑,低聲喝道:“追!”眾人答應一聲,齊齊策馬狂奔,追在後麵。

    遠山漆黑,密林如墨,巨大的雪原好似猙獰的白獸,無數馬蹄踏在其上,雪花飛濺,呼嘯翻飛。

    突然間,前方人影棟棟,竟似有大批人馬前來。戰馬無聲,一片安靜,可是整齊的步伐中,卻透露著說不出的寒意和殺氣。

    “什麽人?”

    一聲暴喝陡然響起,夜幕深重,距離又遠,一時間哪裏能看得清對麵來者是誰。對麵人馬遭到伏擊,一時之間,竟把齊衛們當成是和前麵黑衣人一路前來的同夥,唰唰拔刀聲頓時響起,刀劍森然,箭矢排空而來,對方的還擊和反應能力,竟是快的驚人!

    “住手!”阿丹大喝:“我們不是…;…;”

    月柔婷眉頭頓時緊鎖,對方不分青紅皂白,不查清楚事情就痛下殺手,實在可惡。少女一身雪白大裘,打馬上前,翻身跳了下來,單膝跪地,手持巨弩,臉容嚴肅,雙目如豹子般冷冷的逼視著對麵漆黑一片的雪原,耳廓輕動,眉頭緊鎖,冷風吹過她額前的秀發,隻見少女眼神如電,閃動著銳利的鋒芒。

    “颼!”

    一隻勁箭,頓時離開了月柔婷拉滿的強弓,去勢如電,威嚇攝人,徒留一道白亮的鋒芒,幾乎要在空氣裏擦出火花,激射進殯葬的黑夜。

    幾乎就在同時,對麵的黑暗裏,同時響起了震動的弓弦聲,一隻利箭離弦,向著月柔婷的方向陡然迎上。

    兩道閃電沿著同樣的軌跡呼嘯而來,速度驚人,一往無前,眾人目瞪口呆,隻聽劈啪一聲脆響,兩箭半空相撞,同時而折,碎裂在蒼茫的雪原之上。

    瞬息間,月柔婷以驚人的手法,不斷變換位置和身形,改變箭矢的軌跡和力道,連射七箭。而對方也以同樣神鬼莫測的手段一一還擊。

    半空之中,隻能聽到颼颼離弦箭聲和箭矢撞擊的碎裂之聲,針鋒相對,旗鼓相當!

    劇烈的聲音一下子消失,月柔婷眼神銳利,微微半眯,手指摸向箭壺中的最後三支箭,靜靜等待著最佳的時機。

    月柔婷刹那間猶如暴起的野獸,周身上下充滿了劇烈的爆發力,丟掉弓弩,右手撐地,挺身彈地而起,借腰力站起身來。然而,隻聽唰的一聲利響,勁箭帶著火熱的力道,緊貼著她的脖頸而過,擦出一道暗紅的血痕。

    “姑娘!”齊衛大驚,齊齊追上前來,月柔婷站起身,伸手捂住開始滲出鮮血的脖頸,靜默不語,眼神寒冷的遠遠望著對麵的漆黑。

    她知道,對麵的那個人,也一樣躲過了她的必殺之箭,但也一樣同她一般,受了輕傷。

    四下裏一片安靜,悄無聲息,夜幕漆黑,大雪紛飛,可是透過重重的黑暗,她卻仍舊能感覺到那抹冷酷的眼神,帶著森寒的銳利,遠遠的射了過來。

    時間緩緩而過,兩方都沒有半點聲音,一個齊衛小心的上前幾步,見對方沒有反應,才大聲叫道:“對麵的朋友,我們在緝拿賊人,剛剛是一場誤會。”

    對麵悄無聲息,沒有回應。齊衛左堂騎馬上前,不一會,對麵的人馬中也有馬蹄聲響起。

    “姑娘,”一會的功夫,左堂就跑了回來,翻身下馬,遞回月柔婷的佩劍,沉聲說道:“您的劍。”

    少女眉梢一挑:“對方是什麽來頭?”

    “不清楚,”左堂據實以報:“對方親衛穿著黑色大裘,是很普通的樣式,模樣眼生,從沒見過。”

    月柔婷淡漠不語,點了點頭,接過佩劍,眉頭卻頓時皺了起來。

    這是一柄罕見的寶劍,樣式古樸,刀身輕薄,隱隱有棗紅色的血痕,刀口鋒利雪亮,在慘白的月光之下,有璀璨的鋒芒光華閃動,好似流瀉水銀一般,劍柄以金蠶絲環繞,上麵鑄著兩個古篆小字:刺月。

    月柔婷眉頭一皺,手指摩挲著劍柄,沉聲說道:“這不是我的劍。”

    左堂一驚,連忙說道:“屬下這就去找他們換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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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話音剛落,對麵就響起呼嘯的馬蹄聲,雪霧翻騰,轉瞬消逝。

    “你追不上了。”

    少女緩緩說道,唰的一聲,反手還劍入鞘,誰知那劍和自己的劍鞘竟是十足的契合。

    “將那人的屍體帶回去,阿丹回營療傷,其他人跟我去皇帳。”

    女子聲音鏗鏘,調轉馬頭,帶著眾人策馬而去。

    來到皇帳前之上,就好像是進入了另一個世界,到處都是烤肉的香氣和歡聲笑語,月柔婷解下兵刃,交給侍衛,在一名禁軍的帶領下,走進了大帳之中。

    “王爺。”

    月柔婷徑直走了過去,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聽亭太子大驚小怪的叫道:“啊!柔婷,你怎麽了?受傷了嗎?”

    脖頸上雖然隻是擦傷,但是這會卻滲出血來,月柔婷搖了搖頭,毫不在意的說道:“沒關係,不小心擦了一下。”

    “你怎麽那麽不小心啊?”亭太子皺眉關心道:“我馬上去找大夫來,要好好處理一下。”

    “不用了,”月柔婷拉住他:“隻是小傷,不必勞師動眾。”

    “那怎麽行?”亭太子不樂意的皺起眉來,卻知道自己的話向來沒什麽力度,轉頭向華冀申望去:“冀北王,你說呢?”

    華冀申眉心微微緊蹙,仰頭看著女孩子略顯蒼白的臉頰,多年的默契讓他明白什麽,並不催促,隻是低聲問道:“真的沒事嗎?”

    月柔婷搖了搖頭,堅定的說:“沒事。”

    亭太子看著兩人的模樣,頓時覺得自己被排擠在外,有些不是心思的癟了癟嘴,沒話找話說道:“那我去拿點金瘡藥來。”說完,就轉身離去。

    就在這時,門口突然一陣疾風吹進,冷氣森森,所有人頓時全都轉過頭望去。

    隻見大帳簾子一動,紫袍白裘的年輕男子頓時走進,雄姿英發,雙眉如劍,眼若寒星,麵如冠玉,整個人俊秀挺拔,好似一柄出匣之劍,閃動著攝人的寒芒和銳利的刀鋒之氣。隻是,挺拔的脖頸上,卻極不協調的有一道擦傷的血痕,此刻,正向外透著絲絲血絲。

    月柔婷的瞳孔頓時緊縮,眉心,緊緊的皺了起來。

    “七王爺,”一眾王公子弟頓時迎上前去,麵若春風的說道:“一別五載,王爺風采更勝當初啊!”

    齊亦琛嘴角淡淡一笑,一一回禮,舉止有度,站在人群之中談笑風生,再也不是當初那個偏執多疑的孤僻少年。五年的時光曆練,讓他好似一柄出匣的寶劍,無論在任何時候,都能散發出屬於自己的璀璨光輝。

    燈火閃爍,大帳內一片歡騰,脫離了眾人糾纏的齊亦琛目光在人群中掃視一圈,終於,凝固在角落的最末一席。

    華冀申靜靜飲酒,頭也不抬,姿態磊落,舉止瀟灑,可是那寬闊的背脊,卻將身後的女子完全擋住,阻止了前麵那道森冷銳利的寒芒繼續探究。

    “冀北王,別來無恙。”

    低沉的嗓音在頭頂緩緩響起,華冀申抬起頭來,灑然一笑,長身而立:“亦琛兄,好久不見。”

    齊亦琛唇角牽起,邪魅寒冷一笑,微微側頭,望向華冀申的身後,聲音低沉且的緩緩說道:“柔婷,不認識我了嗎?”

    時光流逝,歲月翻騰,光陰跌宕的腳步劃破時空的虛無,七年的時間轉瞬而過,曾經刀鋒相對的人們,又一次站在了命運的天平上。

    月柔婷抬起頭來,麵色平靜,眼神淡漠,看著俯視自己的昔日舊主,輕啟朱唇:“齊國四公子名滿天下,誰會不認識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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