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二O章 石壁密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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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壁。
森林的盡頭,羊皮紙所隱的最後的秘密,便是如今他們眼下所呈的這個石壁。
穿過重重蔓藤林山,最後得尋此處,在聽得白澤遠道說羊皮紙最終所指之處便是眼下的這處石壁後,離上殤那處忍不得再度吊高了眼。自上而下再從下而上,將這石壁來來回回掃了一番後,離上殤這才扭過頭衝著白澤遠指著說道。
“親愛的,你說那公子爺的最終目的是這塊石壁?不會吧,如果他要的是這塊石壁,那麽他的胃口和收藏癖好,也太奇特了吧。這樣一處石壁,有啥特別的?費得著這麽千辛萬苦的找?就算他這麽千辛萬苦的找到了,這麽大的一塊,他要怎麽搬回家裏頭,搬回家裏後他打算將這石壁收在哪?他家有這麽大的地嗎?就算他家夠大,當真塞得進這麽大的一塊石頭岩壁,可他的胃口和收藏癖好也太另類的,居然偏愛這麽個沒啥用的東西。這個人,果然是個夠變態的奇葩。等等,雖然那個公子爺的確是個變態的奇葩,不過再怎麽變態,腦子應該還是正常的才對。所以他想要的應該不會真是這個石壁吧,我說親愛的,莫不是這個石壁裏頭藏有什麽?”
一塊巨大無比的岩石峭壁,正常人要它有何用?所以公子爺和他背後的那個人真正想要的絕非眼前的這塊石壁,而是這石壁裏頭所藏的東西。
橫衍數十丈的石壁,深度尚是不知,便是這樣一處天然而成的石壁,裏頭確可作出不少的文章。
驚驚乍乍廢話一堆,離上殤方才出口的驚乍,饒是白澤遠這兒都忍不住想要鄙了嫌。嫌棄的鄙,這一回的鄙視可是由了心的。好在離上殤方才那番話雖是甚是無腦,不過她也反思得及時,關鍵時刻還是將話頭掰到對正的路上。
這樣一處石壁,公子爺和他身後的那位大人當然不會對這一牆的巨型石壁感興趣,所以他們真正感興趣的東西,肯定就藏在這石壁的裏頭。
二十五年前,曾經有一波人進過村子到過這臥龍山,雖然那些人最後是死在臥龍山裏,還是尋了別的出路離開了村子,誰也不得而知。不過白澤遠相信那波人的到來,肯定帶有自身的目的,而他們的目的,怕是時至如今仍還藏在這石壁之中,隱於日光之下。
石壁。
這裏頭肯定藏有當年那一撥人進入此處所帶的秘密,所以如今的白澤遠所要做的,就是破了這個秘密。
心中事已落定,人便直行上前,至了石壁前頭,看著石壁上風雨蠶食的痕跡,將手落觸到石壁凸凹的壁痕上,一點一點輕滑感受著掌腹下的割痛。冰涼的觸覺,再加上岩石觸手的割痛,就這樣一點接著一點輕輕動著移,當掌心的貼觸檢測到一絲異於旁處的觸覺時。上一刻還屏著呼吸未有出聲,隻是單純依心觸感掌下的白澤遠,那一刻眸中的顏色。
直接變了。
瞬下沉隱的眼眸,瞳眸因有所現微微眯了起來,便是這眯餳下的眼眸,白澤遠貼附石壁上的手,力道忽然施爆。爆出的力道,內勁由丹田滾湧,順著貼附在石壁上的掌心直接嘣壓在掌下的石壁處。
石壁,天然石岩所構而成的圍壁。
石頭雖非堅硬至誰也不得破的地步,不過如此厚岩下的石壁,莫說隻是區區肉掌,便是上了刀刃怕是也無法輕易在這石壁上破出一道口子。紫台山武功確乃江湖列先,可不若它的武功如何人世登峰造頂,僅憑區區一隻肉掌就想破了這天公雕砌而成的石壁。
也是荒天下之大謬。
如此謬言之事,實在可笑,可是此等可笑之事如今的白澤遠確正在行。沒有任何預言,就那般突然施力墜壓。就在白澤遠以人力同石壁較勁,且離上殤久瞧不明自家好友又在生什麽事端,正打算開個口問上一問時,本是靜無旁聲,甚至連一絲蟲鳴鳥叫之聲都聽不見的林幽,一聲機關啟動的“嗤哢”聲就這麽直接撞入耳中。
“嗤”的一聲“哢”,堵住離上殤差點問出聲的嘴,直接叫這一聲怪奇之聲堵了即將出口的問,就那般稍了片許的愣靜,上一刻還是心奇這聲打何而來的離上殤,下一刻已是發現石壁下緣靠近地麵的一處,雜草所藏之地,濺起漫天土塵。塵土起舞,卷嗆四時,許是因得著藏於石壁之下的機關已是久久不曾叫人再啟,如今白澤遠的重啟才會帶起這般大的卷塵。
機關開得突然,一時沒有防備,加之離上殤占得離那機關所藏之處稍稍有些稍近。故而這塵卷突起時,倒也叫未有防備的她嗆了幾口。
入嗆鼻中的灰塵,隨即起袖捂住口鼻,在掩捂口鼻直待塵土靜落後,離上殤這才小心翼翼掂步上前,去查看那突然露現而出藏於石壁之下的一處暗入。
暗藏於雜草叢中的入口,啟門的機關還是嵌入石壁之中,此等精妙的藏隱之法,在見得白澤遠啟了這石壁下的機關後,離上殤一麵小心翼翼上前窺瞧,一麵隔著捂住口鼻袖子出聲說道。
“居然藏有暗道,這臥龍山下果然有貓膩。親愛的你先等等,容我下去瞧瞧。”
羊皮紙下地圖所指之處,便是這外人幾乎不會踏入的村深臥龍山上。
臥龍山,單單這山的名字就足叫人臆想,更何況如今白澤遠當真在這山下發現了秘藏隱而不可見人的暗道。如此之隱,此番秘藏,如若再說這張羊皮紙下並無秘隱之秘,公子爺與他幕後的那個人如此大費心思搶奪羊皮紙僅僅隻是因為心裏頭覺了好玩,非帶算意?
怕是再傻的人也是不會信的。
秘密。
那自打他們來了此處便一直牽帶著他們,讓他們圍著它繞行多年的羊皮紙下所藏的秘密,眼瞧著就藏在深於地下的這個暗道之中。秘密近在眼前,伸手就可觸碰,心中已叫這一份疑繞纏許久,如今眼瞧著很快就可清知其中究竟何秘密的離上殤,這會子已是管不住自己的奇性。
探了頭,朝著裏頭瞧了下去,便是這一探一瞧後,離上殤作勢就要往下跳。
人才剛剛起勁準備往下跳,便叫身後探過來的手壓住。伸出手,直接壓在離上殤的肩頭,緩去她起身躍下的勁。在撤去離上殤的躍勁後,白澤遠自她的身後走了出來,看著暗陰連光都射不入的密道口說道。
“平時毛毛躁躁也就算了,這當口的,怎麽還跟平時一樣如此急躁?這地方是處能玩的地?你是不是忘了這個地方可是那個公子乃至藏在他身後的那個人一直想要找的地方。藏得這麽深,且還這麽神秘,此地絕非一處溫善之處。什麽都沒摸清的地方,你也不先探上一探就打算直接往下跳?也不怕遭了什麽道,這一跳就再也起不來了?”
雖然不神秘的地方未必都是安全的,不過神秘的地方,往往都很危險。要不是白澤遠多了一份心及時出手攔下她,隻怕這會子已經跳下去的離上殤怕是不知該經曆怎番的記憶猶新。
這種地方,可不是一種好玩有趣的地方,也是白澤遠這話落後,後知後覺想起其中可能帶隱什麽的離上殤直接倒吸了一口涼氣。涼氣吸入口中,隨後抬手拍了拍胸,後怕下的吐了一口涼氣,離上殤連聲道道:“還好,還好!”
急躁之行,可不是每一回都能命好正巧避開危險。也是攔下好友這不知死的急躁,白澤遠輕輕搭了她的肩頭示意她先往後退去,隨後再行上前幾步。
走至暗道入口,下蹲看著裏頭,也不知在暗道究竟多深,此番附身看著竟是瞧不見裏頭事物。光透照不進去,不明裏頭真虛的白澤遠直接順手抄起邊上的幾塊石頭,而後掂量勁道朝著入口處射下。
射丟下的石子,很快就落了地,在石子落地之後發出“磕嘣”的聲音,下一瞬,又是機關弓射之聲。機關輪轉,劍雨齊飛,就這樣持續了片許後,裏頭才又複了安靜。
一番機關箭鳴,隨後又複了詭異的寧靜,就這樣等了片許未見再起殺聲,而白澤遠又接連分了幾次以不同的角度丟下數枚石子而不見再觸動過機關後。白澤遠這才衝著身後的離上殤說了一句“看來可以了”,隨後率先輕了身,躍下暗道入口。
石子觸地,除了先誘引裏頭的機關,更重要是為了測量暗道距離地麵的距離。故而在做足了可做的準備後,白澤遠先一步躍身下了暗道。
足尖觸地,覺警四周,辨分著空氣中最細微的聲音,在確定暗道口的機關已全叫自己剛才丟下的石子觸動,當是不會再起時,白澤遠這才伸手探入懷中,摸出火折子。
起了火折,輕輕吹了兩口,腳下一跳將方才下躍動行時正好提觸到的也疑似火把的東西勾入手中。接得火把,隨後點燃,在火舌舔吞燃物且光火照溢時,白澤遠終於看清這地下暗道的情況。
火舌舔觸,火把亮起,光照四溢下,離上殤也緊隨步伐躍了下了。人縱一躍,隨後借由白澤遠點起的火光審著四周,也是這一圈下的遊審後,離上殤先是倒吸了一口涼氣,隨後吹了聲口哨說道。
“哇哦,還好親愛的你剛剛拉了我一把,要不就這陣勢,隻怕你現在就得給我收屍了。”
暗道之下,一片狼藉,因為觸動機關的緣故,那設於暗道入口處的弓羽全部觸動。此時正密密麻麻釘在兩側的石壁上。暗道入口處的機關弓羽,數量及多,若是方才非白澤遠拉了她一把,且事先用石子觸發地下機關,而是她一個匆急跳身躍下。此時此刻的她,怕是早已成了刺蝟般的馬蜂窩,橫死此處。
如此數量的弓羽,便是離上殤的本事再高,她也不覺著在這樣的情況下,自己能有脫險的可能。
倒吸一口涼氣,這一回到是真的倒吸了一口涼氣。
也是這一口吸氣下的倒吸,白澤遠那處直接橫了她一眼說道:“早知道下頭是這樣的一個情況,還不如直接踹你下來,也免得邊側麻煩。”
明明心裏頭極是關切,偏生嘴上總得壞上一壞這心裏頭才舒坦。白澤遠這話,當然不會真帶此意,不過聽了他這惹人心寒的話後,離上殤那處也是意見多多。直接挑了眉,隨後看著警瞧四周的白澤遠,就這般挑眉掃了一圈後,離上殤才壞笑說道。
“親腳踢我下來?我說親愛的,你當真舍得?”
若是沒有她,白澤遠這一生得多無趣,多悶啊。
閨蜜二人,本就不可割分,尤其是兩人一道莫名來了此處,置身在這樣一個截然不同的環境下。這唯一知根知底的閨蜜,就更是不可舍的存在。
才不信白澤遠當真舍得踢自己下去,叫自己讓這亂箭射成馬蜂窩,離上殤此時出口的這一聲笑道,別提多樂了。樂嗬嗬的壞笑,著實叫人瞧得一身惱,也是懶得這樣的情況下還分出精神去同這不知事態要緊的閨蜜鬥嘴鬥氣,白澤遠那處直接橫了她一眼,而後說道。
“嘴上少貧,眼珠子精些,這可不是一處可以玩笑的地。你可別忘了這羊皮紙地圖所指的地方可是那個男人一心想要找到的,那樣的男人,如此大費周章,這裏頭的秘密肯定遠比你我所想還要驚人。所以能藏得住這樣的秘密的地方,危機肯定不止一重兩重,這樣的機關誰知道後麵還有多少。所以你給我小心點,別隨後徐秘密沒在找到,反而丟了自己的性命。”
白澤遠這番警告,可不是開玩笑的,也是聽得白澤遠的警告,又看了一眼滿壁上的弓箭。又是一番寒吸之後,離上殤說了一句“能造出這樣的機關,且都已經過了二十幾年了,這些機關還能用,看來這地方的設計者和製造者,也是一個變態無疑”後,她也不再多續鬧言的話,而是警聲隨跟,跟在白澤遠的身後,逐步深入暗道之中。(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