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幫派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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殺攻極衝,刀刃未至,殺勁已襲麵門。兵刃破空,呼殺嗖瘮,煞氣襲麵,眼看那突然出林攻襲的刀刃瞬間已至身前,下刻離上殤袖內反攻。
指勁聚施,接連數枚暗器連發,隻聽“咣咣”幾聲刺脆,襲空而至的刀刃已叫離上殤打斷。
暗器打撞在刀刃上,刀刃斷成兩截,無故遭遇殺襲,兩人登時提警。林中空氣瞬凝,耳目四下提警,忽有一處微聲,就見林叢騷動,五人飛身攻出。
腳踏叢木,身飛躍出,這五人似一早埋伏如今尋機突襲。五人前後齊攻,迅猛速衝,人才剛躍離草叢,已經躍身壓攻。突然的搶襲,叫人難以提防,眼見那前者紫衣之人手中銀槍已逼麵門,離上殤直接抬一揚,又是數枚暗器打出。
暗器去勢凶猛,直接將迫壓襲攻之人生生逼退,半空折返而後矗落在地,腳跟才剛站妥,五人繼續攻上。旁人既已出手,他們也不能束手任人欺負,腳下踩點馬鐙略微一施,離上殤飛身躍離坐騎。
身飛躍起,形如鴻雁,腳下連環壓踢,再一次將這些人的緊攻壓下。連環踢踩,身漸落地,待足尖剛剛觸點地麵,離上殤已施展身形同五人交鬥起來。
那五人怎也沒料到這看似輕柔無骨的柔女子腳下踢踩竟是如此厲害,腳腳踩落皆如巨石壓下一般。原打算突發強攻一舉奪下的心思直接叫離上殤破了,就連握持銀槍的手也陣陣發著麻。
離上殤才剛出手,局勢就已敲定,隻不過這五人顯然也非一般設伏之人,雖搶襲叫離上殤破了,卻很快重布陣型。五人成陣將離上殤圍在其中,手中銀槍齊聯上攻。
這突然發襲的為一男四女,男子麵相俊俏一身紫衣,而那四名女子顯然是這名俏哥兒的隨婢。五人全使銀槍,兩名女子同那俏哥兒攻搶上路,剩下的兩名女子則齊攻離上殤下盤。上下聯合,攻勢甚猛。
這五人聯手齊攻配合極是莫測,粗眼之下不露半分破綻,隻可惜這五人對上的確是百鬼窟當家窟主。莫說這五個年紀不大一看就是初出江湖的嫩輩,就算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俠者,圍攻對上離上殤也不見著能輕易將其剿了。
腳下施開孤鬼遊,身形直如鬼魅,雙足在地麵擦行錯步,攻她下盤的兩名女子每每眼瞧銀槍可得手,卻不知為何總從她腳跟處擦過。下盤頻頻落空,上盤離上殤也是守得滴水不漏,掌風呼起,掌掌將刺攻到麵門的銀槍擊開。
雙掌交錯,掌如翼蝶展翅般翻翩而至,身移步錯避開其中一名女子刺向的銀槍,離上殤蝶掌翻飛自下而上直朝俏哥兒胸前劈去,這一掌斷魂掌蘊含開山之勢,正如它的名字,若是劈中,必然頓魂。
銀槍才剛收回,正準備借勢再攻,誰知槍柄才剛回收,離上殤那一掌竟如貼附在槍柄上緊隨而至。掌風含煞,掌還未逼近麵門那種奪命之勢就已壓襲,這一掌拍出頓時叫紫衣俏哥兒變了麵色。本想自己命怕已絕,誰知離上殤竟中途撤掌。
她這一掌明眼看著就要取俏哥兒性命,那隨行的四個婢女當然舍命相助。聯合攻她上盤的兩個婢女急忙從兩側朝她夾攻,而攻其下盤的兩個女子,也紛紛調轉攻勢。
下盤的銀槍正要上揚轉攻,離上殤一腳將其中一柄銀槍踩下,千斤之勢,銀槍震地,壓勁震得女子雙手瞬麻,手中銀槍頓時脫手。廢了一柄銀槍,緊隨抬足踢去,另一柄攻其下盤的銀槍也叫她踢飛。
裙內足飛,直接卸了兩名女子兵器,再借此勢,離上殤縱身翻躍。雙足叉劈,分別踩在左右夾攻銀槍槍頭上。生生將這兩名女子攻勢卸去,再翻身換足借踢,這兩個攻上盤的女子連兵器帶人摔飛落地。
幾招功夫,連傷四人,眼見四名隨行婢女全叫離上殤打傷,紫色俏哥兒咽不下這口怒氣。反手托拍,身後背負的包裹鬆開,一柄銀製槍頭借拍躍飛。回身一旋,接住下落的槍頭,持槍將槍柄調轉,離上殤看這俏哥兒將另一柄槍頭嵌鑲在槍柄另一端。
一柄槍,如今兩頭都帶刺,攻勢自比先前翻倍。
雙頭銀槍握持,俏哥兒再度發攻。這雙頭銀槍攻勢比方才厲猛許多,可惜這紫衣俏哥兒顯然沒學得雙槍精髓,招式舞著看似猛戾,實則破綻多多。
就俏哥兒這點本事,離上殤跟前完全不夠看,廢了他不過幾招內的事。隻是離上殤淘氣,難著尋到一個可解悶的,倒是樂著費時同這俏哥兒樂樂。
戲耍歸戲耍,可這紫衣俏哥兒一身價值不菲的錦衣明顯就不是尋常人家之輩。他們初來川西,萬事不清,要是不慎開罪了地頭蛇,後頭的麻煩也就可想而知。
騎在白馬上,默無聲息看著離上殤耍戲紫衣俏哥兒,待覺著再鬧下去就該出事,白澤遠開口道:“小離,別胡鬧。”
白澤遠都已出聲喝止,離上殤也不好繼續淘氣,裙起足移身翩人行,袖起翩舞,藏於袖內的手從俏哥兒麵上拂過。手才剛從俏哥兒麵上拂過,下刻人已躍身退離回到馬匹邊上。
俏哥兒用盡渾身解數,非但不能傷了離上殤反而叫人順勢戲弄,這等恥辱如何可忍,當即麵上臊怒,俏哥兒怒道:“你個淫賊,我非殺了你不可。”
這臊怒的話剛落,離上殤“噗”的一聲直接笑出,看著那麵紅得如鋪粉的俏哥兒,離上殤笑道:“淫賊?你這人不但脾氣壞心眼狠,竟連眼都沒長好。淫賊,你上哪找我這麽俏的淫賊?”
俏哥兒怒道:“今兒是我技不如人,敗在你二人手上,要殺要剮悉聽尊便。但是要我任由你這**賊作踐戲弄,休想。”
也不知離上殤何處開罪這俏哥兒,開口閉口的**賊。俏哥兒語不見停的辱斥,饒是離上殤這當口心裏也是不悅。擔恐俏哥兒繼續說下去自家好友這處該忍不下氣了,白澤遠翻身下馬上前說道。
“川西鍾家雙頭霸王槍,果然名不虛傳,少俠想必是拜在霸王槍鍾良金門下吧。”
剛剛離上殤戲耍俏哥兒時白澤遠就已看出此人師承霸槍門門下,如今這一番話倒也算敬了霸王槍。離上殤雖然可氣,不過那白衣翩翩的美少俠說話還算中聽,當下俏哥兒那兒怒火也不再那麽盛,而是傲著調,說道。
“雖然你兩行經可恥,江湖人士皆可殺之,不過比起那**賊,你這人到有眼力,說話也中聽。”
離上殤行經可恥,江湖人士皆可殺之,這一點白澤遠認了,可為何他也該人人誅殺?俏哥兒這話白澤遠可就難明了,當即麵現奇疑,眉也露鎖,看著俏哥兒,白澤遠說道:“少俠這話,怕是有誤會吧!”
俏哥兒哼道:“誤會?哼,何來的誤會?怎麽,莫不是你們漠北雙俠也是空有虛名之輩,膽小怕死之徒?”
漠北雙俠?
白澤遠和離上殤可沒聽過,聞後便知俏哥兒認錯人了,無奈搖頭,隨後歎一聲笑,白澤遠笑道:“看來少俠是真認錯人了,我二人並非少俠所說的漠北雙俠?”
俏哥兒諷道:“不是,那你二人還能是誰?”
白澤遠應道:“在下姓白,名澤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