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設壞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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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密道內所見一切,白澤遠全都跟離上殤說了,早就覺著燕歸南沒死,而是叫鍾良金困在霸槍門的某個地方。如今在地道裏親眼見後,白澤遠已動如何將人劫出之思,離上殤則嫌語說道。

    “早就說那鍾良金不是什麽好東西,你偏不信,這下得了,親手找到密道又親眼看到燕歸南被鎖在裏頭,這下信我的話吧。”

    憤憤然的話引得白澤遠橫眼,回道:“我什麽時候覺著鍾良金是好人了?你這一臉憤憤不平做什麽?有時間在這兒七思八想,還不如想想怎麽確認這人的身份。”

    離上殤道:“確認,怎啦,難道你對密道裏關的那人的身份有所懷疑?”

    白澤遠道:“不是懷疑,隻不過是想求證一番。”

    離上殤道:“求證不就是懷疑?說得還真堂而皇之,不過親愛的,你說鍾良金將燕歸南關在霸槍門這麽多年,為的是一樣東西。究竟什麽東西這麽重要,能叫那人這麽缺心缺肝,把好兄弟整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

    白澤遠道:“不去求證一下,我哪知道鍾良金想要什麽,燕歸南又藏了什麽?鍾良金想要之物,必是一樣極其有趣的東西,而且我總覺著燕歸南死也不肯交出的東西肯定與六夫人的死有關。就算沒有直接的幹係,也必有脫不得的關聯。”

    周人傑曾經出現在六夫人房中尋找著什麽,如今他又到了霸槍門,且對於鍾良金關押燕歸南之事,周人傑顯然也是知的。燕歸南死都不肯交出的東西,必不隻是鍾良金想得,恐怕周人傑也是必得不可。

    一個深夜入潛死者閨房暗中翻查,一個困在地牢叫人百般拷問,六夫人身上之物以及燕歸南所藏之物,這二者必有關聯。

    如今事已至此,白澤遠怎能不覺這二人之間秘隱牽連,就連那使雁門一喉刀殺了六夫人的凶手,白澤遠也隱約覺著此人非周人傑一行,而是另有他人,想故意用這樁案子將他們引到川西。

    這些猜想都是他如今一人的猜思,沒有任何可驗的證據。僅是心內忖著,到沒將事說出來。微著思了片刻,白澤遠道:“地道裏關著的那個人,我必須進去跟他聊聊。隻是鍾良金現在已對咱兩起疑,雖然霸槍門派來監視咱兩的嘍嘍不麻煩,可鍾良金生怕咱們發現燕歸南,如今已讓黃東旭加緊拷審。這段時日,隻怕黃東旭大多數時間都會呆在地道裏,看來得想個法子爭取點時間了。”

    麵上說著話,那雙眼卻落到離上殤身上,直看得當世第一邪魔渾身不自然。坐在那處不舒服連著扭了幾下,離上殤問道:“想法子就想法子,盯我作甚?”

    白澤遠笑道:“如何下地道撬開燕歸南的嘴,這個我來想法子,至於如何引開黃東旭,讓他別往地道鑽給我爭取時間,就靠你了。”

    話都沒詢就直接定了主意,離上殤那兒當然氣悶,瞪了眼,離上殤道:“憑什麽把那姓黃的交給我搞定?”

    白澤遠笑道:“因為你有辦法啊。”

    說著又是一笑,模樣瞧著甚是風流,白澤遠續道:“怎麽絆住黃東旭,搞得別人一頭兩大周遭雞犬不寧,你是行家。總而言之黃東旭那家夥就交給你了,絕不能輕易放過他,至於如何將其絆住,隨你。”

    白澤遠這一句“隨你”,正切離上殤心思,當下剪眸熒亮,離上殤壞笑說道:“是你自己說隨我的,事後可別在我耳邊碎碎念啊。”

    白澤遠道:“放心吧,絕不碎碎念。”

    地道裏的燕歸南,白澤遠肯定得去會會,所以那大部分時間都在地道裏逼問的黃東旭就顯得有些礙事。

    盡快撬開燕歸南的嘴,不惜一切代價將秘密撬出,這是師傅交代的事,黃東旭當然得想盡辦法辦到。逼問拷刑是少不得的,為了不引起白澤遠和離上殤的懷疑,這必須整日呆在地道下不現身的黃東旭幹脆對外宣稱閉關靜修。

    黃東旭的閉關靜修,誰信啊?還不是為了掩飾本意的虛假。隻是他都已經宣稱對外閉關靜修,白澤遠和離上殤總不能正大光明進去檢查吧。正大光明的檢查是不行的,所以離上殤隻能用別的法子讓黃東旭主動出來。

    擬了個法子,心中躍躍欲試,趁夜踏色而行,離上殤來到鍾藝淩所居別苑中。

    身為一門之主的掌上千金,雖說所居之處比不得京都貴家千金的精致和奢華,卻也算雅靜秀精。尤其是園內那幾株稱得上精品的翠微,更為這處園落平添不少雅性。

    摸黑而至,無聲落於樹間,看著承月而綻的翠微,離上殤咋舌道:“好好的幾株花,一會說沒了,就得沒了。”

    這番感歎的話剛剛落下,落踩的樹幹稍微顫了一顫,有人在她邊上落了身。發出一絲細不可聞的聲響,那落於她邊上的人隱著笑說道:“窟主什麽時候這麽惜花了,要是窟主覺著可惜了,屬下這就將這些東西帶走?”

    吊兒郎當的笑,惹得離上殤直接翻眼,眼吊上翻隨後眯眼瞥斜,離上殤笑道:“帶走啊,你要是把東西帶走,就連著自個也一塊走了甭回了。”

    問天忙道:“屬下可是一心遵從窟主,窟主心疼這些花不舍得,屬下怎能叫窟主心疼?這些毀花之物,屬下當然得替窟主處理了。”

    睜著眼,一臉忠誠,隻不過這明表忠心的話顯然入不了離上殤的耳,“嗬嗬”連聲幹笑,離上殤才壞笑說道。

    “我這人啊,最喜歡的就是看花了,隻可惜這兒的花開得雖然不錯,就是太賞起來沒勁。好花就得好景配,賞起來沒勁的話,當然得替它加點色才帶感咯。”

    這話落後,朝著問天伸了手,離上殤說道:“我要的東西呢?”

    問天道:“窟主的吩咐,屬下自然得照辦,東西問地已經埋設好了,現在就等窟主動手了。”

    自家屬下辦事,離上殤放心,點了頭應了一聲,離上殤再道:“那我吩咐你的事呢?”

    沒有回答,而是稍稍扯開領處的衣服,黑色的夜行衣下露出一抹白,離上殤了然笑道:“看來我吩咐的事都記著呢!既然事情都準備好了,咱也該好好賞景了。”

    話音落,人動身,也沒見離上殤有何大的動作,問天手裏的火石已叫離上殤取走。人才動,身已遊,鬼魅般潛入夜中,不一會兒鍾藝淩的住處燃起熊熊大火。

    熊熊大火燃起,霸槍門的夜瞬間通明,點了問地暗灑在鍾藝淩園中各處的燃火磷,離上殤折身回到樹上。

    坐在樹幹上,看著熊燃燒起的火,離上殤說道:“這麽大的火,我就不信不能將他請出來。心愛的小師妹住所都叫火給燒了,要是這樣都能安得了心不出來,姓黃的也別說自己修煉了,直接修仙吧。”

    一通火,直接燒了鍾藝淩的住所,小師妹的住所走水,離上殤可不信黃東旭還能安心在地道裏拷問燕歸南。樂嗬看著越燒越旺的火,直到耳邊聞聽急匆趕來的腳步,離上殤這才衝著問天挑眉,兩人一前一後離開此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