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眾起圍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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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良金此意,意已昭明,白澤遠同燕歸南的命,霸槍門都要收下。
話音落後,直接下命,手一指做了個拿下的動作,早已蓄勢待發的霸槍門弟子登時攻身而上。手中刀槍殺意猛滲,招招都是奪命之勢。
圍攻弟子中以黃東旭為首,先前一戰黃東旭落敗白澤遠手中,雖是學藝不精怨不得旁人,可黃東旭心內一直耿耿於懷,尤其是師傅有意將小師妹許配給白澤遠以借他之名壯大霸槍門。
黃東旭更是恨不得將其殺之後快。
如今難有這等機會,師傅不留此人,他如何肯棄了這雪恥的機會。
手中雙槍更是殺機瞬起,雙槍連環,長短互交,每一式都勢取白澤遠性命。配合著門下師弟的圍攻,黃東旭招招力取白澤遠性命。槍棒疊攻,一槍落空又是數槍連刺,棒槍如網緊密連襲,招招不見歇停。
人數之上,霸槍門占有絕對優勢,加之地下牢房太過狹小,如影隨形不好施展。密交的槍棒攻刺而來,白澤遠一時倍感吃力。將燕歸南護在身後,不讓任何槍影越過自己攻向身後的燕歸南,白澤遠也提起十分精力應戰。
雙槍疊交,左右齊刺攻來,一人封白澤遠左肩,另一人奪白澤遠右臂,兩兩襲猛,齊攻奪勢。蹙眉目見雙人雙槍從圍攻中自左右破襲而出,白澤遠當即以承霧接應。
足點身移,避撤背朝後移退,讓左襲霸槍攻穿腋下招式落空,白澤遠猛施內勁驟收左臂,直接將左襲霸槍擒定。腋臂定擒,借力起躍,足尖重踢右攻霸槍。這一踢使了內勁,力道極大,直接踢得霸槍震抖,持槍之人虎口生疼。手腕驟麻,槍難再握,霸槍脫手,白澤遠借勢一挑,脫手的霸槍直接穿刺被擒人的左胸。
一招下,立廢對方兩人。
不過鍾良金的弟子也非等閑之輩,雖見白澤遠一招連傷二人,攻勢上卻仍不見緩。又是兩人疊槍齊攻,趁白澤遠應付左右齊襲的兩位同門,另兩人直接搶步從正麵攻來。
趁勢的正麵襲攻,乃是趁機下的偷襲,不等白澤遠落定,兩槍已經攻至身前。兩人趁機偷襲,黃東旭的雙頭槍也隨在兩人身後趁勢而來,這三人意求壓製白澤遠,至於另外一個,則借著白澤遠應對旁人分身乏力之時向燕歸南殺去。
他們的目的以殺人為主,手下自然不會留情。眼見槍頭已至身前,燕歸南也危在旦夕,白澤遠再無留情之意。
借由騰空之勢腰身一扭,斷折腋下槍柄,白澤遠旋身落地。一麵腕翻手中承霧橫劈,劍氣暴起將三人壓退,另一麵借斷槍為暗器,後起翻踢朝趁機向燕歸南殺去的人攻去。
斷槍重,去勢自然急,加之白澤遠內力修為極純,這一槍下去直接連槍帶人陷釘在牆上。一劍壓製三人烈攻,還能分神重傷一名弟子,甚至轉瞬間人已抽離圍攻回到燕歸南身前護著。看著在霸槍門的圍攻下仍可如此行雲流水的白澤遠,鍾良金如何還能立於旁處圍看。
一聲怒嗬,勢氣已然,躍身加入攻局從弟子手中奪過霸槍,鍾良金喝道:“紫台山武學,鍾某人早以生佩,難得有此機會,還望白大人賜教。”
話還未落,手中霸槍先聲奪攻,去勢帶了破空的煞氣,直接刺向白澤遠。
霸槍門門主,自非尋常弟子所能相比,這霸槍帶起的攻勢以及滲透的殺氣,就是黃東旭再練二十年也未必能達這等勢攻。
槍還未至,氣已先襲。
鍾良金這一招才剛現攻,白澤遠就知此人不好對付,當即定神提心,承霧開展劍網,生生壓下這一招奪搶。招式被壓製,槍頭頃刻間調轉,由刺改劈。
手握槍柄末端,一丈來長的長槍在鍾良金手中竟似刀如鞭,劈砍斬切變化莫測,不時回抽又是幾招刺奪,招與招之間銜切得極是巧妙,竟是半分破綻都尋不出。
原想快戰快決,從鍾良金這邊撕開一個口子先將燕歸南救離此處,誰曾想鍾良金實是不好對付。雖身處狹小地下,手中長槍仍是施得招招生危,嚴密得一絲破綻都找不出來。
鍾良金絕不是個輕易就能攻敗的主,既是如此,白澤遠也不能再懷僥幸。承霧撥挑隔開攻刺的長槍,手腕抖移劍如蛇行,一刃竟是如分三攻,加之承霧波顫溢散的影光,竟似數把刀刃同時攻向鍾良金。
白澤遠的隨影劍,劍光影光重重疊擊,單憑肉眼如何能辨。隨影一施,局勢驟轉,加之如影隨形也是變化莫測的詭步,一時之間鍾良金也難防劍影。
才剛以槍柄擋下承霧,下刻劍招竟已移至腰下朝上挑刺,險險側腰退開,鍾良金的心差點落空。為防白澤遠再調招式,動攻詭招,鍾良金隻能先收攻勢。往後退了幾步,瞧樣像是讓白澤遠占了上風。曾想步伐才剛往後挪退,下刻竟是突然轉難。
身形下壓,重心移沉,身也借勢轉旋。手中長槍那刻直接化轉長刀,一招“峰回路轉”直朝白澤遠喉處割去。
霸槍門的“峰回路轉”,事實上就是雁羽門的“雁門一喉刀”。早在燕歸南中了鍾良金的奸計受擒困在地下,雁門一喉刀的心法和刀譜就已經落到鍾良金手中。十幾年的苦心鑽研,鍾良金早就融會貫通,將雁門一喉刀拆解融入霸槍門槍法中。
這一招“峰回路轉”乃鍾良金拆解融匯所得,他又熟悉燕歸南招招式式,用起來自非黃東旭能比。突下的一招,差點傷了白澤遠,槍頭從白澤遠喉處堪堪劃過。雖未傷及,可兵刃貼膚而過時白澤遠還是感到絲絲滲骨的寒意。
這一招,是必取命的殺招,要不是先前同黃東旭過招時已經見識過,隻怕剛剛那一下白澤遠的命就得交代於此。
一招落空,如何再給機會,險避後白澤遠眸中直接暴精,當即使出“佛手十八粘”牢扣槍柄,施力提勁硬將鍾良金拽過來,右手承霧朝鍾良金持握霸槍的手上落枕刺去。
落枕穴若被刺中,鍾良金這一隻手恐也半毀了,為保自己的手,鍾良金不得已隻能棄槍。槍棄,人也叫白澤遠逼得不得不往後連退,趁鍾良金落敗之時白澤遠不再戀戰,回身退回燕歸南身前。一劍劈下,將用於囚束燕歸南的鐵鏈斬斷。
手持鐵鏈,粗鏈在白澤遠手中如若長鞭。運起內力以鏈代鞭,甩鞭之處土石裂迸。
鐵鏈所到之處,土石直接迸裂,濺射四起的泥石,舞肆虐甩的鏈鞭,如此凶勢何人還有膽子上前。靠著雄厚的內力,以鐵鏈圍成防護順帶逼得霸槍門的人不敢上前,待霸槍門的鐵圍叫虐甩的鐵鏈破開口子時,白澤遠趁機棄鎖,攜了燕歸南施展如影隨形,尋了破口將人救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