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八一章 新得線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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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家小少爺那是金老夫人的命根子,如果小少爺找不回來,隻怕金老夫人也保不住了。不管是為了自己的娘,還是為了自己的兒子,金澤峰都得趕緊結了這一件事。

    從金老夫人的房中出來後,金澤峰匆匆趕到白澤遠屋中,金小少爺突然消失不見,誰也料想不到會出這樣的事,當金澤峰趕到白澤遠所住的客房時,已知此事的白澤遠正吩咐問天問地速去打探金小少爺的消息。

    金澤峰前腳剛入,問天問地後腳便匆離了金家,看著問天問地二人得令去尋兒子消息。金澤峰看了一眼,隨後進了屋說道:“白大人……”

    這白大人三個字才剛出口,就叫白澤遠抬手止了話聲,抬手示意他不用再說,白澤遠說道:“金家之事,白某已知。”

    白澤遠既然知道,那金澤峰也就省掉中間解釋的環節,兒子不見了,當爹的哪個心裏頭不焦的。心中急焦不安的金澤峰已是沒法好聲好氣同白澤遠細說。故而白澤遠的話剛剛落下,金澤峰那處已是急了聲問道。

    “白大人,這究竟怎麽回事?”

    天下第一神捕就在他的府上,可他家還是叫人下了陰毒,他的兒子還是平白無故消了蹤跡。對於白澤遠,對於這天下第一神捕,金澤峰如何不質疑。

    金澤峰的質疑,白澤遠明白,隻是他人不信的質疑於他而言到不是能叫他氣惱的話。未因金澤峰話中的質疑動上微惱,白澤遠回道:“此事白某也想知道。”

    白澤遠這話出,金澤峰話裏的惱怒更是暴沉,急的雙眸都溢了紅,金澤峰道:“白大人也想知道,這麽說來我兒現如今在何處,白大人不知?”

    看著金澤峰,白澤遠道:“很抱歉,令公子之事的確出乎白某預料,白某也沒想那些人竟會換了手法。原以為依了先前六家的手法,這些人一旦鎖定目標,便是一招出全命隕,絕不會一點一點費心思動手腕。先前暗在金家午膳中下藥,便是如此。第一次事情叫我等壞了事,白某原想他們一法不成總會尋機再換一個法子,沒想到那些人法子雖是換了,竟連手法也全更換。不再將心思動到金家眾人身上,依照舊法一並全殺,而是分散而行,個個下手。”

    一直覺著那些人的手法當是照舊,就算真的下手也不會選那種一個一個慢慢殺屠的費事法子,所以白澤遠的注意力也一直落在周遭,大範圍提警,警覺四周每寸可疑之處。將範圍擴到四周,便會忽略道家中每個細微之處。

    那些人慣用的手法就是一舉而下,這種突然暗襲一人實是出乎白澤遠預料。本就出乎白澤遠所料,加之金家上下如今人口雖去一半,不過數十人還是有的。數十人,數十個目標,不知那些人何事出手也不知那些人會對何人下手。

    防不勝防也是有的。

    這個理,要是平心之下幾人不知?隻是道理知歸知,這當口要金澤峰看清道理平和論事卻不可能。白澤遠的話,金澤峰明白,隻是心裏頭的焦慮讓他無法克控自己的情緒,聽了白澤遠的話後,金澤峰直接急了聲說道。

    “個個下手,白大人,你的意思,該不會犬子已經……”

    若是個個下手,那麽無故消失不見的金小少爺,如今性命怕是真憂。

    事關兒子,哪個當父親的能靜得下心的?加之白澤遠這話又是嚇人,金澤峰那處更是急了。焦急上湧,人的口吻絕算不得好,心裏很清金澤峰的恐急,白澤遠說道:“金公子,雖然白某不敢肯定,不過令公子之事,白某覺著金公子無需太過擔心。”

    一句無需太過擔心,叫金澤峰的心稍稍安了些許,雖說心裏頭落了幾分安,不過金澤峰還是問道:“無需多心,白大人這話的意思是?犬子無礙?”

    點了頭,白澤遠道:“當是無礙。”

    金澤峰道:“既會無礙,那麽犬子為何會失蹤?又是何人帶走犬子,他們帶走犬子到底為了什麽?”

    對於兒子,金澤峰極力想要弄清他的情況,金澤峰這急焦的詢落下,白澤遠道:“人的行事手法,向來都有一定的路子可以尋,倘若有一日這個路子變了套,那隻能證明一事。”

    金澤峰道:“證明什麽?”

    沉了聲,白澤遠道:“那些人,已經證實了什麽。”

    對於先前六家,那些人的行事手法是一夜之間,全部屠盡。沒有用處又不肯放縱,應付這樣的人當然是一並全部殺掉最為省事。行事厲狠又講究規律之人,向來也是極重效率之人,也是因這些人突然換了手法不是直接滅屠金家而是選了費時費力的法子擒走金家小少爺,如此之行於白澤遠先前的思猜,某種意義上已是一種驗證。

    那個東西,果然就在金家,他沒有猜錯。而已是證實要尋的東西就在金家的那些人,自然不會再采用過往的法子。

    無聲無息帶走金家小少爺,對於金家來說,這小少爺可是金老夫人的命根子。命根子叫人擒得,那些人怎會輕易就要籌碼性命?

    自得將籌碼的用處發揮到極致。

    堅信那樣東西就在金家,也肯定那些人已經證實了那樣東西就在金家,所以在找出那樣東西得到那樣東西前,金小少爺理當暫無性命之憂才是。

    孩童性命不值錢,不過那件尋了許久的東西卻是有錢也得不得,孰重孰輕?眾人心裏都是明的。

    此乃白澤遠於如今情況的分析,也是這番言猜落後,金澤峰那處總算靜了心。不再如開始般急得人都焦了,金澤峰那處緊抿著唇,說道:“這麽說來,那些人與白大人要找的東西,當真在金家?”

    點了頭,白澤遠道:“就目前看來,怕真是如此。”

    金澤峰接道:“所以那些人無聲無息潛入金家帶走犬子,歸根結底為的也是那樣東西。”

    白澤遠道:“勢必得到之物,於無心之人來說,隻要能得到那樣東西,怎樣的法子都是可行的。所以金公子現如今先莫著急,便是焦急,依白某看來也是無用,還不如快些尋出那物方是妥當。至於金小少爺那處,在金公子沒想明令尊將那東西藏在何處,沒將那東西找出前,想來那些人不會輕易傷了金小少爺的。畢竟金小少爺於他們來說,可是一個分量很足的籌碼。”

    自家兒子被人稱之為籌碼,這樣的話聽起來總有幾分刺耳,隻是白澤遠的分析句句在道,稍著靜心再想半許,金澤峰這才說道:“白大人的意思,在下明了。”

    想要找回兒子,想要保住一家老小平安,現如今沒什麽比盡快找出那樣東西更好行的法子。父親曾經帶入家中的東西,如今成了金家催命符的東西。

    他必須盡快將那個東西找出。

    心裏頭已是定了意,金澤峰正打算離開此處再去細翻父親生前留下的全部東西,就在他點了頭打算轉身離開時,方才得了白澤遠命令離開金家去查金小少爺訊息的問天此刻竟是歸了。

    急匆趕入,也不知遇了什麽著急的事,此時歸回的問天可是提滿了勁施著輕功回的。輕功全起,行速上可謂無影無形,也就聽得幾聲極微的足點聲,隨後就見一道灰影從大門外竄入。影子一竄涼風一起,等金澤峰回過神看清那從身側掠過的風究竟何人帶起時,問天已是頓了身形,至了白澤遠跟前說道。

    “白大人,屬下給你帶線索了。”

    “線索”二字一出,不止白澤遠那處起了心,就連金澤峰也是急著。急急上了前,金澤峰說道:“線索,敢問可是有關我兒的線索。”

    白澤遠還沒開口,這金家的公子就直接上來問詢,百鬼窟的人雖然肯給白澤遠當跑腿的,不過根本的傲性仍是有的。憑這人是誰?就算現如今他們所住之處的主人正是眼前之人,問天那處也沒打算他人詢他便答。

    挑了眉看著過顯著急的金澤峰,問天道:“不好意思啊金公子,這可是機密!外人是不可知的。”

    挑挑勾勾的一句話,叫早就急火攻心的金澤峰好不容易壓下的急怒再度湧襲而至。心中的怒惱因了問天這番話起了幾分氣,金澤峰道:“犬子失蹤,我乃犬子之父,有何不能知的?”

    問天道:“這條線索雖是有關你家兒子的,你雖然是你家兒子的老子,不過你一不是我家主子,二也不是我家主子的朋友,三我家主子沒跟我等說需要聽你的話尊你的意。這條我等辛辛苦苦得來的線索,憑甚你想知道就可知的?”

    這樣的情況下還能這般慪人氣的,也隻有百鬼窟這些邪魔了。

    問天這番話,真不是普通氣人,可不能因他嘴上沒品叫他將金澤峰氣出個好歹壞了自己的事,白澤遠那處直接橫了一眼說了句“問天不得無理”,這才開口問道:“可是有關金小公子的線索?”

    白大人都開口了,他這處自然也不能繼續淘性,當即不再出聲慪氣金澤峰,而是笑諂著臉媚了態上了前,將手中一封書信遞至白澤遠跟前,問天道。

    “白大人就是白大人,果然料事如神,屬下所得的線索,還真有關金小公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