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八二章 書信何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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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關金小公子的線索,於金澤峰來說這可是天大的喜訊,心裏急著想要馬上看到那封書信裏的內容。隻是問天的性子他剛剛也是瞧清的,若是他現在自個上前伸手去要,且不說那封書信能不能落到他的手上,便是最後能不能保得住也是件不好說的事。
明明是跟在神捕邊上的人,性子卻邪乎得叫人不喜,於白澤遠身側這總是一副笑嘻嘻的屬下,金澤峰打從一開始便是不喜的。隻是心中雖是不喜,奈何這人手中正持有關兒子線索的書信,他也隻能將這份不喜與著急壓入心中。
沒急著伸出手,而是看著白澤遠,金澤峰催道:“白大人,您快看看這裏有什麽線索。”
金澤峰的話剛剛落下,白澤遠那處也伸手接過書信,拆開書信快速掃了一遍,白澤遠將書信遞予金澤峰。而早就等得心焦的金澤峰急忙接過,快掃看了起來。
這封由問天送來的書信,與其說是有關金小公子線索的書信,還不如稱之為歹凶之人的勒索信。
信上什麽都沒有,也沒過多的言語,就隻簡簡單單寫了二十四個字。
十年之物,如今必換,七日之內,物歸原主,如果無物,喪子送還。
簡簡單單二十四個字,用分六句,每句四字。看起來雖是簡單概略,實則那些人的意思已在這二十四字中完整體現。
十幾年前金善銀等人曾從什麽地方,得了什麽他們不該得的東西,如今這十餘年過去了,雖不知這幾起案子的凶犯是否是當年那物的主人,不過於那物而言,他們勢在必得。必須得到的東西,不折手段也得得到,因而那些人帶走了金澤峰的兒子,且給金澤峰設了一個七日之期。
七天之內,他們要看到那樣東西,如果七天之內金澤峰不將那樣東西交出,那麽金小公子他們仍會送回。隻不過到那時送回來的,絕不會是個鮮活的金小公子。
帶走金小公子之人,意思非常明白,他們要的是當年叫金善銀帶回金家的東西。
意思非常直明,也直明得叫金澤峰怒恨雙交。心裏頭對於那帶走兒子之人異常怨憤,隻是心中再如何的怨憤又能如何?兒子在人家手上,要生還是要死,對於那些人來說不過一句話的事。
不能背了那些人的意,金澤峰現如今唯一能做的隻有盡快找出那樣東西。
事情既定,他也不能在白澤遠這處浪費時間,匆匆離了客處,也是等了金澤峰離後,白澤遠才開口問道:“問天,這書信哪來的?”
看過那封書信後,白澤遠便重新要回那封書信,書信上雖隻有簡單二十四個字,可白澤遠卻來來回回瞧了許久。看了許久,就好像這信上並不止這二十四個字般,瞧了許久也忖了許久,直到金澤峰走後,白澤遠這才詢了這封書信打何得來。
線索雖叫問天送到跟前,可每樣線索總有自己得到的過程,這一封書信不管從何處看都叫白澤遠非常上心,尤其是思及問天剛剛那過分焦急的趕匆,白澤遠對它的來曆更加動意。
這條線索如何得來,白澤遠想知道,既然白大人問了,問天自然不可隱瞞。聽著白澤遠的問,臉上的笑半刻不見緩消,就那樣樂樂看著白澤遠,問天說道:“白大人還真是可怕呢,什麽都能瞧出個事來,就這樣一封沒幾個字的書信,你也能覺不妥啊。”
白澤遠道:“信倒沒什麽不妥,不過你,卻非常不對。”
這話剛落,問天唇上的笑直接掛了愣,神色稍稍見愣隨後又複了壞,問天問道:“我不對?敢問白大人,不知屬下身上何處叫白大人覺了不對,以至於連著這一封信也覺了不對的?”
白澤遠道:“剛剛敢得這般急匆,若是靠你的正當渠道得來的線索,你會如此趕急?連孤鬼遊也施了?”
若是焦急匆忙,這封信的來曆越是有趣,對這些也算朝夕相處的邪魔歪道早已熟了悉清的白澤遠如何不懂他們的性。便是因為太懂,所以問天匆忙趕回的那一刻他便知他定是得了什麽要緊的線索。果不其然,白澤遠將這話挑了明,問天那處當真笑了。
嘴上喃嘟也不知再碎碎說著什麽,待那搖頭晃腦的喃嘟笑了落,問天這才說道:“白大人啊白大人,您果然是個處得越久越叫人感到可怕的人啊!就像您說的,這信本身的確沒什麽能焦急的,不過是綁架之人挾了籌碼送來討要贖金的一封信。這封信,是那些人要贖金的信,本上的確沒什麽不對,唯一不對的便是它送來的法子。”
聽到這處眉梢忍不得上挑一分,挑起的眉,帶了幾分遊審的意,白澤遠道:“怎樣的法子?”
沒有馬上回應,而是將手伸進衣中,從衣內摸出一物遞到白澤遠跟前,問天說道:“便是用這樣的法子送來的。”
接過問天遞上來的東西,那東西不過剛入手瞧上一眼,白澤遠的眸色直接落了沉。遊下的色沉,眼中意是難清,待著忖思片許的默後,白澤遠說道:“這是?”
斷著的問,問天接口說道:“白大人沒瞧錯,這正是百鬼窟的招魂幌。剛才白大人吩咐屬下等人去查金小公子失蹤一事,屬下二人領命後便離了金家。就在金家大門屬下同問地分了道,因琢思要從何處下手比較妥當,屬下便晚了問地一步離開金家。沒想著就在屬下理好頭緒準備開始調查金小公子失蹤之事時,這幌子竟淩空鏢射而出,帶著這封書信到了屬下手中。”
金小公子的無故失蹤,想要弄到可用的線索實不容易,問天的門路夠多,也夠雜,可正是因他的門路太多太雜,所以在入手之前總得用點心思好好思糾該從何處著手。這一回也不例外,在金家外頭跟問地分開後,他便開始琢思著從何處下手才能更好更快找到有用的線索。好不得思清,正打算著手行動,誰知人才剛準備動身,竟是招來暗器惡傷。
突然鏢射而出的暗器,帶著懾懾的陰毒之氣,敏銳察覺到殺氣瞬逼的問天搶在暗器傷己之前出手將其截下。截下偷襲而出的暗器,在暗器入手那刻問天心裏不知有多嫌鄙。
心中的嫌,鄙鄙視了一番,可當他瞧清入手截得的暗器究竟生何模樣後,原本極是嫌鄙的臉直接凜了神色。
招魂幌。
百鬼窟獨有的暗器。
招魂幌。
那暗中鏢射自己的暗器問天怎麽也想不到竟會是自家窟中的獨門暗鏢。
招魂幌。
當認出那攜了信件送入自個手中的乃自家的暗器後,問天那兒已無心繼續思忖何處下手,而是匆匆趕回,將這件事呈稟白澤遠。
對於這送信而來的法子,不止問天詫了驚,就連白澤遠見了這熟悉的梅櫻狀暗鏢,心裏頭也是鍍了疑的。將這枚招魂幌拿在手上認真轉了幾番瞧,白澤遠道:“問天,你確定這是百鬼窟的招魂幌?”
問後問天點頭道:“如假包換,真是窟中之物。”
白澤遠道:“你窟中的招魂幌可會隨便送人?”
嗬聲接了笑,問天說道:“送人?白大人您說我們能將這當了禮物送誰?送正派人士?這是絕不可能的,與其送他們還不如鏢他們來得實際點。至於旁的邪魔歪道?那就更不可能了,我百鬼窟可是江湖上數一數二的名魔歪邪,素來不跟其他鬼鬼怪怪走近的,這招魂幌又是我窟最是獨門的暗器,主動將暗器送給別人,且不是主動與他們交好之意?就憑我百鬼窟的本事,江湖上幾家能看入眼的,跟人交好那就更不可能了。”
百鬼窟的我行我素江湖上可是出了名的,而私下將窟主獨門鏢器送與旁人,正如問天所言,這可是交好之意。就憑百鬼窟如今江湖上的邪名,白澤遠還真想不出哪家能強霸到讓百鬼窟主動送物示好的。
百鬼窟的獨門之物,又不是定情信物,想送就能送的。也正是問天這一番話,白澤遠那處再度說道:“若非百鬼窟主動送人當了結識之物,可會是你們無意間遺失了,叫人得了,轉而用來借機行凶陷害你們?”
不是主動送的,那就之剩下被動叫人撿了。
人生在世,一個不甚丟上些什麽也是有的,白澤遠這話要說也不能全說沒了理。當即問天那處認真思了片許,隨後點著頭說道:“白大人這麽說,倒也不全無這種可能。”
認真思了點,問天接著說道:“丟人叫人給撿了,因為被人拿來充當陷害之物。我邪魔中人雖然放浪不羈,不會計較太多身外之事,不過這樣沒腦丟人的事我們可不會做。丟了自家東西叫人拾了反作誣陷之物,這樣的是極無可能,不過要細說起來,招魂幌現在也不能說是百鬼窟獨有鏢器了。”
話下的話鋒一轉,讓白澤遠聽出幾分不對,當即追了一問,問天說道:“招魂幌是百鬼窟的獨門暗鏢,這倒不假。可正是因它乃我窟中獨門之物,所以大多數情況下窟中之人都甚喜用它。這江湖上凡是有人惹得窟中不喜的,這招魂幌十之**就往人家祖墳上打,所以這招魂幌,要細說起來白大人你該懂的。”
暗鏢是他們窟裏頭的鏢器,這不假,可因百鬼窟素來行事詭譎,且從不是那種可以吃悶虧的,所以這招魂幌要說江湖上也不少見。
曾經經常在江湖上出現的東西,誰也不能保證沒人暗下收著,以備日後不時之需。
連三更閻王命這種東西現如今江湖上都泄傳了,更何況是招魂幌。
先是三更閻王命,隨後是招魂幌,事情愈是直指百鬼窟,白澤遠這心裏頭就越是糾思難安。問天的話他都聽著,聽後將那鏢器和書信收妥後,白澤遠便請問天繼續去尋金小少爺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