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八三章 言出作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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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小少爺被人綁擒,如今已過五日,距離書函上的七日之約還剩兩天。交約之日眼看越來越近,金澤峰那處仍無半分頭緒,問天問地這處也沒找到任何有用的線索。
金家上下已陷焦惶之中。
這日外頭遊了一圈,仍是找不到任何可用線索的離上殤從外頭一路晃蕩進白澤遠屋中,進了屋中,瞧著白澤遠坐在那處眉宇幾乎皺得都成峰了,實在瞧不明又不是自家的事,這得了神捕皮囊的閨蜜怎能為這些事費這樣多的心,離上殤杵在門口瞧了半許,這才晃悠進了屋,說道。
“咋啦,還沒整出頭緒啊!”
早在離上殤到了屋外,白澤遠就知她回了,沒有抬頭搭理她而是等到她進了屋開了口,白澤遠這才應了一聲“嗯”隨後問道:“可有發現?”
一句一答,離上殤人已到了邊上,腳下勾了一把椅子直接將那把椅子拉到身下落了座,叉腿沒個姿勢,離上殤道:“沒線索。”
那些人可不是普普通通的綁匪之徒,而是明顯有規律有組織的賊子,這樣的人短時間內想要找到線索揪出他們。
談何容易。
短短七日,根本不夠,莫說七日,便是再給個七日離上殤也不覺著他們能找到多少線索。坐在那兒托著腮,看著因她的話眉宇蹙得更深的白澤遠,實在不喜他因這些壓根同自己沒多大關係的事情整日勞心勞力,離上殤開口說道。
“我說親愛的,犯得著這麽拚命嗎?”
一句話,讓白澤遠暫時頓了手上動作,稍著一頓隨即抬頭,白澤遠道:“你想說什麽?”
離上殤道:“沒想說什麽,隻是覺著這件事同咱們又沒多少本質上的關係,這金家死不死亡不亡,金家小少爺找不找得回來,跟咱有關係嗎?犯得著為他們這麽拚命嗎?”
白澤遠是個做事非常嚴謹,事事都喜操心的人,離上殤不是不知道,隻是為了些全無相幹的人這般拚命,她總覺著不值。
不值得。
不是因為覺得白澤遠做這些不值得,而是因白澤遠這樣辛苦,心裏頭心疼,所以不值得。
閨蜜這話,純因心疼,白澤遠不是不知道,對上她問審不解的眼,兩人對凝片許後,白澤遠說道:“這種事,沒什麽值不值,隻有該還是不該。金家這事,雖然說穿了跟你我沒什麽幹係,可讓我們碰上了總不能不管由著他家上下數十口人叫人屠殺殆盡吧。”
沒遇上,他們大可不管不顧,既然已經遇上了,要白澤遠眼睜睜看著金家上下步了那些人的後塵,一家數十條性命一夜之間全部遭屠,他實在做不到不管不顧。
白澤遠這話,有理或者沒理,誰能說得清?對於白澤遠這番道語,離上殤那處沒有直接回應,而是托著腮想了半日,離上殤這才出聲說道:“遇上這樣的事,那是他家的命,就算你我不能不管不顧,也不見著就能改了這些人的命。”
命格天定,人的命數若是已得天定,的確非普通之人可改。離上殤這話,叫白澤遠聽後勾唇應了一聲的笑,唇揚笑起,待這笑色勾出唇後,白澤遠說道:“命格天定,這樣的話真不像你說得出的。”
聳了肩,離上殤道:“那怎樣的話才像我說得出的?”
白澤遠道:“怎樣?難道還需我一句一句說予你聽?究竟怎樣的話才是你這性說得出的,咱暫不說這些無關無用的事。倒是金家之事,你是知我的,我絕做不到不管不顧。就算不是為了金家,我也得弄清當年金善銀退隱江湖時究竟帶回什麽,這六起滅門慘案又是因什麽落得滿門皆死的地步。”
有些人,天生就是打破砂鍋問到底的性,白澤遠便是這樣的性子。就算他能做到不管金家死活,也得弄清那些人要找的究竟是什麽。
那樣東西,乃一切事因的因果,隻要弄清這樣東西,就能弄明這接連六起的殺人之因。
白澤遠如此堅持此事,盡心拚命,究竟是為了金家還是為了這幾件命案下的那個秘密。根本之由隻怕連他自己也說不清,事說不清,也沒人想去細問,托腮的動作始終沒有換過,偏著頭一勁盯著好友,直勾勾看了許久後,離上殤這才出聲說道。
“看來金家的心,你是盡定了。”
白澤遠道:“我做事向來不喜半途而廢,這個你該是知的,再說了,便是往後退上萬步,就算不管金家,不理這些事下的秘密,咱也不能白白叫人給陷了,不是?”
這六起命案,犯事之人顯然想將這六起殺人命案全部叩到離上殤頭上。百鬼窟的斷魂掌,百鬼窟的三更閻王命,百鬼窟的招魂幌,還有那曾在夜色之下如幽鬼一般一閃遊過的紅色豔影。種種的種種,皆是那些人惡意構害離上殤的證據。
人非離上殤所殺,卻叫人硬生生扣上這殺人的帽子,就算拋了其他不說,這樣的虧和委屈也是吃不得的。
明明這樣拚命全是為了自己,偏著最後這番話竟一副受不得自己吃虧受委屈。好友這番假仁假義一派正人君子的虛偽樣,離上殤那處別提多嫌了。
直接惡了寒,一副自個才不信他的虛柔樣,連聲“呸”了數聲後,離上殤說道:“得了吧,就你,我還不知你的性。說什麽舍不得我受委屈,不管怎樣也不能平白叫人扣了這殺人的屎盆子,這話說得好聽,事實上還不是為了你自個。明明就是你自己想要弄清這六起殺人事的秘密,想要找到那引發一切的東西,偏著還裝出一副為了我呢。不過些不入流的陷害之法,能將我如何了?說些不管不顧的,除了抹黑我的聲譽讓更多人覺著我是邪魔妖女外,這些扣在頭上的殺人罪要我來說壓根沒其他的危效,不過讓我的名聲變得比以前更惡。名聲這種東西,我向來最不在意了,人生在世活得舒服就行,幹嘛總為了這些不能吃不能用的身外之物較性,再說了……”
話到這處聲消頓,勾勾眉眼挑三分,笑得一副邪裏邪乎樣,離上殤續道:“就算這胡亂扣上頭的殺人命案引起江湖上那些正派人士的不爽,叫他們看不入眼組團起來打算對百鬼窟群滅而攻之,我難道還會懼怕他們不成?若是那些個正派人士連這點真假都分不清,受了奸人挑唆起攻圍攻,大不了我們就退身躲在百鬼窟裏逍遙,這些個正派人士來一個我們就打一個,來兩個我們就打一雙。百鬼窟的天時地利,親愛的你是沒見過,倘若我們當真固守防攻,莫說區區一些正派人士的圍攻,便是天子瞧我們不順眼,調動軍隊要滅我百鬼窟,也沒那麽容易。”
將這些滅門慘事扣到離上殤頭上,暗行這些事的人必有自己的用意,便是最根本的用意他們猜不透,依這幾起滅門命案勾起正派人士對於百鬼窟的不滿,動起滅鬼之心想來也是有的。
想要構陷離上殤,叫百鬼窟成為江湖眾矢之的,那些人的用思堪稱惡毒。隻是嫁禍於人的心思雖是毒的,可於離上殤來說,這樣的毒歹可奈何不了百鬼窟。
不將這些事放在心上,因這樣的事對這天下第一邪魔的百鬼窟窟主來說,壓根起不了多大的危效。樂樂說著這話,離上殤的眉眼當中皆是妖邪的孽性。
既然白澤遠想為金家之事費心費勁,好友心思既然已定,離上殤自也隻能認命相幫。隻是好友之事,幫是當幫的,不過該撇清的幹係離上殤也得撇清。
白澤遠做這些全是為了自己?莫開玩笑了,閨蜜之心她如何不知,明知此事全是他意與自己毫不相幹的離上殤自得將這些事撇得清清透透。
笑著道清一切,將事與自己撇得幹幹淨淨後,離上殤那處正樂得見牙不見眼,忽察有人慢緩行進。慢行的腳步聲,腳步雖是柔緩,不過因這行靠的人無任何武功底子,所以這行靠的腳步聲對於白澤遠與離上殤來說也是真切。
聞得有人行進,離上殤直接收了壞笑朝著門處瞥去,視線移瞥下刻那靠行之人已至屋外。待瞧清靠行之人乃水仙仙,且這婉柔的水姑娘顯然還帶了什麽,離上殤那處直接吹了哨笑道:“呦,這不是水姑娘嗎?今兒又特地來慰問白大人啦,又備了什麽好吃的?可有我的份?”
水仙仙於白澤遠的上心,那可是有目共睹的,尤其上回離上殤同她說了,說她與白澤遠隻是單獨青梅小友,再無其他任何曖昧後,這位水姑娘對白大人的關切。
就更明了。
一個姑娘家對個公子哥如此上心,除了那些,還能有什麽?
白澤遠長得好看,本事又高,又是吃皇糧的,這樣的人哪個姑娘家見了不動心的,水仙仙會對白澤遠心起心動之意,也是正常。女兒家的心思,誰沒動過幾分?隻是水仙仙麵子薄,就算心裏頭動了著羞嬌之意,叫人當了白澤遠的麵直接挑笑而出,她這麵上多少也顯澀羞。
怎都料想不到離上殤這當口竟在白澤遠屋中,以至於叫離上殤逮了個正著,借機笑侃。笑侃之語,薄皮的姑娘家都不知如何應了,隻得羞著臉杵在外頭。
紅羞著麵皮,杵在外頭不知是進還是出,也是瞧出水仙仙麵上的臊,且見好友那樣分明想再借機侃上一二。白澤遠那處當即幹咳一聲,隨後說道:“水姑娘啊?請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