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四五章 突襲取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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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究竟是怎麽一回事?

    這四個人才剛死於院中,這些江湖人士便立即聚湧而至,這裏頭究竟是怎麽一回事還需展悠然多說?但凡心裏頭能多轉多想的,隻怕這一眼瞧去個中內部究竟是怎麽一回事,都是一眼就清的事。

    事情擺明,一眼就該瞧清,偏著上天雖然給了這些人一雙眼,卻不是人人都能看清事情的真虛。

    明擺著就能看清是怎麽一回事的事,怎奈此時聚匯此地的江湖俠士,竟無人能瞧清。

    麵對著那位前輩的質詢,麵對著江湖俠士的怒瞪,展悠然隻得長歎一聲,說道:“前輩,這幾人並非展某所殺。”

    這些人並不是他殺的,而是死於他人之手,而那殘殺此人之人顯然想將這一件事硬叩到展悠然的頭上。對於那殺人之人心下惡用的意,展悠然此處甚是悶惱,反觀他這話落下,已有人喧囔罵道。

    “殺人之人誰會承認人是自己殺的?證據確鑿,這幾人現在都叫你給害死了,你還想再狡辯什麽?姓展的,真想不到你竟是這種人,為了自己的利益誰擋你的道你就殺了誰?如此歹惡狠毒,我等天下英豪當年真是瞎了眼,竟叫你騙了這麽些年,還奉你作武林尊主。”

    這處院裏隻有展悠然一人,而這四個人又正是看管展悠然謹防他逃走之人,如今四人全部命喪此院。

    要說究竟何人要了這四人性命。

    還能是誰?

    展悠然辯道這些人非他所殺,怎奈天下英豪竟無人願意相信,刀刃錚錚刺鳴,劍光幽幽晃眼,在一行英豪齊湧且看到院中慘狀後,他們手中的刀刃就已出鞘。

    殺人之人,必當以命抵命,洪生孔山之事還未查清,展悠然的手上又再染四條性命,對於這樣的惡徒,誰人不覺他當殺該死。虛偽小人,明上仁義暗下行歹,這種人就當遭到天下人的唾棄,在瞧見倒躺於地麵的幾具屍體後,天下群雄心中已全認定展悠然就是殺人凶手。

    前頭兩樁大案還沒查清,現下又出了這麽一樁。因公子爺議事堂說的那些,天下群雄或多或少已對展悠然起疑,心裏頭已在疑思此人究竟是正是邪?疑心一旦入根,展悠然的形象就已崩毀,如今這事再出,這一份早就根起的疑,這一刻直接脹膨。

    展悠然的解釋根本沒人相信,所有人隻會相信自己的眼以及先入為主的疑,就是這一份已是根入的疑對上現如今的眼見為實,展悠然的辯道對於現場的江湖俠士來說,那就是虛語的狡辯。接二連三的解釋,換不得他人的相信,有的隻是那層起彼伏的怒罵聲以及叫囂不停的“殺人償命”。

    殺人償命,殺人者人恒殺之,當一個人叫天下人認定為殺人凶手時,就算他如何辯解,辯解之語也落不入質疑人的耳中。

    層層而起的討伐聲,一聲高過一聲,就是這層接而起的怒討之聲,突然兩聲迭起而起的“賊子拿命來”,兩柄劍光已連攜殺至,直朝展悠然命門攻去。

    這雙劍攜起之人不是他人,正是那命害此處四名俠士其中二人的親友。年紀較長的那人是其中一人的母親,至於另一名嬌滴姑娘,則是另外一人的師妹。

    親人遇害,師兄喪命,這件的事落在眼中,試問幾人能忍下心中的劇痛。後知後覺趕至,等到這兩人隨著另一波英雄俠士趕到院中時,先一波的人早已抵達。

    後行來到此地,親眼看到親人慘死橫倒的慘狀,耳邊聽著天下英雄討伐殺人真凶的惡罪。眼看著耳聽著的二人,心裏頭直接認定展悠然便是殺人凶手。親友性命叫人屠害,仇怨之心自是怒湧,憑誰在這樣的情況下也不可能還有理性去分析此事究竟是實是虛的二人在江湖英雄聲起的浪討中,雙雙拔劍而出,直接朝展悠然合攻而去。

    劍光交襲,殺氣雙攻而起,這兩人雖非同門同派,可因兩人此時心中都隻想取了展悠然性命替自己的兒子師兄報仇,所以這兩人雖非同門下的同種武學,可在怒恨的突襲之下,這攜手而至的殺攻也是猛而突迅。

    毫無預警的突然恭襲,力求一招直取他人性命。這突攻而至的襲殺倘若此時所攻目標是個平俗的俠者,就算不能叫這二人一招直接取性,必也逃不過重傷的地步。明槍易躲暗箭難防,這是江湖上更古不變的道理,若是想要害一個人,在沒有比暗下偷襲更好用的法子。

    展悠然的本事,江湖人是知的,所以那位母親和師妹雖是恨怒衝衝,不過她兩也清楚單憑自己的本事,正麵對上展悠然絕無取勝可能。所以憤怒之下的二人,當機立斷直接采用江湖人士最不屑的暗襲。

    暗下襲擊,江湖俠士的確不屑,不過對付展悠然這些人,便是叫人不屑又能怎樣。

    隻要能為慘死的兒子以及師兄報仇,做出怎樣的事她們都心甘。

    本想一襲而攻,就算要不了展悠然的性命,傷了他也是好的。怎奈她兩的武功與展悠然相差非絕非一分一厘,便是突然的襲攻,也絕無傷了展悠然的可能。

    展悠然的武功,早已盡得無上道人真傳,五年前便可勝過孔山得了同洪生一較高低的資格的他,難道這五年就再無任何武學上的精進?

    展悠然可是白澤遠堅信的性本狡詐之人,連天下第一神捕看到都下意識想要避開的人,這樣的人,平白無故成了殺人凶手,且人才剛起天下英雄就得消息全部聚集此地,叫他無半分辯解可能。如此巧合之事,如此叫他徹底負定殺人之人身份的事。

    展悠然怎會不心起覺警?

    本就武學臨等高頂,單就武功上那兩人連與展悠然比試的資格都沒有,且展悠然已是惕警覺警,在這樣的情況下,這位母親和那位師妹,又怎麽可能傷得了他?

    殺氣直燃爆,誓要取下展悠然的性命,卻也是這突殺而至的襲攻,眼瞧著那一前一後兩柄刀刃就要齊齊插入展悠然體內時,上一刻仍是道辯此事當真非他所行的展悠然,直接晃閃了身。

    衝霄攬月踏輝夜,人行華影瞬息間。

    衝霄攬月,這是能叫紫台仙人費勁十餘年精力鑽研出如影隨形隻為能同它一較高下的絕世輕功。如影隨形,踏影而來,隨影而去,而衝霄攬月,則是一衝千裏瞬間已經月間的絕世輕功。就單這衝霄攬月的輕功,天底下就不見幾人能是展悠然的對手。

    此刻天下英雄何止千萬,罵聲迭迭卻誰也不敢先眾人之先而出手,還不是因心裏頭知道就憑自己的能力,肯定不是展悠然的敵手。旁人罵歸罵,不過要他們一劍衝前,想來無幾人會做這領頭尋死之事。

    不過那位母親和那個姑娘卻不同,親人的殺人凶手,就算明知不是敵手,她們也必須為自己的親人報仇。

    報仇之事,怒怒心中,怎奈雙方實力相差太多懸殊,就憑他兩這點本事,根本要不了展悠然的性命。不過身下的瞬息一閃,那致命的攻勢已讓人輕鬆避開。既然暗襲要不了展悠然的性命,那麽她兩就直接明刀明槍的幹。

    恨怒一嗬,那位母親怒罵說道:“姓展,我兒與你無冤無仇,不過承天下英雄所托,在你屋外看著你,謹防你逃離,你為何要害他的性命?我就這麽一個兒子,你竟要了他的性命,這殺子之仇,不共戴天,今日我定要取你性命,告慰我兒在天之靈。”

    兒子都是為娘的心頭肉,展悠然既然要了別人兒子的性命,那麽他就得用自個的性命去償。那位為人娘親的恨怒,引得天下英雄共鳴,另外那名姑娘當即接道:“這姓展的凶惡至極,殺人不過他的所好,為達自己的目的不折手段,連洪老前輩和孔大俠那樣的英雄他都能殺了,更何況是旁人。那兩位英雄攔了他坐上武林盟主的寶座,他便殺,現如今我的師兄與你的兒子阻了他的道,叫他無法在事跡敗落之前逃離此地,他自然也不能放過他們。這樣一個事事隻為自己,誰擋了他的道他便可要了誰的性命的惡徒,夫人,你還與他多說什麽?你我幹脆聯起手來,殺了他為我家師兄與你家兒子報仇雪恨。”

    在這姑娘眼中,師兄之死便是展悠然坐做下的。

    無疑了。

    隻怕是展悠然發現了什麽,得知事情真相很快就要公之於世,為防止到時候遭到天下英雄的群起攻之,無法逃離此地,便想要趁夜逃離此處,免得最後落個亂刀慘死的下場。怎奈他雖想要逃走,卻偏巧叫負責看住他謹防他逃離的四人發現,而為了能順利離開這兒,莫叫他四人驚動盟主府的英雄,他直接一不做二不休,要了這四人的性命。

    殺了這四人,當然是為了保全他自己,隻是天網恢恢疏而不漏,老天爺可是睜著眼的。展悠然的惡思最終還是沒能逃過天下英雄的眼,在得聞展悠然此院出事後,天下英雄立即趕聚,也正是因天下英雄的趕聚,他們親眼目睹了展悠然殺人現場。

    他既然幹得出這殺人的事,那麽就怨不得旁人找他償命。

    一聲嬌嗬,引來那失子人母的回應,兩人雙劍再起,再度朝著展悠然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