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三章 用嘴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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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糟了!按照現在自己的這個位置,簡直就是救無可救!

    不光是詩詩,就連我都感覺到了那一分絕望!

    就在這個時候,旁邊的斷崖上忽然冒出了一道人影,如同飛天的劍光,銳利無比!

    那一道人影瞬間就到詩詩身邊,一拳就轟向了那野狼,那野狼還沒碰到詩詩,瞬間就是一聲嗷嗷的慘叫,往後飛出好幾米遠,頓時在地上一滾,就斷氣了。

    等那人影落地落定,我這才一抬頭,看清楚了那人的麵貌。

    居然是王館長!

    我心裏一驚,頓時麵如土灰。

    完了完了,王館長本來就不喜歡我,現在我還害她孫女舊傷複發,差點在這懸崖上丟了性命,以後這雙小鞋我是穿定了。

    館長,我……”

    我一張口,就看到他麵色不善,一扭頭,隻說了兩個字:“閉嘴。”

    詩詩估計也是怕王館長會遷怒於我,趕緊焦急地一張口:“爺爺!這件事……”

    你也給我閉嘴,現在立刻下去!”

    館長冷冷一哼,懶腰抱起了詩詩,順著懸崖的小道一路飛奔。

    我心裏一驚,這才反應過來,扭頭往那懸崖一看,頓時嚇得魂飛魄散。

    這懸崖陡峭如劍,不見始末,恐怕也得有個好幾百米高,沒有任何踏腳的地方,這王館長是怎麽瞬間上來的?

    我心裏頓時就是一陣好生佩服,忍著自己胸口的劇痛,跟著館長的步伐下了山。

    等我們到山下的時候,阿福已經在院門口等我們了,一臉焦急的樣子,看我們倆都平安無事,這才放了心。

    詩詩被館長帶到了館內治療,而阿福則把我拉到了房間裏替我處理傷勢。

    阿福一邊拿著藥,一邊塗著我的傷口,臉上還皺著眉頭,我心裏頓時就是一陣忐忑,小心翼翼地地問:“阿福,你說館長會不會趕我走啊!”

    阿福淡淡地搖了搖頭:“趕你走是不會了,但是這一頓責罰你是免不了的,等我處理好了你的傷勢,館長就快來了。”

    果然不出阿福所料,等阿福幫我包紮好傷口的時候,館長推開門就走了進來,一臉怒容。

    敬遵阿福的祝福,我低頭坐在床上,不敢張口說一句話。

    今天的事,你可知錯?”

    館長進來就說,聲音低沉無比,怒意盎然。

    知錯。”

    我趕緊說。

    受罰是否甘願?”

    館長繼續問道。

    甘願。”

    我趕緊答道。

    好,去院中,捧盆跪到天亮,阿福,你給我好好守著,水不能斷!”

    館長轉身拂袖就走。

    水不能斷?什麽意思?

    我剛一楞,立馬就被阿福提著走到了院子中央,叫我好好跪好,然後就去廚房拿了一個很大的黃色銅盆給我抱著,隨後又拿出了銅壺去燒水了。

    我看到阿福的這一係列動作,頓時就慌了,這節奏不會是要燒熱水給我捧著吧?銅盆裏麵裝著熱水,可能把人燙死的!

    不一會兒,阿福就提著一壺已經完全燒開的水走了過來,一臉的不忍,說道:“開始的時候會很痛苦,但是後麵就慢慢的好了,這個鍛煉的就是你的毅力和忍耐力。”

    說著,阿福一抬手,就把滾燙的熱水倒入了我端著的銅盆裏麵。

    幾乎是一瞬間的事兒,那開水就好像是濺到了我的手上一樣,我大叫一聲,差點就把盆子丟了出去。

    就在這個時候,阿福卻是閃電般地一伸手,瞬間就按住了我的手,和肩膀,把我死死地固定在了一起,滿臉的不忍,低聲說道:“忍住!”

    我本來還以為,跪到天亮幾乎是不可能的,因為我會犯困,可是在這樣的刺激下,幾乎沒人可以睡著,每半個消失換一壺開水,每半個小時痛苦一次,到了天色蒙蒙亮的時候,我已經跪了足足有四個小時,雙臂麻木,雙腿更是失去了直覺。

    這時候,王館長才悠悠地打開了門,朝著我這個方向看了一眼,阿福也就點了點頭,取走了我手上的銅盆。

    我渾身一顫,頓時失去了重心,整個人往後一栽,腦袋中一陣昏昏沉沉,也不知道怎麽的就被阿福扶到了床上。

    在我的手臂上,是一圈圈的水泡,活生生被燙出來的,每一次撒熱水,刺痛的感覺都會讓我忍不住緊住了肌肉,手臂上的水泡也不知道被擠破了多少。膿水流出來,弄得身上地上都是髒兮兮的一片。

    阿福把我扶到床上,點了一盞燈,拿了一把細長的尖刀,一點點地幫我把所有水泡都挑破,然後用毛巾幫我擦趕緊,最後抹上酒精。

    我幾乎痛得在床上翻滾,幾次都要滾下床去,被阿福給伸手按住了。

    那種感覺實在是太痛苦了,我感覺手臂已經廢了一半,皮膚硬得和石頭一樣。

    破膿,上藥,包紮,做好這一切的時候,已經到了九十點鍾,阿福和我才沉沉睡去,一覺睡到了下午。

    受罰一次,我也隻能休息一天,第二天一樣要起來訓練。

    到了晚飯的時間,詩詩過來看我,給我帶了不少飯菜,滿臉的內疚之色。

    我也隻能是苦苦一笑,一說話胸口的傷就扯得生疼。

    我喂你吃吧!”

    詩詩放下了手裏的飯菜,拿起勺子輕輕地舀起了一勺飯菜,小心翼翼地放在了我的口裏。

    吃了幾口,我感覺自己口裏幹得不像話,完全吞咽不下去,詩詩立馬又給我倒了水喝。

    她知道,受這一些的懲罰,都是因為她一時玩心大起,把我帶到了山上。其實這件事應該她應該有更大的責任。

    這裏還有一點湯,是我讓阿福特地給你熬的,可以補元氣。”

    詩詩拿起勺子,在湯碗裏咬了一勺,湊到自己嘴邊吹了一會,還擔心會燙,便輕輕地嚐了一口,最後才放到我嘴邊。

    略苦的湯汁順著我的口腔往下一滑,我心裏忽然一暖,好像這樣被照顧著也挺好。

    你還想喝麽?”

    詩詩紅著臉問。

    我輕輕地點了點頭,苦苦一笑:“這麽大一碗湯,你這樣喂,得喂到什麽時候去啊!”

    詩詩一愣,看了看我,臉色頓時更紅了:“要不我喂你吧?但是這件事,你無論如何不能和別人說哦!”

    我一愣,喂?難道她現在不是在喂麽?

    我心裏剛狐疑著,就看到詩詩端起了湯,吹了兩口,然後輕咗了一口,伸出了柔軟的小手,扶住了我的臉龐,一閉眼,就朝著我的嘴唇吻了過來!

    難道她是想用嘴喂?

    唔!

    瞬間,我就感覺到嘴唇被兩篇柔軟如同花瓣的香唇覆蓋,緊接著就是一條軟軟的香舌輕輕地伸了出來,抵住了我的牙關,隨後湯汁液就順著香舌流了下來,剛才湯裏麵的苦味瞬間就消失不見了!

    我正享受著那香甜的柔軟,詩詩頓時一抬頭,臉上一片通紅,好像可以滴出血來一樣。

    好喝麽!?”

    詩詩聲音小得就像蚊子在哼哼一樣,我幾乎都要聽不見了。

    好喝,太好喝了。”

    我沒忍住,心裏頓時一陣美滋滋的。

    看到我臉上幸福的表情,詩詩立馬一扭頭,輕聲哼了一句,伸手拿著勺子在碗裏攪動了起來。

    看詩詩不再喂我了,我心裏頓時就是一急,趕緊說道:“我還想喝!”

    詩詩立馬一扭頭,眼裏滿是嗔怒的意思,氣哼哼地叫了一句:“壞人!還不知足!”

    然後拿起了勺子,舀氣了一大勺飯菜,全都塞到了我的嘴裏。

    嗚嗚!

    我慘叫著,看著詩詩一勺一勺地給我喂著飯菜,拚命地嚼動著,媽的,你要再這麽喂下去,我可就要噎死了!

    就在這時,詩詩忽然停止了動作,臉上怒意已經消退了幾分,低眉看了我一眼,眼灣裏都是笑意:“還敢不敢亂說話了?”

    嗚嗚,不、敢了!”

    我喊著飯菜,立馬恐慌地搖著頭。

    如果我要是這樣被噎死了,恐怕就成了這個世界上死得最荒唐離奇的人了!

    詩詩這才滿意地一笑,端起了湯碗,又輕輕喝了一口已經溫熱的湯,低頭吻了下來。

    春宵一刻值千金,我還沒享受夠那方寸的柔唇,詩詩又紅著臉抬起了頭,輕輕哼了一句,放下了湯碗,站了起來:“好了,本小姐的工作完了,你要是還想喝,就自己起來喝吧!”

    說罷,扭頭就跑了出去。

    我苦苦一笑,大小姐,我這副模樣,哪裏喝得了湯,我的手都沒法動啊!

    我一扭頭,卻看到湯碗已經放在了我的床頭,上麵不知道什麽時候插進去了一根和可樂時候的吸管,吸管的那一頭,還有幾個淺淺的粉紅色唇印。

    這根吸管……是昨天晚上詩詩喝可樂用的那一根吸管麽?

    我心裏頓時一暖,努力地抬起了身子,將頭湊到了吸管旁邊,用力地吸咗了起來。

    一碗湯下肚,我頓時感覺肚子裏麵暖融融,心裏也是。

    別看詩詩好像很大小姐脾氣似的,但到了細膩的時候,又溫柔得像水一樣。如果這樣的女孩子,以後可以娶回家做老婆該多好啊!

    我心裏默默地想著,又想起了詩詩剛才低頭喂我喝湯的那一幕,心裏頓時就變得甜滋滋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