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九十 章 陰損奇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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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眾人將墨夜小心的搬回了他自己的屋內,剛將他妥當的安置在床上並七手八腳的替他穿妥了衣服,結果可能是因為動靜太大的關係,墨夜又是一陣猛咳,跟著又連連吐了兩口黑血,這下子可嚇壞了風濯塵等人。

    幸好風濯塵早在卿月去了謝府的時候就已經讓九樺去一重天請了賽華佗來,為的就是怕有個萬一也好應應急,於是此刻他們幾個都坐在一旁,一邊等著賽華佗替墨夜把脈,一邊聽著鳳鳴將他先前把脈的情況說了一遍。

    聽著鳳鳴將墨夜的傷勢大致的說了一遍,隻是風濯塵的雙眉越聽皺得越緊,一雙手更是死死的捏緊了雕花楠木的把手,他將心底不斷湧起的憤怒全部發泄在了雙手,手中的勁道越發的大了起來,結果眾人隻聽“哢嚓”一聲,右手由於用勁過大,竟是生生的將楠木的把手給捏斷了,一些木屑更是紮進了他的掌心裏,可他卻絲毫不覺得疼,而是滿含怒氣的低吼道:“該死的謝諭。”

    墨夜跟在他身邊已經許久了,久到他早已經習慣了總有個人如影隨形的跟在他身後、久到他已經習慣了有任何事都會下意識的喊一聲“墨夜”,甚至有些事都不需要他吩咐墨夜就能替他辦妥了,就像是這次的事情。

    他知道墨夜一定是瞧他對謝諭求娶一事並不讚成,可是卻又為難於陌上玦在謝諭的手中,他不願用卿月的幸福去交換一塊冰冷的玉玦,可是……若是拿不回陌上玦,那麽他們都無法回到一重天,而他更是不要想娶到飛煙。因此墨夜瞧出了他的為難,才會私自跑去了謝府,意圖替他盜回陌上玦,結果卻被謝諭給逮了個正著。

    這事是他的錯,他早該料到墨夜為了他是可以連自己的安危都不顧的,他不該在墨夜麵前流露出左右為難的樣子,所以他此刻看著墨夜那張毫無生氣的臉,心裏簡直是百感交集,又是憤怒、又是心痛、還摻雜著一些自責。

    風濯塵難掩哀痛的瞥了眼躺在床上毫無知覺的墨夜,隨後轉過眸看向一旁始終安靜的坐著卿月,遲疑了一會兒後還是忍不住開口問道:“究竟是怎麽回事?”

    “我估計他在硬闖謝府裏的五行八卦陣的時候便受了不輕的傷。”卿月剛才坐在這裏冷眼瞧著他們的時候,她便已經飛快的腦海裏將事情的始末串了一遍,她認為以墨夜的身手應該不至於會讓謝諭傷得那麽重,而且隻要謝諭關了陣法,墨夜應該是能夠逃出去的,那麽隻有一種可能就是他被困在五行八卦的陣法裏時已經被傷得不輕了。

    瞧見了風濯塵臉上閃過一絲茫然的表情,卿月默默的歎了口氣心道自己看來還是免不了要費些口舌了,於是她喝了一口茶潤了潤嗓子,隨後才在三雙眼睛的瞪視下將今日謝府內發生的事簡單的說了一遍,順便也將自己的一些猜測和看法一同說了出來,當然也包括那個將桃莊秘密泄露出去的人。

    聽完卿月的一番簡單的述說後,風濯塵等人此刻的心情都十分一致,皆是恨不能立刻衝去謝府將那謝諭大卸八塊,風濯塵右手猛的一拍頓時倒抽一口涼氣,這時才發現自己的左手掌心內還插著一些木屑。

    “來人。”卿月立刻喚來的門口候著的丫鬟,吩咐了丫鬟小心的將風濯塵掌心裏的木屑給剔出來,反正賽華佗也在包紮什麽的都十分方便。

    正巧這個時候賽華佗也已經診完脈離開了床邊,他在桌子邊坐了下來,取過早已準備好的筆墨便洋洋灑灑的寫了一堆藥物的名字,然後遞給身旁的小徒弟:“你去照著這個抓藥。”

    小徒弟恭恭敬敬的捧著藥方朝風濯塵等人行了個禮便迅速的退了出去。

    風濯塵見右手掌心的木屑已經剔幹淨了,也不等丫鬟替他上藥包紮便將人遣了出去:“賽華佗,墨夜的情況如何?”

    “他的情況不太好。”賽華佗擱下手中的筆,朝著風濯塵微微搖了搖頭歎著氣,思索猶豫了片刻後還是決定如實的將墨夜的情況告訴他們,“他身上其他的傷都好說,被震碎的骨骼慢慢的養都能養好,畢竟沒有傷及要害,可是……他中得毒卻是十分的棘手。”

    “他中的究竟是何毒?”問話的是一直沉默的鳳鳴,之前他替墨夜把脈的時候就察覺了他中了毒,可是任憑他如何探究都無法猜出墨夜中的究竟是什麽毒。

    賽華佗看了一眼鳳鳴繼續說道:“他中的毒很奇特,這毒並不會侵入五髒六腑,反而隻會在他的血液內流竄,最終和他的血融合在一起。”

    聽了賽華佗的話,屋內的眾人神情都有些疑惑,倒是卿月將賽華佗的話又仔細回味了一遍後,突然抬眸問道:“你的意思是……這毒不會要他的命?”

    見卿月立刻就明白了他話裏的意思,賽華佗倒是有些意外的認真打量起了這個美麗的女子,說實在話他其實並不怎麽待見卿月,他總覺得她生得過分妖嬈了,而這樣的女子向來與無腦和禍水是連在一起的,可是他家小主人這美麗的義妹倒是與眾不同了些,思及此他不免含了一絲讚賞的笑容朝卿月點了點頭:“這毒很奇怪,它不會要了墨夜的性命,可是當這些毒徹底的融進了他的血液裏後,將再也化解不了了。”

    “既然這毒不會滲透進五髒六腑,那麽這毒究竟有何厲害?”此刻風濯塵倒是有些好奇謝諭在墨夜身上下的究竟是什麽毒,還有謝諭的用意究竟為何?

    不管謝諭的用意目的為何,若要在墨夜身上下毒,定然是那些能夠掌控得住的毒更好,這樣他可以挾著墨夜的性命來威脅他,然而這毒究竟有何用處,一旦不能化解,那麽就算謝諭拿出了解藥又有何用?

    聽了風濯塵的問話後,賽華佗又是一陣歎息,他不得不佩服下毒之人的心思狠毒,居然用了這樣的毒來控製人:“這毒一旦全部融進了人體的血液裏,那麽就再也難以根治了,而且最重要的的是,今後一旦中毒之人身上出現哪怕針紮一樣的傷口,血便會流個不停,傷口將永遠無法結痂,直至人體內的血流光為止。”

    賽華佗話音落下,屋子裏的人個個都瞠大了雙眼,一臉不敢置信的模樣,除了卿月隻是微微詫異的挑了挑眉,隨後便斂了神色半垂著腦袋,似乎在思索著什麽。

    風濯塵則是滿臉不敢置信的瞪著賽華佗,隨後他目光呆滯的轉向了床上的墨夜,看著他微微泛著黑氣的臉色,他頓時覺得心裏百感交集,忍不住就脫口而出道:“這世上竟會有這樣陰損的毒?”

    “是。而且中毒後他自行運功試圖將毒逼出來,可是卻適得其反,反而讓毒素溶解的更快,不過幸好有人以真氣穩住了他體內剩餘的毒素,這才沒讓毒全部融進了血液裏。”賽華佗摸了摸白花花的胡子,眼神有意無意的瞥向了一旁毫無表情的卿月,能將這麽陰損的毒素控製住,恐怕這裏也隻有他們這位罘彝第一高手的美人才能做到。

    半垂著臉的卿月自然察覺到了賽華佗的視線,因此她隻是微微挑了挑眉睨了賽華佗一眼,隨後又垂下了眸子,她在想究竟有什麽辦法能解了墨夜身上的毒。

    而風濯塵聽了賽華佗的話後則理所當然的朝鳳鳴投去讚賞的一瞥,結果誰知道鳳鳴卻是有些慚愧的半垂著頭朝他搖了搖頭,然後眼神朝卿月睨了一眼,這意思則是再明顯不過的了。

    於是風濯塵又轉眸看向了卿月,發現她似乎是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思緒裏,根本就沒有注意到他們的對話一樣,因此他隻是靜靜的瞧著卿月片刻倒也沒打斷她的思緒,反而是轉過臉又朝著賽華佗問道:“這毒……你可有辦法解?”

    “老夫無能為力。”賽華佗瞧了瞧昏迷中的墨夜,朝著風濯遺憾的搖了搖頭,在瞧見風濯塵失望的神情後無能為力的歎了口氣,摸了摸胡子又繼續說道,“我隻能暫時控製住他體內毒素的侵入,但是最多不過拖上三、五天。”

    也就是說三、五天內他們若還是找不到化解墨夜體內毒素的方法和解藥,那麽墨夜今後都將帶著這種陰損的毒生活,而且他還必須保證自己今後的生活中都不會受傷,否則哪怕是針紮一樣的傷口都能要了他的命。

    思及此風濯塵不禁又緊緊的皺起了眉,對於墨夜來說,隻要他在自己身邊一天,那麽他就有隨時受傷的可能,然而就算他放了墨夜自由,誰又能保證他今後不會受傷?

    風濯塵下意識的朝卿月望去,向來這個時候卿月總是能夠想出辦法的,他視線才轉到卿月的麵上,結果卿月正巧也抬起了頭看向他,隨後他就見卿月微微有些詫異的蹙了下眉,跟著就朝他不動神色的搖了搖頭,憑著兩人之間的默契,風濯塵立刻便明白了卿月的意思,當下就收住了正要脫口而出的話。

    眾人又是聽賽華佗仔細關照了一番,隨後風濯塵便命九樺將賽華佗安排至客房休息,吩咐了鳳鳴一定要小心謹慎的盯著下人熬藥,千萬別再出任何的岔子了,跟著他將守在外麵的下人都遣了走,這才小心翼翼的湊到卿月的身邊小聲問道:“你有何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