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銀香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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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無念充滿嘲諷的聲音在夜色中緩緩響起,風承悅滿臉震驚的瞪著他,隻見蘇無念雙手環胸,笑得溫和又從容。
而原本應該空無一人的院子裏,此刻竟一溜煙的站了一排人,為首的兩人便是一身紅色喜服的蘇無念,和一襲藏青色滾金邊長衫的風濯塵,他們兩人正滿嘲諷的瞧著他。
他們兩人的身後跟著的不但有九樺、凰舞、鳳鳴三人,以及一臉茫然又別扭的沐夜汐,還有蘇無念身邊的蘇沫,以及一個風姿綽約的美婦人。
“你們早就算計好了?”風承悅不是笨蛋,瞧見這陣仗,已然是明白自己被人算計了,他們這是利用了他的計劃,反將了他一軍。
風濯塵神色複雜的瞧著他這十四弟,心裏是化不去的失望,從風承悅出生那年起,他從不曾虧待過這個王弟,父王的子嗣就隻有他們兩人,因此他一直很高興自己有個弟弟,卻沒想到……那不過是頭白眼狼而已。
知道自己是中了圈套的風承悅,突然想到了什麽,立刻低頭朝懷中的卿月望去,就在這時,說死遲那時快,隻見卿月朝他邪魅一笑,一手已經迅速的點住了他的穴道。
風承悅隻覺身子一僵,便再也不能動彈了,隻得眼睜睜瞧著卿月輕鬆的自他的懷中躍了出去,一身紅色嫁衣在夜色裏分外妖嬈,晃出了一片旖旎之色,隨後停在蘇無念的身旁。
“我早該料到的。”腦中迅速的將整晚的事串了串,此刻他雖然不能動,卻還是用眼角的餘光睨了銀香一眼,見她同樣一副活見鬼的模樣,他知道他們兩個都被眼前這些人給算計了,銀香是絕無可能出賣他的。
卿月一雙鳳眼半眯了起來,嘴角含笑,心情十分愉悅的說道:“可惜,你太過自負了,你應該你聽娘的。”
若是風承悅肯聽淳姨娘的勸,那麽……今日他也不可能成為甕中之鱉,這一切不過是他咎由自取而已。
“這你也知道?”風承悅不敢置信的瞪著卿月。
卿月沒有接話,隻是笑著抿起了嘴,眼角不著痕跡的掃向風承悅身後的銀香,那個丫頭正一點一點的朝後退著,已經差不多摸索到了門口,卿月心裏“咯噔”了一下,隨後突然暗叫一聲:“糟糕,飛煙。”
可惜她還是遲了一步,已經恢複神智飛煙,聽聞屋外有動靜,正跌跌撞撞的摸到門邊,結果還沒瞧清楚外頭的景象,就一把被銀香給抓到了身前:“你們都別動,否則我讓她陪葬。”
“飛煙——”風濯塵瞧著這一幕,控製不住的喊了出來,卻有些投鼠忌器的不敢輕舉妄動。
銀香拖著飛煙下了台階,走到風承悅的身邊,她朝風承悅輕輕頷首,抬手就要解了他的穴道,這時,一顆石子如流星般迅速刺入了她的右手臂,石子猛烈的衝勁打得她身子跟著一顛,拽著飛煙的左手力氣便有些虛浮。
蘇無念趁著這個機會,將手中捏著的一隻酒杯砸了過去,這還是他從宴席上順來的,結果還真派上了用場。
酒杯狠狠的砸在了銀香的左腳膝蓋上,於是她左腳一軟,整個人便失去了準心,身子不穩的朝左邊晃了晃。
卿月眼神一凜,動作迅速的躍至她的身前,探出右手,一把將飛煙攬了過來,跟著一個旋身,一腳踢在了銀香的下盤,將她整個人踢倒在地,這才攬著還有些暈眩的飛煙朝風濯塵等人走去。
隻是眾人沒料到銀香的功夫也不弱,她在倒地的刹那,左手用力一撐,右腳跟著一點,整個人便借力躍了起來,隨後她自衣袖裏摸出了一把匕首,毫不停歇的就朝卿月刺了過來。
“風姑娘,小心——”
不遠處的草叢裏響起一道驚呼聲,卿月眼角朝那裏掃了一眼,就在眾人還來不及反應的時候,卿月已經下意識的運功,她右手輕輕一推,便將飛煙準確的拋向了風濯塵,同時左腳足下用力一點,整個人借力朝右邊閃了過去。
銀香第一刺落了空,她咬了咬牙,跟著反手就是一揮,匕首堪堪擦著卿月的衣袖而過,鋒利的刀刃劃破了卿月的嫁衣。
然而她並不死心,眼見兩次的攻擊都沒有傷到卿月,她眼神中的殺氣卻是越發的濃烈了起來,握著匕首的右手微微顫了一下,隨後一個橫劈再次劃過卿月的胸前。
隻不過這一招隻是個虛招,她眼見卿月朝後彎腰躲過她這一招,嘴角詭異一笑,右腳已經迅速的朝卿月掃了過去,一腳掃在了卿月的下盤,卿月整個人便失去重心朝右側倒去。
可惜,卿月的應變能力實在迅速,她在翻倒的刹那,左腳踹向了正得意的銀香,用力在她的胸口一踢,銀香吃痛的朝後猛退了幾步,而卿月則已經借著這一踢,穩穩的落在了一旁。
妖魅的鳳眼含著濃濃的笑意,隻不過這笑容中帶著幾抹譏誚,似是對銀香的挑釁,氣得她顧不得擦去嘴角的血絲,再一次握著匕首朝卿月刺去。
她不甘心啊,自幼為了得到風承悅的認可,她吃盡了各種苦,忍受了常人所不能忍受的折磨和訓練,才練就了這一身不俗的功夫。容貌上,她永遠比不過卿月的絕色,本以為自己在身手上,縱然不能勝過卿月,總還能與她打個平手,結果……她根本不是卿月的對手。
思及此,她眼角的餘光朝一旁的風承悅掃了過去,發現哪怕在這樣的情況下,他的目光卻依舊是緊緊的纏繞在卿月的身上,恨啊……為什麽老天爺就沒有給她一張美麗的臉,她不過是想讓風承悅能多瞧上她幾眼而已……
妒忌讓銀香的臉變得扭曲,一雙杏眸赤紅,閃著熾烈的妒火,此刻她眼中隻瞧得見卿月那張刺目的臉,縱然她不是卿月的對手,她也要拚了命毀掉她的臉。
卿月哪裏會理會銀香的那些心思,她不過是覺得有些乏了,不想再陪一個功夫遠不如自己的人玩,因此,卿月眼神一暗,右手抽出了自己腰上顫著的軟劍。
“鏘——”軟劍的聲音在寂靜的夜色中分外刺耳,銀香不悅的皺了皺眉。
卿月右手握著劍把,不著痕跡的抬眸瞧了瞧月色,隨後嘴角一勾,朝著蘇無念眨了眨眼,蘇無念立刻心領神會的掏出了一麵巴掌大小的銅鏡,右手稍稍挑了個角度。
於是,眾人隻瞧見皎潔的月光通過銅鏡,折射在卿月的軟劍上,卿月右手稍稍一翻,蹭亮劍身便折射出一道炫目的銀光,直直的刺在了銀香的臉上。
銀香被刺眼的光線照到,下意識的偏過了頭,閉上了眼,就在這電光火石之間,淩厲的劍氣撲麵而來,等銀香反應過來時,已經來不及了,她本能的抬起匕首,十分狼狽的擋下了卿月的這一劍。
結果,卿月見狀衝著她邪魅一笑,左手運氣已經重重的拍在了她的胸口,銀香隻覺胸膛內一陣氣血翻湧,忍不住便噴出了一口鮮血,腳下的步子硬是朝後顛了幾顛,直到背抵著石柱才堪堪停了下來。
銀香還要運氣再攻,卻猛的發現,卿月剛才那一掌,竟是硬生生震斷了她的經脈,此刻,她隻覺渾身一軟,整個人便靠在石柱上,滑倒在地:“你為何不幹脆殺了我?”
卿月將手中的軟劍重新收回了腰間,這才不屑的睨了癱坐在地上的銀香一眼,冷冷的吐了句:“你不配。”
沒有什麽比被自己的對手瞧不起更讓人難受的,聽了卿月這話,銀香頓時氣結,結果“噗”的一聲,又是噴出一口血來。
瞧著銀香狼狽又淒慘的下場,風承悅這才緩緩的開口問道:“你早就懷疑她了?”
“沒錯。”卿月也不客氣,衝著風承悅柳眉一挑,神色十分的得意。
“什麽時候?”風承悅認為自己已經十分小心了,究竟是什麽時候讓卿月瞧出了端倪的?
卿月好笑的眨了眨眼,用氣死風承悅的語氣輕輕的說道:“從一開始將她留在我身邊,我就知道她的身份了。”
“怎麽會?”風承悅不敢置信的瞠大了一雙桃花眼,他想不透,自己苦心經營了這麽久,原來從一開始就已經注定了他失敗的結局。
“你怎麽發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