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1、如坐針氈圖報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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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春水終於明白了,他說:這事你還是自己努力吧。 vw說完,他結了賬,走出了餐館。想當官想瘋了,兩人又不是特別熟,見麵談這個,合適嗎

    他在前麵走著,黃峰追了來,忙著道歉。對不起,春水,我不對,我不該有這種想法。你大人不計小人過,當我什麽都沒說。可以嗎

    春水走了一段,氣漸漸地消了。都是年輕人,犯不著計較。

    他再次懇求春水答應一件事。春水怕了,怕他又提出什麽匪夷所思的事情來。還好,他隻是說不要把這事告訴嫂子。畢竟,嫂子是他的同事,心目的女神。

    這事春水爽快地答應了。

    與黃峰分手後,剛才的怒氣已經完全沒有了。黃峰的身,有他從前的影子。當初,他也是這般地狂熱喜歡嫂子。不同的是,他得到了嫂子的青睞,而黃峰沒有。

    嫂子身,有太多讓男人著迷的東西。她成熟寬容,雍容大度,細膩體貼,和她一起,總覺得世最懂你的人是她。容貌身材好的女人不少,但擁有這一特質的,不太多;而同時擁有這兩點的,少之又少。

    春水突然想嫂子了。陽光灑在身,竟聞到了嫂子身熟悉的氣味。轉正指標搞定以後,還沒有對她說呢。他決定晚回去一趟。

    他借了輛車,事先沒有告訴嫂子,往家附近跑。他想在她家附近找個安靜的地方,約她出來,聊聊家常。與她聊天是一種充電,能讓他重新積聚能量。

    他下了車,正要走進一家咖啡廳的時候,想到了他最不想見的人。

    他是鍾洪。

    鍾洪也在停車,車還坐著一位姿色不凡的女子。他見到春水,臉色馬放了下來。這小子現在混得還不錯。這是他見到春水後的第一印象,開著二十幾萬的車,穿得也人模狗樣,與一次在桃源村抓捕他的樣子已經完全不同。這小子肯定做什麽見不得人的勾當發達了。

    他走到春水麵前,神色很嚴厲,你是販毒了還是開了

    春水被問得一愣,有些慌亂,我什麽都沒幹。他下意識地答了一句。

    沒事幹跑這裏來幹什麽,這地方是你能來的嗎鍾洪喝問著。

    來這裏見個朋友。

    要好好做人,不要做壞事。做壞事我見一次抓一次,見一次打一次。鍾洪想著自己的老婆竟與這個年輕人有些曖昧,心裏很不是滋味,想想來氣,要打他的衝動。

    我沒做壞事,從來沒做過壞事。春水嘴裏說著,想走開,走得越遠越好。

    滾,別再讓我再見到你。他惡狠狠地說,回頭去拉漂亮女人的手去了。

    見到鍾洪後,春水覺得後脊梁發涼。在這個城市,有鍾洪在,他很難出頭。他現在還不知道他已經進入煙草專賣局,成了正式員工。如果讓他知道,一定會從作梗,曝光許多他在看守所的事。這些事雖說不是什麽嚴重,但如果被人利用了,他的轉正可能泡湯。

    他覺得必須想出辦法來對待鍾洪。此人對待嫂子十分粗暴,為嫂子著想,也應該讓他受點罪。

    想到這裏,他的腦子時漸漸有了主意。

    鍾洪出差了,出了件案子,市醫院的出納去銀行的途被搶了,據說有六十多萬,作案的是本地人,有人說是跑到雲南去了,堂哥帶人去抓捕。春水在公安局門口留心了下,這幾天確實不見堂哥。春水找了個機會,翻牆進入嫂子家。春水從小爬樹翻牆是好手。他鋌而走險了。知道這麽做的風險,私闖民宅,闖的還是公安局長的家。

    春水見著嫂子的頭耷拉下去。嫂子睡了。春水立刻行動起來,來到臥室,門沒鎖,衛生間也開著。要把針式的攝像裝置不露馬腳地安裝好,可不是件容易的事。

    他懂些裝修。嫂子的衛生間很大,與春水的臥室差不多,淺灰色的瓷磚構成的清潔地麵當然不能藏什麽東西了。牆麵是玫瑰紅色,間嵌有大鏡子,顯得嚴實雅靜,也無藏東西的可能。藍色的浴缸躺在正間,奶白色的洗臉台倚在鏡子前,這些地方也不行。春水東找西尋,覓不到合適的地方藏攝像頭,時間一點一點地過去,他象一隻螞蟻,衛生間成了桑拿間,頭直冒汗。他抬頭看了看,吊頂的燈飾很多,春水打開開關,發出五顏六色柔和的光。春水有了主意,把它裝在燈具。

    他拿出隨手準備的工具,小心翼翼地作業。對攝像設備倒不成問題,他已爛熟於心,對吊頂燈具的操作倒讓他費了許多心神。他害怕一旦失手,引來殺身之禍。他如在懸崖邊行走,稍有不慎,有可能掉入萬丈深淵。房子內安靜極了,偶爾會傳來幾聲遠處汽車的喇叭聲。春水的心撲通撲通地跳著,提到了嗓子眼,讓人窒息。他深深地吸了幾口氣,讓自己鎮定下來。時間過得很快,再過一會,嫂子快醒了。

    春水極力地控製著自己,粗重的呼吸砰砰的心跳都不去顧它了,隻是讓動作更輕柔些,更準確些。還好,最難的部分已經過去,他找到了合適的位置,想好了操作的方法,現在隻要按步班地完成了。他緊張的心稍稍緩和了些,頭的汗也少了。該死,這時,臥室內的電話響了,急促有力,春水的心緊了,停下手的活,候著電話鈴聲的消失。

    總算弄完了。春水祈禱著能夠順利,一次成功。回去後,還得打開監視器,驗證一下功效。如果不成,算了,也是天意如此。春水知道自己行動的嚴重後果,知道這樣做的風險。如果出事,他也認了。

    離嫂子家幾裏外,春水租住了個小屋,接收攝像機傳送的信號。城裏這幾年新房建築得不少,租房很容易。

    春水離了嫂子家,顧不得疲憊,迫不及待地擺弄起機器來,想知道冒險成功了沒有。事與願違,經來半小時的調試,屏幕出現的滿是雪花點,象小時候家裏買的十四吋黑白電視機沒有信號時呈現的情景一模一樣,春水泄了氣,悶坐在一旁,雖然晚還沒吃,但一點也沒覺得餓。

    春水不死心,拿來說明書,又通讀了幾遍,檢查每個細節。如果是發送端出了問題,隻有作罷了,進嫂子家一趟不容易。假如是接收端的問題,則一定要解決好。

    功夫不負有心人。春水調整接收器的方向角度,不斷擺放接收器位置,屏幕閃了一下,出現了嫂子衛生間的畫麵來,又沒有了。春水這下有底了,看來多拾弄拾弄,可以成功。

    春水忙了幾個時辰,屏幕的畫麵終於穩定了。鏡頭俯視著衛生間的大鏡子,視野不錯,裏麵的擺設大都能一收眼底。春水知道,鏡子是可以移動的,它的後麵,有個櫥櫃,裏麵藏著保險箱。春水的目的,是獲得鏡子後麵的秘密。

    春水在廣州時,聽搞裝修的工友說起一個櫥櫃隱藏的秘密。廣州的一戶人家買了套二手房,住了幾年,時不時地會聞到怪味,也沒放在心。後來想把裝修重新整整,欲把廚房與客廳之間的牆拆了,搞個一體化。不曾想,這麵牆體內藏著櫃子,櫃子內竟裝著個人,已經死了好幾年了。這把這家人嚇得再也不敢住了,以低價賣了。聽說這是當初搞建築的包工頭與工人之間發生了勞資糾紛,包工頭找了些黑道的人,把為頭鬧事的從人間蒸發了。天恢恢,幾年後,蒸發了的人重新現形,也算是惡有惡報。

    現在,春水在複仇之心的驅使下,急切地想知道堂哥的秘密。春水自己都不清楚,在複仇的外衣下,他內心深處,是不是藏有其它的動機。人,都有窺探他人的嗜好,或者說,都有尋求真相,破求謎底的潛在需要。有了複仇這個名目,隻是讓春水的行動在他自己看來理正言順而已。堂哥也好,嫂子也罷,都是這個小城有頭有臉的人物,衣著光鮮,工作體麵,公開場合說的話,做的事,都是冠冕堂皇,言之鑿鑿的。可他們在私下裏是怎樣的生活狀態,在衛生間這樣的純粹私人空間裏,將一覽無遺。春水每想到此處,心不覺流出絲絲快感。

    一直折騰到晚十點多,春水正想收拾好機器,準備吃點東西。他這時感覺又累又餓。他剛要關機,靜止的畫麵生動起來,嫂子進了衛生間。春水想還是不看了吧,這不是他的目的,再說偷看女人,怎麽說也是不道德的事情。

    可春水沒有禁得起這個誘惑。這種誘惑原本在他行動之前已存在著,隻是他自己不願承認而已。人有意識潛意識無意識,意識是自己覺知到的部分,在他的意識當,是利用攝像機取得證據以報複堂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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