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7、讓人勾引自己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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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喜可賀呀。手機端 m..”她依然一副冷冰冰的模樣,“不過你自己家的東西要看好,不要讓盜賊給偷走了。”
春水一聽,知道古床的事被她知悉了,心裏暗叫不好,想著怎麽應付。
“我家的東西誰敢要呀,他們不要命了。”他在裝糊塗。
“隻怕監守自盜呀。”嫂子嘴不饒人。
春水知道裝不下去了。
“你是說古床吧。前天有專家來,要鑒定鑒定,我讓人搬到局裏,讓他看個仔細。這家裏不方便。”他隨口說了個理由,出口後才覺真是個蹩腳的理由。
她不說什麽了。也許她覺得這種謊言不值得戳穿。
“這段時間工作忙吧?”春水無話找話。
“還好。”她似乎不想與他聊下去。
嫂子一直很寬容他的,隻有她關心他的份,從來沒有這樣冷落奚落他。他覺得自己這禍闖大了。
“過幾天與我回趟老家吧。我也好久沒有回去了,聽說我父親最近老咳嗽。”春水想讓她回去見父母,這本來是前幾個月應當做的事。可這樣的氣氛下提這樣的問題明顯不合時宜。
“我沒空。”嫂子幹脆地回絕了他。
她作為女人,見翠芝頻繁地出入他家,盯著那張床不放,說是研究,心裏圖的什麽,怎能騙得了她的眼睛。前天又見床被搬走了,她知道這事肯定與那個女孩有關。
有時候,她作為過來人,作為一個旁觀者,客觀地看待春水與那個女孩,覺得他與她真是蠻般配的。
既然般配,為何不在一起呢?春水先前選擇了她,也許隻是為了感恩。但感情不是報恩。雖然她心裏滿是春水,但為了所愛的人幸福,做些犧牲是值得的。
要攝合他們,必須讓春水從她身邊離開。
隻有一個辦法,是冷落他,不理他。
她對春水說,她新接了一個班的課,以後她會很忙,沒空做飯了,以後不要回家吃飯了。
春水心裏涼了半截。這算是逐客令嗎?這是怎麽了,嫂子遇到什麽刺激了?
“這沒關係。以後我叫人把菜端回家,咱們一家人在團團圓圓地吃飯,多好呀。”春水在堅持著。
“不必了吧。有人會陪你吃的。”
春水還想說什麽,嫂子說她累了,要侍候孩子休息,沒什麽事的話,讓他早點下樓去,回家休息去。
這是春水從來沒有受到過的冷遇。與嫂子相識好些年了,她從來不會責怪他諷刺他,總是寬容他勸慰他鼓勵他。
他的心涼了半截。
既然話說到這個份,再死皮賴臉的留在這兒,也沒多大意思了。以後有機會,好好對她解釋解釋。這段時間,確實對不起她。
回到自己家裏,感覺冷冰冰的。雖然現在家裏的陳設裝修越來越豪華,但沒有女主人不像個家,體會不到家的溫馨。春水這些年的奮鬥,不是圖這些嗎?當它越來越唾手可得的時候,他卻不知如何選擇了,在左右為難,失去了一個機會又一個機會。
人的欲望沒有止境。當初能與嫂子在一起,哪怕隻有一分一秒,心裏也是充滿期待。現在嫂子答應與他一輩子在一起了,他卻猶豫了。
他不得不承認,與嫂子婚期的拖延,是一種推脫。原先他絕不認為是這樣,以為自己工作忙沒時間。可時間一天一天地過去,他在夜深人靜時捫心自問,最後在心底的深處,捕捉到了這種延宕的潛意識。
未來會怎樣,他不想去想。感情遇到了難題,隻有把全部精力投身於工作作為逃避。物盜竊案疑犯歸案,但物還不見影,春水不甘心。雖然有人一再從作梗,企圖幹擾破壞破案的進程,但春水心裏暗暗下了決心,一定要把東西拿回來。
他在床想著如何從陳來老板手拿得寶貝。
這陳來老板,太貪心了,不但在這本來山清水秀的地方辦缺德的化工廠,隻顧掙錢全然不顧當地百姓死活;而且,把這兒當作尋芳獵豔的樂園,這全城的漂亮女人,隻要他想的,沒有幾個能逃脫得了他的魔掌。一些女人還把與他的豔事當作驕傲的資本,也算是一個願打一個願挨了。這私下裏,不知給多少男人戴了綠帽子。他們隻能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再大的怨氣隻能往肚子裏咽。這是資本的巨大力量,權力是它的護法,官僚是它的走狗。曾聽說過某某女人與陳來老板好了,她老公信誓旦旦地說要讓陳來老板白刀子進紅刀子出,但很快沒有下了,陳來老板一點都沒放在心,還送了個別的女人讓他玩。那男人對人說這樣公平了。
現在,陳來老板不但要錢,要女人,還要物古董。他當初入侵大清的八國聯軍還毒辣,實在沒法放火,不然他會一把火把艾城燒光再離開。他是日本鬼子進村,三光政策毫不留情。
他的化工廠已經把這裏搞得寸草不生了。
春水越想越氣,從床起了身,再也無法安睡。想起做公安局長以來,所做的事所辦的案,哪一樁不與他有關?
他忽然覺得,他能回到縣裏,是為了對付陳來老板的。這是天意。
既然天降大任與他,他得順天意替天行道。他想起《水滸傳》裏梁山好漢的大旗來。那群好漢敢做敢當,快意恩仇,為民除害,了不起。
他正義凜然,恨不得立刻拿下陳來老板。
這時候,他需要個人說話。樓的嫂子已經關燈安息了。春水往瞧了瞧,希望她,還有倆孩子有好夢相隨。嫂子正是因為陳來老板的化工廠身體受了影響,不能生育的。而孩子呢,現在看去不錯,健康陽光,但在這種環境下,誰也無法保證他們能茁壯成長。
為了她,為了他們,一定要把陳來老板趕出艾城。
他打了電話給章依娜。
她驚喜,這麽晚了春水還打電話給她。
她與丈夫分居,一直一個人住著。有了孩子的相陪,她並不寂寞。
春水說他睡不著,為物的沒有回歸。她笑了,說春水真是個好官,為工作廢寢忘食,不計操勞。
春水聽了同樣哈哈大笑。做了副科正科芝麻大的官,還是頭一次聽人誇是好官。雖然是客套話,但春水心裏還是很受用的。沒做官前,天天跟著大家一起罵當官的,做了官,擔心自己成為別人罵的對象,有人說自己是好官當然高興。
他說別戴高帽了,他隻是為爭口氣。作為艾城人,看到外人在這裏作威作福為非作歹巧取豪奪實在咽不下這口氣。
她歎了口氣,說是是。這些當權的市委記市長,都不是當地人,哪管得這麽多,隻顧自己的政績。
抱怨了一番,雙方都覺得抱怨不能解決任何問題。
“你想到取回物的方法嗎?”她關切地問。
“算偷,也要把它偷回來。”春水很堅決。
”堂堂一個公安局長,不要說偷嘛。這事在人家那裏是偷,在你這裏不是偷。你哪見過聽過偷東西的公安局長。”
“我這是表達決心。”
“明白。聽說陳來老板把自己的廠房搞得跟碉堡似的,你要去取,得想想辦法,隻能智取,不能強攻。你沒有證據,沒有級的授權,到時他惡人先告狀,說你非法辦案,破壞工業生產,不好辦了。”
這些春水已想到了。
但有春水沒有想到的,她提供了一個情況:“陳來老板有一個情婦,叫麗梅的。他對她十分信任,如果能爭取到她的支持,估計這個任務執行起來要容易得多。”
“麗梅?”春水十分熟悉的名字,難道是她?
“這女人是做什麽的?”
“是個老師,據說還做了校長。”
“是第二小學的吧?”
“你認識?是第二小學的。她與陳來老板的關係十分隱秘,地下工作做得很好,沒有幾個人知道。我也是偶然的機會才獲知的。”
真的是她。春水心裏不是滋味。對陳來老板的怨恨又加了一分。
“這個消息確實嗎?”
“應當百分之九十準確。我也是剛想起的,至於有用沒用是真是假,你自己斟酌。”
“謝謝你,那麽晚了,還打擾你。”
“這是什麽話?歡迎打擾。有什麽需要我做的,盡管說。”
掛了電話後,春水更沒有睡意了。麗梅,新明的前妻。自己聽了新明的慫恿,做了一樁很不光彩的事,把一段婚姻拆散了。他睡過很多女人,或為了感情,或為了生意,但隻有與她,是最見不得光的。雖然她不怨他,但他心裏慚愧。人成熟了,地位變了,會經常回想以前做過的種種。
她離婚後,會過怎樣的生活?他沒有去打聽過,甚至已經把她忘了。原本以為,他與她像兩條射線,交集過後,再也不會相交相遇了。可世界很小,陳來老板把他和她又拉在了一起。
又是這該死的陳來老板。
也許真的要找麗梅談談。麗梅他是認識的,在他的青澀歲月裏,做過一些難以啟齒的事,麗梅是這些難以啟齒的事的一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