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8、另類遊戲別種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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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愛君的手不知什麽時候伸到了他的,但他竟沒知覺,一副入神的樣子。小說一會,他惱了,回頭問她幹什麽呢。

    我還以為你入定了。她哈哈大笑。

    剛才想什麽呢是不是想孩子了你應當多去看看他,這是你的骨肉,我發現你這人蠻狠心的,自從你回到艾城後,沒有去看過他。

    春水沒有接話。

    她的心裏有些煩悶

    生育對女人的整個身體是一個重塑的過程,它需要時間。這樣,身體沉寂了下來,加照顧孩子,花去了不少精力,有些事情暫時斷了。春水回到艾城的前夜,在她那裏,把她的身體從沉寂喚醒了。這半年,她都在煎熬。她不是沒有男人,但是找不到那種感覺。這讓她痛苦,如吃慣了一個廚師做的菜,隻認定他了。

    春水這些天心煩意亂。人心一亂,精力分散了,做事不得滋味。雖愛君同誌情濃意切,主動急迫,但春水總在拒絕。

    她的頭發是在春水推搡弄亂的。

    她從小在人們的恭維長大,在父親的光環下,人們對她總是百依百順。那些千方百計想討好她父親的官員,總是把她作為一個渠道,吃的穿的玩的,都有人送門,且是最好的。長大了,懂得男女之情了,美男計也被人施在她身。總之,她的人生,隻有她拒絕別人的份。

    有時她希望有人能拒絕她,打罵她。這種想法很古怪,但卻實實在在地發生了。

    想法還是想法,沒有真的付諸實施。

    有時她想放棄了做人的全部資格,包括尊嚴,包括意誌,還有人格。從而變成一個任主人擺布的一個奴隸,一條狗,一隻貓。這時候,她在生活工作家庭裏所承受的全部壓力都幻化於無形,所有壓力都成了零。不用再去思考,再去算計,再去權衡利弊得失,隻需要服從可以。表麵受盡屈辱,其實內心裏有放下一切的樂趣。身體的絕對不自由換來了心靈的絕對自由。這裏麵包含著禪機,人們都說要放下,放下是實地。但人們總是放不下,總是在斤斤計較。正因為什麽都放下了,才有重生的快樂,其的滋味,不足以為外人道也。

    人們常說,每個人都是生活的表演者,本色地表演著各自的社會角色。

    每個人在這個社會都扮演著不同的角色,如果長時間隻處於一種地位,一種狀態,其心態勢必會走向失衡,失衡的心態帶來畸形的人生。這裏麵還有點道家的思想,物極必反,一味的高高在同樣對心理健康不利。愛君是這樣的類型,她的高高在掌控一切,讓她的人生單調乏味。她需要另外一種人生來填補自己。

    她還知道,許多英國的皇公大臣都沉迷其。法國那位著名作家,名叫薩德的,寫了不少這類主題的學作品。

    她所在的城市,想嚐試這另類的遊戲是一種奢侈,許多人的思想都保守固執,她甚至提都不敢提。幾年前,她遇到一個老男人,做過此類的遊戲,其的滋味讓她印象深刻。後來,這個老男人不知所終。在以後的歲月裏,她向幾個相好不經意地提出這個要求,他們都以為領導在開玩笑,在考驗他們呢。他們隻知道一味地讓她快樂,卻不知道快樂與痛苦是相輔相成的,快樂有痛苦,痛苦有快樂,極致的痛苦的另一麵是極度的快樂。

    春水的推搡喚醒了她受虐的衝動。

    她試圖激怒春水,動作的力度幅度都大了不少,春水齜牙咧嘴,痛得不行,但他並沒有反抗,隻是嘴裏叫著:危險,不要動,你瘋了。

    他的叫喊並沒有任何效果,相反,刺激了她沉睡的施虐欲。車子跑著歪歪斜斜的線路,春水努力地保持著它的平穩。車子的顛簸與危讓她更加興奮。生活過得太安逸,需要點意外來點綴。她倒是希望,這時車子能撞到一棵樹什麽的,強烈的撞擊讓他們擦破點皮。當然,生命還是寶貴的,不能失去它。

    春水索性停了下來。

    他一踩刹車,雙手抱起她的頭,滿臉怒火,衝她喊:你要不要命了你不想活我還想活呢。真是前輩子欠她,還有她父親的債,午是她父親來索債,下午是她,把春水氣得不行。

    她一點都不惱。春水的反應正是她期望的。她笑嘻嘻地看著他,意思是說,繼續罵呀。

    春水知道姑奶奶惹不起,深深地呼了口氣,近乎哀求了,安靜點,行不前麵快到了,這片樹林年代較久了,裏麵古木參天,夏天呆在裏麵非常涼爽,空氣又新鮮,城裏人很少能享受得到。現在,樹林的麵積越來越少了,可能你過段時間來,它不存在了。真是可惜。說完,他歎了口氣。這些天,他總歎氣,不知為什麽。

    她整理整理頭發,拿出鏡子,照了照,說:你這人,度量小,開不起玩笑,這樣受不了了出來玩嘛,放鬆點,不必去想工作,也不必老把我當大小姐。圖個樂,不是嗎

    她說得輕描淡寫,春水心裏想,圖個樂,能樂得起來嗎,那些因為汙染得病的人能樂嗎他最近感覺自己身體也大不如前,這是不是也與這化工廠有關當初他從廣州剛回來時,身體好得像牛犢子,現在快成老牛了。

    很快到了。下了車,春水拉著她的手往山裏走。確實,山裏的空氣讓人心曠神怡,負離子含量城裏不知要高多少倍。她興奮得像個小女生,又是跑又是跳,還要春水背她。春水說還是不要了吧,累,背不動。她不依,說他是最壯的男人,怎麽會背不動一個弱女子。說完,往他背跳。她還弱女子一看是貴婦,保養到每個毛孔,兩眼有神,身材豐滿,一舉手,一投足,都呼呼生風。但她既然跳來了,春水隻好做一回負重的牛。可她在春水背並不老實。開始春水並不覺得重,走了一段路,有些吃不消了,這女人,怎麽這麽沉她看春水呼吸加重了,並沒有下來的意思,還興奮異常,嘴裏大聲地喊著駕駕駕的,把他當做牛馬呢。春水不幹了,站直了身軀,用力一扔,她從他背滑了下來,重重地落在地。他馬蹲下來,陪不是,她倒好,一點都不生氣,一個人往山深處跑去了。

    看不懂的女人。

    在樹林的深處,隻有輕柔的風在耳邊掠過。春水坐在樹下,心裏安寧不少,眼光也柔和下來。她摸摸這樹,親親那花,一副活潑的模樣。如果剝去她的社會身份,她看去真是蠻可愛的。

    春水問她:怎麽樣好地方吧

    她回:你總算做對了一件事。這地方什麽風景名勝好多了。你知道為什麽嗎

    為什麽

    因為隻有你和我呀。

    春水默默地笑了笑,還是坐著享受涼爽的風。她過來了,把他拉了起來,往樹蔭更密處走。

    不要往前走了,說不定跑出什麽野獸來。春水喝住她。

    別嚇人,要有野獸,你是。

    別亂說,我質彬彬,怎麽是野獸呢。

    那你變成野獸呀。

    我才不呢。我堂堂的國家幹部,道德高尚,作風正派,怎麽能做野獸呢春水開著玩笑。

    那我求你呢她說。

    春水以為又是開玩笑,讓我痛打你一頓。他打趣說。

    好呀。聽他這麽一說,她滿臉嬌羞,充滿期待,似乎在等待美味大餐。

    她是不是吃錯藥了春水心裏犯嘀咕。

    她還在跪著,雖有草墊著,但總是不舒服的,春水瞧著心疼,把她拉了起來。她說這表示他同意了。

    這世界怎麽了,還有人央求自己打她的

    春水不以為然,走到一邊去,繼續憂鬱著領略山間輕柔的風,可她認真地追了下來,要他說話算話,開始遊戲。

    什麽遊戲

    打我的遊戲。

    春水還是不相信,或者說不想做這樣的遊戲,沒有動彈。

    她正色道:你怎麽說話不算話

    不是不算話,這樣做會把你弄傷的。

    在他的心目,女人是用來保護的,要他對女人下狠手,真的很難。她不知怎麽對他解釋。有些東西,不是三言二語能說得清楚的。

    世確實有想找抽的人。

    她隻能雙管齊下,一方麵作些解釋,另一方麵激怒他,讓他有揍人的衝動。

    她成功了。她對說了很多官場的黑幕,也說了自己的一些不了台麵的事情。當然,言語表現出了對春水的某種蔑視。春水心裏的火重新燃了起來。

    把我綁起來吧她在他耳邊哀求著。

    沒繩子呀。

    虧你還是山裏人,不是有藤條嗎

    她的眼真尖,不遠處,長滿了藤條,山裏人可以用它編織很多家什。既然她這麽誠懇真摯地想被綁被打,他隻好從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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