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9、深入虎穴探究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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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飛躍而起,想激怒她。 vw
他的目的達到了。
她罵他:臭民工,沒化。
這下徹底惹惱了他,拿起手邊的藤條,用力地朝她身抽去。藤條在空劃出一條美妙的弧線,帶出呼呼的風。春水甚至可以感覺到藤條在她雪白的肌膚劃過的力道。在怒氣之下,他的力量通過這藤條傳達到她的身。她不由自地哎呀一聲,聲音淒慘,驚得林的鳥兒四下飛散,如果被人聽到,還以為春水是什麽歹徒呢,一定會來揪住他的。
人真是怪的動物,受盡百般恩寵的公主,卻是對這般虐待並不排斥。
她希望他再來幾下。可他停止了。
她看著他。
他忽然想起午她父親不問青紅皂白的一通批評,那些見風使舵的官僚們,也許,她應當替他們挨一鞭子。
他想著明天的事。明天與麗梅約定的事,還要按計劃實施嗎
在這個遠離城市的地方,在一場性事之後,吹著涼爽的風,他突然清醒了,對事情的來龍去脈理出個大概來。
市長這次來,肯定是為了陳來老板。
他批評春水時,隻指出一件事,是征地。征地為誰,是為了陳來老板。春水對征地的政策存在抵觸情緒,也是因為陳來老板。
一個是想保護陳來老板,另一個卻想搞倒陳來老板。
看來,他與市長的矛盾是不可調和的。
真是一團亂麻。如果想搞倒陳來老板,必須通過市長這一關,說不定要連市長一起推翻。可他自己,卻是市長一手提拔的,沒有市長,沒有他今天的地位,沒有他這個公安局長一職。
是說,推翻市長,等於他革自己的命。
這搞來搞去,最終必須把自己一起搞掉。
他知道,不管結局如何,他的公安局長位置是保不住的,甚至他的性命都有危險。
他的對手之強大,遠遠超乎他的意料。怪不得這麽些年,有幾個血性漢子為此付出了慘烈的代價。
他已沒有退路。
他看著沉睡的女人,不知道她會站在哪一邊。會因為他而背叛她的父親嗎她父親的倒台,她同樣萬劫不複。官場是很殘酷的。這算是連累嗎
他越想越沉重。
他伸出手,輕輕撫摸著她的秀發。她無疑是好看的,睡著的她是睡美人。她的兩腿張揚地叉開,那裏剛剛經曆過一場持久的運動。春水看著她睡了那麽久沒有醒的意思,拿了根樹枝,輕輕地在她腿間下逗弄。
在逗弄下,她的兩腿開始並攏起來,並扭動著。春水看著覺得挺好玩,不斷地弄她。她竟動情了,連臀部也跟著扭動起來。
她醒了,見春水一臉的壞笑,對他喊:你好壞。
春水說,時候不早了,回去吧。春水還有許多事等著他呢。
她不舍,急什麽,好不容易出來一趟。說著,她又滾到他的懷裏。剛才春水的逗弄把她又喚醒了。
春水腸子都悔青了。
隻好隨著她了。
該回去了。
春水問她晚如何安排。她說回去後,他自由了,不用陪她。她這裏還有個家呢。
她不說,春水倒忘了,她的老公也在艾城的官場,有幾次開會,春水見到了他,彼此打過招呼。挺幹淨的一個男人,怎麽那方麵不行呢。
春水如釋重負。晚他得與麗梅多溝通溝通,事關重大,來不得半點馬虎。
他對愛君說,希望她多在市長麵前美言幾句,讓他在公安局長任多呆幾天。市長說要撤他的職呢。她仔細問了問,說回去後一定會問清楚的。有什麽消息一定第一時間告訴他。
春水突然問她,如果有一天她不做官了,她會怎麽辦。她愣了下,說真沒想過這個問題,做領導對她來說像吃飯睡覺一樣自然,怎麽會不做了呢。
她問他為可突然問這個問題。他說沒什麽,隨便問問,因為他老是想自己如果不做官了,會做什麽。
她讓他不要胡思亂想,好好混,該巴結要巴結,該妥協要妥協,有些事隻能說不能做,有些事隻能做不能說,把握好了,做官有什麽難的。
晚,春水與麗梅溝通時,並沒有對她說起今天的節外生枝。一切都得按計劃進行,時間不多了。
他對她說,級有關部門已經開始調查化工廠的嚴重汙染了,陳來老板的倒台是遲早的事。他編造了個謊言,是想給她打氣。
麗梅這一天也在掙紮。她不是個善於偽裝與表演的人,要她去與陳來老板周旋,探清底細,勉為其難了。
她為什麽要幫春水她不斷地問自己。現在生活過得好好的,這不是自斷前程嗎與陳來老板相處了這麽久,雖談不情深意合,但也沒什麽嫌隙。她與他更像是一對合作夥伴。
為了家鄉人民她一介女子,肩頭擔不下這麽大的責任。她甚至開始害怕春水電話的到來。
她是校長,學校裏將近有二千學生。看到他們,她心頭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欣喜。孩子總是充滿希望的。但近來情況有點糟,請病假的學生多了,有好些個都去了大城市醫。讓她作出決定的,是一個噩耗。四年級三班的一名學生在今天去世了,死在海一家醫院的手術台。消息傳來,全校師生都陷入悲痛。也許春水說的是對的,化工廠是罪魁禍首,孩子的生病與離去是活生生的例子。她忽然覺得家鄉人民不再是個空泛的概念。
她記得有五年級三班有一個可愛的女孩子,十一歲,學校少先隊的大隊長,成績優異,長相俊美,人們都說這孩子長大一定十分出息,不是名演員是科學家,她自己也說要做一名醫生。可不久前,她病了,莫名其妙的病了,她的父母帶著她到處求醫,千辛萬苦,醫生卻一籌莫展,說這種病從來沒有見過,她變得瘦骨嶙峋,一個少女變成一個小老太太。雖然這種病不常見,治起來還找不到合適的辦法,但病因卻是明顯的,說是環境的染汙。
這事對麗梅的觸動很大。
她也是一位孩子的母親。
她願意去試一試。不管怎麽樣,要知道個究竟,了解真相。
她對陳來老板說,明天想去他的工廠看一看。他並沒有覺得意外,工廠的辦公樓他的王宮,那裏一應俱全,他幾次邀請她去,她總推辭。他說隻要她想去,隨時歡迎。男人總希望在女人麵前展示實力,無疑,工廠是他實力最好的體現。
春水讓她做些準備,明天約會時,隨身帶點竊聽器攝像頭之類的東西。她拒絕了,這些東西讓她不自在。
約會是從晚餐開始的。陳來老板把她接到工廠內,食堂的大師傅早做好了一桌好菜。說實話,這菜外邊餐館裏的味道好多了。這裏的食堂師傅一頓要做千人的飯菜,功夫自是了得。再說是陳來老板的客人,更是下了一番功夫,從用料,到烹飪,都挑最好的人完成。用餐地點在十樓的一間優雅的房間內,靠著窗,可以俯瞰外邊的景色。但晚隻能看見廠房內的燈火了。算是白天,也沒有什麽景色,都是灰蒙蒙的。
兩人對坐著,房間內隻有他們倆,服務人員站在門口靜候,有什麽吩咐,立刻趕到。這是富翁的生活,麗梅看著窗外,如在雲端。
陳來老板倒了杯酒,放在她的麵前,笑盈盈地看著她,並不說話。
她舉起酒杯,說多謝招待了,這裏果然是你的王國,看來我來晚了。說完,她一幹而盡。心有事,她需要酒精才能平靜下來。這次約會因為有任務在身,她覺得心跳加快。平常看電視電影,那些地下人員鎮靜異常,倒沒覺得什麽,今天做了一回地下工作,明白做間諜不是件容易的事,非一般人所為。
他等的,是她的讚美,由衷的讚歎。男人有擁有江山,才能擁有美人,這是亙古不變的真理。在這裏,他的國王。
如果在白天,我可以帶你好好參觀參觀。他說。
我又不是領導,參觀不必了。她莞爾一笑,接著說,我想知道的,是你在這裏的生活。
這話他愛聽。
他問:要不要叫人來助興
助興她不解。
我們兩人喝酒,有點沉悶,要有人跳個舞唱個歌表演個節目,不是更有趣嗎
原來如此,可這會,哪裏找會表演節目的人
看到她納悶的表情,他得意地笑了,問她:想看哪類的節目雅的還是俗的唱的還是跳的這樣吧,給你個節目單,你隨便挑。
他按了下鈴,有個服務小姐來,手裏拿著個精美的節目單。
麗梅打開一看,弄得跟菜單似的,有歌曲點唱,有舞蹈表演,甚至鋼管舞。她覺得跳舞熱鬧些,說跳個新疆舞吧。
服務小姐領命而去,不多時,有兩個姑娘進來了,穿著新疆的民族服飾,長得也像是新疆人。房間內很寬敞,稍一布置,是現成的舞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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