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6、四處求人急營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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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仙對翠芝說:“我當初就勸說他莫要當官,別看做官的威風體麵,這裏麵的水太深,不是我們這種人能玩的。他就是不聽,現在倒好,把自己玩進去了。”
翠芝這會鎮定下來了,她說:“他現在人在哪裏都不知道,我們能做什麽呢?這事我們千萬不能讓他的父母知道。”
這是當然。他們還在想著讓春水早點結婚成家,如果知道春水被抓了,估計一下子很難接受。問題是,這怎麽瞞得了?這消息一傳十,十傳百,說不定已經傳到他們二老耳朵裏了。”
翠芝歎了口氣,說:“盡量吧。我們現在能做什麽呢?”
隻有等了。等官方的進一步說法。”
等不是辦法。許多人都是站著進去,橫著出來的,聽說裏麵黑著呢。如果找不到關係門路,他在裏麵會受很多苦。”翠芝畢竟是體製內的,對裏麵的一些事有所耳聞。
我們能有什麽關係呢?”
關係都是踩出來的。如果用錢鋪路,相信會有人願意幫忙的。”
水仙一想也是,做官的哪個不喜歡錢呀。
她對翠芝說:“你比我更懂這裏麵的門道,多想想辦法。需要錢,我這裏有。開飯館掙了些錢。”
翠芝答應著,心裏在想,到底找誰呢?
她在城管局,因為春水的這層關係,享受副科級的待遇,大小也算是中層幹部。自從她遇上了如春子道姑後,對官場已經渾沒有興趣,一心鑽研道家功法,喜歡清靜,沒事打坐。她越來越喜歡上這種感覺。但她心裏終究放不下,參不透一個“情”字,對春水癡心不改,一往情深。她期盼著能與春水終成眷屬,又推崇順應自然,隨順緣分。她在單位上班有一段時間了,對局裏的幾個領導總敬而遠之,玩不到一塊,自然對縣裏的高官也沒什麽交道了。
如今為了救春水,她必須放下身段了。
與她同一個處室有個叫潘高的,一直對她獻殷勤。他比她早來幾年,家境不錯,父親是縣裏的政協副主席,早些年做過交通局長。他能進城管局,全是他老子的功勞。在單位,他仗著父親的身份,說話口氣很大,連局長都不放在眼裏。他換了好幾任女朋友了,隻要漂亮的,他都想要。
他第一眼見到翠芝,就被吸引了,她與他的眾多女朋友都不一樣。到底哪裏不一樣,他卻說不上來。原來上班有一天沒一天的他,來得比以前勤了。他想見到翠芝。可翠芝卻上班沒規律,經常請假,神出鬼沒的,把他的心都提走了。他能想的法子都想了,想與她套近乎,希望得到她的青睞。
她的態度一直沒有變化。隻把他當成同事,敬而遠之的同事。
她想找他想想辦法。畢竟他有個做政協副主席的爹,可能知道春水的一些消息。
潘高聽說翠芝想請他吃飯,頓時覺得太陽從西邊出來了,沒有任何考慮,立馬答應了,並說她請客,他買單,這事不容商量。
他開著寶馬車來接翠芝。平時他開的不是這輛呀,肯定從哪弄來撐門麵的。他說要帶翠芝去全城最豪華的餐廳吃最美味的大餐。翠芝阻止了他,說不必了,到一些看上去不眼的飯館,更能吃到地道的東西。他以為翠芝怕貴,說他去不用買單,隻要簽單,自然有人會付錢。他很得意。
翠芝對豪華的場合有一種本能的排斥。再說,她還想給水仙介紹一單生意呢。所以,她勸說他一起來到水仙的飯館裏。
他看這裏挺普通的,似乎與他的身份不太符合,心裏老大的不願意,隻是翠芝的堅持,他才勉強坐下了。
不過,吃了幾口這裏的菜,他大叫過癮。味道非常不錯。
翠芝開門見山,說想讓他幫忙,她有個朋友出了點事。
他有些失落。他原先以為,翠芝看上他了。
他隻是笑,沒說答應,也沒說不答應。
他在女人堆裏摸爬了好些年,知道怎樣討價還價。既然她約他不是因為感情,那就把情感放一邊吧。情感這玩藝,他也覺得特別虛。與女人在一起,不就是圖個快活嗎。
翠芝很快明白了,他想做個交易。
她心裏很快地拒絕了他,可嘴裏沒有說,讓他覺得有戲。
她問他,他父親能不能幫上忙。
一直聽人說,她與公安局長有些關係,今天看來是真的。他出事,把她急成什麽樣了,不惜以自己的身體作代價去救他。潘高這麽想著,眼睛不住地瞄她的胸。似乎與她上床,是早晚的事。
他說父親在官場上多年,認識不少人,省時市裏的都有。
這話聽起來不像在吹牛。
她讓他回去與父親說說,她等著他的回話。說著,她舉起杯,要敬他。他拍著胸脯說沒問題,為了她,要他做什麽他都願意。
這時,水仙進來了。
翠芝把她介紹給了潘高。
水仙也要敬他一杯。
潘高一見到水仙兩眼都直了。她比翠芝還要有吸引力。成熟的女人對他有一種奇異的魔力。翠芝作為他的同齡人,這個歲數的女孩子他相對熟悉些,而水仙年長幾歲,一舉一動都透著成熟女人的淡然。
他舉著酒杯忘了往喝了,還是翠芝提醒他。
聽說潘高的父親是政協副主席,水仙說很想去拜訪拜訪,如果他能促成這件事,她一定重重有謝。
翠芝拉了拉水仙。
水仙沒有理她,繼續說些吹捧的話,把他的父親說成是一個百姓愛戴威望很高的父母官,人們都把與他見一麵作為無上的光榮。
作為兒子,潘高自然十分高興,對眼前的這個成熟漂亮女人看個不夠。翠芝看不下去了,惹在往日,她早就拂袖而去了,今天為了春水,隻好強撐著。
水仙做了老板娘,果然善於應酬了。
說完了話,水仙從口袋裏掏出個紅包,塞到潘高的手裏,說是一點小意思,希望他能夠把她的意思傳達給他父親。
潘高心領神會,說一定一定。
翠芝好像成了局外人了。
飯錢當然不用潘高買單了。他走出飯館,一臉的滿足,今天這趟來對了,有兩個美女相陪,吃飯免單,還得紅包。他越想越美,再過幾天,他就可以摟著這兩個美女睡覺了。如果這兩個裏隻能選一個,他會選水仙。
他立刻找了父親。
潘主席隻有這麽一個孩子,望子成龍,但他實在不爭氣,整天遊手好閑,好吃懶做,交的女朋友沒一個正經的。主席親自讓人做媒介紹了幾個,他就是不答應,偏喜歡那些像妖精一般的女孩。恨鐵不成鋼,主席對這個兒子沒什麽好言語。
潘高問他:“縣裏的公安局長被抓了,這事你知道嗎?”
主席斥問:“這事跟你有什麽關係?整日裏你做什麽,該關心的你不關心,不該關心的你瞎關心。你都三十了,該想的是娶老婆。”他一說起這事就有氣,老潘家三代單傳,這兒子不結婚,把他頭發都急白了。
潘高得意地一笑,說:“這事與我娶老婆有關。你不是想讓我結婚給你生孫子嗎?如果這事辦成了,我的婚事也成了。”他知道不這麽說,他爸是不會答應幫他的。
老潘一聽眉毛豎了,語氣也提高了不少,“真有這事?說來聽聽。”
這被抓的局長有個妹妹在我單位,與我是一個辦公室的,人長得好,還是剛畢來不久的大學生,我早就中意了,可人家不答應。現在她哥出事了,她急得不行,說隻要誰能幫忙救出她哥,她就嫁給誰。昨晚我和她一起吃的飯,這是她親口說的。這是個好機會。爸,你門路多,關係廣,相信隻要你出馬,我的婚事,不,是我們家的大事,不就妥了嗎?”他鼓動著他爸,心裏一會想著翠芝的美貌,一會想著水仙的風情,以為隻要他爸答應幫她們,她們都能從了他。他越想越美,不禁偷笑。
老潘見兒子說得眉飛色舞,神采飛揚,不像說假話,沉思良久,說:“不是我不幫,是幫不了。這個局長我認識,有些來頭,他出事是因為得罪了陳來老板。我如果出麵為他求情,不是與陳來老板作對嗎?這會引火燒身。不要說我,現在連縣委書記都救不了他。聽說這案子由市紀律成立的專案組全權負責,其它人不能幹涉。”
潘高並不死心,他熟悉官場的運作,任何事都有回旋的餘地,起作用的不是權力,就是金錢美色。那些法律法規,隻不過隨意揮舞的大棒而已。他說:“你不要急於回絕,為了我,為了我們潘家的傳宗接代,一定要想想辦法。這個局長的另一位妹妹,對,是堂妹,也是心急如焚,她說想見見你。為了表達誠意,她還給了一個紅包,托我帶給你。”
他把水仙給的紅包獻給了潘主席,裏麵有八千元。
看在錢的份上,潘主席決定見一見水仙,不管能不能幫得上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