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1、星空下的華爾茲(感謝不哭不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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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霓虹閃入天際,我把心裏所有的話,這麽多年來隱藏起來的秘密,統統都告訴了關詠琳。我不知道這是否算表白,但向心上人敞開心扉,真的是一件好美妙的事情。

    也許是突然聽到這麽多,關詠琳有點接受不過來,連端著酒杯的手都在顫抖,她慌亂地說:“姐姐,真的這麽好嗎?”又喃喃自語:“小屁孩年紀輕輕,心思還蠻多的嘛!”

    那時候人小不懂事嘛!”我靦腆地回應道。

    關詠琳有些得意,數落道:小屁孩現在也不懂事。又繼續講述:

    看你吃醋那麽厲害的份兒上,姐姐就告訴你,我沒談過戀愛,但被很多人追過,也曖昧過;有男生抱過我、吻過我、甚至摸過我。

    不過你別擔心,因為他們占的便宜,加起來也沒你一個人多,也從來沒玩出火來,所以你就偷著樂吧!

    最後告訴你,女人是感性的生物,她的感情世界是她一生的秘密,如果你愛她就應該尊重她,明白嗎?”

    看著關詠琳那璀璨奪目的淚光,我想到今天是她的生日,應該給她一個充滿快樂的夜晚,而不是充滿感動的哽咽,便大著膽子切了塊牛排,然後用叉子遞到她嘴巴跟前。

    知道啦!詠琳。”我甜甜地答應道。

    小兔崽子,竟然敢調戲姐姐。”關詠琳溫柔的斥責道,然後微微張口把牛排咬在嘴裏,眨巴著媚眼,有些害羞地看過來。

    這份羞澀鼓舞了我好色的勇氣,用更加灼熱的眼神緊盯著關詠琳,她被這含情的目光撩的難以忍受,便傲嬌地吼道:“小屁孩,看那麽久還看不夠,滾!”

    見強勢的關詠琳嬌柔的像個小女人,我越發得意,盡說些‘姐姐,你真漂亮’、‘姐姐,有你真好’之類的情話,惹得不停地數落我是個流氓。

    晚餐就在這種打情罵俏的氛圍裏持續到結束,連呼吸都透露著眉目傳情的曖昧。

    來吧!詠琳,我們到天台上去。”我拉著她的手說。

    成都廣播電視台塔高339米,從204米到218米都是投放公共的娛樂場所。

    而旋轉餐廳在214米,因此沿著樓梯往上走,就是位於218米的室外觀景台,我相信它應該是四川,乃至整個西部最高的觀景天台。

    事實也確實如此,所以當我帶著關詠琳,登上被玻璃包裹著的電視塔頂部時,那種夜風拂麵,世界盡收眼底的奇妙根本難以描述。

    由於我也是第一次來,因此走到看台邊上時,不免得也被震撼的透不過氣。盡管觀景台四周有玻璃築成的圍牆,但猛烈的橫風還是可以掃進來,將夜色灌入心脾。

    霓虹讓黑夜更加朦朧,我相信許多居住在成都的人都不知道,其實這座城市是靜默的,它最美妙的時刻不在清晨,不在傍晚,就在它夜深人靜的淩晨時分。

    那時候,街道上沒有車流,步行街沒有人跡,所有的喧囂和匆忙全部都付諸於夜色裏的,不同於任何時候的,由光影組成的寂靜繁華。

    關詠琳站在我的身邊,用手指著天府廣場、IFS國際金融中心、極地世界。“真的好漂亮,第一次在這麽高,這麽晚的時刻欣賞成都市的夜景。”她激動地說。

    我看著她的笑容:“詠琳,夜色像流動的星光,而今晚它是屬於我們的,所有的霓虹,整座城市。”

    你什麽時候變得這麽文藝啦?關詠琳問。我立刻得意洋洋地回複:我一直都很文藝。

    那時候,已經快要到零點了。因此按照我預定的安排,在11:30分的時候,樂隊從餐廳裏走了出來,實際上他們隻有六個人,但對兩個人的約會已經足夠。

    哇,我記得我並沒有提前告訴你,今天是我的生日哎。關詠琳很好奇這一切到底怎麽來的。這次我沒有撒謊,告訴她兜風是為了騰出足夠的時間,好讓餐廳經理安排樂隊和美酒。

    而我們說話的時候,樂隊已經奏響了音樂,旋律是史蒂·麥可的《ILoveYou》,溫柔甜蜜的音符烹調著曖昧的呼吸,在夜風中飄出好遠。

    隨著音樂燃起,餐廳經理親自推著生日蛋糕走到我們麵前,恭敬又深情地說道:“關詠琳小姐,生日快樂!”

    謝謝,謝謝你們。”關詠琳像是掉進了幸福的泉水裏。

    看著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我對姐姐說:“詠琳,吹蠟燭許願吧!”

    我不得不佩服餐廳經理的頭腦,原以為觀景台上的風很大,不可能點燃普通的生日蠟燭。可他竟然將所有防風罩用絲帶拴在一起,這樣僅需輕輕拉起,蠟燭便全部熄滅。

    看著關詠琳那虔誠的臉龐,閉眼默默低語了幾秒鍾,我不禁好奇她許了什麽願望。結果她叫我猜,我說猜不到。

    我許的願望是:吳天皓快點長大,不要再讓姐姐那麽操心。”關詠琳把著長發說道。

    謝謝,我一定努力成長。”我用叉子挑起一塊兒果肉,小心翼翼地喂到關詠琳的嘴裏。

    小兔崽子,你就這麽喜歡喂女孩子吃東西呀!”關詠琳要羞死了。

    我沒有回答,而是逐漸向她逼近,然後在混雜著夜風的旋律中挽住她的腰,開始後退、前進、輕巧的旋轉……

    你會跳舞?”麵對關詠琳的疑問,我立刻回答‘會跳華爾茲’,惹得她嘲諷道:你這根本不是華爾茲好不好?真拿姐姐當小女孩哄啊!

    你不是小女孩,但就算大美女我也能哄得住。”

    我說著,然後沒有理會,就那麽挽著她的腰,牽著她的手在天台上,沿著心與心的步調輕盈地奔走,仿佛真的在跳華爾茲一樣。

    當然,關詠琳本人是會跳舞的,所以她盡量配合著,用最專業、最優美的步伐和姿態在風中旋轉,直到靠近我的臉時,她的身體刹那間停止了。

    我像抓住記憶那樣摟著關詠琳,然後看著這張緊張、羞澀、恬靜的臉,越來越近,已經挨著她的鼻尖。關詠琳想要躲開,但也僅僅是那幾秒,便再也跑不掉了。

    就像楊婉茹說的那樣:小男生碰上成熟女郎,除了被牽著走,就是被勾著走。因此當舌尖觸碰的瞬間,關詠琳立刻就占據了主動權,開始用她的萬千柔情撩撥著我。

    親吻夠了,關詠琳把我鬆開:“小兔崽子,你現在越來越膽大啦!”

    我笑盈盈地看著她,說還要帶你去個地方,一個真正的屬於我們的地方,猜猜是哪裏?關詠琳知道我是在試探她,麵紅耳赤地瞪大著眼睛,說她不知道,也不想猜。

    上麵。”我用手指了指塔頂。

    沒等關詠琳反應過來,就帶著她沿著電視塔的扶梯開始攀爬。沒過多久,便去到了一個真正的全部由玻璃製成的愛心觀光台。

    由於塔尖很細,加上玻璃台麵是用金屬架支撐,完全懸浮在空中的,所以關詠琳有些害怕,我牽著她的手走過去,結果她像個受驚的小鳥,嚇得不停地喊叫。

    雖然玻璃台麵隻比觀光台多出了十幾米,位於239米的位置,但因為它沒有任何遮擋,加上通體透明就懸在空中,所以視野壯觀的程度,就像真的飛翔在雲端一樣。

    漂亮嗎?”我問關詠琳,現在即使我不抱著,她也會把我摟的緊緊的。

    關詠琳被高度嚇到,回話都是癱軟的,我還從來沒見她這幅模樣呢!便戲虐地說:“知道我為什麽帶你到這麽高的地方來嗎?”

    不知道。”關詠琳搖搖腦袋。

    我把她摟在懷裏,然後抓住她的手腕,用最不要臉地口吻說:“因為在這裏你就跑不掉了,可以盡情的調戲、挑逗。”見她半怒半嬌地瞪著,我進一步說:“美女,趕緊笑一個。”

    小兔崽子,你這個流氓!”關詠琳像個最幸福,最害怕的小女人,她的語氣隨心跳而發出顫抖。

    那你可以逃掉啊!實在不行,可以叫出來。”見她沒轍了,我繼續調戲:姐姐,我想吃奶油。

    而那個時候,史蒂·麥可的旋律仍舊飄散在耳邊:Iloveyou(我愛你),thewaythatyouchangedmyword(你改變了我的世界)……

    音樂有意思的地方在於,它總是會偷偷替你儲存很多記憶。每一首都像一間帶鎖的小房間,每間小房間都裝著不一樣的故事。

    這樣,當你以為自己忘了很多人很多事時,便會在某個不經意間,因為某首歌的旋律而讓回憶變得更具鋒芒,讓愛與時光像潮水般湧來。

    因此,不等關詠琳反應過來,我便把她擁在懷裏,在這個239米的玻璃天台上,在這如同站在成都絢爛夜景的彩虹之巔上,開始盡情地親吻她,仿佛整座城市都在為我們鼓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