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0、神秘的玫瑰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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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皓,你捫心自問,你剛才對我說的那番話,敢原封不動地對詠琳說出來嗎?”
聽著這句話,再回想起方才的那些對白,我感覺我內心所有的秘密都被陳妍書拆穿,她看到了我所有的疑惑、自私和憂慮。
緊握著手中的鑰匙,我不知道陳妍書還有些什麽打算,但她話說的沒錯,我的確沒勇氣把這番話說給關詠琳聽。
見我表情羞愧,陳妍書沒有繼續刁難,轉而理理頭發,站起來溫柔地說:“剛才我是不是嚇著你了?”
有點。”我小聲地回答,又看著她:“妍書,我覺得我好對不起你……”
然而陳妍書卻抱著我,用慚愧與夢幻的語氣說:“天皓,你以後會明白的,其實該說對不起的人應該是我……”
她整理了下麵容,撫著我的頭發:“小兔崽子,去詠琳那兒吧!又不是生離死別,你改天來看我不就行了嘛!還有,不許你討厭詠琳,不然我就成真正的婊.子了,去吧!”
臨出門前,我在陳妍書的額頭上吻了下,又說我改天帶你逛街,擦了擦她臉上的淚痕,就邁著步子往停車場走去。
不過剛走出兩三米,我突然想起件事情,便轉頭問道:“妍書,你今天上午有派人送玫瑰花到我那兒來嗎?”
玫瑰花?”陳妍書有點懵,狐疑地說:“沒有啊!難道送花的人沒留下姓名嗎?會不會是詠琳送的?”她的語氣竟然有些打顫。
應該不是,或許是婉茹或者小九,甚至張子凡都有可能吧!我苦笑著,又讓她趕緊回去睡覺,然後故意揮舞著手裏的鑰匙,說:妍書,要乖乖的,我改天再來寵幸你。
切,誰稀罕!”陳妍書又悲又喜地回應。看她笑了,我這心裏頭的才勉強輕鬆了些。
由於陳妍書一心要趕我走,所以我隻能離開。但跟之前的任性不同,這次她沒有叫我開阿斯頓馬丁走,而是乘坐出租車返回住處去提車。
看著那落寞的身影,這樣我便更加堅信,陳妍書今晚可能真的碰到了什麽事情,她先是在停車場截住了我,又送我到約會地點。
也即是說,陳妍書提前就知道今晚的一切,憑她驕縱任性的脾性,以及對關詠琳突然湧出的恨意來看,她應該是被折磨的難以忍受,連自己都忘記了之前說過的,‘你要在心思花在你姐姐上’這句話。
到底是什麽事情呢?難道是關詠琳刺激了她?望著鹽市口熙熙攘攘的人群,我情願這一切都是假的。
由於在陳妍書那兒耽誤了將近兩小時,加上返回住處提車和路上耽誤的時間,所以等我再次趕到順城大街時,已經是晚上十點鍾了。
考慮到關詠琳不喜歡碳纖維座椅,我便開著周哥店裏的那輛古斯特,這車從重慶開回來後,就一直停在我那兒。
邁出電梯轎廂,我徑直往關詠琳所在的辦公室走去,那會兒前台已經下班,所以我挺擔心如果姐姐已經回家的話,該如何進入公司內部,甚至向她解釋呢?
幸好辦公室的燈還亮著,透過玻璃構成的安全門,我看到關詠琳正捧著份文件坐在電腦麵前,旁邊放著杯提神用的咖啡,估計累壞了吧!
為了營造點氛圍,也為了掩飾下自己發虛的內心。我沒有直接推門進去,而是故意敲下旁邊的辦公桌,弄出點動靜來。
這辦法果然有效,在響動發出的瞬間,辦公室就傳出關詠琳地詢問聲:“誰呀?誰在外麵?”我聽著有些好笑,繼續弄出聲響。
這次關詠琳直接從辦公室裏走了出來,她的神態非常小心,應該有些害怕吧!趁關詠琳轉身不注意,我從背後一把將她抱住,把她嚇得驚聲尖叫。
詠琳,是我!我趕緊捂著她的嘴。
關詠琳驚魂未定地看著我,有些埋怨地說:你怎麽現在才來?打電話又不接,還以為你又跑哪個女人那兒去鬼混了呢!
或許跟今晚發生的事情有關,我聽著有些發怵,趕忙轉換語氣,說我提前準備了下,又拿出一朵玫瑰花遞到她手上。
這花是上樓的時候,順手從花壇上摘下來的,所以樣子看上去很鮮活。
啊,哪有隻送一朵花的?關詠琳有些鬱悶。
我沒正麵回答,直接問她工作處理完沒有,見她點點頭,便讓她把東西收拾好,囑咐說:我帶你去看星空。惹得關詠琳吐槽,說市區裏這麽亮,哪兒去看星空?不會又是電視塔吧!
走吧!去了就知道,這星空可不是普通人能欣賞得到的哦!我牽著關詠琳離開辦公室,徑直往停車場走去。
看到古斯特轎車,關詠琳撩撩頭發,說不知道你又要玩什麽花樣。我沒說話,摟著她進入車廂,然後駕駛著往街上駛去。
由於古斯特的隔音好到離譜,所以在行駛過程中,我能清晰地聽見機械表齒輪轉動的聲音。
你不是說帶我去看星空嗎?看到行駛方向,關詠琳不解地問。實際上,我腦子裏很淩亂,什麽都在想,又什麽都不願意想。尤其是被關詠琳這麽一問,我幹脆把車靠邊停了下來。
怎麽了?關詠琳被搞得莫名其妙。我沒有回答,直接圍著車頭轉了圈,然後拉開副駕駛的車門,把座位上的女人塞到了後排座椅上。
車門再次合上,迎賓燈悄然熄滅,隻給內部留下一片如同郊野般的空曠和寂靜。古斯特的車內空間真的很大。
我把扶手箱裏的遙控器拿出來,然後遞給關詠琳,讓她按下指定的按鈕。結果幾秒種後,晦暗的車廂裏,真的出現了一片醉人的星空。
哇,好美哦!關詠琳靠在我的懷裏,這就是傳聞中勞斯萊斯的星空車頂吧?我對這番答案並不感到意外,隻淡淡地回答:對,用成千上萬根光導纖維編製而成的。
說著,我就把手搭在了關詠琳的肩膀上,沒有再說話。我怎麽敢告訴她,其實這些節目都是即興排演出來的,其實我心裏一直都在想陳妍書的事情呢?
這樣,回憶起那句刻骨銘心的話,我這心裏就更加愧疚。再扭頭看看關詠琳,像是已經睡著了。不知為什麽,我心裏感到陣陣絞痛,看著這張美麗的臉龐,眼簾就跟著模糊了起來。
天皓,你怎麽哭啦?”原來關詠琳沒有睡著,她心疼地問:“你是不是碰到什麽傷心的事情了?可以告訴姐姐嗎?”
我搖搖頭,什麽也沒說,我怎麽敢說呢?隻能撲到關詠琳的懷裏,告訴她我有點累,想要回家休息了。由於這話夾雜著苦悶的心情,所以小的幾乎聽不見。
可令我完全沒想到的,關詠琳的臉竟然貼了上來,開始主動吻我,她是那麽的溫柔,那麽的深情,吻完還說了句:“天皓,對不起,原諒姐姐沒有好好陪你。”
此情此景,我真的什麽也說不出來了,隻能激動地把關詠琳摟在懷裏。
那天晚上,無論是在古斯特轎車上,還是在北大街的公寓裏,除了簡單的擁抱以外,我都沒有對關詠琳施展任何親昵的行為,而她還以為我在生她的氣,整晚都在哄我。
天亮後,我失魂落魄地回到靜安路,然後等著我的老師來給我排解煩惱。
因為我很早的時候就發現了,跟別的女孩子不同,楊婉茹似乎永遠都那麽典雅、快樂和自信,也很會處理感情方麵的問題,所以我相信她一定有辦法帶我走出迷局。
然而,當我把心頭的苦悶說出來時,楊婉茹竟然笑了,她搖搖頭說什麽意見也給不了,因為這是關詠琳和陳妍書的事情,隻叫我好好珍惜。
我聽不懂,叫她把話說清楚些。
結果楊婉茹卻歎了口氣,意味深長地回答了句:“還有什麽是比‘在情竇初開的年紀,就愛上風情萬種的女人’更糟糕的事情呢?何況還是兩個。所以,好好珍惜你的姐姐們吧!”
見我有些難過,楊婉茹把手放在我的肩膀上:“天皓,其實她們比你更難過,更內疚,所以你無須自責。”
就在話音剛落時,門鈴突然響了,我趕緊去開門,結果外麵站著竟然又是昨天那個女孩,她手裏照樣拿著一捧玫瑰。
吳天皓先生,請簽收吧!”她笑盈盈地說。
這花送了很多嗎?我有些焦急。結果對方告訴我,說客人隻預定了兩捧,吩咐七夕節前後兩天送來,今天就是最後一捧了。
哦,我接過來,發現裏麵照樣放著張卡片:天皓,七夕節快樂,我真想好好陪陪你。
想起昨夜關詠琳親吻時說的話,難道這玫瑰花,是她叫人送來的,如果不是,那又是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