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9、我用自己的方式愛你(感謝1YIK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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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租車閃爍著橘紅色的尾燈遠去,融入夜色迷蒙的片片熒光裏,像是七夕節無數捧鮮花爛漫中的一朵。

    望著這一幕,又想起陳妍書淚水滑落的那個瞬間,我腦海裏空白一片,尤其是那句‘我知道詠琳在上麵等你’,覺得自己仿佛連心都被撕碎了。

    然而看著手裏的車鑰匙,我卻沒有勇氣駕駛著阿斯頓馬丁追上去,以至於連‘對不起’這三個字都說不出來,仿佛背後有雙眼睛在注視著。

    在原地愣了半天後,我還是把放在車上的藍色妖姬拿了出來,然後捧在手上,硬著頭皮往寫字樓裏走去。

    或許跟節日有關吧,大廈內除了巡夜的保安以外,大廳裏已經空無一人。

    按下呼叫按鈕,轎廂來的很快,可當電梯門打開的瞬間,我竟然邁不動步子,難以形容的扭曲畫麵混淆在眼前,像老舊電視機那樣發生縈繞和撕扯。

    特別是當電梯抵達預定樓層,轎廂門再次打開時,這種感覺更加強烈。

    盡管我知道隻要再往前走幾步,我就可以走到關詠琳身邊去,可那也同時意味著,我把陳妍書拋在身後更遠處了。

    也就是在這個想法湧來的刹那,我發瘋般按下了回到底樓的按鈕,然後急不可耐又悔恨不已地跑出轎廂,跑出大廈,跑到停車場的泊位上,駕駛著阿斯頓馬丁往桐梓林疾馳而去。

    望著映耀在擋風玻璃上的霓虹,我悲痛地自責:“吳天皓,你怎麽那麽笨呢?她為什麽流淚?她為什麽給你車鑰匙,不就是想讓你去追她嘛!”

    桐梓林距離順城大街真的挺遠,並且沿途的繁華路段很容易發生擁堵,如果碰上堵車,如果陳妍書沒有在家裏的話,我該怎麽辦呢?

    這種惶恐不安讓我把油門更深地踩下去,呼嘯著穿過條條街道,最後失魂落魄地衝入了社區。

    妍書,開門呐!因為關詠琳沒收了鑰匙,所以正當我準備敲門時,卻驚異的發現,進戶門竟然是虛掩著的。

    這是在等我?還是知道我會來?

    我腦子裏淩亂地厲害。屋裏既安靜又晦暗,沒有開燈,所有的窗簾都被拉開,讓圍繞在四周的繁華,可以透過玻璃投射進來,像黯淡的星光那樣鋪在黑色地板上。

    在這個線條濃鬱的空間裏,我驚恐不安地往前走,搜索著陳妍書的身影,最終在隔著玻璃門的陽台上看到了她。

    夜風撩起長發,斑斕的霓虹像水波般蕩漾在陳妍書的臉上,映襯著她那一顆顆滾落的淚水。

    妍書!”我走過去抱著她,滿心愧疚地說:“對不起,我來遲了。”

    在一陣肩膀聳動地抽泣中,陳妍書把臉轉過來,委屈地說:“我看到你把車停在路邊上,就以為你不會來了,你之前答應陪我的……”

    傻瓜,我怎麽會不來呢?我邊說邊扶陳妍書坐下,見她手裏端著紅酒杯,又趕緊給她拿下來。但陳妍書卻說不行,她就是想要喝酒。

    那我跟你一起喝,我準備再去拿個杯子。結果陳妍書卻把我拉住,緊緊地挨著我說:天皓,你待會兒還要開車,不能喝酒。

    麵對這番話,我有些驚疑,安慰她說:我今天晚上就在你這裏,哪兒也不去。

    真的嗎?你不去陪詠琳了?”陳妍書抬起臉來問。

    不去了。”我小聲地回應,然而心裏卻滿是失落和不安。

    由於我不是個善於掩藏心事的人,所以陳妍書很容易就看出了端倪,她溫柔地問:“你害怕嗎?害怕詠琳問你今晚為什麽沒去她那兒嗎?”

    麵對這番精準的指控,我還能掩飾什麽呢?便點點頭,嘀咕著說:“害怕。”

    本以為陳妍書會安慰兩句,誰知她卻更具鋒芒地話音說:“天皓,其實你不用害怕,因為在這場感情裏,詠琳遠比你聰明,她知道的也遠比你想的要多。”

    這叫什麽話?我有些驚愕地望著懷裏的女人,她的表情很認真,正準備了解時,卻又聽到她問:“你聽到我這麽說,惶恐嗎?”

    此時,陳妍書的眼神像一把紮心的匕首,她不再像平日裏那樣瘋瘋傻傻,而是無比鎮定和冷靜。

    尤其是陳妍書將矛頭指向了關詠琳,甚至不帶感情的提起那個名字時,我便預感到這場談話將非常痛心。

    但盡管如此,我卻無能為力,也無法回避,隻能點點頭說:惶恐。

    聽到答案,陳妍書沒有繼續逼問,而是撲倒我的懷裏,安慰著說:天皓,我知道你在惶恐什麽,也知道你在擔心什麽,所以我已經不想問了。

    見我低下頭,陳妍書才喃喃地嘟囔了句:天皓,你認識我多久了?我知道女人經常會問些稀奇古怪的問題,便柔和地回答,將近四個月了。

    那你知道我認識你多久了嗎?”見我滿臉狐疑,陳妍書立刻說:“天皓,我認識你整整一年了。”

    這怎麽可能呢?我連忙問她,是關詠琳告訴你的?還是我們之前就在什麽地方相遇或者邂逅過。

    是詠琳告訴我的,陳妍書當即告訴我,說她是從關詠琳的口中認識我的。也即是說,她喜歡我已經有很長一段時間了,隻是誰也不知道而已。

    麵對這迎麵而來的又一個秘密,我有些欣喜,又有些擔憂,總覺得自己像個什麽都不知道的局外人。尤其是陳妍書說她已經認識我一年時,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麽形容。

    正當我準備起身去廚房裏拿些點心和飲品,靠食物來緩解下內心的壓抑時,褲兜裏的手機鈴聲卻突然響了起來。

    我趕忙掏出來,才發現呼叫人是關詠琳。而陳妍書也有所預料,她伸出手板著臉說:“把手機給我!給我!!”

    我沒有辦法,隻好把手機遞過去。

    看著屏幕上的來電訊息,陳妍書的眼神竟有些苛責和恨意,把模式調換成靜音後,便直接將手機扔到了旁邊。

    恨我嗎?陳妍書瞪大著眼睛問。麵對這個問題,我除了痛心以外,真的什麽想法也沒有,然而陳妍書卻一定要我回答。

    不恨!”我緊咬牙關說,心裏頭卻像背負著千鈞重擔。

    那你現在,就在這個時候,愛詠琳嗎?”陳妍書紅著眼圈問。

    不愛。”我不敢違背她的心意。

    那你現在,愛我嗎?陳妍書說到這兒,那眼淚就湧出來了。我已經沒勇氣給她擦拭,隻能回答:愛。

    那你現在能為了我離開關詠琳嗎?”陳妍書淚流滿麵地說,見我不敢回答,又憤怒地吼道:“回答我!”

    於是我隻能抱著她,心如刀割地講道:“妍書,求求你不要再說了。我不明白你為什麽總是說些難以捉摸的話,我也不知道你在認識我之前發生過什麽,但我真的好舍不得你。

    張子凡曾經問我,如果陳妍書和關詠琳兩個人翻臉,我幫哪一個,我選擇哪一個。然而實際上,我真的非常恐懼那一天,因為我舍不得你們當中的任何人。

    雖然我不知道你跟詠琳之間發生了什麽,但我就是感覺,你們之間發生了很多事情。

    以前你和詠琳總是形影不離的,你告訴我林恭如和關詠琳是死對頭,可現在她們默契的卻像閨蜜。

    甚至連楊詩雅,也在我的麵前不止一次說:關詠琳不是個好女人。可關詠琳卻讓我別相信外麵的流言蜚語。

    這些話讓我感到好累,連婉茹姐都說,小男生愛上成熟女郎,除了被勾著走就是被牽著走。

    所以妍書,你能理解我現在的煩惱和痛苦嗎?我甚至分不清你們究竟誰說的才是真話。”

    這番話把陳妍書聽得肝腸寸斷,她吞咽著淚水,哽咽著說:“詩雅說詠琳不是個好女人,不是指她水性楊花,而是指她的行事風格和態度。

    並且詩雅的話也不完全正確,就憑對小九就可以看得出來,換做是她站在詠琳的立場,隻會做的更狠。”

    我似懂非懂地點點頭,見陳妍書稍微緩解,這才給她擦眼淚,然後說些安慰的話。而她也恢複了正經時候的麵貌,起身去到書房,然後遞了個東西到我手上:是開她房門的鑰匙。

    拿著吧!”陳妍書語氣冰冷地說:“從今天起,我們的關係就像這把鑰匙一樣,你不能告訴人,不能再像上次那樣,被人設陷阱就說出來,明白嗎?”

    見我滿臉狐疑,陳妍書氣急敗壞地講道:“我知道你不明白,可我隻能用自己的方式去愛你,所以現在,你到詠琳那兒去吧!”

    看我愣在原地不動,陳妍書火了,吼道:“今天晚上,你不可能隻陪我一個人。如果你不去,那麽這把鑰匙馬上就會曝光。”

    為什麽我不能留在你這裏?”我有些不甘心。

    結果陳妍書對我說了句痛徹心扉的話,其中夾雜著她的恨意和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