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5、恍恍惚惚夢裏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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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跟妙妙聊天的Abby是誰,但我覺得這些女孩遠遠低估了關詠琳的能力。
雖然關詠琳現在的處境確實挺尷尬,但絕不意味著她會向某些之前招惹過的人低頭。即便黃子韜有意要報複,或者像邱振宇那種人想要趁機霸占她,她也會懂得退讓,保護自己。
並且,關詠琳的家人也不好惹,她父母現在還不知道女兒的情況,知道的話,肯定會好好把她保護起來。
跟麥琪描述的差不多,關詠琳依然單獨住在北大街,所以等到六點多鍾時,我便看見她從電梯轎廂裏走出來。
或許是看到我守候在她家門口,關詠琳立刻轉身就想要離開,我哪裏能讓她得逞?當即追上去拉住她的胳膊。
詠琳!”我喊道,同時抓住她朝我揮來的另一隻手。
關詠琳滿臉怒氣,掙紮的厲害:“你放開我!不然我叫人啦!”
我根本沒理她:“詠琳,你不能再跟麥濤在一起,他會辜負你的。”
關詠琳冷笑了下:“那你呢?你想說什麽?叫我回到你身邊?”她痛痛快快地罵道:“吳天皓,我關詠琳就算再怎麽樣,也跟你沒關係。”
這話聽得我有點不舒服,便質問道:“詠琳,你真的要給麥濤做情人?”說著把她的手放開。
關詠琳撩撩頭發,瞥了我一眼:“我不知道你從哪兒聽來的,但我可沒答應做她情人,我跟麥濤感情很好,他是我父母為我挑選的未婚夫,我是他的未婚妻,這是眾所周知的。”
那你覺得麥濤會娶你嗎?”我直截了當地問。
這問題似乎說到了關詠琳的心坎上,她愣了幾秒鍾,臉上的表情來回變化了好幾次,最後才吞吞吐吐地回應:“我不想回答這個問題,我的事情你管不了。”
說完這話,關詠琳就直接開門躲進了屋子裏。望著空蕩蕩的走廊,我感覺有股穿堂的冷風刮過來。
雖然沒有從關詠琳嘴裏聽到答案,但我覺得,她可能真如楊婉茹說的那樣,是以為我在報複她,或者被狗血的感情糾葛打擊到認命。
換而言之,也許關詠琳真的喜歡上了麥濤,也把他當成自己的人生伴侶,即便被現實所阻礙,她也選擇逆來順受。老實說,站在男生的角度,她這種心理真的好難理解。
盡管我很想把關詠琳從火坑裏拯救出來,很想讓她聽我解釋,告訴她整個事情的緣由,可她現在根本不會聽我說話。
帶著這種渾渾噩噩的想法,我魂不守舍地離開北大街,然後駕車在市區裏無聊的轉悠起來。
可能是之前給楊婉茹說過我的打算,因此還沒走一會兒,她便給我發來消息,問我情況如何?聽說不太樂觀後,便叫我去小酒吧找她。
雖然楊婉茹是我的老師,但在課餘時間,除非我主動找她,否則她一般不會單獨約我出去見麵。
其實我也很清楚,楊婉茹身邊保持親密關係的異性不止我一個,但也不會太多。畢竟她骨子裏是很自愛的女孩。
這家二環路的小酒吧除了節假日,場內的客人數量通常都不會太多,更不會有小蜜蜂上來勸酒暖場,所以給我的印象還比較不錯。
因為我們是常客,加上酒吧老板跟王超宇是朋友,他們私底下偶爾也會見麵。所以我進去的時候,楊婉茹正在跟酒保聊天。
見我坐在她對麵,楊婉茹打發走酒保,麵帶笑容地問:“你跟詠琳談的怎麽樣?”
我隨意拿起桌上的酒杯,把玩著說:“她還是不理我,說就算全世界男人死光了,也不會跟我。”我現在說這種話已經不那麽心痛了。
結果楊婉茹竟然‘噗嗤’聲笑了出來:“天皓,這種話也能信啊?詠琳現在心裏肯定不好受,她本來就倔,不聽你話很正常,倒是你日語考試怎麽樣?”
還行吧!”我點點頭回應,又有些無奈地說:“婉茹姐,我已經不知道該怎麽辦啦!詠琳好像真的要給麥濤做情人……”
然而楊婉茹還是一幅不置可否的樣子,用右手撫著臉龐說:“詠琳本來就是麥濤的女朋友吧!隻不過原計劃準備結婚,現在沒法結婚了而已,但戀愛仍然可以繼續呀!”
說著,楊婉茹又大大方方地表示:“不同的地方在於,詠琳談的是一場沒有終點的戀愛,像你和妍書一樣,沒有婚姻和承諾作保證,主動權全在男方手裏,就這麽簡單!”
道理是這樣,但我還是想不通,關詠琳幹嘛要給麥濤做情人呢?她又不是脫不了身,幹嘛要承認許多流言蜚語?
誰料楊婉茹告訴我,說關詠琳是被我給逼成這樣的,她迅速和麥濤建立情侶關係,其實也是對我的拒絕,想盡快從之前那場狗血淋淋漓的三角關係中脫離出去。
隻可惜機緣巧合,關詠琳的脫離非但沒成功,反倒陷入了更狗血,更荒唐的怪圈之中,對她的傷害肯定很大。
加上我和麥琪的意外搗亂,讓麥濤淪為了這場情感風波裏最受傷的人,同時失去了妻子和妹妹。所以關詠琳和麥濤,兩個原本心心相印的人,成了彼此受傷的對象。
畢竟當一個女人在極大程度上,對一個男人有愧時,她就會選擇逆來順受,不拒絕淪為他的附庸。更直白的說,就是關詠琳在連續遭受沉重打擊之後,已經對愛情失望了。
就像我現在的改變是為了挽回關詠琳,但如果她沒有回到我身邊的話,我難免要跟某個或者多個女人繼續廝混。
所以關詠琳現在給麥濤做情人,不是她準備墮落,而是她準備玩。
我聽著這些縹緲的解釋,又問道:“婉茹姐,這是詠琳親口給你說的?”
悠揚的小提琴旋律縈繞耳畔,楊婉茹搖搖頭:“不是哦!這是另一個人告訴我的。”
說著就得意地拋了個媚眼:“天皓,我不想詠琳變成那樣,我希望她回來,然後你給她幸福的明天;所以我找了個人來幫你,也隻有她能幫助你。”
她?是誰呢?就在我尋思著是誰時,身邊突然傳來高跟鞋的聲音,伴著音律聲很脆,然後悄無聲息的來到我的跟前。
鼻息間纏繞著一股熟悉又特別的香味,我有些驚愕地扭頭,一眼就看清楚了眼前的女人,心房都跟著顫抖起來。
妍書!”我簡直無法形容此刻的心情。
陳妍書的樣子絲毫沒變,飛揚的栗色卷發,迷倒眾生的眼睛,麵若桃花的臉蛋,以及熱情充沛的豐滿身體中,所隱藏起來的高雅和傷感。
天皓,好久不見!”她主動向我打招呼。
可能是見我情緒有點絮亂,楊婉茹聰明地說了句“你們談”,便提著手包獨自離開了。
這樣,座位隻剩下我和陳妍書兩個人,用深邃又深情的目光彼此注視著,誰也沒主動開口。
但我自己很清楚,盡管我表麵平靜,但內心卻湧起了無數層波瀾,有很多話想說出來給她聽,隻可惜現實已經讓我無法開口。
你什麽回來的?”我用幹澀地聲音問道。
陳妍書表情平靜地回應:“今天下午。”頓了下才補充道:“是婉茹和詩雅讓我回來的,她們說你最近活得生不如死,叫我回來幫幫你。”
我能感覺得到,陳妍書和我一樣,體內都充滿了被思念和距離堆砌的熱情,隻是某種難以啟齒的隔閡,讓我們每說一句話都顯得格外吃力,像初次見麵的陌生人一樣。
而陳妍書跟我道別那晚的情景,依然曆曆在目,她最後擁抱我,最後一次撫摸我的臉,最後一次說愛我。這些所有的行為我全部都記得。
因此當陳妍書突然出現在我身邊時,仿佛所有往事都在一瞬間被連接起來,回到了拿著她寫給我的書信,站在夜風下痛哭流涕、悔不當初的那一秒鍾。
詠琳知道你回來了嗎?”我有一句每一句地搭理,卻說不到重點。
陳妍書搖搖頭:“不知道,我有段時間沒跟她聊天啦!”她說話時,眼中總是不經意流露出憂鬱的神采,估計也很難捱吧!
就這樣,我們誰也沒有把對方的心事說穿,就在一種你儂我儂,又相互安撫的婉約氣氛中展開談話。
隻是我們誰也提及關詠琳,也沒有談論以前的話題,尤其是分手那幾天發生的事情。
因為情緒比較亂,所以我開始一杯一杯的喝酒,但始終控製著免得自己喝醉。
陳妍書有些心疼,拉住我端著酒杯的手:“天皓,別喝啦!我們回去吧!”
或許是我想偏了,但‘我們’這個詞,總讓我覺得今晚可能會有事情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