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東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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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一切相安無事,一個小時後,飛機在楚洲上空盤旋了一周之後緩緩降落。
黨長和尚爵都算是官商兩界的巨頭,自然從特殊通道走。
所以又是一前一後走在一起。
黨長和尚爵在前麵走,黨長有那麽一點點想要多接觸這位青年才俊的私心,他現在位高權重,但是做官總有個盡頭,再者,尚家財雄勢厚,並不是一般人能惹得起的。
所以釘子碰釘子的事兒,沒必要。
兩人聊著些閑散話。
他們身後,雲泥和藍喬並排走著。
藍喬可不敢跟她說話,他怕被總裁給陰死。
雲泥也不敢跟他說,那樣豈不是暴露了自己其實已經見過藍秘書好幾次的事實。
兩人默默走著。
就聽到黨長問了:“不知道尚先生住在哪裏呀?”
尚爵笑笑,不答應,反而是話峰一轉:“我到是能猜出來黨長必定住在軍區院樓。”
“哈哈,尚先生真會開玩笑,沒辦法啊,我也想出去享受一下外麵的酒店氛圍,但是他們不讓,非得給我固定的住所。要不,尚先生也和我們一起去軍區?”
雲泥的心都提到嗓子眼兒上了。
聽到尚爵淡淡地:“不必了,我也有專門住所。”
“好,那就此別過,我們改日回到市裏再聚。”
尚爵笑了笑。
黨長便微笑著轉身,伸出大手去:“走吧泥泥。”
雲泥隻能硬著頭皮快走兩步,把白細的手兒遞到黨長的手心裏麵,兩人轉身,從另一個通道裏出去了。
此時的藍喬內心是發怵的。
全世界隻有他看得出來尚爵眼底那寸寸變冷的光。
怪事噢,如果隻是玩玩人家的話,何必這樣生氣,這千年冰山大總裁該不會是在吃醋?
尚爵已經邁開長腿往前去了,藍喬連忙跟上去。
聽到他一麵走,一麵冷冷道:“去查一查陸長青來楚洲做什麽。”
“是。”
“還有,我要見這邊的楚洲長。”
“是。”
軍區大院樓裏,雲泥尷尬的時刻又到了。
下屬問了:“黨長,一間房還是兩間房?”
這下屬問得蠢,尷尬的不止是雲泥一個人,就連黨長也有些難堪,都說了是夫妻,開一間不就挺好的,他也正好和雲泥好好處處,雖然自己身體還是不行,但是,總得有些其他的相處方式吧。
好了。
這一問,他反而不好說什麽了,而且也看到了雲泥的別扭,就隻好道:“兩間吧,公事多我休息的晚,怕影響到小太太。”
“是。”
很快就帶他們到了樓上,房間在兩隔壁,陽台是挨著的。
不管怎麽著,也算是個近距離。
雲泥進了她的房間後就開始整理行李,衣服一件件從行李箱裏拿出來,正在認真地往衣櫃裏掛,這時候黨長卻突然推開門進來了。
“泥泥。”
雲泥愣了愣,她的箱子大開著,此時露在口上的那一層,正好是兩年粉色棉內衣。
黨長看到這兩件內衣的時候心裏像掠過一道豔麗的光彩,但他很快便可以無風無雨地:“我有事情要出門,午飯趕不回來吃了,我會安排人送到你臥室裏來,如果悶的話可以出去走走。“
”好的,你先去忙。”
黨長一臉抱歉,他原想稱這個時候抱一抱她,又覺得傷感得有點過了。
他原本是這樣計劃的,等來到楚洲後,先好好陪雲泥玩兩天,之後才開始工作,但是人算不如天算,有些事情急等著他去處理。
隻好這樣了,再交待了幾句之後,黨長走了。
雲泥一時又有些無措和愣怔起來,她知道黨長的工作很忙,但沒想到忙到這個地步。
人生地不熟的,也不知道能去哪裏。
隻好收拾好了衣服後,走到陽台上去看楚洲的風景。
楚洲這邊的天氣和s市有些不同,s市昨天下了雨隻是有些微涼而已,可楚洲雖然有太陽,但風裏卻帶著淡淡的冷洌。
雲泥今天穿著一件白色棉質連衣裙,外加一件咖色半長風衣,風衣扣子係得恰到好處,讓她的腰身線條完美勾勒。
因為這裏是軍區的原因,打眼看下去,除了有兵哥哥走過之外,實在是看不到什麽。
但樓房的一角裏有一棵很高大的紫荊寇,紫色的小小花朵嬌嫩可愛,隨著微風一吹,花香四溢之外,還有紫色的花瓣迎麵揮灑下來,好美。
雲泥忍不住伸手去接,到底還是年輕,最受不得這點小小的意外浪漫。
不過雲泥這樣放鬆下來,微抑著小臉聞花香的表情,那眉宇間的俊秀竟是美得不可方物,在那一瞬間,和著醉人的花香,迷人的唇角上勾勒出來的淺笑,她那麽無邪,就像一個迷失墜落到人間的仙子。
雲泥不知道現在的自己是這樣的迷人,可是有人卻在心裏重重一震。
該死的,為什麽要住在軍區,住在那裏也算了,為什麽要出來陽台上,為什麽要讓他看到?
一連串的為什麽,連身後的人說了什麽都沒聽到。
藍喬很納悶,總裁拿著望遠鏡在看什麽?
先前不是說好了看楚洲的地形嗎,可是現在好像隻看著一個方向,很長時間沒有動了。
咳!
很尷尬,因為這間房裏不止他一個人,還有抽出百忙時間來會麵的楚洲長阮毅。
剛才阮毅正在說楚洲的事兒。
“楚洲雖然貧瘠,但地界麵兒廣,想要打造出一個真正的現代化城市來,投資量很大,最關鍵的是。”
正好說到這句的時候,發現尚總裁的心思不在自己的話上,便打住了。
藍喬假咳一聲,站起來走到尚爵麵前提醒:“總裁,阮洲長正在說投資的事兒。”
呃!
藍喬懵了。
他雖然手裏沒有望遠鏡,可是還不會瞎到總裁對著什麽方向都看不出來,那不是軍區大院嗎?
總裁正在偷看小太太?
這時候對麵樓上雲泥的房間裏,有人送午飯上來了。
雲泥很喜歡陽台上的景兒,就請那人端了張小餐桌到陽台上,飯菜擺在桌上,她自各開開心心地吃了起來。
這一幕在尚爵的眼裏,又無意識地變成一句低喃:“怎麽就她一個人吃飯?”
“飯,對了,吃飯,吃飯時間到了。”
藍喬連忙將話頭給接了下去,他用一種很巧妙的方式打破了屋內的尷尬沉默。
尚爵這才放下望眼鏡,回頭,看到阮毅臉色不善,他亦反應過來藍喬的用意,便笑笑道:“對,阮洲長,我們去吃飯吧,邊吃邊聊。”
“好,好。”
阮毅站起來。
他沒聽清楚剛才尚爵在說什麽,但令他頭痛的是,這個至今來楚洲看地盤最有錢的主兒,好像不是那麽好伺候的。
飯後還是沒談出個結果來,阮毅的意思很含糊,但他到是提醒了一句,說是軍方那邊好像有人插手。
這讓尚爵第一時間就想到了陸長青。
回到酒店後,藍喬不解:“可是陸長青就算有再大的官權,沒有實質性的財力,他憑什麽插手這件事?”
“財力是有點,不過不會太多,而且還是隱形,是不是他兩說,但是這麽巧他這次也到楚洲來確實很值得懷疑。”尚爵又拿起望遠鏡看著對麵的院子:“好好查一查他來的目的。”
“是。”藍喬又問:“總裁,這個阮毅怕是也有私心。”
“他要是沒私心的話,今天就不會單獨跑來見我,這麽大的項目,少說他們黨派裏得開上十幾次會議,就憑他一個人根本就不能決定,之所以提前來,又把楚洲說成一塊人人想搶的大肥肉,目的就是想跟我要些錢而已,所以不用理他,貪錢的人不可怕,躲在暗中動手腳的才可怕。”
藍喬點點頭。
尚爵把望眼鏡收起來,遞給他,回到了沙發前坐下。
藍喬放下望眼鏡,給他倒了杯咖啡。
“不用了,我要去午睡片刻,兩點鍾準時叫醒我,我要去看看楚洲東岸什麽情況。”
“是。”
楚洲東岸是一片蔚藍的海岸線,在尚集團的規劃中,如果能拿下楚洲的話,這裏將會有大片的海景房和灣港水上遊樂場。
東岸,也是尚爵最趕興趣的地界兒。
誰想兩點後阮毅又找來了,所以去東岸的事就暫時擱置了下來。
軍區院裏的雲泥被整整關了一天,還是沒有看到黨長回來。
一打聽才知道,原來楚洲並非這個有些落後的城市而已,它還分東西兩個海岸,黨長正好去了西海岸辦公去了,至於去做什麽,人家也不說。
雲泥就問那個小衛兵:“那我可以出去四處走走嗎?”
“可以的。”
“我可以去看海嗎?”
“可以的。”
“誰帶我去呢?”
“當然是我,小太太。”
小衛兵很快開了輛軍車來,黨長走的時候吩咐過了,一定要讓小太太高興,要是惹她生悶氣了,那就要拿他法辦。
所以,他連一丁點的反對意見都不敢有。
等載著雲泥來到東岸海邊的時候,太陽已經在海平線上落下了大半。
雲泥打小就生活在s市,s市沒有海,而在她的記憶裏,爸爸又從來沒有帶她們到有海的地方玩過。
她立刻就讓這一望無際的大海給吸引住了,但死活也不讓那小衛兵跟著,隻讓他在車上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