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男人們都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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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雲泥蒼白的手臂上針眼裏流出來的鮮血像一抹豔紅的傷,反而剌得陸言帛心裏有某種莫名的衝動,他想叫醒她,問問她脖子上的吻痕是怎麽回事,是不是父親弄的,他們真的在一起了嗎?

    人有的時候就這樣,當怒火在心裏開始燃燒的時候,就會有種不顧一切的衝動。

    這邊紅姐好不容易才從他手裏把雲泥的衣領子給揪出來,那邊陸言帛又反手一下扣住了雲泥的手腕,他要瘋了,視線裏迸出可怕的光茫。

    紅姐嚇得大驚:“手爺,你快放手啊,小太太她她已經很可憐了。”

    “閉嘴。”陸言帛大聲一吼,嚇得紅姐再不敢多言。

    可就在這時候,病房門口進來一道高大的身影。

    斐東西裝革履,他原是出於關心,從蘇蓉那裏知道雲泥生病了,所以過來看一眼的。

    沒想到卻看到這樣一幕,當下他神色一淩,要知道,在從政之前,他也是軍人出身,所以身手了得。

    斐東進去就推了陸言帛一把,再手臂一側,手肘抵在他的胸口上往後推去,推得陸言帛重重摔靠在牆上,但聲音卻是帶著幾分客氣的:“陸少爺,冷靜一點。”

    整個過程隻在分秒之間,動作又幹淨利落。

    等陸言帛反應過來時,才看清楚此時用手肘抵著自己的是斐東斐市長。

    他略有幾分吃驚,又有些憤憤,但是心裏卻有些後怕著,幸好斐東阻止了他,否則的話,他剛才一定會問出那句話來,問出來了,真的好嗎?

    陸言帛臉上的神情漸漸恢複了平靜。

    斐東這才抬手放開他。

    “陸少爺,剛才發生什麽了?”

    “沒什麽。”

    陸言帛麵無表情地站直身子,整了整衣領,平靜如初地走朝病床。

    紅姐再度緊張起來。

    可他們卻驚訝地看到陸言帛走過去拿了醫療盤裏的藥棉和酒精,拉過雲泥的手,消了消毒後,重新換上一次性針頭再給她把點滴打進去。

    這一切做完才抬眼說了一句:“斐市長,謝謝你來看我們家小太太。”

    斐東不語,輕點了點頭。

    陸言帛就轉身出去了,而病床上的雲泥卻全然不知道剛才發生了什麽。

    她隻是覺得難受,痛苦,一具破碎的身體不知被誰拉來扯去。

    似乎是無意識裏內心深處酸楚,雲泥的眼角流下一滴眼淚來。

    紅姐幫她掖著背角沒有看到,斐東卻是看得清清楚楚的。

    他心裏一震。

    病房外,他的司機正提著水果藍子等待著。

    斐東問:“紅姐,黨長呢?”

    “哦,黨長有公務在身,剛走沒一會兒。”

    “小太太醒過嗎?”

    “醒過,還喝過水。”

    “嗯,那就好。”

    斐東走近床邊,他一時看得出神,怎麽可以有這樣的女人,病也病得這麽好看。

    雲泥突然呢喃出一句:“水,水。”

    這一聲輕輕的叫喚,到讓大家都驚喜起來。

    紅姐連忙去拿杯子倒了水,可是水太燙了,又怕錯過了這個時間段小太太再度昏睡過去。

    可偏偏另外那個女傭不知跑到哪裏去了,紅姐一時有些手忙腳亂。

    斐東這時候開口問:“紅姐,需要我幫忙嗎?”

    “呃,這個不太好意思啊斐市長,怎麽敢勞煩你。”

    “以小太太的身體為重。”

    斐東話完就上前去,再拿了個瓶子遞給紅姐讓她交換著兌涼,他卻將雲泥給扶抱起來,自己坐到了床頭上,讓她滾燙而柔軟的身子靠在自己結實的胸膛上,這才接過紅姐手裏的水溫柔地喂她。

    看到這一幕紅姐也來不及阻止,而且也不好阻止。

    她總想著,人家斐市長是一片好心,自己這一阻止,反而更顯得小家子氣了。

    隻不過

    她在心裏嘀咕著,為什麽男人們都喜歡用這樣的方式喂小太太水呢,黨長這樣,斐市長也這樣。

    這一次,雲泥一連喝了好幾口。

    她喝舒服了,好像很愜意,身體也鬆快了似的,淺淡的眉頭不皺了,反而很滿足的樣子,扭頭側臉靠在斐東的胸膛上,無意識地靠得很緊,還輕輕蠕動了幾下頭顱。

    就仿佛要在自己的枕頭上找一個舒適的角度似的。

    這個細小的動作,紅姐看在眼裏很是尷尬:“斐市長,真是不好意思,恐怕小太太還以為是黨長呢!”

    “沒事。”

    斐東一動不動,等雲泥睡踏實過去,這才抬手抱著她,自己輕輕地從床上抽身出來,再把她放回去,讓她睡舒服。

    “小太太依賴黨長是可以理解的,畢竟他們才新婚。”他直起腰來,故做輕鬆地跟紅姐開玩笑。

    “那是那是,我們黨長對小太太可寵。”紅姐笑說。

    斐東笑笑,招手叫進司機,把果藍遞到紅姐手中後。

    “紅姐,那就辛苦你了,祝小太太早日康複。”

    紅姐有些受寵若驚,斐市長平時也常到黨長家裏去打牌,但是很少聽到他會和下人們講話,今兒,可真是太陽從西邊出來了。

    斐東轉身大步朝著病門房口走去。

    他的到來沒有讓醫院裏知道,否則那些醫領導又得來纏上半天。

    司機緊緊跟著他,不敢發一言。

    兩人進了電梯,斐東站在前麵,他心裏很複雜。

    看著電梯門合上,雲泥那間病房們一點點消失在他的視線中,莫名心裏也有些失落。

    上車後。

    司機小心問他:“斐市長,現在去哪裏?”

    去哪裏?

    斐東一時居然想不到一個可以去的,可以安心休息的地方,家裏,是冰冷的,除了傭人之外,他即沒有孩子,也沒有父母。夫妻?思玲隻知道整天打牌和跟他要錢。

    去找朋友?

    從政多年,哪裏還會有什麽朋友,上趕著來的,不是求你就是想要巴結你,等他的官權大到一定程度的時候,他已經早就迷失了自我,在某些時候,他反而覺得自己才是那個被人利用的提權機,他們想要什麽,找他就是了。

    黑暗的後排坐位上,斐東扯唇苦笑一下。

    他默不作聲地點燃一根香煙,吸了兩口才說:“去城北酒店吧!”

    城北酒店。

    酒店房間裏已經布置一新了,因為是黨長女兒來住,大家不敢請她到其他地方,但是暗中加些料兒還是可以的。

    比如浴室裏的東西,別是一次性的,全是高級貨,地毯,換成了女孩兒最喜歡的澳洲粉色羊毛地毯,還給裝上了梳妝台,衣帽櫃等等。

    這會兒,陸言妙正坐在床上塗指甲油呢。

    有人敲門。

    她以為是助理來接她去上戲了,哪成想走到房間門口從貓眼裏往外看了一眼,居然是斐東。

    那天晚上在車子裏**過後,她答應斐東從此兩人不再有來往。

    可到好,現在是他自己找上門來了。

    陸言妙故意問了一聲:“誰呀?”

    “我。”斐東的聲音低沉,像是窩著一口火氣似的。

    “你是誰呀?”

    她又逗他。

    這一次斐東不說話了,他知道陸言妙從貓眼裏看著他,突然就有些煩燥,轉身就走。

    陸言妙這會兒急了,連忙打開門去將他給拉了進來。

    關上門,反手便勾住斐東的脖子:“怎麽著斐叔,是不是想我了?”

    斐東沒說話,他覺得自己一定是著了魔,對某些事,而不是陸言妙。

    他原先覺得挺熱的,所以西裝外套就勾在指尖上搭拉在肩膀上,這會兒陸言妙勾住他的脖子,斐東眼色一暗,索性把外套隨手扔了出去,低下頭就吻,住了陸言妙的紅唇。

    “唔。”

    陸言妙輕哼著,回吻著他,一麵又要撩他:“斐叔,我一會兒還有戲要去拍呢。”

    斐東陰沉著臉不說話,伏頭啃著她細長的頸項,一手騰出去將門給反鎖上。

    轉身便將她抱起來走到床前去。

    “斐叔,你說句話啊,你怎麽了,是不是心情不好?”

    “現在是說話的時候嗎?”

    斐東將她往床上一扔,撲上去吻她,呼吸漸漸變得灼熱,他抬起上半身扯自己脖子上的領帶,倒在床上的陸言妙坐起來,幫他解衫衣扣子。

    很快,兩個人再度貼合抱到一起,暖暖的粉色燈光下,不消片刻便嬌,喘連連。

    此時的黨長家,幾個太太正在打牌呢。

    思玲說:“哎呀,不知道為什麽,我眼皮子隻跳。”

    “去,你還真信這個。”有個太太笑道:“八成是要進財了。”

    “但願是進財。”思玲說。

    今天她來的最晚,她先去和廖平在公寓裏胡搞了一個下午,騙斐東說去做美容了,讓他先來幫忙打兩把,後來她到達黨長家後,斐東才走。

    幾個太太你一言我一語的講話。

    蘇蓉是最心神不安的一個,大約半個小時,她就會叫良定打電話去醫院裏問問雲泥的情況。

    說是燒一點點退了,後來又喝了兩次水。

    但意識還是有些不清醒,明兒,又或者是晚上就會大有好轉了。

    蘇蓉想,給陸言妙打個電話,讓她也找個機會去醫院裏看看雲泥,這樣能緩和兩個人之間的關係,至少也可以讓黨長對她的態度有所改觀。

    可是她一連打了好幾個對方都沒接。

    陸言妙正在斐東的身下受苦受難呢,叫得整個房間都快要裝不下她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