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玩不死人的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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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女人真是!
尚爵無奈,紙巾擦掉手指上的唾液,被咬破點皮,出血了,隻好拿紙巾壓著:“藍喬,開快點,她把那東西給吞下去了。”
“是。”
藍喬也不敢問雲小姐吞下什麽東西了呀,隻敢一心往前開。
後排坐上雲泥又低頭想去咬第二顆忘憂果,要瘋了這女人,尚爵連忙用大手緊緊抵著她的額頭,將她雙手給扣住了,再伸一條長腿橫壓在她身上。
我讓你再動。
“嗬嗬,不要壓我,好難受。”
雲泥掙紮了一會兒脫不了身,這邊撒嬌地,索性把頭一歪靠在尚爵的肩膀上,小手緊緊地抱著他的手臂:“唔,軟軟的,滑滑的,香香的,真想咬一口。”
“”
好不容易回到峰塔,正德早已帶著家庭醫生和一眾傭人在等候。
大家站成兩排,除了正德之外,誰也不敢貿然上前。
車門打開。
伸出來一雙長腿,尚爵一點點往下挪,很艱難地,因為他身上掛著個八爪魚似的女人一直跟他要糖吃。
眾傭人們看到這樣一幕,個個大驚失色,有人連忙想上前去幫忙,卻看到大管家正德搖頭示意不準靠前。
下了車,尚爵冷臉抱著雲泥從兩排傭人之間往大廳裏走。
“嘻嘻,我們都是木偶人,一個兩個三個。”寂靜的院子裏,隻響著雲泥的聲音,她一隻手勾著尚爵的脖子,一隻手伸出去,指著站成兩排的傭人們數數。
這太放肆了吧!
“醫生,還不快點滾進來。”
倏爾一聲大吼,眾人才敢急急往大廳裏跑。
雲泥被暫時安置在一樓的一間客臥裏,將她放在床上,她不躺,整個掰開了手又伸腿的,一直纏著尚爵高大的身軀,惹得他好不煩惱,真想將她給摔在地上。
可是正德看得明白咩,少爺這麽高大,要是真想甩,還甩不脫一個喝醉了酒的女孩,不就是心裏怕磕著碰著她。
他帶著家庭醫生進客臥的時候,尚爵坐在床邊上,懷裏抱著雲泥,她纏他,笑嘻嘻地拉他的耳朵玩。
正德和家庭醫生:“”
“快點給她看看,剛才在回來的路上吃了一粒忘憂果,會不會中毒。”
尚爵黑臉問。
家庭醫生連忙道:“少爺,忘憂樹本身就沒有毒性,所以果子也不會有毒的,最多難消化,但是消化不掉的部份也會排出去。”
“那行,給她配些解酒藥。”
“是。”
很快配好了解酒藥端上來,尚爵捏著雲泥的下巴,親自給她灌下去。
喝完藥後,他大手放開她的下巴。
不知是藥苦還是怎的,雲泥愣怔了一下,呆了呆,愣了愣,而後在大家的注視下,打個大大的飽嗝
眾人:“”
這時候正德才發現了尚爵指頭上的傷,當下心急:“少爺,你的手?”
“被這女人咬的。”他終於可以脫身站了起來:“叫兩個女傭給她換身衣服。”
“是。”
家庭醫生跟著出去,幫他處理食指上的傷口。
經過這一折騰,雲泥也總算是安靜下來了。
夜,變得深沉。
原本走了一半樓梯的尚爵欣長的身影驀地停住,他不放心,又扭身下樓,去推開客臥的門進去。
雲泥安靜地睡了過去,她平抑的小臉精致而沉靜,那一頭烏黑的秀發枕在腦後,勾勒出一幅美好而別樣的畫麵。
忍不住心動,站在床邊的尚爵伸手,用手背輕輕地摩挲著她細若白瓷的臉頰。
似是被打擾到了,雲泥皺了皺秀眉,側身,把背對著他。
這一下惹得尚爵情不自禁地勾了勾唇,晚安,女人,他在心裏默言。
幫她關上台燈,轉身出去。
淩晨三點鍾,陸言帛一家一家地查酒店。
s市不他隻是抱著一點點僥幸心理在四處查。
還打電話叫來家裏所有的傭人,大家一起分頭找,學校那邊也去過了,沒人,醫院裏也打電話去護士台問過。
短短時間,雲泥就仿佛人間蒸發似的,突然就消失不見了。
她沒有帶電話在身上,也沒有帶錢,能去哪兒?
找到第十一家酒店裏還是一無所獲地出來,陸言帛心裏早已沒個底了,他叉腰站在酒店門口,看著這茫茫夜色,抬手抹了把額頭上急出來的汗水,一肚子火,真不知道能朝誰撒。
“少爺,不如找交通局長查查路控。”隨身緊跟著的傭人提議。
陸言帛看看遠處,因為煩,他很熱,說到找人幫忙,他想到了一個人。
陸言帛連忙拿出電話撥過去“廖泯,幫我找個人。”
“什麽,你在醫院,怎麽了?”
廖泯在那頭說:“媽的,今天晚上在酒吧裏準備檢個屍,被他媽的給打了,現在來醫院看下巴呢。”
“嗬,活該。”陸言帛笑笑:“不開玩笑,你人脈廣,我發照片給你,叫你的手下幫忙找找,暫時不想麻煩到官家的人。”
“行啊,你發來。”
廖泯的聲音很含糊,醫生讓他拍個片看看下頜骨有沒有裂,太造孽了,長這麽大,還是頭一次被打成這樣。
不一會兒電話收到了照片。
細看了看後廖泯就驚著了,連忙撥過去:“陸少,這女孩誰呀?”
“你別多管,幫我找就是了。”
“這你說唄,是不是你的女朋友?”
“不是。”陸言帛解著軍裝扣子,情緒很複雜:“她是老爺子的小太太。”
“啊?!”廖泯一下子就衝口而出:“我今天晚上就是因為她才被打的。”
實際上黨長帶雲泥去過兩次祥瑞齋,可因為他不想接觸別人的原因,所以每次去,廖泯都沒有機會接觸到,到是從窗子裏遠遠看過一次雲泥,可那也隻是遠遠而已,他平時玩過的女人又那麽多,自己玩過的都不記得,更何況不,這小太太和別人的女人不同,如果他正麵見著過,一定不會忘。
自然也就不會搞出今天晚上這烏龍來了。
電話那頭的陸言帛聽他來了這麽一句,再想起他先前說的檢屍,頓時火大得差點暴炸:“廖泯,你個王八蛋,活膩了是不?”
廖泯也嚇得心驚著:“我天,陸少,我真不知道那是小太太,再說了,我也沒撿成呀,她在酒吧裏喝醉了,我把她扶到門口,然後就被別人給接走了,我就是被那個來接她的人給打的。”
至於雲泥的酒是自己給送上去的,這事兒是打死也不敢實說了。
“誰,快說。”隔著電話都能感覺得到陸言帛的火氣。
“尚集團總裁,尚爵,陸少,你你可別衝動啊,先冷靜一點再想辦法,你聽我一句勸“
那頭,電話已經掛斷了。
廖泯捂著疼得要死的下頜,低咒了一句:“有病還是怎麽的,自己小媽失蹤了而已,瞧把你急成什麽樣。”
大約一個小時後,陸言帛的車子咯吱一聲停到了尚宮門口。
他不知道,雲泥實際上是被尚爵給帶去了峰塔,因為回尚宮的路途更遠,怕她身體吃不消,所以沒有回尚宮。
此時尚宮裏隻有一個人在鎮守,顧子城,神級男人中的妖孽,玩,他可比尚爵放得開。
剛剛好打完一局遊戲,傭人來了:“顧先生,有個男人正在外麵拍大門,少爺和管家都不在,我們怎麽辦?”
尚宮是什麽地方,豈是誰都可以開門放進來的。
“哦!有這種好玩的事?”
顧子城興趣來了,起身赤著腳,踩著澳洲羊絨地毯走到窗子口看著很遠很遠的尚宮正大門。
“拿副望眼鏡來。”
“是。”
很快望眼鏡遞到他手中,他拿起來看著,緩緩地調動著焦距,視線裏,陸言帛努力壓製著的暴燥一覽無餘。
“是個軍人。“陸子城淺笑:“什麽來頭,問了嗎?”
“他說他叫陸言帛,來接小太太回去。”
“陸言帛?”顧子城的薄唇一綻:“是陸長青的兒子,看樣子,他家的小太太被爵給帶走了。”白暫修長的指尖扶著望遠鏡:“不過,按照輩份來說,小太太不就是他的小媽嗎?小媽不見了,他爸都不急,他急成這個樣子,哧!”
那傭人默然站著,不敢說話。
顧子城想了想,有些事情心裏明鏡似的。
一個男人對一個女人的關心,如果太過份的話,別說什麽完全是因為友情。
“去問他,他家的小太太長什麽樣子。”
顧子城下令了。
“是。”
傭人轉身出去。
不一會兒,他的視線裏就看到傭人跑到大門口,他傳達了這句話後,陸言帛氣得差點沒砸大門,那雙眼裏快要噴出火來,可還是壓住,跟傭人說了句什麽。
傭人回來稟的意思是:請尚先生不要開玩笑,小太太不見了,黨長把s市翻個個也要找到的,不想大家有什麽誤會,還是盡早讓他帶走小太太的好。
顧子城聽完這幾句話後就笑了:“就這點出息嗎,搬他爸出來壓人。”
他揮揮手:“好了,你們不用管,睡覺去吧,現在淩晨四點鍾,等到天亮後,你出去告訴他一聲,尚先生不在尚宮,記住了,把你家主子臥室的燈關了。”
這招好,玩不死人,他就是要讓陸言帛站在大門外煎熬,熬不死也半殘,你想想,雲泥醉成那樣,這漫漫長夜,什麽事情都有可能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