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扛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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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會兒後,卓琳終於掙紮著站起來了,而那些路過的和看到這一幕的,誰也不敢上前來扶她一把。

    大家都知道她是誰,更知道陸言妙是誰,誰敢扶?

    可是卓琳不知道怎麽回事咩,她摔得暈頭昏腦的,可就算這樣,她還是能分得清楚,是陸言妙抬起腳來絆了她。

    所以站穩後二話不說,抬手就要打人。

    “喂,你幹什麽?”

    找死是不是?

    卓琳的手被小孫給一把擋住,細細的手腕捏在一個助理的手裏,而且還很在力地一扭。

    “我你媽。”卓琳被捏得很疼,她先前摔倒那是沒防備,這會兒清醒了,誰怕誰,嘴裏罵罵咧咧著,返手就是一巴掌。

    誰想這唯一的一隻手也被小孫給鉗住了。

    小孫個子不高,可是力氣大,不是嬌滴滴的小嫩模能比得了的,轉眼間兩個人扭成一團,而且很快,小孫就占了上風。

    眼見著卓琳敗下陣來了,梳好的發髻散了,禮服也被撕破了一個洞。

    可是依然沒有誰敢上前勸說半句,反到是製作人已經開始準備換角了:“快,前兩天海選的時候,不是有個什麽團體的小舞蹈給刷了吧,打電話叫他們來,補上。”

    助理急得隻冒汗:“行。”

    這頭後台鬧得瘋魔似的,前台卻一片國泰民安,大家正小聲聊著天等開幕呢。

    後來卓琳實在打不下去了,這姑娘也有股子要強氣兒,被撓得頭破血流硬是沒有哭出來,隻說:“行了行了,我不跟你打了,放手。”

    要的就是這個效果,陸言妙給小孫使眼色,小孫才放開她。

    也快到陸言妙登台了,今兒她麵大,來個開場獨舞,所以等小孫停下手後,什麽也不說了,冷哼一聲,轉身離開去做準備。

    卓琳這才坐起來,委屈和疼痛憋得一張小臉通紅,麵子,早就沒了,緩了一會兒正想狼狽地站起來。

    製片來到她身邊,彎下腰:“卓小姐,你還好吧?”

    卓琳一看他那樣兒,關心的神色沒多少,幸災樂禍到是不少,不由得怒火中燒:“你看我像好的樣子嗎,你這製片人是怎麽當的,也不來拉一下,這下好了,我還得重新梳妝才能上台,活該,你就盡等著吧。”

    “啊喲姑奶奶,我哪有時間等,今兒這場演出,你不用上了,頂替你的人十分鍾後到。”

    “什麽?”卓琳一聽嚇得花容失色,要知道中秋晚會可是全國直播的,誰也保不齊誰就會因為這場晚會而紅,雖然隻是短短的幾分鍾,可是為了這幾分鍾,她可是做足了努力和準備。

    這會兒卓琳嚇得連忙站起來:“你不能這樣,我都準備好了。”

    製片說:“不是角的事,你也不想想自己惹上了誰,惹過陸小姐的人,我還敢用嗎?”

    “陸小姐?”

    “嗯,陸言妙,黨長家的千金。”

    製片人懶得跟她囉嗦走了。

    到讓呆在原地的卓琳又驚又恨。

    黨長,陸長青的女兒,怎麽能惹上了這號人物呢,要怪隻怪剛才自己沒看清楚走了過來,今兒她算是載了。

    卓琳自己有斤幾兩她其實清楚得很,要不是因為主動放出點風聲說認識尚爵,很明顯她連這個機會都不可能得到。

    最終這啞巴虧隻能忍下,卓琳帶著一身傷悄悄從後台離開了。

    而前台上,陸言妙的舞蹈隨著輕柔的音樂響了起來

    隻不過後來她跳了什麽,斐東身邊的思玲卻是什麽也沒看進去。

    她大腦一片空白。

    身後有人從坐位側縫裏伸出一指來戳她的腰際,起初兩下她沒感覺到,第三下她感覺到了。

    腦海裏一激淩,身體更僵了。

    她知道是廖平在身後戳她,要是平時,兩人瞅個機會去找地方幽會,可今兒她不敢,她很害怕身邊坐著正在平靜看節目的斐東。

    是的,她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害怕過他。

    他看似一切平靜卻又了然於心。

    廖衛平無趣地收回指頭,他覺察出思玲有些不正常,隻好放棄。

    最終思玲還是去了趟衛生間,當然不是去會廖平,而是真想上廁所。

    哪成想才進去,突然兩眼一黑,頭頂上的燈不知被誰給關了,黑暗中一個高大的人影竄了出來,二話不說喘著粗氣從身後抱住她。

    灼熱的大手急促要往她衣服裏抄。

    “別。”思玲連忙去推那雙手。

    可是對方不依不饒啊,手往裏抄,捏住柔軟搓揉。

    “我說了別,今天晚上沒心情。”

    思玲頭一次對這種事情很厭煩,她掙紮著,可越是這樣,男人越法地奮進。

    幾秒鍾後思玲突然反應過來了,這人不是廖平,要是廖平的話,他何必關燈,而且他有個習慣,一來手裏動著嘴裏可不歇著,心肝寶貝兒的哄著。

    所以

    這個抱著自己正在胡亂摸的男人是誰?

    “啊!”回過味兒來的思玲不由得尖叫一聲,連忙揮起雙手沒命地往那人臉上頭上抽:“放開我,臭流氓,放手。”

    那人喘著粗氣:“裝什麽裝,誰上不是上?”

    話音才落,啪的一下燈被人給打開了。

    廖平就站在門口處,他來找思玲,沒想到竟然會是這樣一個場麵,隻見一個看上去二十四五的小青年正在沒命地把思玲往地上推,衣服已經被他給扯得不成樣子。

    “王八蛋。”

    廖平隻是打眼一瞧,還沒看清楚對方具體長什麽樣,但重要的是他的女人被汙辱了。

    這還得了?

    上前就照著那小青年襠部重重一腳

    “啊喲。”小青年慘叫一聲,臉色頓時變得慘白,身子一彎倒到地上低低的哀號著。

    要知道,他那話兒此時正呈怒發衝冠之勢,被挨上這一腳,後果可想而知。

    但丟命總比不上丟臉重要,小青年在地上翻滾了幾下後起踉蹌著起身,捂著下襠沒命地往外跑。

    廖平沒抓他,他甚至還側了側身讓他出去。

    同為男人,他看到小青年在地上疼得隻打滾的時候思緒頓時一片空白,沒想到會傷人這麽重。

    所以他走了更好,他廖平還怕小青年出去一聲亂吼呢。

    那最說不清楚的那個人,其實就是他自己。

    等小青年跑得沒影了,他才連忙上前將思鈴給扶了起來:“沒事吧?”

    思玲頭發被揉得淩亂,衣服往上縮著,還露出一小截白暫的細腰來。

    臉色上再掛著一層因為掙紮用力而留下的緋紅,嬌俏得饞人,淩亂卻有一種莫名令人心動的媚力。

    廖平問完話後抬起手來,喉結上下滾動了兩下:“先前怎麽不理我,要是理了我的話,怎麽可能會遇上這種事情。”

    “我哪裏敢理你。”思玲實在沒心情和他調,別開頭,走到洗手台前照鏡子整理衣服和頭發。

    “怎麽,出事了?”廖平頭一次看到她這樣冷淡。

    “是出事了,而且是大事,你能不能扛。”

    思玲心裏酸酸的難受,她知道斐東怎麽可能會不明白那個私家偵探的底,之所以沒有揭穿,是看在夫妻的情份上,還是因為他身居要職,不想把事情鬧大。

    總之,一切都隻是個未知數,包括自己將來的命運。

    廖平看她很嚴肅,自己也收起歪心眼兒,轉身把衛生間門給關上,點了支煙:“說吧,什麽事?”

    思玲整理著衣服,朝著鏡子裏冷笑一下,不知是笑廖平的不自量力,還是笑自己。

    笑完她才道:“我懷疑斐東在外麵有女人,所以找了個私家偵探跟蹤他,誰想到被他給發現了,那個白癡當著他的麵說是我找去的人。”

    “”廖平愣住,煙都忘了抽,緩了緩才:“你怎麽這麽沒腦子,居然去找私家偵探,而且還是這麽笨的。”

    “是啊,所以說這就叫一失足成千古恨嘛。”

    “那斐東後來怎麽說?”

    “他什麽也沒說,反而安慰我,說他不相信我會做出這樣的事。”思玲轉過身,悠悠地走到廖平麵前,抬起手來勾在這個無措的男人脖子上:“怎麽樣,是不是扛不住?”

    “廢話,他是市長,我隻是一個小小的秘書。”

    廖平煩燥地推開思玲的手,重重吸食一口煙草。

    他的反應在思玲看來一點也不奇怪,男人分三種,一種是有權有錢,一種沒權沒錢有膽,而廖平是屬於,有點小錢但穩不住大場麵的無膽男。

    他慌了。

    她心裏微微地失重。

    “行了,我就是想要告訴你,以後我們不能再來往了。”思玲笑笑。

    廖平抬起眼睛來看了她一眼,深深吸食一口煙草後,不說答應,但也沒表示反對,而是把目光下到滑自己的腳尖,看了一會兒後,轉身拉開門出去了。

    陸言妙的舞跳完後,為了堵別人之口,大家又看了兩場表演才走。

    眾人走到燕都大門口,在停車場歇下腳。

    有眼力勁兒的官員們一個個來跟黨長握手道別,蘇蓉和黨長站在一起跟他們打招呼。

    原本一片其樂融融的景像,突然一聲尖叫:“啊!”

    叫聲太突兀,大家立刻停下來扭頭。

    黨長第一反應便是撥開圈著自己的人群出去,這聲音雖然帶著驚恐,變調,可他還是聽出來了,是雲泥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