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安心之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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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雲泥還在愣怔呢,剛才她正在講在燕都發生的事情,尚爵突然拿出電話寫下一串字給她看門口有人偷聽,不要停,繼續講。

    得,沒想到這偷聽的人居然是顧子城。

    當然,她也知道這隻是他們兩之間開的一個小玩笑。

    此時顧子城就跟著尚爵走到沙發前,被他冷眼一睨便連忙解釋:“放心好了,我說完這句話就走,絕對不再打擾你們二人世界。”

    什麽二人世界?

    真是。

    站在一邊的雲泥臉色暗自緋紅著。

    尚爵卻像是接受了這句話似的,淡淡揚眉:“有話就說。”

    “那人我認識。”

    哪知顧子城居然會丟出這麽一句來。

    這到讓雲泥和尚爵同時都愣住了。

    “你認識?”

    兩人下意識裏同時開口,問完又互視對方一眼,接踵而來的便是顧子城意味深長的笑。

    他丟給尚爵一個表情,你們兩很有默契。

    在尚爵冷瞪一眼之後才轉歸正題:“今天晚上我正好沒事,就去燕都那邊一個地下堵場裏推牌九,正好有一個混小子,他老是輸,有人就開玩笑,說他沒碰過女人,懷了一肚子邪火,所以才會手氣不順,說要這手氣兒順,得去找女人,而且必須是燕都劇院裏的女人,這才有效果。”

    顧子城說完事聳聳肩:“是,我知道你們覺得我說的話不可思義,可我覺得那死者就是那個堵場裏的混小子,你們想想,一定是他真去找女人,結果出事了,至於出什麽事,這我就猜不到了。”

    尚爵道:“這麽說一切都隻是你的推測而已,不過現在這些對我來說並不重要,那個死者怎麽死的,跑我更沒關係。”

    “是嗎?那你現在重要的是什麽?”

    顧子城眨啊眨著混血兒特有的好看眼眙。

    倏爾便聽到尚爵從齒縫間冷迸出一句:“滾。”

    “啊,爵,好好,我就走,不打擾你和雲小姐的二人世界,那個,還有什麽需要嗎?比如紅酒之類的?”

    “我讓你滾。”

    顧子誠聳聳肩,憋住笑轉身出去了。

    他很少很少看到尚爵為了維護一個女孩子而生氣的樣子,出門後的顧子城從正德身邊走過去,不由得又多交待一句:“德管家,準備冷袋吧,最多五秒鍾後,你家少爺就會用到了,相信我。”

    朝著正德眨了眨眼睛,走了。

    一個小時後。

    雲泥回到安置雲月的病房。

    雖然夜色已深,她怔忡坐在雲月的床邊卻怎麽也睡不過去,腦海裏總是會浮現出剛才的那一幕。

    尚爵要來冰袋,輕輕將她敷腳,他認真而冷淩的俊龐,讓她有種恍惚一時的驚豔。

    為什麽他要對自己這麽好?

    心裏翻來覆去地想著這個問題,是為了讓自己能更好地做他的附屬品嗎?

    正在胡思亂想著,有人來敲門了。

    “雲小姐,是我。”

    正德的聲音。

    雲泥連忙收起思緒起身去開門:“德管家。”

    正德一臉慈祥地笑著:“雲小姐,我家少爺說了,他病房裏正好有一個閑著沒用的枕頭,他覺得有必要給你一個用下,所以就讓我送來了。”

    “”雲泥有些哭笑不得,枕頭,她的陪護床上也有啊,隻不過沒有尚宮裏帶出來的那麽豪而已,純白天鵝絨。

    她正想開口說點什麽

    “雲小姐,少爺說他不希望你拒絕。”

    雲泥連忙把枕頭接過來。

    十五分鍾後,正德來送暖手寶。

    半個小時後,送浴巾。

    “德管家,尚先生究竟想怎樣?不如讓他直說。”

    雲泥歎了口氣,抱著浴巾很無奈,她很累,沒時間陪他大少爺玩這種送東西遊戲。

    而且正德管家都多大歲數了,這麽讓人來回奔波,他好意思,她可不好意思。

    正德呃了一下:“不瞞你說雲小姐,少爺說了,他隻有一個小小的要求。”

    “你說。”

    “他的原話是這樣的:反正都是在醫院,哪裏睡還不是睡,所以希望你過去陪他睡。”

    這話,正德說得麵無表情一本正經。

    到叫雲泥有些無地自容。

    可她不忍心正德這樣走來走去,而且再這樣折騰下去,天都快亮了,自己的身體也吃不消,整個大腦裏已經累得快要麻痹了。

    而且自己和尚爵之間,也早已沒有了什麽不可告人之處。

    想到這一層雲泥爽快地答應下來:“好,我這就去陪他。”

    正德大大地鬆了口氣:“那謝謝你了雲小姐,至於你妹妹這邊,我會找人照顧著。”

    雲泥點點頭:“如果雲月醒來,千萬不要告訴她我去了哪裏。”

    她走進尚爵房間裏的時候,正好看到他一個人盤腿坐在特意換過的大床上,指尖裏夾著一大把撲克牌,一個人很無聊地玩牌。

    沒錯,是有夠無聊。

    “尚。”

    雲泥進去看到這樣一幕,她很吃驚地頓了頓腳步,他打撲克牌的樣子認真得像個大孩子。

    一字之後他轉過頭來,漆黑的眸裏沒有太多情緒,那樣沉靜而淡然。

    雲泥把嘴裏的話改成:“尚爵。”

    很別扭,她自認他們之間的關係原就是一個很別扭的存在,現在連稱呼也被逼著叫,更是有些不自在。

    但聽到她這麽叫他,尚爵勾了勾唇。

    “過來陪我玩兩把,我剛學會。”

    “我不會玩。”

    “我教你,如果你不是那麽笨的話,很快就能學會。”

    後來教了大約兩分鍾,那好看的眸便狠狠一瞪坐在自己對麵的雲泥:“怎麽哪麽笨,這都學不會。”

    “呃,你才教了我。”

    她想說才教了兩分鍾而已,他已將手裏的撲克牌一扔,勁臂伸過來將她給攬倒在床上,聲音低沉說:“睡覺。”

    一隻大長腿便邁了過來壓在她的小腹上,俊臉埋在她頸部,熱熱的呼吸。

    雲泥立刻不敢動了。

    很奇妙的感覺,彼此貼得那麽近,卻又沒有更近一步的動作。、

    也從來沒有這樣過,雲泥在一動不敢動著,漸漸放鬆下來,很快便安然入睡了。

    等她入睡,尚爵支起手肘看著她小小而安靜的臉龐,似乎夢到了什麽,略有些不安地朝著他懷中拱了拱頭。

    要命的,無聲的撒嬌似的。

    把尚爵嚇得雙手一攤,良久,才又撫小貓似的,輕輕地拍拍她的頭頂,而後說出從她哪裏學來的一字:“乖。”

    “唔。”

    雲泥夢囈似地答應一聲,很舒服,那種來自於頭頂上的輕撫,像爸爸小時候的嗬護。

    她不由得輕語出一句:“爸爸。”

    她說什麽?

    尚爵不由得低頭去聽了一下,聽完臉色發青。

    這女人

    居然叫他爸爸。

    但,她供過來的小腦袋又那樣惹人憐,恨不得把她給搖醒的手伸到一半就停住,頓了頓後化成溫柔的輕撫:“乖,睡吧!”

    雲泥起了個大早,發現自己窩在他懷裏,而他的睡相也一臉安然。

    她輕輕從他懷裏出來,簡單洗漱過後,出門。

    去醫院對麵的中餐廳裏給尚爵煮了碗三鮮麵,端來給正德請他送過去,自己地匆匆回到雲月房間。

    頭天晚上後媽就知道雲月酒醉的事情,但她一直以為是在家裏,並不知道後來雲月撞到鼻子入了醫院。

    這會兒,雲泥才把真相告訴了後媽。

    後媽從爸爸的病房裏下來,很快便到達雲月病房裏。

    她還在睡呢,宿醉讓她睡得很沉。

    “泥泥,這是怎麽回事?”

    一看雲月醉成這樣子,後媽臉色很難看,雲月在她的心裏,可是很完美的女兒。

    雲泥安慰她:“沒事,可能要出國了,所以跟朋友去喝一點而已,雖然喝多了,但一晚過去之後,這酒勁兒也過了。”

    “那就好,我照顧她吧,昨天才是中秋節,你不能不顧著黨長那邊,你先回去,有什麽事情我給你電話。”

    後媽笑得很勉強。

    也經她這一提醒,雲泥才想起來,昨天晚上請廖平送她們來醫院後,因為一直擔心著雲月,之後又遇上尚爵,居然一時忘記了給黨長打電話。

    誰想卻在這時候電話響了起來,一看號碼,那麽巧,就是陸府裏原座機。

    “泥泥。”黨長的聲音從電話那頭沉穩傳過來:“昨天晚上,你妹妹沒事吧?”

    回到陸府後,黨長一夜沒睡,他不知道雲月會說什麽,究竟有沒有真的認出他來,心裏沒個底。

    好不容易等到現在,煎熬不下去了,所以打個電話來試試。

    隻聽雲泥的聲音一如往常地:“爺,她沒事,後來又到了醫院裏輸液,現在還沒醒,但是醫生說沒事了。”

    “哦,那就好。”黨長原本聽到她的聲音正常,這會兒心又提了起來,雲月還沒醒過來,醒過來了會怎樣

    “泥泥,你知道幽風穀嗎?”

    雲泥想了想:“爺,沒聽過。”

    “那這樣,你在醫院大門口等,我讓良定過去接你,之後我們一起去幽風穀一趟。”

    黨長話完,一錘定音:“就這麽定了。”

    雲泥聽著電話那頭傳來的忙音,心裏暗討著去幽風穀做什麽?但是黨長並不給她多問的機會,想必是有什麽重要的事懷,也沒多想,跟後媽說了一聲,就下樓去等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