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什麽時候開始的

字數:6043   加入書籤

A+A-




    陸言帛出了書房後,良定進來硯墨。

    “老爺,少爺今天去逛花市,恰好遇到了小太太,兩人聊了一會兒,他給小太太推薦了一株花。”

    黨長寫了一個禪字,問:“什麽花?”

    “紫荊冠。”

    “紫荊冠?”黨長寫字的手驀地停頓了下來。

    什麽意思,這種隻有在楚洲才生長的花,他偏要雲泥種一株在幽風穀別墅院子裏,會不會別有用心?

    可這人不是別人,是自己的親生骨肉。

    “對了,這兩天怎麽沒見廖平?”

    黨長心裏想什麽自然不會讓良定給看出來,他轉移話題了。

    “廖秘?”

    良定這才回憶起來,確實是這樣,這兩天黨長在家裏休息,一般情況下,廖平都會到家裏來玩,可是居然兩天不見蹤影,這到是很少的事兒。

    他一時也答不上來了。

    黨長看他神情後,擺了下手:“算了,休息時期,也許去辦私人事去了。”

    良定答應一聲,繼續硯墨。

    廖平確實是去辦私人的事,而且很私密。

    這事兒任何人都不能知道,這個世界上,隻有他和思玲知道是怎麽一回事。

    原本中秋節那天在燕都的洗手間裏說好了的,兩人以後不再見麵了,可是事情出乎意料之外,所以等斐東一走,兩人又聯係上了。

    就在思玲租下的公寓裏。

    廖平坐在沙發上,雙手插在頭發裏,指間夾著的香煙嫋嫋煙霧,更顯得他痛苦不堪。

    思玲從衛生間裏洗澡出來,隻穿了一件水粉色的吊帶睡衣,她皮膚白,被這粉色睡衣一點綴,更顯得雪白且誘人。

    若是在平時,廖平早就摁奈不住衝進衛生間裏共浴去了,今天這兩天膽戰心驚的,他提不起神來。

    “想了也沒用,不如打起精神來想辦法。”

    思玲走到他身邊,把他指間的煙給拿下來,含在自己嘴裏抽了起來。

    “想什麽辦法?這事兒遲早會查到我頭上來,那可是人命關天的大事,我怎麽會知道那小子這麽不經踹呢,隻一腳,就沒命了,我真他媽的倒黴。”

    廖平又恨恨地點燃一支煙,他血紅的眼睛斜睨著思玲。

    隻見她雪白修長的雙腿交疊著,粉色睡衣往上褪著,露出大腿兒來。

    思玲說:“沒辦法也得想,我們不能就這樣等死。”

    廖平依然看著她的腿:“你有什麽法子就說出來,別賣關子。”

    “有啊,這全天下,在這s市,唯一能救你的人,不就是你的頂頭上司黨長嗎?隻要有他一句,黑的也能說成紅的,還有什麽事不能成?”

    “哧,我當是什麽。”廖平扯著嘴角無奈地笑了一下,重重吸食一口煙草:“這麽簡單的辦法你以為我沒有想到嗎,但你也知道黨長的為人,他在對屬下的要求方麵可是很嚴格,要是我這一開口,他不僅不幫我,還會把我教給司法機關怎麽辦?那我不是自找死路嗎?”

    思玲笑道:“你傻呀,就這麽去求他,他當然不會徇私枉法。”

    “那要怎麽求,送禮?黨長還會缺這個?”

    “缺。”思玲很神秘的樣子:“而且這禮得大。”

    “什麽禮?”

    “**,我就不信,黨長除了小太太這事兒之後沒有其他見不得光的事,你做為他的秘書,難道就沒有撐握一點他的**嗎?就送這禮給他,事情到了這個地步,咱不能求他,就隻能威脅他,你說,我這個想法怎麽樣?”

    “我還當什麽呢。”廖平冷笑一下:“你這個想法實在不怎麽樣,黨長是誰,他就像s市一棵根深葉茂的大樹,今天我用這個方法,明兒,保不齊明兒,我就連命都沒了,你這種想法,隻是婦道人家的想法而已。”

    “你的意思是,黨長真有什麽見不得光的事?”思玲反而對這個來了興趣。

    廖平撣了撣煙灰看著她的腿,話峰一轉說:“你裏麵穿著了沒?”

    思玲一愣,即而笑道:“聊正事呢。”

    “我聊的就是正事,打開,讓我瞧瞧。”

    實際上廖平不想再跟思玲聊這個話題,他抽著煙,一本正經地撩她。

    話完往後靠回去,讓身體很舒服地靠在沙發背上。

    這女人就是個妖精,任斐東收了這麽多年,卻也不能將她給馴化。

    有時候廖平一直在想,為什麽於斐東這樣神級的男人,居然會喜歡思玲這樣的女人呢,雖然長得美,身段也是數一數二,可是氣質就

    總之他們夫妻之間不是很般配。

    這會兒思玲嘴裏罵了一聲死鬼後,緩緩地打開腿。

    隻見一點幽穀芳香暗吐,那雙細腿一抬一起之間盡是風情萬種。

    廖平本來常常在軍中,哪裏能見到半個女人,而且到現在,他都說不清楚自己是怎麽和思玲搞到一塊兒去的。

    隻記得大家一起打麻將,打來打去熟絡了,熟了之後眼神裏多了些東西,後來不知道是誰在牌桌底下先碰到了誰的腿,後來有一天,兩人都去廁所,就在門口遇上了。

    至今廖平都不明白是自己的動作多一點,還是思玲的眼神勾得深一點,總之就那一次,兩人眼神碰撞之後,他抱起她就進了格子間,她也沒出聲兒,還張嘴輕咬住了他的脖子。

    那天晚上兩人在衛生間裏,都瘋了似的要對方,以至再次回到牌桌上時,廖平的雙腿都是軟的,之後就一發不可收拾,多少次了,他從來不記得。

    也說不上這叫不叫愛,也許應該是各取所需吧。

    總之是一種很複雜的情感,誰知道就在思玲喊停,大家都想結束的時候,卻又出了這麽一端子事兒。

    他一家把一個年青小夥給踢死了,你說這叫不叫天意。

    就在廖平思潮起伏的時候,思玲已經爬到了他身上。

    他的渾渾噩噩和苦惱,在她的輕撫下,終於一點點丟到了九霄雲外,漸漸,兩人的呼吸開始灼熱起來。

    隔天一大早。

    陸言帛沒有告訴任何人就走了,他起床的時候連家裏起得最早的傭人都還在熟睡。

    隻到吃早餐,黨長讓良定上樓叫他起床,大家才發現他已經悄悄地走了。

    黨長今天得回軍中,對陸言帛悄然而去楚洲的事情,他隻是默了一下,什麽也沒說,吃好早餐後就由專車送回了軍中。

    臨走時還吩咐雲泥,讓她有時間就到幽風穀去,看看有什麽需要的,隻管打電話給良定去辦就行。

    這又是一招,怕她在家裏悶唄。

    再者,黨長不希望久而久之,雲泥也被蘇蓉給拉到牌桌上,她不屬於那方牌桌,她隻屬於天空中,雲端裏,純潔地存在著,這就是黨長心中的雲泥。

    等黨長一走。

    雲泥去了醫院。

    誰想才走到病房門口就聽到了爸爸的痛苦而壓抑的低哼聲。

    她連忙加快腳步進去:“爸爸。”

    躺在病床上的雲爸很痛苦的樣子,額頭上全是細細的汗水,身體有些蜷縮著,似乎疼痛來自於身體裏的每一個細胞。

    爸爸已經說不出一句話來了。

    後媽在旁邊急道:“泥泥,你爸的另外一隻腳也。”

    雲泥連忙掀開被子,她看到爸爸的另一隻腳指頭,小指已開始發黑發烏,和頭一次開始發病一樣,他這隻腳也開始病變了,而且一開始,是個很痛苦的過程,就連醫生的止痛針也不管用。

    看著爸爸痛苦不堪的樣子,雲泥連忙扭頭就朝著醫生辦公室裏跑。

    “雲小姐,我也沒辦法啊,要不這樣,給他截肢,但是你得想好了,這個腳指截了,另一個腳指還是會這樣。”

    主治醫手一臉無奈,確實是,如果有辦法的話,又怎會讓雲爸在這裏住了這麽長時間,幾乎得一年了,醫院裏硬是拿不出好的方案來,一切都隻是保守治療,而且還是因為黨長的施壓,否則這病人他們也沒辦法接。

    “那給他打止痛針吧醫生。”

    雲泥也不止一次聽到說截肢後還是不能全部好,她心疼地把唯一的希望抱在止疼針上。

    “可是止痛針也得有時間間隔,我們剛剛才給他打過,打太多的話,怕雲先生的身體受不了。”

    “那真就一點辦法也沒有了嗎?”

    “以前陸醫生在的時候,他或許有些辦法,現在他一走,我們這邊確實是沒有這方麵的人材了。”

    “陸醫生,是陸言帛嗎?”

    主治醫生點點頭,他還得忙著去其他病房查房,所以轉身忙著離開了。

    可言帛已經回楚洲了。

    雲泥不忍心回到病房去看著爸爸的痛苦,她連忙拿出電話給陸言帛撥過去。

    確實是,以前好幾次爸爸疼得受不了的時候,都是陸言帛用了一些特殊的針灸手法減輕他的痛苦,如果,爸爸的腳疼隻是一會兒就過去,那麽雲泥也不會打這個電話。

    可是她看過爸爸第一次發病時是什麽樣子,噬血噬肉的疼,整整三天三夜,直到那個腳指裏的骨頭全部軟化掉,疼能才會有所緩解。

    電話一直打不通,每次都是響一聲後又斷了。

    雲泥估計陸言帛還沒有上飛機,否則電話應該已經關機了才是,她心裏祈禱著,跟後媽說過一聲之後,急匆匆朝著樓下衝。

    沒辦法,隻能一邊打電話一邊去機場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