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威脅風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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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黨長沒想到廖平這幾日不見,原來心裏竟然藏了這麽一個巨大的秘密。

    “起來。”

    他很惱怒地:“男兒膝下有黃金,就你這點出息,也不知道我當初為什麽要提撥你做我的秘書。”

    “黨長,那我怎麽辦?”

    廖平隻好站起來了,但是仍然心有不安地雙手扶在鐵欄杆上,兩眼急切盼望著。

    “你這件事情有些大,說是正當防衛,可你也得有個證人。”黨長很苦惱,自己的秘書打死人,傳出去自己臉上也不好看,再說了,廖平跟過自己幾年,多少心裏兜著些秘密。

    想了一會兒:“你先去投案自首吧!”

    廖平一驚:“叫我投案?”

    “嗯,總比被抓要好,這樣一來,你就顯得很背動了,你先去自首,我這邊也好去撈你。”

    “好,我聽你的。”

    廖平一聽黨長這意思,是要他先進去,之後再撈出來,這樣其實也是最好的辦法,將來誰想要再翻起這案子也沒折,因為已經調查過了呀,將來,再怎麽著也不會被別人當小辮來抓。

    到底是黨長,短短時間,事情的厲害關係已經替他想得很清楚。

    黨長沉穩擺手:“走吧,讓別人注意到不好,最多三天,我就將你撈出來。”

    “好,那我在這兒先謝謝你了黨長,以後我一定上刀山下火海報答你。”

    “走吧!”

    看著廖平走遠,黨長轉身默默朝著大廳裏走。

    良定緊緊跟在他身後,雖然站得遠,那隻不過是給廖平一個麵子而已,但是院子裏寂靜無聲,所以該聽到的,他全都聽到了。

    “老爺,真撈廖秘嗎?”

    “當然,這個人不能落在別人的手裏,讓他自首,是有其他用處。”

    “知道了。”

    良定答應一聲。

    當天晚上廖平果真就到局子裏自首去了,他先說了案情經過,後來報名字時,局裏辦案的一人好像在哪裏見過他,問是不是黨長的秘書。

    廖平點頭後,辦案人員覺得事關重大,連忙往上峰報告。

    不一會兒,公安局長的電話就撥到了黨長這邊來。

    黨長正在泡腳,之後他就要打算上樓睡覺去了。

    電話是良定接的,他沒接,隻是在一邊淡淡地:“就說我睡下了,有什麽事情明天再說。”

    對於上次公安局接下尚爵送去的兩個卒子這事兒,黨長覺得是有必要讓這位局長大人吃些閉門羹了。

    隻不過對方不明白,還隻當他是真的睡下了。

    對於卒子的事情,局長也隻知其一,他也曾經讓手下人去稍微的查了查,發現這兩個人確實有跟蹤尚先生的嫌疑,至於什麽人這麽大膽敢連尚家也要惹,他不想知道,也沒敢再叫人繼續查下去。

    那兩個卒子就這樣莫名被關在看守所裏,放不敢放,關,沒什麽實質性的證據。

    誰去撈他們,那就等於變相承認自己就是在幕後指使跟蹤尚爵的人,所以也沒人敢去撈。

    翌日。

    雲泥接到後媽的電話,電話裏傳來的卻是爸爸的聲音,告訴她他好多了,不必再到醫院。

    爸爸這是有心讓她多陪陪黨長。

    雲泥聽他的聲音確實有了些精神,便打算到幽風穀去把那紫荊冠給種了。

    臨出門前她突然想到了昨天晚上尚爵給她發的信息,說今天見,她一想到這條信息就不由得頭皮發麻,害怕尚爵又像上次一樣在大門口出現。

    連忙跑到窗子前往外張望了一會兒,沒有看到尚爵的車,這才暗暗鬆了口氣。

    雲泥下樓的時候黨長已經回軍中去了,他最近總是很忙的樣子。

    蘇蓉還沒有起床,餐桌前很難得地坐著陸言妙。

    一般情況下,沒戲的時候她都喜歡睡懶覺,今天早上起了個大早,還真是太陽從西邊出來的感覺。

    陸言妙慢吞吞吃著早餐。

    聽到腳步聲抬眼看向雲泥,同樣的雲泥看到她心裏也一陣發緊,昨天晚上她和黨長一起進家門的時候,陸言妙那狠狠一瞪眼她不是沒看到。

    而且陸言帛也說過了,為了幽風穀別墅的事情,陸言妙或許會為難自己。

    心裏這麽想著,但她還是笑笑:“言妙。”

    走過去和她並排坐下。

    陸言妙沒有答應,繼續吃早餐,一邊吃一邊玩電話。

    雲泥喝了一口粥後,電話響起一聲接收到信息的聲音,她害怕是尚爵發來的,所以下意識裏沒看。

    “怎麽不看信息,心虛什麽?看呀,是我發的。”

    坐在身邊的陸言妙突然冷笑著說了一句。

    雲泥這才拿出電話。

    打開對話框,入眼就看到一張照片,照片裏兩個人,一個是她,另一個是顧子城。

    她愣了愣想起來了,是那天顧子城到梧桐街接她去給尚爵做三鮮麵,誰想到居然讓陸言妙給拍下來了,從角度看,當時陸言妙的車子離他們不遠。

    “怎麽,真的心虛了。”

    看到她不言語,陸言妙不由得取笑了一句。

    “不是,這隻是個朋友而已,不存在心不心虛。”雲泥笑笑,穩住心緒,平靜地收起電話。

    “朋友?我看這車子可不得了啊,你有這麽豪的朋友,我怎麽從來不知道呢?”

    “嗬,這個人的身份很特殊,一時不知道要怎麽跟你解釋,說是朋友,其實是我老板的哥們而已,隻是他性情隨和,所以我才會把他當成朋友。”

    “你是指尚爵?”

    陸言妙前幾天才知道雲泥被選做尚爵保健醫師的事兒,而且還是從良定嘴裏不小心透露出來的。

    想起這事兒陸言妙就來火,她雲泥隻不過是她家司機的女兒而已,她憑什麽有這麽好的運氣,就因為她長了一張清秀讓人憐的臉?

    “是。”雲泥答應。

    陸言妙皺眉:“泥泥,你也太不夠意思了,當尚爵私人保健師這事兒,你怎麽從來沒有跟我說起過,你看看我對你多仗義,我雖然拍到了你的照片,可是卻從來沒有讓爸爸看到過,你知道,要是他看到你和這個顧子城在一起,他會怎麽想。”

    “我知道了,下次一定會注意。”

    雲泥表麵看很平靜,可她心裏卻是七上八下的,因為她不知道這照片其實陸言妙早就發給黨長看過了,可黨長隻當沒事人似的,不跟她計較。

    可現在,她卻覺得這照片反而成了陸言妙捏住她的把柄。

    再想想那天在燕都,她已經告訴了黨長,自己回梧桐街租房子的事,隻不過是沒有說跟顧子城坐車而已,以後要再說起來,她還得感謝當初說了句真話的自己,有了這句真話,之後的話才好圓回去。

    想到這一層,雲泥放心了些。

    陸言妙突然又問:“那你去過尚宮沒?”

    “去過。”

    “什麽樣子,是不是很華麗很奢華?”

    陸言妙兩眼瞪得老大,尚宮那麽神秘,就連她這個黨長家的千金小姐也望塵莫及的地方,雲泥居然已經去過了。

    雲泥在心裏歎了口氣:“是很華麗。”

    “那下次去什麽時候?”

    “還不知道。”

    “去的時候帶上我。”陸言妙突然扶著她的雙肩,很激動的樣子看著她:“聽到了嗎,我隻想進去看看尚宮是什麽樣子,你帶我進去,我給你好處。”

    “呃”

    雲泥滿頭黑線,她哪裏有這樣的權利,再說了,對尚宮,自己可是唯恐避之不及。

    像是生怕她不帶自己進去似的,陸言妙舉了舉手裏的電話:“不帶我,我可要把這張照片給爸爸看的。”她是笑著說的這句話,有點像在開玩笑,又有些像是在威脅她似的。

    好在這時候,蘇蓉下樓來了。

    罕見地看到兩個女孩居然會並排坐在一起吃早餐。

    陸言妙連忙將手機放下,不再說什麽了,雲泥叫一聲大太太早,起身去給她端早餐。

    後來陸言妙就再也沒有機會威脅她,口頭上是放過她了,但是卻一連發來兩條信息:一定要帶我去尚宮。你說吧,想要什麽好處,我都可以答應你。

    蘇蓉吃著早餐看到女兒一直在玩電話,便說了一句:“言妙,吃食物的時候不要玩電話。”

    “哦!”陸言妙把電話放下來:“對了媽,我爸今天晚上回來嗎?”

    “不知道,得看他軍中的事情多不多。”

    兩人聊著天,隻當雲泥不存在一樣。

    雲泥草草吃過,起身說了一聲就出了門。

    她一直心心念念地害怕著,怕尚爵突然出現,好在出了別墅區也沒看到可疑車輛,她暗暗鬆了口氣,誰想剛上公交車沒多久,就發現斜視線裏好像有什麽不對勁兒。

    扭頭一看,居然看到和公交車並排行駛著一輛黑色邁巴赫。

    那會不會是尚爵的車?

    雲泥嚇得心裏一縮,因為她實在沒有留意到尚爵的車牌究竟是多少,所以一時拿不準,轉而再偷偷觀察了一下,發現那輛車子和公交車並排開了一會兒之後,超過他們往前去了。

    不是。

    她鬆了口氣。

    到達幽風穀,她拿著別墅鑰匙打開大門進去,因為內部家具還沒有來齊,整個別墅大廳裏顯得空曠巨大。

    也許黨長是想要給她一個安穩的退路,可是她一個人住這麽大的房子,說實話除了害怕她感受不到任何。

    站在大廳門口怔忡了一會兒,穿過若大的客廳往後院走,誰想才走了幾步,便驚訝地看到通往後院的歐式供月門口處,一抹欣長高大的身影負手而立,俊臉上薄唇微勾站在那裏。